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疑惑
“你杀了我的后继！”
乌姨的怒斥，扎伊尸体冰凉的触感，双臂被切去，鼓膜被震碎的疼痛排山倒海般挤进王羽的大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他终于忍受不住，冲到了墙边。一手支着墙，另一手死死地攥着那颗糖果，开始剧烈地呕吐。
“为什么我会穿越，为什么死的不是我，那图书馆的老者是谁，那团毛球又是谁，为什么乌姨说扎伊是我杀的，我身上到底有什么？”
最为可疑的，是王羽手中的糖果。
他买的糖果明明已经吃完了，糖棍刚被他吐在了地上。
“为什么乌姨明明能认出扎伊却不早些将她接走，如果是乌姨将我召唤来的，说我害死了扎伊又要杀了我，她的目的又是什么，我为什么还没被杀死，还是说已经死了？”
成吨的问题让王羽头痛欲裂。
他不想再去纠结于目前无法探知答案的疑惑，他决定先从当下面对的问题开始着手解决。
“我这是...在哪儿？”
面前的是他原本世界的超市，但街道两旁却是乌界的商铺与看不懂名称的招牌。而他却奇迹般地在街道两头看见虫人的图书馆和乌姨的恶怵乌。
糖果莫名从王羽的手中挣脱，飘离到空中，头朝向超市缓缓飘去。
王羽决定跟上。
推开超市的大门，眼前呈现了一条广袤的冰河，两侧有耸立入云的雪山。寒风凛冽，吹得王羽浑身颤抖。
冰面之上散布着白茫茫的闪光，干扰着王羽向周遭打量的视线。王羽适应了好一会，这才发现，那些闪亮的源头是一块又一块的镶嵌在白雪之中的晶体，又发现那些晶体围绕着远处的一个身影。
他看到了视野中的糖果，糖果突然向天上猛然飞去。
跟着糖果的移动，又看到了当空悬挂的烈日，却不觉得刺眼。
可那烈日却让他恐惧。
那分明就是一只眼睛，死死盯视着冰面之上仰望烈日的那个身影。
下一刻，画面破碎。
....
....
乌界边陲的一个小镇。
一个毛团不断地揉搓着王羽的脸颊，昏迷的王羽终于清醒了过来。
“小子，你终于醒啦？”
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在王羽耳边响起。
王羽看清了趴在自己胸膛上的东西。
一个巴掌大黑不溜秋的毛团，有着两个围棋黑子一样的亮晶晶的眼睛。嘴埋在厚厚的绒毛下边看不到什么样子，但根据它说话时毛团的变化判断出应该是有嘴巴的。
“您好，我这是在哪儿？”
“你在乌界的边陲城市之一，康城。先起来吧，那边放着衣服，应该适合你穿，原本的衣服太奇怪了。”
“我这是怎么过来的..？”
“知道你有好多问题，先别着急我们边走边说。”
这个一本正经但奶声奶气的毛团给了王羽一种好笑的感觉，但他的心情有点笑不出来。
他从床上穿好衣服爬下来，见到了床下挂着的自己之前那身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待走出房屋，他也看清了自己所待的房间是一件普通无比的砖瓦房。
见王宇走出屋子，那个毛团跳到了他的肩上。
“小子，我要先给你说清楚，不用再纠结清姐为什么没把你杀死，是我救了你，因为我认为小扎伊年轻，容易情感容易冲动，如果醒来发现你死了，她对恶怵乌将不再信任。
但你要记住，这是一场交易，虽然麻烦，我们同样有无数种方法取得小扎伊的信任，所以你必须让我和清姐看到你身上的价值。
我们不在乎你身上的有什么秘密，每一位穿越者身上都有秘密，我们只在乎你能为乌界带来多大的利益。你想去探究就自己去探究，只要你表现出应有的价值，我们不会管你。
在乌界打拼没有任何捷径，唯有实力！用实力来换取你想要的一切。
你大概也能猜得到，小扎伊身边一直有我和另一位暗中保护，观察你的这几天我没有发现你身上有任何突出的优点，在我看来你完全就是一个普通人，意志稍有些坚韧的普通人，硬要说的话有唯一一个优点，就是你真心对待小扎伊，这也是我救你的理由之一。”
王羽听到这奶声奶气的毛团说出这样刻薄的话语，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他没法反驳。
因为就连他自己都明白，但弱小的他做不到任何事情。他很想恳求毛团带他去往扎伊的身边，但他也知道自己完全没有提要求的筹码。
“您希望我做什么”
思索许久，他决定顺应当下的处境。
“你希望做什么？”
几乎是脱口而出，无比坚定
“我想拯救扎伊！”
“你算是把我说的那句话记清楚了。”
“是的，那应该是您的本体，您说扎伊可能还有救！”
“呵呵呵，你小子倒是招人喜欢，反应够快，可我先强调一点，我说的是可能。”
“我会当成必然而努力！”
“幼稚！但我不讨厌，我很惊讶你居然还有这份乐观。”
“我用什么来交换您的信息?”
