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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忽似寒冬冷风至

    原来是念书啊,那还挺没意思的,但陆轻丞也没有拒绝,只把书接了过来,逐字逐句地念了出来。

    但他没想到的是钟言没停,她先玩玩他的头发,捏捏他的耳朵,接着就开始轻轻地吻着他的脸。

    但她的吻很轻柔,就像羽毛一样轻飘飘地落在脸上,让陆轻丞忍不住勾唇笑了起来,钟言才不管,她继续像个孩子一样嬉闹着。

    在她吻上陆轻丞耳垂边的时候,陆轻丞明显受不了了,他轻轻叹了口气,口中的念书声也停了下来。

    钟言见此便张口一嘴咬在了陆轻丞耳朵上,她可一点都没收住力,这一下咬下去,陆轻丞疼得尖叫出声。

    “继续念啊,怎么不念了?”

    陆轻丞平稳了一下气息,又继续念了下去,钟言这才恢复刚才的温柔,继续在他脸上落下细密的吻。

    但钟言吻到陆轻丞嘴边的时候,她却忽然换了个方向,陆轻丞心里顿时一乱,他再也念不下去,而是停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钟言。

    钟言一瞪眼又咬上了他的下巴,这次陆轻丞有了准备,他忍着痛没有叫出来,反而是问出声:“刚才我念了什么,你听到了吗?”

    钟言一愣,她刚才确实没注意听,只知道陆轻丞一直在她耳边碎碎念,这……

    陆轻丞得逞地笑了笑,接着抬起她的下巴,笑着说:“你不认真,该我惩罚你了。”

    说完他轻轻地在钟言的唇上印下一个吻,起初陆轻丞很温柔,但在钟言搂住他的时候,他却突然加深了力度,钟言躲了一下没躲开,便彻底放纵自己陷落到深吻里。

    两人分开的时候,钟言头都晕了,她软绵绵地趴在陆轻丞肩头休息,陆轻丞这时候才摸了摸她的脑袋,在她耳边轻声说:“刚才我在念‘心迹未予外人阅,花枝一束故人香’,听见了吗?”

    钟言这次听见了,也听懂了,她含着笑,轻轻地捶了陆轻丞的胸膛一下:“你瞎说什么呢?”

    陆轻丞扬了扬眉,笑着回应了她的嗔怪:“没办法,是你让我念出来的。”

    钟言那天就那样睡着了,明明是很闷热的天气,但她就是很喜欢和陆轻丞待在一起,就连睡觉都能和他黏在一起。

    不过在她睡着之前,她一直听到陆轻丞的低语,他不知道怎么想的,一直对着快要睡着的她说小话。

    要是以前钟言可能就忘了,但这天醒后她也一直记得,陆轻丞那时候一直在她耳边说着:“我爱你,钟言,我爱你……”

    钟言睡着了,她没能回应陆轻丞,醒来的时候也不是好时机,钟言想她应该找个正式点的场合对陆轻丞说出这句话。

    两人谈恋爱谈得如胶似漆,也因为他们的成绩让双方家长什么都没能指摘,只有钟轲是异类,虽然他没能用成绩来阻止两人,但每次见到他们,他都会冷着脸不露出好脸色。

    陆轻丞也私底下好奇过,他问钟言:“你弟弟钟轲怎么了?他怎么就见不得我们在一起呢?”

    钟言毫不在意,还津津有味地吃着手中的冰淇淋,想也不想就说:“别管他,他就是个神经病,我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轮不到他这个妖怪来反对。”

    听她这么一说陆轻丞就放心了,他就当钟轲的反对是毫无理由的小打小闹,反正他再也没把这人放在心上过。

    假期过了三分之二的时候,钟言主动安排了一场约会,以前这些东西都是陆轻丞安排的,她随时都坐享其成,这次她想让陆轻丞也享受一次。

    钟言安排的地方是游乐场,他们可以早上去体验一下那些游乐设施,中午在游乐场里看看风景,晚上再找个地方吃饭。

    钟言全都安排好了,临出门前却还是被钟轲给逮住问了两句,他拧着眉,一脸不高兴地问出声:“你又要去约会了?”

