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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章:杀戮

    随着壮汉的死亡君天情贪婪的呼吸了下带着血腥味的空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壮汉虽没有给他造成伤害但真气的消耗却是不假的,下一刻他体表之上的银色也散去,恢复如常人一般的肤色,只是那根金光闪耀的手指被他用一根指套包裹了起来,因为是背对着其他几人也没有注意到那根金手指。

    直到壮汉的身体倒地身亡之后,几人才从震惊中醒转过来,望着肌肉暴起气势汹涌的君天情,尤其是对方那双淡然的双眸,几人吓的连连后退几步让开一条路出来,咽了咽口水压抑住恐惧的情绪,同时又抑制不住心中的敬佩。

    刚才那名诅咒怒骂的青年,此时的内心惶恐不安险些没有尿出来,跟随而来的武卫军直接干净利落的将壮汉的头颅砍下,因为这是换取战场或者钱财的证明,只有先天圆满境界的高手才能成为换取战功的证明,先天圆满之下的就没有这殊荣了,因为实在太多。

    同时几名青年也认出武卫军盔甲的标志,更是惊的连屁都不敢吭一声,至于什么瓜分战功就免了吧,因为实力地位不匹配没资格去瓜分,渤海群分为六大城池自然也有的六大战场,小范围的胜利或者斩杀对手并不能影响全局的趋势。

    随着壮汉的死亡伴随而来的是更多的敌人,无数士兵呐喊的“杀”声,铺天盖地疯狂的涌向君天情这一处战圈,壮汉的阵亡也被敌军亲眼目睹,具备如此战力自然也就成了敌军的首选目标,身形径直朝着敌军飞掠而去,暗红长剑被其紧握在手中。

    凛冽的的杀机在喷涌炙热的战意在爆发,长剑每一次挥舞呼啸每一次暴烈攻势,都能收割掉一条敌军的性命,剑式虽然极为的简单却也是极为的粗暴,鲜血飞溅血肉横飞惨叫哀嚎不绝于耳,此时的他仿佛完全沉浸于杀戮之中失去了平时那份从容淡然的气质。

    似从地狱之中行走而来的杀神,殷红的鲜血早已干涸如泥浆一般覆盖住身体的大部分,只有那双暴虐血腥的双眸透着诡异的光芒,时而闪烁金光下一刻便又出来一抹极致的血芒,金红光芒在双眸之中如同幽森的鬼火,时而交辉时而消散忽明忽暗,好不诡异可怖。

    他的意识仿佛进入无尽深渊之中无法自拔,深渊仿佛是一片血色汪洋,在这血色汪洋之中他如同成为快要溺水而亡的孤独者,举目望去整个世界都是血红,这个世界似乎只存在这一个颜色,只存在他一个人。

    此时的君天情的意识早已经迷失,诡异的是他的身体仍在操控的长剑在杀伐屠戮,与其说身体操控长剑倒不如说意识混沌的他被手中的“靈劫剑”所操控,极致的血色光芒早已充斥双眸,一道充满极致杀戮意志的血丝径直往君天情的灵魂深处而去。

    一股悠远古老的金芒如同九天之上的骄阳,骄阳爆发出无与伦比的万丈金光,金光透着至高无上的神圣伟力,仿佛能驱逐黑暗净化妖邪吞噬不详,那一道血丝似乎有灵智一般感受到了危险,迅速的从君天情的神识之海中退出,随后隐藏于他双眸的最深处。

    金光之中缓缓凝聚出一道苍老的身影,神秘老者罕见的露出一丝凝重与思索之色,想起刚才感应到的那道血丝,极致的杀戮与屠神灭仙的血腥意志,令他都不由得一阵发凉与心悸,随即喃喃道:

    “这小子居然有的我不知道的秘密,他的身体与神识似乎还有刚才道血丝。”

    “我似乎曾经在某本古书上看到过,可是却又想不起。”

    想到这里神秘老者不由得一阵懊恼,随着那道红芒的隐去,君天情的意识也从混沌之中清醒过来,此时君天情的周身十丈范围之内堆砌的无数的尸体,每一具尸体皆是被长剑已各种招式所杀,鲜血流淌汇聚成一条细细的鲜血河流,他已经忘记自己到底屠戮了多少敌军。

    十丈之外无数的敌军士兵,睁的双眼透着无比惶恐之色仿佛被什么给惊吓到了一般,苍白的脸上毫无半分正常人的血色红润,双腿以及身体忍不住的剧烈颤抖,不止是他们就连武卫军都不敢靠近君天情的身体,只敢在十丈之外死死守护。

