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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过年

    “二弟,你家闺女中考怎么样啊?”6.28,中考成绩公布。武千帆熬到12点,打开网页查成绩,结果网盘崩了,摆弄了好几下也不见转,翻来倒去的到了一点多,最后干脆就将手机搁一边睡觉去。

    各个地区的中考总分是不一样的,H市是760满分,根据往年分数线,考上海城中学是有点危险的。

    “640,小厉书考多少啊?”

    “608,不过他是特招生。”

    武千帆和武厉书是青梅竹马,他们的父亲是好兄弟,又是邻居,所以两家感情特别好。

    在分数线未公布之前,武千帆忧心忡忡。几天后,分数线出来了,海城中学634分,她的心终于安心的揣在肚子里。

    “他今年考怎么样?”

    “八九不离十,上重点高中。”武千帆回答。

    他们口中的“他”是大魔王郁星河,学霸。明明在小学一年级时大家起跑线一样,三年级时还是个学渣,可到了五年级后,鲤鱼翻身,一跃称为学霸,长占年级前三的宝座,更是班级第一的常客,老师的大宝贝。每次分班我和武厉书都和他同班,一直到了初二下学期,他转学了。

    到了初三,武千帆和武厉书这俩皮猴意识到中考的严峻,开始努力学习。武厉书体育好,中考可以走捷径,但武千帆不行。

    武千帆为了考上四星级高中,戒掉了手机,电视,一心扑在学习上。她严重偏科,历史政治还好,化学也不错,可是物理不行,每次在及格线附近徘徊,语文稍好点,数学还行,150分的试卷考在125分左右,英语就有点差了,150分的试卷在120分偏下一点。

    在H市,要考上四星级高中,分数要在总分80%上,外加应考生多,录取名额有限,所以竞争激烈。

    郁阿姨今年暑假回来了,但郁星河没有回来,他要上初升高衔接班。被称为武家庄东方明珠的他稳定发挥,考了590分,上了上海市的重点高中。

    夏季炎热,紫外线辐射大,易晒黑。

    武千帆带了防晒霜,但效果不大,军训完了后,晒成小黑人。这时不由得羡慕那些晒不黑的人,例如武厉书就是晒不黑!

    时间不疾不徐的淌着,日子一天天的过,每天四点一线。宿舍,教室,食堂,厕所。高中生究竟和初中生不一样,以前是一有闲暇时间拉上几个姐妹逛操场,而现在是统一性的趴在桌子上补觉。

    从单衣到外套,然后到毛衫棉袄。

    “学校有病啊,又分班了,怎么,它是想让我认识全年级的人啊,感谢它替我拓宽社交圈子。”这学校,是真有病!开学第一次分班,军训完了分班,一个月后再次分班,后面因为有人选美术,日语这类的,再次分班,好不容易消停了三个月,大家都混的差不多熟了,和老师也越来越有默契,班级有凝聚力时再次分班。

    一石激起千层浪,同学们对这个事件很抵触。

    分班迟迟未来,校领导说期末快到了,先复习。武千帆文科还是不错的,可理科却是惨不忍睹,尤其是生物,基本靠选择题拿分,而且靠的还是运气。她初中的数学成绩一直是不错的,可自从上了高中后,离及格线遥遥无期,一般情况下70分,偶尔是80分,考离及格分92最近的一次就是86了。

    数学虐我千百遍,我待数学如初恋;物理生物虐我千百遍,待我小高考结束后把你按在地上摩擦。虽然才高一,离分科还遥远,但我们私下会提及这个问题。

    我们每个人都有过这样的想法,盼望着考试,然后放假。日历上画了一个又一个叉,盘算着时间,就这样,寒假到了,然后立下flag,说要好好学习,把不会的科目给补上,可当我们到家后一切变成未知数。

    高一的寒假没有补课,按时放假。

    武千帆不是什么自律的人,回家后先昏睡三天,然后不务正事三天,立下目标然后没过几天又自己破戒了,就这样浑浑噩噩的临近了除夕。

    “妈,我要帮你包饺子。”

    未过一会儿被杜女士嫌弃了,“包紧凑点,不然饺子下锅后煮烂了。”“嗯嗯,你看这个怎么样?”武千帆一分钟包一个饺子,结果没有杜女士十秒钟一个饺子好看。“爸,你觉得我包的怎么样?”

    “我闺女包的饺子,好看!”

    除夕,按照我们这规矩,要撕掉旧对联,换上新对联,辞旧迎新。新家这,孩子们贴,至于老家,父母陪长辈聊天,武千帆和武厉书负责贴对联。贴完自家后,还要帮忙贴郁星河家的对联。

    三年前搬家了,搬到上海市,是因为郁星河是上海市户口,小中考是要去本地户籍地考试的,又加之郁阿姨在上海市工作且再嫁给本地人,跨省照顾他不太方便,爷爷又上了年纪便将他转学,然后每逢寒暑假带孩子回来看爷爷。

    “武厉书,你扶着我啊!别看手机!”某人刷视频很嗨,然后一激动,板凳一晃,武千帆直直的脸朝地摔去。

    武千帆内心是完了,谁来救我。

    “没事吧?”

    他出现了!手里拎着袋子,里面是菜,另一只手将我搂住,出现的时机恰恰好。

    “兄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武厉书丝毫不慌,一点愧疚之意都没有,看到郁星河后立马放下手机。

    “一个小时前。”

    “郁阿姨呢?”

    “和大妈,二妈在一起,他们今晚说要在我家过年。”

    武厉书的父亲按年龄是老大,武千帆父亲是老二,郁星河父亲比他们小,所以,郁星河要称呼他们为大爷,二大爷。

    “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过年了,上次还是初二,转眼就高一了。”武厉书感慨到。

    武千帆夹在中间,幽幽的说了句:“郁星河,麻烦把你的爪子给拿走。”此话一出,那两人从只有他两的世界中醒了过来,不约而同的往下看,意识到失态了。郁星河连忙抽出手,耳朵瞬时红了,脸上出现红晕。

    武厉书干咳了几声,“兄弟,得亏你回来的及时,不然千千这一脑袋下去,我要被削了。”

    “注意安全。”他的手被袋子勒出红印,衣服很单薄,没有穿棉袄,套了件棉质褐色风衣,两年未见,又长高了。

    郁星河拎着袋子杵在那。

    “把袋子放在厨房,等他们回来弄,然后麻溜的过来搭把手。”武厉书说。

    武千帆用余光瞄他几眼,不敢正眼看,就在一旁静静的干活。

    郁星河放下袋子后,搓了搓自己冻红的手,哈了一口气然后过来了。

    “爷爷,面糊被武厉书给打翻了。”贴对联的方式很古老,是用糊好的面糊浆糊上去,武厉书大手大脚,手将面糊浆打翻在地上。

    “武厉书,你真是捣乱一把手。”武千帆吐槽。

    “失误失误。”

    郁星河折回,从爷爷的手里接下面糊然后端过来,三个人继续合作。千帆负责糊面糊在对联上,然后递给星河去粘贴,厉书帮忙标齐。

    爷爷没人照顾,被送进了养老院,在郁星河转学那年的冬天摔了一跤,从此神智不大清醒。

    一番忙活,三个小孩的手又脏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