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管家偷藏私生女

    女孩儿打量着屋里的一切，像是要确认每个角落里放了什么东西才安心。从卧室到厨房，迅速在脑子里储存信息。

    房子在二楼，楼梯口和电梯口都在出门右拐处，电梯看着像个凶案现场一样斑驳陆离，贴满了小广告。二楼阳台跳下去的话，应该不至于摔死，但一定能砸出个声响，能不能像电影里那样先跳到一楼外墙的空调外机架上，再跳到地面？挖外机架子真的会有那么好的质量吗？自己也就70来斤的体重，按理来说是可以实现的吧？这个屋里确实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除了这些大家电，最贵的也就手里的这俩二手电子产品了。他看着也不太像在家里藏现金的蠢样子。家里窗户只能从里面打开，钻不进人来。卧室柜子窄窄的，简单的几件衣服，床也是实心的，没有床底藏人的可能。除了卧室就是一个小小的客厅，电视里能藏人的地方女孩儿挨个检查了一遍，已确定自己一觉醒来，如果偷偷进来个人，她能迅速发现。

    刚立定在中央，门锁又转动了。

    他回来了？

    女孩儿抑制不住的咳嗽着，在外面冻了一夜，早已预感到一场大病即将来临，她也习惯了反复咳嗽和高烧。在她的成长中，咳嗽和发热这种症状人体是可以自愈的，她的妈妈不允许她哼哼唧唧，说那是矫情。

    她现在能感受到低烧和咽喉痒痒。

    站在客厅对着门的中央，看着门锁转动，不停的咳嗽。

    门外塑料袋声响，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伸了进来，接着一张憨憨的笑脸出现在半开的门外，是陈宏。他提着袋子向女孩儿示意：“我就猜你定是要感冒，估计明天就是个病秧子了。说你要装大人样吧，你却偏要强撑着，大人也是会哼哼唧唧说自己不舒服的，你现在是低烧吧，过来我看看。”

    说着关上门，脱下皮手套，将药放桌上，拽过她的胳膊，一双大手搭在她额头上，手心温热。

    她抬眼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模样，像是要算出温度区间？还是得出一个精确的数字？

    只见他咂巴了一下嘴，眉头一皱，“哦，好像也没多热，我也好久没生病了，还真试不出来。”自言自语着，说着手掌翻转，手背贴在了额头，女孩儿感受到了手背的凉意，“好像是热的。”他自个儿嘟囔着。

    “所以是，我的额头没你手心热，比你手背热么？结论是我发热了还是没发热？”女孩儿见他像是不懂装懂的糊涂样子，逗着他说。

    他愣了一下，摇了摇头，继续自我研究着，“我是看你眼皮耷拉着的症状，不像是个生龙活虎的小孩儿，你应该是太困了太累了，想着你挨冻了一整夜，怎么说也得感冒发烧，刚门开了还听见咳嗽了呢，到现在脸还憋的通红。”

    女孩儿算是见识到了生病是他陌生的领域，嘀咕了一句：“你是他们的助手么？他们也是会生病的吧。”

    陈宏放下了胳膊，挑着眉看着她，双手抱臂：“我是打手，我不做细活，而且你跟他们一样，都是生病了死撑着的主。但是你个小屁孩儿，我还是能照顾好的，只要你不要太矫情。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倒宁愿你矫情点。”

    女孩儿嘴一撇，看着他说道：“我从小就被要求，感冒发烧会自愈，哼哼唧唧了会被吼。”

    陈宏听着叹了口气，眼神柔和了很多。

    轻敲了下她的脑门儿，“逞强是对的，那个家里也只需要强人，但是现在，你需要快点睡觉，明天早上跟我汇报有没有发烧，这里面有各种缓解症状的药，我不是太清楚，你先看看背后的说明书，明天我从陈医生那儿拿点有用的过来。”

    她此时确实是太困了，哈欠鼻涕眼泪，不受控制。

    陈宏再次匆匆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