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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丹四

    穿绸缎那人忙俯下身,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如今这般,我们回去后,也必定受到重惩,小命危矣!”

    “这个无碍,你就说路上碰到我们,我们正要去见你们大王。”

    犬戎找来荆条,绑在那几人身上,拉着马车,带他们归还财物。

    对这事,犬戎还不高兴,想这一车的财物,各处搜刮而来,还的话,得还多久啊,大家都在休息,老身一人干这苦活。

    樱朱指了指她脑袋,“你坐马车,累什么?我们还赶着进城呢!”

    犬戎虽有不满,但也只能架着马车,在外头归还财物,不过会儿就聚集好些人。大家看到平日耀武扬威的几人,齐刷刷背着荆条,演戏似的,纷纷叫好,这处财物还清。他们就去到另一处地方还财物,还着还着,天色已暗,一天都要过去了。

    五人悄悄商议,一人道,他们欺人太甚!丢了财物,大王一定怪罪我们,何不绑了她,将功赎罪?

    一人道,“页廷从遥远处来,他们住在山上,和我们没仇没怨的,看起来也不坏,真绑了她!他们岂会饶我们?干脆这样,我们求她,让她带我们去山上,不再回黎谷。”

    一人道,“你这想法忒大胆了!我们可是担着责的,黎谷王会放过我们么?眼下我们五个,她一个,取她性命轻而易举,何况她还在瞌睡呢?也是天意如此,怨不得我们。”

    于是乎,五人找来木棍,照着犬戎的头就要打,不想犬戎很激灵,刚还在打瞌睡,转眼跳到他们身后。

    犬戎道,怎么?想偷袭老身!你们也太嫩了些!有回啊,我躺在地上,就这么打瞌睡,俩老虎突然扑来,爪子拍在我脑门上,嗡嗡的!可我经受住了!反手就把它们打的连连求饶!你们几个哪是我的对手!

    一人深以为然,赶忙逃走了。

    出息!剩下四人并不跑,指着犬戎笑道,你这牛皮吹得有点大吧!快快让我们绑了!不然乱拳打死你!说罢,再挥起棍棒接着打。

    犬戎从手中发出四枚利爪,此爪薄如蝉翼,其利断金,风雷声动,霞光万丈。

    她颇为自信,照此手法,这四人会直接失去战斗力。

    可谁曾想,他们四人突然一扭,扭动幅度极大,速度极快,力量极大,有人避开了利爪,有人和利爪硬抗,在身上划出深深的伤口,令人不忍直视。

    四人全然不退,将犬戎团团围住。

    这四个花拳绣腿如何变这么厉害了?原来,酒中仙在暗处以一蚕丝,操作几人行动。

    有高人阻挠,犬戎进退失据,混战好久。

    酒中仙操纵得过于刚猛,四人当中有一人直接错骨分筋,倒地身亡。

    犬戎趁机逃脱。

    剩下三人恢复了神智,看到死了人,他们又苦战至此,就一瘸一拐,安心回去了,回去还能卖一波惨。

    犬戎逃着逃着,就撞见了酒中仙,连忙把带有血迹的手背了过去。

    酒中仙并不客气,“你竟然杀了人!真是天理不容!”

    犬戎凶狠道,“老丈,莫要多管闲事!”

    酒中仙笑了笑,“怎么?你不认识我!”

    “呀!你是不二门的师傅!”

    “不要紧张,我与你们的仙姑乃是好友,不是我说你,你这样的鲁莽行事,仙姑必不容你!”

    犬戎支支吾吾,“这……怪不得我,明明是他们要杀我,我被迫还手!我只需跟仙姑说明白,我管她容不容我,不容我,我就蹲她家墙角!”

    酒中仙抚了抚长胡子,“这可不是蹲墙角的事。当年天师用太平符教人行善,纳三教九流,得善民无数,从头到尾讲究个善字,你杀了人,如何算善!你是触碰了仙姑逆鳞,何况,你一个妖怪,杀了人,按照法理,必受屏蔽之刑。”

    “屏蔽?”

    “此刑不可言于口,不可说不代表它不存在,总之,此刑之后,你必化为厉鬼!”

    化为厉鬼?这是犬戎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她面露急色,“师傅救我!要为我作证啊!我是无心之失,我没办法!”

    酒中仙道,“我看你是个有本事的,何必一棵树上吊死,不如来我甘泉峰?仙姑可一直想她弟子来我们甘泉峰,你也算遂她的愿了。”

    这……

    酒中仙继续蛊惑道,“他们页廷人,千里迢迢来不二门,削平山头,变石为土,种植灵米,多不容易啊!本该静待丰收,过上好日子,可据我所知,大丰之地建成后,他们就要离开,迁往别处,如牛马一般!你本山间精灵,自由自在,何至于此?”

    犬戎道,“我与他们已是亲人,我的家在页廷,这儿不是我的家,我们要寻亲,和亲族团聚,返回页廷,此乃太极图行所示。”

    酒中仙哈哈大笑,“放屁!要我说,人不狠,站不稳,页廷人才济济,怎么能没野心?如今,横在你们面前的敌人,已然呼之欲出了,你们早晚会开杀伐这道门。到那时,你杀的这人,不仅不是你的过错,还是你的功劳了!”

    犬戎脑门一亮,“真的?”

    酒中仙道,“是真的,不过你等不了那天了,在此之前,你就被仙姑赶走了!她平时给过你好脸色?这回让你一人看着五人,这不诚心害你么!”

    犬戎很是沮丧。

    酒中仙悄声道,“你也看到了,黎谷王劫掠乡民,甚是可恶!我们该想办法除掉它,眼下就有这么个机会,黎谷宫已有我们的暗卫,待它婚成之时,我们就动手。黎谷王遇页廷歹徒,浴血奋战,终于不敌,殉难了!事成之后,黎谷全民自会设文贝为王。”

    犬戎道,“黎谷王我不认得,那什么文贝我更不认识,只是你说黎谷王遇页廷歹徒,浴血奋战,终于不敌,殉难了?这不妥吧!”

    “那就这样?黎谷王酒池肉林,残害宫人,文贝不满,仗义出手行刺黎谷王,血战之后,斩杀黎谷王?”

    “这还差不多!”

    酒中仙又嘱咐道,“你可要告知仙姑此事,让她远远站在一边,不要多管闲事。”

    “只要你不让我对不起仙姑就行!你要除黎谷王,动手便是!仙姑就算不帮你,也不会阻挠你,她向来不管闲事。”

    酒中仙颇欣慰,与犬戎道别,消失在暮色中。

    犬戎架着马车,走到黎谷外,将未还完的财物藏在乱葬岗,本欲将马寄养在村民家里,可又怕多事,就给马解了套,放归山林,只带些许金子进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