“我要你先把魔法格开了，之后会给你提供一些。此后每当你认为自己实力提升，就可以来找我提出申请。”
“实力的定义是?”
“你自己来判断，依据你接下来在这里的生活，自己来适应这个世界，自己来判断实力究竟为何物，我们不待见没有自己看法和认知的人，不，没有自己的思考的不配称为人，是牲畜！”
毛球近乎训斥的表达火药味十足，但王羽却发自内心地感到了愉快，他几乎完全认可这个毛团所说的一切。
“我可以知晓您的名字吗？”
“现在的你不配知晓这些！
好了，给你说这些完全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哪怕这是分身。
看到前边那高高的城墙了吗？过去，在城墙底下随便找个站岗的给他看看这个，会有人给你安排接下来的事务。”
这时，毛团身上分出了一团更小的毛团来，落在王羽手上，但是看上去是没有生命的。
“要想联系我就等你开了魔法格再说吧，自己研究怎么联系我。”
“我这是去做什么?”
“入伍。”
说完，毛球身后长出了一对小翅膀，晃晃悠悠地飞走了。
....
....
王羽目送那个毛团飞去
向着城墙的方向走去。
再次确认过扎伊是有可能复活的，王羽的心情好了不少。
不知道那边能不能读书呢?
王羽这样想着，迈步向城墙处走去，大量的疑惑已经有了根基。
但那个类似梦境的场景，那表现为烈阳的眼睛，以及与眼睛对峙的身影还是无从思索。
他知道那需要自己去探究清楚。
乌姨的怒斥，扎伊尸体冰凉的触感，双臂被切去，鼓膜被震碎的疼痛排山倒海般挤进王羽的大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他终于忍受不住，冲到了墙边。一手支着墙，另一手死死地攥着那颗糖果，开始剧烈地呕吐。
“为什么我会穿越，为什么死的不是我，那图书馆的老者是谁，那团毛球又是谁，为什么乌姨说扎伊是我杀的，我身上到底有什么？”
最为可疑的，是王羽手中的糖果。
他买的糖果明明已经吃完了，糖棍刚被他吐在了地上。
“为什么乌姨明明能认出扎伊却不早些将她接走，如果是乌姨将我召唤来的，说我害死了扎伊又要杀了我，她的目的又是什么，我为什么还没被杀死，还是说已经死了？”
成吨的问题让王羽头痛欲裂。
他不想再去纠结于目前无法探知答案的疑惑，他决定先从当下面对的问题开始着手解决。
“我这是...在哪儿？”
面前的是他原本世界的超市，但街道两旁却是乌界的商铺与看不懂名称的招牌。而他却奇迹般地在街道两头看见虫人的图书馆和乌姨的恶怵乌。
糖果莫名从王羽的手中挣脱，飘离到空中，头朝向超市缓缓飘去。
王羽决定跟上。
推开超市的大门，眼前呈现了一条广袤的冰河，两侧有耸立入云的雪山。寒风凛冽，吹得王羽浑身颤抖。
冰面之上散布着白茫茫的闪光，干扰着王羽向周遭打量的视线。王羽适应了好一会，这才发现，那些闪亮的源头是一块又一块的镶嵌在白雪之中的晶体，又发现那些晶体围绕着远处的一个身影。
他看到了视野中的糖果，糖果突然向天上猛然飞去。
跟着糖果的移动，又看到了当空悬挂的烈日，却不觉得刺眼。
可那烈日却让他恐惧。
那分明就是一只眼睛，死死盯视着冰面之上仰望烈日的那个身影。
下一刻，画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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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界边陲的一个小镇。
一个毛团不断地揉搓着王羽的脸颊，昏迷的王羽终于清醒了过来。
“小子，你终于醒啦？”
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在王羽耳边响起。
王羽看清了趴在自己胸膛上的东西。
一个巴掌大黑不溜秋的毛团，有着两个围棋黑子一样的亮晶晶的眼睛。嘴埋在厚厚的绒毛下边看不到什么样子，但根据它说话时毛团的变化判断出应该是有嘴巴的。