    钟言大大方方承认,又嫌弃地看向他:“对啊,怎么了?你别来操心我,还是去做你的假期作业吧!”

    钟轲当然还在那里很不爽地哼哼唧唧,不过钟言烦他得很,也不管他在说些什么,转身就走。

    虽说钟言提前安排了一切,但她看到游乐园里人山人海的场景,她还是不由地停住了脚步。

    陆轻丞却很淡然,继续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假期不就是这样的嘛,走吧,我们随便挑两个玩玩。”

    钟言见他开心,她心里的郁闷也消散了,硬是和陆轻丞一起疯玩到了大中午。

    饭后,两人去长椅上坐了一小会,钟言有点困,便靠在陆轻丞的肩膀上昏昏欲睡,睡梦间她听到了陆轻丞的声音:“钟言你在这里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钟言还以为是梦,并没有多管,但等她下意识睁开眼,身旁的陆轻丞却不见了,她曾觌一下站起来四处寻找。

    游乐场里人潮涌动,她举目四顾,却始终没找到那个曾紧紧牵着她的手的少年。

    钟言心下慌张,不管不顾地冲进人群,一边给陆轻丞打电话一边找人。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走得跌跌撞撞,有几次还差点摔倒在地上,耳边明明人声鼎沸,钟言却觉得她正在被这个世界抛弃。

    仓促间,一只手忽然伸出来紧紧地拉住了她,钟言惊慌失措地回头,见是带着笑的陆轻丞,她便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他,几乎要哭泣出声:“陆轻丞,你去哪了,我差点找不到你了。”

    陆轻丞手里举着两个冰淇淋,他心底讶然,却也毫不犹豫地搂住钟言,温声道歉:“对不起,我以为你知道,我买冰淇淋去了,这边人太多,我就去那边看了一眼,对不起,我回来得太晚了。”

    钟言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啪啪哒哒地掉下来,刚才她真的以为自己找不到陆轻丞了,她一直以为是陆轻丞离不开她,没想到她也害怕离开陆轻丞。

    要不是这里人太多,钟言都能蹲在地上哭了。

    这也是陆轻丞久违地看到钟言的眼泪,他心疼得没话说,他把钟言扶到路边,仔细地给她擦了眼泪,试图逗她笑:“前不久才过了十八岁生日,怎么还是个小哭包呢?”

    钟言泪意汹涌,她自己抬手捂了捂眼睛,抽着气说:“我不想在这里玩,要不我们回去吧,我想回家了。”

    陆轻丞依着她说了声好,紧紧地牵着她的手快走到游乐园门口的时候,才想起来他们的包都没带。

    钟言低头一看,也哎呀一声:“糟了,我们的包还在刚才的长椅上。”

    陆轻丞看了她一眼,把她安顿在出口的一个石凳上,朝她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进去拿了就出来。”

    钟言不想让陆轻丞走,她今天真被吓了一跳,她拉了拉陆轻丞的衣角,陆轻丞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给她说道:“你放心吧,这次你知道我去哪了,你哪里也不去,我进去拿了就来,在这等我。”

    钟言说了声好,心神不宁地目送陆轻丞离开。

    离开陆轻丞的她就像被抽了魂一样,神情恹恹地坐在长椅上,饶是周围欢声笑语,她硬是一个笑都挤不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过去二十分钟后,陆轻丞还没出来,反倒是游客们急匆匆地挤了出来,钟言一看不对劲,马上拉着一个阿姨问:“发生什么事了?”

    那阿姨神色慌张,慌里慌张地说了一句:“着火了,里面着火了!快跑!”说着想拉着钟言的手跑,钟言却还牵挂着里面的陆轻丞,便毫不犹豫地逆着人流挤了进去。

    等到她好不容易挤到刚才那个长椅处,却没看到陆轻丞的影子,钟言颤抖起来,忍着泪意开始四处寻找。

    这一次也有人拉住了她,钟言下意识地回头,看到的却不是陆轻丞,而是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钟轲。

    钟轲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马上拉着她往外跑:“那边着火了,快点出去!”

