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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骆薰一副不想沟通的姿态,钟言又围着她说了两句:“真的,他已经知道错了,我代替他向你道歉。”

    骆薰这才慢悠悠地说:“不是,我本来和他也不熟,真是没想到他会怀疑我,我是那种人吗?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钟言,他可是你丈夫,你觉得这个人靠谱吗?我怎么觉得不怎么靠谱呢。”

    钟言闻言笑出声来,轻声说道:“还行吧,我们高中时候就认识的,十多年了,他不是什么坏人。”

    骆薰听完一声叹气:“你觉得不是坏人,在我看来倒是一点礼貌都没有,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遇到过这么无语的人……”

    钟言知道骆薰咽不下这口气,她又安慰了几句:“他这个人对陌生人是有点冷漠,你放心吧,我这次已经狠狠说过他了。为了给你赔罪,下午我请你吃饭。”

    骆薰这才破涕为笑:“这还差不多,不然我都不想和你说话了,不过你腿脚好了没有啊?我看你还是不怎么方便……”

    钟言笑着说了自己的情况,在她们有说有笑的时候,两人已经和好如初了。

    为了不让顾槐舟担心,下午去吃饭之前,钟言还打电话和他报备了一句,但顾槐舟也正好在忙工作,钟言心里就没那么愧疚了,她欢欢喜喜地跛着脚去和骆薰吃饭。

    吃饭的地点是骆薰选的,餐厅很是高大上,宾客也是非富即贵。

    不过钟言丝毫不眨眼地坐下,但让骆薰随便点餐。

    骆薰看着她笑:“行啊,都休息一个月了,既然你这么大方的话,我肯定会狠狠宰你一笔,怎么样?”

    钟言毫不犹豫地摇头:“没事,随便你开心就好,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两人在席间聊起了近一个月来工作的话题,骆薰倒也仗义,钟言缺席的这一个月,骆薰把工作室里大小事情都和她说了一遍。

    钟言专注地听着,等到骆薰停下来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想上厕所。

    钟言见骆薰正好拿起手机回消息,她便也说了一句:“我先去趟洗手间,待会就回来。”

    骆薰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钟言见状便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刚好有服务生端着餐盘从她身边经过,钟言走得稍稍有些慢,于是便想让服务生先走,她便侧身停了下来。

    但这个时候恰巧有两个男人有说有笑地从服务生身边走过,服务生下意识地往钟言那边歪了歪身子,钟言就被他给撞到了桌上。

    不过也只是轻轻地磕了一下,通道也很快让出来了,钟言没受伤,她微微松了口气,刚刚迈步走出去的时候,一个东西忽然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钟言看了一眼,是一个小小的手袋,大概是被她不小心给碰掉的。

    她忙说了声对不起,顺势蹲下来把那个手袋给捡起来,但等到她把手袋递到桌子的客人面前时候,那个容貌姣好的女子却冷哼一声,勾唇嘲讽道:“我看这人是瘸了,但还没瞎吧,竟然把人家的东西给弄掉了。”

    钟言知道对方可能来头大,她暗自酝酿了一下,不卑不亢地继续说道:“刚才是我没注意,是我的错,你看看你的手袋里有没有什么缺的东西,我给你补上。”

    女子却冷哼一声,伸手一夺把手袋给抢了过去,来者不善地说道:“你赔得起吗你!一看你就是个穷酸样,真不知道这家店怎么会让你进来。”

    钟言僵着手愣了一下,压下心中的火气,保持着平静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进来,那你换家餐厅吧,和你这样的人吃饭,我会吃不下!”

    女子也没想到钟言这么伶牙俐齿,她气得眉毛发抖,气冲冲地站起来质问:“你什么意思,你说谁呢?”

    钟言勾唇冷笑一声:“谁搭腔我说谁,你自己知道。”

    说完她掏出自己的钱夹,把里面所有的现金都掏了出来,硬气地砸在了女人面前:“给你,打发叫花子的,识相的话你自己换家店,别给自己不自在!”

