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失效
之前夏然告诉过韩塘，祖星石所带来的变异是不可控的，很有可能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故而韩塘早就收起了渴望得到祖星石的心。
他宁愿做一个普通人，也不愿成为一个怪物，毕竟他还年轻，还没体验人世间的种种美好，如果现在他六七十岁，走不动道了，肯定会狠下心来试一试，万一重获青春呢！
可如今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起祖星石，它的潜力无穷，是三人有目共睹的，这样的好机会岂能错过？即便他是扮演者，不意味着他就甘心当一个草包。
三人围着浑天仪，如同三个幕后操控者，在无边的黑暗中秘密商讨着不可告人的事情。
光芒跳跃在三个人的脸庞，将他们想要说的话传递给另一个人。
“你那有多少祖星石？”
“不多不多，一屋子。”
“一屋子？你从哪弄的？”
“山里，都是我用马车一车一车的拉回来的！”
“你可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寂老头子头一昂，闭眼说道：“那是！没点眼光能称得上是古董专家吗？”
“是是是，我的大专家，那您打算怎么卖啊？”
司马寂挺直了腰板，伸出五个手指头，并轻咳两声，润了润嗓，随后说道：“这个数。”
“五千万？”
司马寂摇摇头。
“五个亿？”
司马寂再次摇摇头。
“五十个亿？这恐怕有点太贵了吧……”
司马寂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五万一块，不论大小！”
“你那有多少块？”
“没仔细数，少说也得有一万来块吧。”
陈星火望向韩塘，想要听听他的意见，毕竟此次购买也有他的份。
韩塘望向司马寂打趣道：“价格嘛，倒还可以，不过你可别偷偷给它搞成碎块。”
司马寂一拍腿直呼道：“哎哟喂，我滴亲娘嘞，你刚才也瞅见了，这种东西可不是凡物，哪能那么轻易就搞碎，这不掉价嘛！”
韩塘其实心里也明白，只不过是当着卖家的面不好商量，才如此问道。
陈星火倒是无所谓，就算今天司马寂要五十亿，他可能也会给，前提是他真的有那么多货，毕竟祖星石所带来的价值是无法估量的。
“行，那就这么定了！”
陈星火很是爽快地答应，生怕司马寂反悔。
“跟聪明人做生意就是爽快！”司马寂说完这句话后又试探性地问道：“那就这么定了？”
司马寂似乎也生怕陈星火反悔，确认了一遍后才放心，又恢复寻常小老头怡然自得的神态。
“说实话我现在有些好奇您要这么多钱到底要买什么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谁说我要买东西了？”
“不是刚才您自己说的吗？说什么世界正在变呢，得赶紧换点钱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都买齐。所以我才问您到底要买什么东西，竟能让一个古董专家如此喜欢与渴望？”
寂老头子咳嗽了几声，连连摆手：“我瞎说的，我瞎说的，不能当真。”
寂老头子头微微低垂，不敢直视二人的眼睛，陈星火朝韩塘摊了摊手，随后说道：“既然您不愿意说，那我也不追问了，免得互相都尴尬，那咱们就下去尽快把合同什么的签了吧。”
“好好好。”
寂老头子一听这个，立马来了精神，连声答应。
陈星火手动将浑天仪停下，随后三人推着小推车朝小木屋走去。
夜更深了，韩塘感觉四周更加荒凉了，山还是来时那座山，但韩塘却感觉有些陌生，这一刻他有些恍惚，这世界似乎真的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钱迟，夏然，司马寂……
这样的人和事只会越来越多……
回到地下实验室，还在工作的几人瞬间围了上来，询问道：“刚才上面发生了什么？下面地动山摇的。”
“可能是地震了，我们在上面也感受到了。”
“地震？我刚上网搜索了一下，没有啊，倒是同城有几个人发动态说看见了天地异象，黑夜直接变白昼，比闪电还要厉害！”
“那可能就是地震加闪电。”
陈星火就打算这么搪塞过去，毕竟关于祖星石的事情以后还是要秘密研究，在场的有些人之后并不参与，还是等立项以后再细说。
司马寂和陈星火进入到独立办公室，很快就拟定并签好了合同，打算明天便派车前往归藏地区。
按照司马寂的说法，归藏地区有一个单向裂缝，在离藏都不远的深山里，他是去那边寻宝。