    钟言几次挣开他的手:“不行,我不出去,陆轻丞还在这里呢!”

    钟轲却咬牙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恨恨地说:“刚才我看到陆轻丞已经出去了,快走吧。”

    钟言半信半疑地被钟轲拉着往外跑,到游乐场门口看到那排围观群众的时候,钟言抬头看了一圈,下意识地停住脚步。

    钟轲疑惑地回头:“快走啊!”

    钟言却一把甩开他的手,带着绝望的恨意瞪了钟轲一眼:“你骗我,他根本没有出来,如果他出来的话,他肯定会在第一排等我,你这个骗子!”

    说完钟言就不管不顾地往里面跑去,钟轲这次手疾眼快地拉住了她,不知他哪里来这么大的力气,钟言几次又踢又咬,却挣脱不开,急火攻心之下,她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等钟言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了,王婶神情担忧地在她身边守着她。

    钟言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今天游乐场里没发生什么事吧?”王婶摇摇头,低声说:“大家都出来了,没人遇害。”

    钟言等的就是这句话,听完她掀开被子下床,随便套了一双拖鞋,就蹬蹬蹬地跑下楼。她没意识到钟家一家人都忧心忡忡地坐在客厅里。

    钟言万分欣喜地从他们身边路过的时候,钟绢怡问了一句:“你要去哪?”

    “我去找陆轻丞!”

    这次钟庭反应快,听到这话立马站起来挡在她面前,神情肃穆:“你不能去。”

    钟言听完笑了:“我为什么不能去,他是我男朋友,我去他家看看他怎么了?”

    钟庭眼神闪躲,半晌才说:“他不在家……”钟言收敛笑意,执着地追问:“他不在家,那他在哪?”

    “医院。”

    钟言低头愣了愣,不过很快又安慰自己:“他也许和我一样受到了惊吓,送去医院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越是这样我越应该去看他!”

    说完她继续想往外闯,但这次钟庭却死死地拦住她,一点机会都不给,钟言疑惑地抬头看去,钟庭才说:“他受伤了,百分之十的烧伤,还需要做手术。”

    钟言顿了顿,还坚持往外闯:“那我更要去看他,你们在想什么,难道你们觉得他受伤了,我就不能和他在一起了吗?”

    她这一声反问之后,钟绢怡站起来,用忍无可忍的语调回答了她:“不是我们,是他父母,是你把他带到那个地方去的,他们现在并不想见到你,你不要自讨没趣。”

    钟言却不相信,她接着反问:“不可能,之前他们都没说过什么,不可能的!”

    钟庭一把制住她,温声道:“钟言,他的父母和我们不一样,他们能容忍陆轻丞谈恋爱,就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

    下一秒钟轲上来拉住了她,想要把她往房间里拖,钟言没能挣扎开,狠狠地踹了钟轲几脚的同时还和他大声理论。

    “钟轲,你不想死就放开我,是你告诉我陆轻丞已经出来了的,你骗我!”

    钟轲没说话,一把把钟言推进房门后,快速地锁上房门,钟言看着眼前的门板,忽然就反应过来了:“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你是不是对陆轻丞做了什么?”

    钟轲没有回答,任凭钟言气得砸门,就差把手都砸肿了,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钟言累了,她停下来休息了几秒,拿起手机给陆轻丞打电话,她数不清自己拨了几次电话,陆轻丞都没接。

    钟言咬着牙,给顾槐舟打了电话,顾槐舟倒是接了,她开口问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早已哑得不成样子,但她还是问出声:“顾槐舟……你知道陆轻丞怎么样了吗?”

    顾槐舟声音平淡,只说了一句:“我只知道他受伤了在医院,其他也不知道,不过你别担心,我会给你留意的。”

    钟言这才抽泣着嗯了一声,随即挂了电话。

    钟言被关在家里两天,一开始她拒绝进食,但钟家人态度强硬,她不吃不行。

    勉强恢复力气后,钟言在一个黑夜里,顺着二楼的排水管爬了下去,消失在了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