    她面前的女子又急又气,几乎都快哭了,钟言才不管那么多,在她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女子忽然伸手推了她一下,然后钟言在混乱中听到一个名字:“余诺,你看她……”

    钟言一时没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听说过余诺这个名字,但她应该是认识这人的,她正想回头看一眼,但她才回头的时候,却被刚才的女子伸手一推,眼看着就要跌倒在地上。

    钟言甚至都有了用手撑着的准备,但没想到骆薰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接住了她。

    骆薰这时候的脸色也是难看得可怕,她扶着钟言站稳后,寒着一张脸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想闹事吗?”

    钟言面前的女子这时候忽然没话说了,她盯着钟言和骆薰两人结巴了半天,硬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骆薰见状轻哼一声,冷漠地说道:“今天我不想和你们吵架,你们走吧。”

    说完她扶着钟言回到她们的座位,而在这短短的一分钟里,钟言的眼神已经把那张桌子上的人都扫视了个遍。

    桌上有三个女人,容貌气质皆是上品,除了那个站起来和她吵架的人不可能是余诺外,钟言分不清另外那两人谁才是余诺。

    坐到座位上后,钟言已经知道自己在那里听说过余诺这个名字了,她甚至忘了吃饭,就呆呆地坐着发呆。

    骆薰看了她一眼,拍着她的手安慰:“哎,你别愁眉苦脸的,我知道错不在你,没必要为这种人生气。”

    钟言若有所思地缓缓摇头:“我不是在生气,我只是想到了一个人……”

    骆薰听到有故事可以听,立马竖起耳朵问:“你想到了谁?”

    钟言悄悄往身后看了一眼,原本坐在那张桌上的三人已经收拾东西离开了,她也就松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道:“我告诉你你不许告诉别人啊。”

    骆薰点头保证:“你放心吧,就冲着你今晚的这顿饭,我保证谁也不告诉,你快说快说,到底怎么了?”

    钟言的声音压得低了又低,她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同名同姓啊,不过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不过还是等我们出去找个僻静的地方再说吧。”

    骆薰现在也没心思吃饭了,她举起酒杯随意地抿了一口:“走吧我吃完了,我们找个地方说事。”

    钟言见她这样,也只好笑着跟了上去。

    两人坐在骆薰车上的时候,骆薰友好地给钟言递了一把瓜子:“给,说事专用。”

    钟言没问骆薰这东西是哪里来的,她只是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正色说道:“刚才差点打起来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叫余诺的名字。”

    “然后呢?”

    钟言轻轻地啧了一声,继续说:“其实这件事情得从我的婚姻开始说起,这件事我从来没对别人说起过,反正就是……我和我丈夫是契约婚姻,你明白吗?”

    骆薰听得瓜子都忘记嗑了:“不是吧,你说清楚点,你们玩得太潮流我不太懂。”

    钟言犹豫了一下,含笑说道:“我那个时候被人给缠上了,那个时候他也是,一直被商业伙伴催着结婚,我们一商量就结婚了。”

    骆薰这会儿明白了,她讶异地哦了一声,坏笑着看向钟言:“我明白了,你们这是……先婚后爱?”

    钟言无奈地拍了她一下:“什么先婚后爱,我们一直是朋友,直到现在我们也还是朋友。”

    骆薰听得哈哈大笑,不过她没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又问:“那这和余诺有什么关系呢?”

    钟言沉默了一下,接着说:“其实我想你也应该猜到了,余诺就是他那个商业伙伴的女儿,此前我从来没见过余诺,也许是见了也不认识,今天还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她,但可惜……”

    骆薰笑了:“可惜什么,你没认出她吗?”