说是寻宝，韩塘和陈星火也知道他干的是什么勾当，一个真正懂古董的人，必然要有下地的经验，而他又不是正规的考古队，所以极有可能是盗墓，而从他的身板看来又不像，多半是去给一些团伙当军师，顺带捞点好处。
司马寂老家是大都的，在归藏地区已经有些年头了，估摸着也快二十年了。
“白驹过隙，弹指一挥间呐！去的时候还是身强力壮的大汉，短短二十年就已经老了这么多了，哎……”
寂老头子说着说着竟然有些沮丧，显得十分伤感，搞得韩塘和陈星火两人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任由他自己调节好情绪。
“也罢，人生如梦，结束了便大梦初醒了！”
司马寂恢复的速度很快，很快就收起了他快要流出来的眼泪和鼻涕，开始向两人讲一番大道理。
不得不承认，司马寂说的很有道理，只可惜这些道理早就穿插于幼时所学的书本里，甚至可以说凡是读过书的人几乎都懂。
即便如此，大家依旧不能过上自己理想的日子，因为这道理跟钱一样，牢记时是攥在自己手里，淡忘了也就流向别人了。
司马寂一讲起来，比巷口的老大爷还厉害，滔滔不绝，特别是还有韩塘和陈星火两个人捧场，这更让他慷慨激昂，从南到北，从东到西，遇到的奇闻异事恨不得都讲给他两听。
他所讲的故事比起一些大道理更吸引人，韩塘和陈星火两人听得津津有味，以至于忘了时间。
由于身处地下，无法感受到日出，但实验室里的生态系统还是提醒他们已经天光大亮了。
司马寂仍不停歇，一直讲到陈星火的手下将所有的事情办妥，这才起身告辞。
钱已经到手，他也该带着陈星火的手下回去拿货了，而他身上所带的五块祖星石也卖给了陈星火。
陈星火挑了一块最大的给韩塘，剩下四块则留在他身边，说是要用来做实验，样本多点好。
韩塘不置可否，归根结底他所代表的星环资本只是投资，而研究的任务全部由陈星火的星环能源完成，多数留给他是理所应当。
韩塘带着拳头大的祖星石回到所住的酒店休息了一天，然后连夜赶回了魔都。
“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成立个团队研究一下呢？”
韩塘这么想着，但是更大的问题已经暴露在他眼前，他的手指开始变得年轻，恢复了他原本二十多岁的样子。
与整个身体相比，年轻的手指像是拼接上去的，细看之下还有些骇人。
韩塘当即明白，钱迟对他所用的变身术不是永久的，而是有时效的，而此刻正在逐渐失效！
他宁愿做一个普通人，也不愿成为一个怪物，毕竟他还年轻，还没体验人世间的种种美好，如果现在他六七十岁，走不动道了，肯定会狠下心来试一试，万一重获青春呢！
可如今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起祖星石，它的潜力无穷，是三人有目共睹的，这样的好机会岂能错过？即便他是扮演者，不意味着他就甘心当一个草包。
三人围着浑天仪，如同三个幕后操控者，在无边的黑暗中秘密商讨着不可告人的事情。
光芒跳跃在三个人的脸庞，将他们想要说的话传递给另一个人。
“你那有多少祖星石？”
“不多不多，一屋子。”
“一屋子？你从哪弄的？”
“山里，都是我用马车一车一车的拉回来的！”
“你可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寂老头子头一昂，闭眼说道：“那是！没点眼光能称得上是古董专家吗？”
“是是是，我的大专家，那您打算怎么卖啊？”
司马寂挺直了腰板，伸出五个手指头，并轻咳两声，润了润嗓，随后说道：“这个数。”
“五千万？”
司马寂摇摇头。
“五个亿？”
司马寂再次摇摇头。
“五十个亿？这恐怕有点太贵了吧……”
司马寂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五万一块，不论大小！”
“你那有多少块？”
“没仔细数，少说也得有一万来块吧。”
陈星火望向韩塘，想要听听他的意见，毕竟此次购买也有他的份。
韩塘望向司马寂打趣道：“价格嘛，倒还可以，不过你可别偷偷给它搞成碎块。”
司马寂一拍腿直呼道：“哎哟喂，我滴亲娘嘞，你刚才也瞅见了，这种东西可不是凡物，哪能那么轻易就搞碎，这不掉价嘛！”
韩塘其实心里也明白，只不过是当着卖家的面不好商量，才如此问道。
陈星火倒是无所谓，就算今天司马寂要五十亿，他可能也会给，前提是他真的有那么多货，毕竟祖星石所带来的价值是无法估量的。
“行，那就这么定了！”
陈星火很是爽快地答应，生怕司马寂反悔。
“跟聪明人做生意就是爽快！”司马寂说完这句话后又试探性地问道：“那就这么定了？”
司马寂似乎也生怕陈星火反悔，确认了一遍后才放心，又恢复寻常小老头怡然自得的神态。
