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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张牙舞爪的照拂

    陆轻丞不知道顾槐舟是什么心思,但听到那句话后,他也怒了,盯着顾槐舟反问:“不行的话你让她住在哪里,难道去你家吗?”

    顾槐舟却轻轻地瞥了他一眼,说道:“她不会住我家,你家当然也不行,你先想想你能不能过你爸妈那一关再说吧。”

    陆轻丞愣住了,顾槐舟说得没错,从小到大,他都只是在自己能力范围只能反抗他爸妈,还没试过这么去反抗过,万一他真把钟言带回去的话……后面的事情陆轻丞也无法想象。

    在几人僵持在原地的时候,钟轲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站了出来,他也不管面前是谁是谁,过来站在钟言面前,冷笑道:“钟言是钟家的人,当然是回钟家,有你们什么事,在这叽叽歪歪的,烦不烦?”

    陆轻丞听得一声轻笑:“要是她能在钟家平平安安,我倒也不说什么了,你也不想想,钟家对她来说就是龙潭虎穴,你觉得我会让她住在这吗?”

    钟轲却不服气地抬头反驳过去:“什么龙潭虎穴,你放屁,我会照顾她的,还会把她照顾得很好。”

    钟言不想给顾槐舟和陆轻丞添麻烦,想来想去她也是回家比较好,于是这时候也说道:“我还是回家吧,你们放心吧,我能把自己照顾好。”

    钟轲得意地冷笑一声,先过来把钟言给扶起来,让她在自己的支撑下慢慢地单脚跳进去。

    钟言回头朝自己的两个朋友笑了笑,轻声说:“你们回去吧,我可以的,今天谢谢你们。”

    陆轻丞很不高兴,一脸倔强地说:“说什么谢,我又没做什么……”说完还挠了挠头。

    顾槐舟却什么都没说,只轻轻朝钟言挥手,目送她进去。

    在两人来到台阶面前时,钟言想主动放开钟轲的手,“你让我自己上去吧,我自己扶着栏杆就能上去了。”

    钟轲却讥笑一声:“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说了我会照顾好你,你这是不相信我吗?这就是我最讨厌你的地方。”

    钟言无奈地在心里白了他一眼,她不相信他这是她的错吗?明明是他平时太过嚣张跋扈,她根本不敢惹他!

    不过钟轲说到做到,他硬是自己搀扶着把钟言扶上了楼,直到让钟言在位置上坐下后,他才冷冷出声:“这不就成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现在还想要什么,我去拿给你。”

    钟言哪敢啊,要是她一会说想喝水,一会说想吃东西,钟轲可能会恼羞成怒开始发疯。

    钟言摇摇头,朝他客气地说:“你去做你的事情吧,我现在这样待着就可以了,你别管我。”

    钟轲白了她一眼,干脆利落地走出去,但在两分钟后,他又怒气冲冲地推开她的房门,把手机递到钟言面前:“你让我别管你,你那个同学却不这么想,他打电话过来了,你自己接。”

    钟言愣了愣,拿过来接起,电话里是陆轻丞的声音,他大概还以为拿着电话的人是钟轲,还在那头破口大骂:“你个臭小子,要是你姐有个三长两短,我明天就去揍你一顿!”

    钟言笑了,忙说:“陆轻丞,是我啊,你脾气怎么那么大呢?”

    听到她的声音后,陆轻丞的态度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弯,他瓮声瓮气地问:“哎,是钟言啊,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钟言笑得弯了眼,认真回答:“我哪里都好,你不用担心我的,钟轲有在好好照顾我。”

    陆轻丞在电话里长叹口气,继续说:“这样啊,那你需要什么的话就和他说,他不会不给你的,要是他敢对你怎么样的话,你就告诉我,明天我把他腿打断!”

    钟言忍俊不禁,出声劝了一句:“你不需要这样的,我很好,我和你保证!”

