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中人之资
第二天梁越起了个大早，望着朴素的小院有些出神。清早的山风还带着昨晚的凉意，空气经过一夜的沉淀，通透极了，仿佛可以涤荡出身体深处的污秽。
梁越看着这个小院，四周篱笆扎得很牢，地面上没有铺设砖石，但也没什么浮土。小院里一口石井，一块菜畦，三间木屋和一处烧火做饭的棚子。梁越怎么看，怎么觉得舒心。
收拢昨天打的柴火，把缸里灌满了水，又把小院打扫了一边。梁越便觉得腹中饥饿，看了一眼灶台，是黄泥砌的土灶。梁越一边努力回想着今世烧火的记忆，一边感叹打火石不好用，心想什么时候直接跟山君一样，一抬手就是火苗。
用了就九牛二虎之力，烧了一锅米粥，看着缸里还有面饼，就这咸菜，囫囵吃了个早饭。吃饱之后，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个妹妹，梁越咽下嘴里的一块饼，喊道“小茗，出来吃早饭了。”
“不饿不吃。”屋里少女回应道。
梁越一嘀咕，怎么了这丫头，莫不是感觉出我跟她哥的不同了？“不吃就不吃，哥把饭都给你做好放锅里，你想吃的时候就出来。”
梁越环顾一周，还有些粮油腊肉，又去地里摘了两颗青菜，往水里涮了涮，“嘿，纯天然蔬菜，真不错。”
作为喜欢吃的单身汉，梁越前世还是有些厨艺在身。寻了一个砂锅，淘米切肉，蒸饭放菜，没等半个时辰，就做了一锅煲仔饭。
见梁茗还是没有出来，梁越也就不等了。大声喊道“饭在灶里，粥在桌上，饭很热，别烫着。我出门了，晚上再回来，你不用等我。”
梁越见没人回应，担心误了跟山君的约定，就急匆匆走了。
屋里，少女端坐床边，两只手紧紧攥着木棍，昨天蒙眼的布条放在一旁。仔细端详少女的容貌，极是清纯可人。梁茗自小生活在山里，不似宅院里的姑娘一样白嫩，但举手投足间透露着自己的力量与自信。而现在，这股子力量和自信也随着光明的消失，渐渐地消散。
梁茗把耳朵转向梁越离开地方向，直到耳畔只剩下风声与鸟鸣，才渐渐把头低下。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哥去哪了？”
日头渐渐升起，可山中清幽，可要氤氲在林间。梁越快步前进，顺着昨天路线，往山君的石屋走去。
突然梁越听到旁边似乎有人在嘈杂，梁越好奇了起来。毕竟来到这里，除了山君和梁茗，还没有见过其他人。
可担心遇上什么不该看的，他缓步往前走，拨开树枝，悄咪咪地往外看。
原来是三路人马堵在了一条路上，两辆马车相向而行，还有两个和尚杵在旁边。看样子是这两辆马车谁也不想让谁，两辆车就这样杵在原地。这两家似乎都有些傲气在身，连赶车的马夫和随行的家丁把两条路堵得严严实实。两个和尚，一大一小，夹在中间，进出不得。
梁越扑哧一笑，心想，这两家赌气就赌气，怎么把这两个和尚夹中间。梁越打量着两处队伍，下山的家丁看似整齐，但还是散漫。而上山的队伍里，侍从虽然少，但有一股子精神气在身上。
忽然小和尚沉不住气了，大声说道“我师兄这是要去严光寺辩经参佛，请各位施主让路。”大和尚一把按在小和尚的光头上，后退几步，连连向两边作揖。
只见上山的马车车厢里有一个小侍女钻了出来，捧着什么东西，递给了下山的马车。不知怎么，那下山的马车很快的让出了路，车内的人也钻了出来，趴在另一辆马车车窗上，似乎是在问好。
这一转折，把梁越吓了一跳，这人是谁？好大的派头。
忽地车窗撩起，车里原来做了一老一少，年长的老者恭敬地坐着，旁边坐着一位姑娘，木钗素裙，打扮的很朴素。老者转头便跟梁越对视，梁越看着老者，有些惊讶老者感觉地敏锐。
车内，姑娘看着老者往车外看，轻声说“怎么？是有人跟上来了？”
老人笑了笑，摇头说“不是，看到一个在偷看的小子，是有些天赋在身上，但也不多。勉强算中人之资吧。”
姑娘捏起一块点心，放进嘴里，含糊说道“害，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天才，谁都跟张家的小子一样，岂不是要乱套？”
“确实，文先生说的是。”老者捋了捋胡须，闭目说道。
马车平稳的上山，摇摇晃晃的下山。
梁越看见那位老者并没有什么恶意，也就放松了警惕。他抬头望去，天上浮云散散合合，不时遮蔽了飞鸟的身影，就连飞鸟身上白发童子的样貌都快看不清了。
什么？鸟背上有一个白头发的小孩？
梁越突然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看花眼了吗？梁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往天上看去，湛蓝的天上，除了一轮大太阳和几朵云彩之外，什么都看不见了。
算了，估计是自己看花眼了。这耽误了一炷香的时间，还是赶紧去找山君要紧。想着，梁越继续往山里走去，这一小段插曲，也太在意。
飞鸟上，白发童子忽然心有所感，心中想到“是吗？他们也来了吗？”