“说实话我现在有些好奇您要这么多钱到底要买什么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谁说我要买东西了？”
“不是刚才您自己说的吗？说什么世界正在变呢，得赶紧换点钱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都买齐。所以我才问您到底要买什么东西，竟能让一个古董专家如此喜欢与渴望？”
寂老头子咳嗽了几声，连连摆手：“我瞎说的，我瞎说的，不能当真。”
寂老头子头微微低垂，不敢直视二人的眼睛，陈星火朝韩塘摊了摊手，随后说道：“既然您不愿意说，那我也不追问了，免得互相都尴尬，那咱们就下去尽快把合同什么的签了吧。”
“好好好。”
寂老头子一听这个，立马来了精神，连声答应。
陈星火手动将浑天仪停下，随后三人推着小推车朝小木屋走去。
夜更深了，韩塘感觉四周更加荒凉了，山还是来时那座山，但韩塘却感觉有些陌生，这一刻他有些恍惚，这世界似乎真的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钱迟，夏然，司马寂……
这样的人和事只会越来越多……
回到地下实验室，还在工作的几人瞬间围了上来，询问道：“刚才上面发生了什么？下面地动山摇的。”
“可能是地震了，我们在上面也感受到了。”
“地震？我刚上网搜索了一下，没有啊，倒是同城有几个人发动态说看见了天地异象，黑夜直接变白昼，比闪电还要厉害！”
“那可能就是地震加闪电。”
陈星火就打算这么搪塞过去，毕竟关于祖星石的事情以后还是要秘密研究，在场的有些人之后并不参与，还是等立项以后再细说。
司马寂和陈星火进入到独立办公室，很快就拟定并签好了合同，打算明天便派车前往归藏地区。
按照司马寂的说法，归藏地区有一个单向裂缝，在离藏都不远的深山里，他是去那边寻宝。
说是寻宝，韩塘和陈星火也知道他干的是什么勾当，一个真正懂古董的人，必然要有下地的经验，而他又不是正规的考古队，所以极有可能是盗墓，而从他的身板看来又不像，多半是去给一些团伙当军师，顺带捞点好处。
司马寂老家是大都的，在归藏地区已经有些年头了，估摸着也快二十年了。
“白驹过隙，弹指一挥间呐！去的时候还是身强力壮的大汉，短短二十年就已经老了这么多了，哎……”
寂老头子说着说着竟然有些沮丧，显得十分伤感，搞得韩塘和陈星火两人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任由他自己调节好情绪。
“也罢，人生如梦，结束了便大梦初醒了！”
司马寂恢复的速度很快，很快就收起了他快要流出来的眼泪和鼻涕，开始向两人讲一番大道理。
不得不承认，司马寂说的很有道理，只可惜这些道理早就穿插于幼时所学的书本里，甚至可以说凡是读过书的人几乎都懂。
即便如此，大家依旧不能过上自己理想的日子，因为这道理跟钱一样，牢记时是攥在自己手里，淡忘了也就流向别人了。
司马寂一讲起来，比巷口的老大爷还厉害，滔滔不绝，特别是还有韩塘和陈星火两个人捧场，这更让他慷慨激昂，从南到北，从东到西，遇到的奇闻异事恨不得都讲给他两听。
他所讲的故事比起一些大道理更吸引人，韩塘和陈星火两人听得津津有味，以至于忘了时间。
由于身处地下，无法感受到日出，但实验室里的生态系统还是提醒他们已经天光大亮了。
司马寂仍不停歇，一直讲到陈星火的手下将所有的事情办妥，这才起身告辞。
钱已经到手，他也该带着陈星火的手下回去拿货了，而他身上所带的五块祖星石也卖给了陈星火。
陈星火挑了一块最大的给韩塘，剩下四块则留在他身边，说是要用来做实验，样本多点好。
韩塘不置可否，归根结底他所代表的星环资本只是投资，而研究的任务全部由陈星火的星环能源完成，多数留给他是理所应当。
韩塘带着拳头大的祖星石回到所住的酒店休息了一天，然后连夜赶回了魔都。
“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成立个团队研究一下呢？”
韩塘这么想着，但是更大的问题已经暴露在他眼前，他的手指开始变得年轻，恢复了他原本二十多岁的样子。
与整个身体相比，年轻的手指像是拼接上去的，细看之下还有些骇人。
韩塘当即明白，钱迟对他所用的变身术不是永久的，而是有时效的，而此刻正在逐渐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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