    陆轻丞欲言又止,还是决心不打扰钟言,他说:“你把电话拿给钟轲,我有话和他说。”

    钟言又把电话递了过去,电话里陆轻丞的声音又提高了几个声调,他开始对着钟轲破口大骂,就连钟言都听到了。

    这次挂了电话后钟轲就没离开了,他拖了一把凳子在钟言房间里坐下,在钟言投去好奇的目光后,他咬着牙解释:“还不是你那个同学,也太霸道了,竟然让我在这守着你,不然就要揍我。”

    钟言听完笑笑,给陆轻丞美言了一句:“其实他人很好的,刀子嘴豆腐心,嗯,起码现在是这样的。”

    钟轲听到这话却正色朝她看来,认真地问:“你喜欢他?”

    钟言被他问出了疑惑的表情,她不解地问:“你怎么会这么想,而且你现在才多大,不想着好好学习竟然想到这些事情,我自己都不会想这些。”

    钟轲没说话,只低低地哦了一声。

    钟言也没再说什么,而是转身继续看书,不因为其他外物而放弃学习,这是钟言近日来的宗旨。

    但没几分钟后,钟轲的电话又响起来了,钟轲无可奈何地接了起来,站在窗边吼:“她很好啦,你干嘛一直问,要真想知道的话你自己打电话问她啊?”

    他得到的却是一句:“不行,我不能打扰她学习。”

    钟轲却更加怒了:“所以你就把我当杂役差使?要不是看在她面子上,我肯定得和你打一架!”

    钟言忍不住看过去的时候,钟轲也看到了她的眼神,他立马笑了,朝电话里说:“钟言说你好烦,你打电话过来的话她也听得见,她再也不能安心学习了。”

    那头的陆轻丞沉默了两秒,才轻声说:“对不起。”

    当然这话不是对钟轲说的,只不过钟轲也没有转达,他才不想让钟言知道。

    在钟轲趴在桌子上快要睡着的时候,钟言那若隐若现的喊声忽然钻进了他的耳朵,钟轲被惊醒,抬头一看却发现钟言确实是在叫他。

    钟轲坐起来不耐烦地顺了顺头发,问:“干嘛?”

    钟言本想说的话又没说了,她顿了顿,重新换了一句:“你能不能回你自己的房间睡觉,你在这里会打扰我学习。”

    钟轲讶异地抽了抽嘴角,问:“怎么了,我睡觉时候打呼吗?”

    这种情况是没有的,但此时钟言也还是轻轻点头,钟轲尴尬地咳了一声,站起来往房间外走,一面走还一面说:“我靠其他人想听还听不到呢……”

    钟言见人走出去后,才驾驶着轮椅跟着出房间,其实她现在是想上厕所,而她房间里也没卫生间,她不想让钟轲过来帮她。

    但二楼的卫生间又有点远,钟言还不怎么会推轮椅,一路上推得歪七扭八,一直推了好几分钟才推到门口。

    到地方后,钟言站起来,扶着墙单脚跳了进去。

    不得不说,受伤之后上厕所真的很艰难,钟言硬是花了大半天才处理好,她重新打开卫生间门的时候,却被突然出现在门外的人给吓了一跳。

    眼看着钟言又要摔倒,钟轲才冷笑着出手拉住了她,不留情面地嘲讽:“我说呢,想要把我赶出来,原来是想来上厕所,你早说啊,你说了我肯定就带你来。”

    钟言此时身上有伤,她也不好反击回去,只好照实说:“我不想那么麻烦你。”

    钟轲却笑得更加冷漠:“你说着不想麻烦,其实就是不相信我对吧?钟言你真是能把人气死,对了,你可不要想着要嘲讽回来,你现在受了伤,我劝你最好不要。”

    钟言也自认理亏,看清局势后她不再说话,而是坐到轮椅上,让钟轲推着回了房间。

    等钟言重新坐好后,钟轲才依靠着门冷冷说:“你不了解我,越是不让我做的事情我越是想做,所以你不要想着躲开,你就等着看我怎么照顾你吧。”

    他这话说得钟言眉头一皱,钟轲明明是小屁话一个,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不仅滑稽,还略添油腻,钟言自觉有些受不了。

    但接下来的时间,钟轲都在兑现着自己的承诺,无论是钟言洗脸吃饭上厕所,他都要在旁边看着,虽然嘴上还咕咕叨叨,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对于钟言的伤势,钟家爸妈也关切地问了一句,钟言客客气气地回答了,钟绢怡却还在旁边冷笑:“我就说让你不要去做那么激烈的运动,现在受伤了吧,不听我的,你活该啊!”