梁越看着这个小院，四周篱笆扎得很牢，地面上没有铺设砖石，但也没什么浮土。小院里一口石井，一块菜畦，三间木屋和一处烧火做饭的棚子。梁越怎么看，怎么觉得舒心。
收拢昨天打的柴火，把缸里灌满了水，又把小院打扫了一边。梁越便觉得腹中饥饿，看了一眼灶台，是黄泥砌的土灶。梁越一边努力回想着今世烧火的记忆，一边感叹打火石不好用，心想什么时候直接跟山君一样，一抬手就是火苗。
用了就九牛二虎之力，烧了一锅米粥，看着缸里还有面饼，就这咸菜，囫囵吃了个早饭。吃饱之后，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个妹妹，梁越咽下嘴里的一块饼，喊道“小茗，出来吃早饭了。”
“不饿不吃。”屋里少女回应道。
梁越一嘀咕，怎么了这丫头，莫不是感觉出我跟她哥的不同了？“不吃就不吃，哥把饭都给你做好放锅里，你想吃的时候就出来。”
梁越环顾一周，还有些粮油腊肉，又去地里摘了两颗青菜，往水里涮了涮，“嘿，纯天然蔬菜，真不错。”
作为喜欢吃的单身汉，梁越前世还是有些厨艺在身。寻了一个砂锅，淘米切肉，蒸饭放菜，没等半个时辰，就做了一锅煲仔饭。
见梁茗还是没有出来，梁越也就不等了。大声喊道“饭在灶里，粥在桌上，饭很热，别烫着。我出门了，晚上再回来，你不用等我。”
梁越见没人回应，担心误了跟山君的约定，就急匆匆走了。
屋里，少女端坐床边，两只手紧紧攥着木棍，昨天蒙眼的布条放在一旁。仔细端详少女的容貌，极是清纯可人。梁茗自小生活在山里，不似宅院里的姑娘一样白嫩，但举手投足间透露着自己的力量与自信。而现在，这股子力量和自信也随着光明的消失，渐渐地消散。
梁茗把耳朵转向梁越离开地方向，直到耳畔只剩下风声与鸟鸣，才渐渐把头低下。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哥去哪了？”
日头渐渐升起，可山中清幽，可要氤氲在林间。梁越快步前进，顺着昨天路线，往山君的石屋走去。
突然梁越听到旁边似乎有人在嘈杂，梁越好奇了起来。毕竟来到这里，除了山君和梁茗，还没有见过其他人。
可担心遇上什么不该看的，他缓步往前走，拨开树枝，悄咪咪地往外看。
原来是三路人马堵在了一条路上，两辆马车相向而行，还有两个和尚杵在旁边。看样子是这两辆马车谁也不想让谁，两辆车就这样杵在原地。这两家似乎都有些傲气在身，连赶车的马夫和随行的家丁把两条路堵得严严实实。两个和尚，一大一小，夹在中间，进出不得。
梁越扑哧一笑，心想，这两家赌气就赌气，怎么把这两个和尚夹中间。梁越打量着两处队伍，下山的家丁看似整齐，但还是散漫。而上山的队伍里，侍从虽然少，但有一股子精神气在身上。
忽然小和尚沉不住气了，大声说道“我师兄这是要去严光寺辩经参佛，请各位施主让路。”大和尚一把按在小和尚的光头上，后退几步，连连向两边作揖。
只见上山的马车车厢里有一个小侍女钻了出来，捧着什么东西，递给了下山的马车。不知怎么，那下山的马车很快的让出了路，车内的人也钻了出来，趴在另一辆马车车窗上，似乎是在问好。
这一转折，把梁越吓了一跳，这人是谁？好大的派头。
忽地车窗撩起，车里原来做了一老一少，年长的老者恭敬地坐着，旁边坐着一位姑娘，木钗素裙，打扮的很朴素。老者转头便跟梁越对视，梁越看着老者，有些惊讶老者感觉地敏锐。
车内，姑娘看着老者往车外看，轻声说“怎么？是有人跟上来了？”
老人笑了笑，摇头说“不是，看到一个在偷看的小子，是有些天赋在身上，但也不多。勉强算中人之资吧。”
姑娘捏起一块点心，放进嘴里，含糊说道“害，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天才，谁都跟张家的小子一样，岂不是要乱套？”
“确实，文先生说的是。”老者捋了捋胡须，闭目说道。
马车平稳的上山，摇摇晃晃的下山。
梁越看见那位老者并没有什么恶意，也就放松了警惕。他抬头望去，天上浮云散散合合，不时遮蔽了飞鸟的身影，就连飞鸟身上白发童子的样貌都快看不清了。
什么？鸟背上有一个白头发的小孩？
梁越突然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看花眼了吗？梁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往天上看去，湛蓝的天上，除了一轮大太阳和几朵云彩之外，什么都看不见了。
算了，估计是自己看花眼了。这耽误了一炷香的时间，还是赶紧去找山君要紧。想着，梁越继续往山里走去，这一小段插曲，也太在意。
飞鸟上，白发童子忽然心有所感，心中想到“是吗？他们也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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