“您好，我这是在哪儿？”
“你在乌界的边陲城市之一，康城。先起来吧，那边放着衣服，应该适合你穿，原本的衣服太奇怪了。”
“我这是怎么过来的..？”
“知道你有好多问题，先别着急我们边走边说。”
这个一本正经但奶声奶气的毛团给了王羽一种好笑的感觉，但他的心情有点笑不出来。
他从床上穿好衣服爬下来，见到了床下挂着的自己之前那身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待走出房屋，他也看清了自己所待的房间是一件普通无比的砖瓦房。
见王宇走出屋子，那个毛团跳到了他的肩上。
“小子，我要先给你说清楚，不用再纠结清姐为什么没把你杀死，是我救了你，因为我认为小扎伊年轻，容易情感容易冲动，如果醒来发现你死了，她对恶怵乌将不再信任。
但你要记住，这是一场交易，虽然麻烦，我们同样有无数种方法取得小扎伊的信任，所以你必须让我和清姐看到你身上的价值。
我们不在乎你身上的有什么秘密，每一位穿越者身上都有秘密，我们只在乎你能为乌界带来多大的利益。你想去探究就自己去探究，只要你表现出应有的价值，我们不会管你。
在乌界打拼没有任何捷径，唯有实力！用实力来换取你想要的一切。
你大概也能猜得到，小扎伊身边一直有我和另一位暗中保护，观察你的这几天我没有发现你身上有任何突出的优点，在我看来你完全就是一个普通人，意志稍有些坚韧的普通人，硬要说的话有唯一一个优点，就是你真心对待小扎伊，这也是我救你的理由之一。”
王羽听到这奶声奶气的毛团说出这样刻薄的话语，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他没法反驳。
因为就连他自己都明白，但弱小的他做不到任何事情。他很想恳求毛团带他去往扎伊的身边，但他也知道自己完全没有提要求的筹码。
“您希望我做什么”
思索许久，他决定顺应当下的处境。
“你希望做什么？”
几乎是脱口而出，无比坚定
“我想拯救扎伊！”
“你算是把我说的那句话记清楚了。”
“是的，那应该是您的本体，您说扎伊可能还有救！”
“呵呵呵，你小子倒是招人喜欢，反应够快，可我先强调一点，我说的是可能。”
“我会当成必然而努力！”
“幼稚！但我不讨厌，我很惊讶你居然还有这份乐观。”
“我用什么来交换您的信息?”
“我要你先把魔法格开了，之后会给你提供一些。此后每当你认为自己实力提升，就可以来找我提出申请。”
“实力的定义是?”
“你自己来判断，依据你接下来在这里的生活，自己来适应这个世界，自己来判断实力究竟为何物，我们不待见没有自己看法和认知的人，不，没有自己的思考的不配称为人，是牲畜！”
毛球近乎训斥的表达火药味十足，但王羽却发自内心地感到了愉快，他几乎完全认可这个毛团所说的一切。
“我可以知晓您的名字吗？”
“现在的你不配知晓这些！
好了，给你说这些完全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哪怕这是分身。
看到前边那高高的城墙了吗？过去，在城墙底下随便找个站岗的给他看看这个，会有人给你安排接下来的事务。”
这时，毛团身上分出了一团更小的毛团来，落在王羽手上，但是看上去是没有生命的。
“要想联系我就等你开了魔法格再说吧，自己研究怎么联系我。”
“我这是去做什么?”
“入伍。”
说完，毛球身后长出了一对小翅膀，晃晃悠悠地飞走了。
....
....
王羽目送那个毛团飞去
向着城墙的方向走去。
再次确认过扎伊是有可能复活的，王羽的心情好了不少。
不知道那边能不能读书呢?
王羽这样想着，迈步向城墙处走去，大量的疑惑已经有了根基。
但那个类似梦境的场景，那表现为烈阳的眼睛，以及与眼睛对峙的身影还是无从思索。
他知道那需要自己去探究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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