    几名青年被君天情的血腥残暴的屠戮吓的更是魂飞魄散,双眸又重新恢复到平时的那股淡然,恰恰是这双淡然的双眸更是惊的他们险些没有丢下武器逃回阵营,刚刚如地狱修罗般屠杀了上千人,屠杀过后反倒露出淡然的眼神。

    这简至就是杀人狂魔啊,得心里多变态才能有如此的心态,此时的他身体之中早已没了半分真气在流动,身体之上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无数伤痕,有刀伤有剑伤有枪伤甚至有的几道仿佛被人嘶咬过的伤口,还隐隐有的牙印在上面。

    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感与饥饿感涌了上来,他手握着长剑险些差点栽倒在地上,长剑一握径直插入血红色的大地上支撑着他将要栽倒的身体,外围的武卫军见些情景急忙上前搀扶,与此同时后方阵营之中的战鼓传来“砰砰”巨响,这是鸣金收兵的鼓号。

    此时君天情这一战圈周围的敌我双方,都不禁产生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敌军的喜悦是源自于再也不用与这银甲少年厮杀,因为他们是真的被杀怕了,那股杀戮残暴与俯视生灵蔑视生命的目光,是他们从未见过也不想再见的目光,尤其是这道目光的主人已经被他们赋予杀神的称谓。

    友方之人喜悦则是源自于对方的清醒与收剑,刚刚银甲少年无情冷酷的杀伐与那道血红诡异的双眸,令他们害怕这少年杀心大起连他们这群友军都会被斩于剑下,那就真是死的太憋屈了,如今见这少年露出疲惫之态与鸣金收兵的鼓号,令他们不禁的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伤重被搀扶回去的君天情,目光深深望向了身后那堆积成山的尸体,汩汩鲜血汇聚而成的血河,惊恐无助畏惧甚至带的绝望目光的许许多多的尸体,还有手中这把越发妖艳的“靈劫剑”,经过这天的一番血腥屠戮,他察觉他与”靈劫剑”那种血肉相连的感觉越发契合,他不禁陷入沉思之中,双眸缓缓转动隐隐有金红之火跳跃。

    城墙之上一段靓丽娇俏的身影正翘首以盼的盯的远处的战场,清纯如水的美眸之中流露出担忧与期盼,从早上至晚上从未离开过半步,如期盼少女正在等待他心爱的男子从战场上归来,随着收兵的鼓号一批批士兵从前线退了下来,伤势微轻的还能正常行走。

    重伤的则大部分被人直接抬起伤兵营之中,或者被自己所属的家族给接走,有的甚还在担架上哀嚎惨叫了一番便伤重而亡,袁瑄瑄一个亭亭少女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一幕,俏脸都被吓的微微发白,强行压抑住欲要作呕的冲动,双眸仍死死的观察从城外退回来的士兵。

    期盼的目光流波转动正寻找那个令他心心念念的男子,突然双眸一亮看见了武卫军的标致,望着被武卫家守护在人群当中的翩翩少年,此时的少年早已没了翩翩气度,全身遍布无数大大小小的伤口,完完全全成了一个血人,只有那双眸子依旧明亮透彻。

    她不关心对方在战场立了多少战功封侯拜相,也不在乎对方杀了多少敌军纵横沙场,她只希望他能平安归来,他若安好,便是晴天。

    生命绽放于战场,璀璨却仅限于她的眼中。

    顾不上对方全身鲜血污垢,也顾不上女儿家的矜持,更顾不上世俗对于男女之间的偏见,不管不顾一头扑入他的怀中,如水的双眸之中蕴含的晶莹的眼泪,君天情望着扑入她怀中的温香软玉,少女身体之上的淡淡清香沁人心脾,他温和的说道:

    “不要哭,我也没事。”

    经过清洗后身上的血污早就消失不见,袁瑄瑄端的一碗如浆糊般的伤药,仔仔细细的将伤药涂抹在君天情的每一处伤口之上,有过上次的经验这一次明显要熟练许多,赤裸着上身笔直的端坐在椅子上,看着君天情身上一块块虬结暴起的肌肉,感受到对方散发的阳刚之气,她的俏脸不禁的一阵羞涩娇红。

    将涂料过伤药的每一处伤口缠上纱布后,袁瑄瑄端上美味可口的饭菜,早已饥饿许久的他端起饭菜当即便狼吞虎咽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

    “以后每天饭菜多做上一份,给林一海也送上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