    钟言惋惜地摇头:“还真没有,坐在她旁边的那几个人看着都年轻漂亮,应该是她的朋友,让我用肉眼去看还真看不出来。”

    骆薰闻言笑着安慰了她一句:“算了,看不出来就算了,我觉得她也对你没恶意,不然今天早就站出来了,不过你好像对她挺好奇的,为什么?”

    钟言沉吟片刻,轻轻摇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就感觉她似乎是和我的人生产生了极大交集的人,而我们的人生也因为彼此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才想见一面吧。”

    骆薰轻轻地嗯了一声:“放心吧,如果注定能遇见的人,无论过了多久都能遇见的。”

    钟言虽然在心里感叹,但她也这么觉得,她可以求索其实也没什么用,反而还会给自己添堵。

    这天下午骆薰为了感谢,还把钟言送回了家,快到家门口的时候,骆薰忽然笑了一声,钟言不明所以地看向她,便听见骆薰说:“钟言,实在没看出来啊,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新潮的人,先婚后爱都体验了一把。”

    钟言难为情地摆摆手:“什么先婚后爱,就各取所需,而且还没爱呢。”

    骆薰却看着她低笑:“这可不一定哦,我看你现在就过得挺开心的,以后还不知道开心成什么样呢,虽然我不赞成你这么做,但既然你都生米煮成熟饭了,那我就祝你幸福。”

    “知道啦,我又不是什么傻瓜。”

    骆薰却还是轻笑出声:“那可不一定,恋爱中的人就是傻瓜,如果你要经历那种时刻的话,我期望你不要受伤。”

    骆薰一席话说得真挚感人,趁着停车的时候,钟言感动得过去抱了她一下:“我知道了,我会尽量不让自己吃亏的。”

    骆薰笑着推了她一把:“行了,不要和我腻腻歪歪的,你家里还有人等着你回去腻歪呢,你就快走吧。”

    虽然骆薰这么说,但下车的时候她还是过来帮了钟言一把,直到目送钟言进门的时候,她才转身离开。

    钟言之前还没什么感觉,这时候掏钥匙开门,正好瞥了自己的钱包一眼,这一看她忽然想起自己钱包里没钱了。

    那个时候她地把现金砸到人家桌上,其实也就是为了泄愤,那些千金小姐不会要她的钱,而她的钱也就那么打水漂了,那可是她辛苦好几天的工资,一想到这她就有点心疼。

    在钟言叹着气进家门的时候,她完全没意识到顾槐舟的存在,还是顾槐舟轻咳一声才让她回过神来。

    钟言见到顾槐舟就笑了,拐了个弯朝她走来:“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还有段时间才回来呢,吃饭了没?”

    “没吃,不过刚才你怎么了,怎么在叹气?”

    钟言犹豫着要不要和顾槐舟说,在她发呆的那几秒钟里,顾槐舟却已经看出不对劲,他起身朝钟言走过来,近距离地问:“说吧,你别想瞒着我,你瞒不住的。”

    钟言不想在顾槐舟面前提起钱的事情,仿佛一提起她就低人一等了,她想了想,换了个话题问:“顾槐舟,你从小到大就没喜欢过谁吗?”

    顾槐舟后退了两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

    钟言笑着掩饰情绪:“没怎么,就那么一问嘛,你不想说就算了。”

    顾槐舟还真没说,但他也没动,依旧站在原地定定地打量着钟言。钟言都快被他看出个洞来了,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笑着问:“怎么又这么看着我,难道我脸上哪里不对劲吗?”

    顾槐舟却慢慢收敛笑意,钟言也觉得哪里不对,她也正色和顾槐舟对视,这时候顾槐舟才慢慢出声,他语气低沉,说出的话却是毋庸置疑:“钟言,你想陆轻丞了对不对?需要我带你去见他吗?”

    钟言听到这话,犹如五雷轰顶,她脸上所有的情绪都消失殆尽,就连人也愣在了原地。

    好一会后,钟言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顾槐舟问:“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顾槐舟淡然点头:“那不然呢,你都这么问了,还会有其他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