    钟言顿了顿,淡淡地吐出一句:“跳舞也有可能会这样,不用如此大惊小怪。”

    钟绢怡被她一噎,气得没吃饭。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钟轲想让钟言和他们坐车去,钟绢怡却不太乐意,她轻蔑地看了钟言一眼,“反正我不愿意,之前是她自己不想和我们坐车的,我才不要求着让她坐上来。”

    钟轲还没说话,顾槐舟的车就已经停在门口了,他从车上下来,先把钟言的书包丢了上去,说了一句:“我来接你上学。”

    钟言立马回头朝钟家姐弟说了一句:“我坐他家的车去上学,你们自己坐家里的车吧!”

    钟言的这话说得太过轻快,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对此很高兴。

    在和顾槐舟一起坐在车里的时候,钟言听到顾槐舟说了一句:“再过几个月,我就有18岁了。”

    钟言悄悄在心里算算,出声问:“因为你转学过来这边留了一级对不对?不然我应该叫你学长,不过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你现在说的话我就可以准备了。”

    顾槐舟却淡笑着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以为我是在和你要生日礼物吗?”

    钟言讶异地啊了一声,她确实不知道顾槐舟这是什么意思,在思考了大半天后,她忽然悟了,便转头小心翼翼地问顾槐舟:“所以你这意思是我再过几个月就能坐上你的车?”

    顾槐舟看着窗外,笑意浅浅浮现:“看来你也不笨嘛。”

    钟言立马摸了摸脑袋:“我可不笨,我脑子好使着呢。”

    顾槐舟却又问:“你喜欢什么车?”这话让钟言浮想联翩,她再次笑着问出声:“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喜欢什么车,到时候你会开着那张车过来吗?”

    顾槐舟却笑着看了她一眼,直言道:“我骗你的,怕你太闷,说两个笑话来给你听听。”

    钟言顿觉没劲,刚才的那点兴致都没了,她重新躺到椅背上,慢悠悠地说:“其实我还好,只是一想起我可能不能跳舞了,就有点难过。”

    顾槐舟略一思索,问出声:“不能和陆轻丞一起跳舞,让你这么难过吗?”

    钟言心不在焉地点头:“算是吧,其实我从小到大都没有站到表演的舞台上过,每次钟绢怡嘲笑我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有疙瘩的,本以为这次能如愿的,没想到……”

    顾槐舟半晌没说话,隔了好一会,他才盯着她的腿出声:“你不用担心,也许到时候就已经能上台了,而且你还不知道吧,陆轻丞早就把你们要穿的服装都准备好了。”

    钟言一听又有兴趣了,活泼地问:“真的啊?”

    顾槐舟毫不迟疑地点头,钟言便雀跃地抱起手,满是向往地说:“陆轻丞最近人不错啊,难道他转性了?”

    才说着陆轻丞,钟言就透过车窗看到了坐在另外一辆车上的陆轻丞,她立马把车窗摇下来,兴高采烈地朝他挥手:“陆轻丞,谢谢你,你真是个大好人!”

    陆轻丞却仿佛没听见一样,冷着一张脸从他们身边经过,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们。

    钟言又缩了回去,疑惑地问顾槐舟:“他怎么了,没睡好吗?”

    顾槐舟只是若有所思地撑起下巴,朝远处看去,淡淡地说:“也许吧。”

    钟言微微叹了口气,又很快恢复元气说道:“没事,待会我去教室里安慰他两句就行了。”

    不过他们还没走到教室,在走廊上就遇到了陆轻丞,他依旧绷着一张脸从他们旁边走过,钟言觉得他没看到自己,便轻轻地叫了两声陆轻丞的名字:“陆轻丞,陆轻丞!”

    陆轻丞这才回头看她,眼神有些淡漠,钟言却笑得很灿烂,仰着头问他:“你没睡好啊?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起床气呢?”

    陆轻丞没搭话,只问:“你叫我有事吗?”

    钟言想了想,笑嘻嘻地朝陆轻丞伸出手,又看了看自己的脚。

    没人知道陆轻丞在想什么,只看得出他轻轻抿了抿嘴唇,真挚地看向钟言,问出声:“你需要我吗?”

    钟言依旧伸出手,笑容明媚:“对,我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