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日更是人能做到的吗
“喂——在吗在吗？午饭我想吃天妇罗——”诸葛端冲着摄像头喊话，但是并没有回应。
诸葛端又等了一会儿，再喊了一声“在吗？”
“请至少给人留出上厕所的时间。”扩音器那一头的声音回应道，虽然是和往常相同的抱怨和语调，但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换了个人，诸葛端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虽然这几天他一直当带薪休假过的，但是在这几天的插科打诨多少让他摸清了看守的性格和说话方式，现在这个虽然在模仿，可难免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不如说，有些更加不耐烦吧……原先的人地位应该不高，所以一直没有什么说话的底气，而现在这位，不知道是本人就是组织的代号成员还是狐假虎威，总而言之底气很足。
……差不多也到了这个时候了。诸葛端表面上表现出没有察觉出任何异常的样子，往身后的薯片袋子堆上一倒，以一种半真半假的语气抱怨道：“我想吃天妇罗——”
“请您清醒一点，中午的菜谱已经决定好了。”那个声音一如既往冷淡的回答。
……怎么这样，既然是装成原来的样子稳住我，好哉满足我吃零嘴的愿望啊……诸葛端虽然在心里抱怨着，却没有出声，抱着零食袋子生闷气。
现在这个情况大概就是雪莉失踪太长时间，有的人终于等不及了，多少要从他身上榨出点什么信息。
不过关于雪莉他是问心无愧，但是也得注意点，不然开口就是：雪莉吃药变小现在住在同样变小的工藤新一隔壁的阿笠博士家？那琴酒人在家中坐，好好的两项业绩从天上来，诸葛端才不会给劳模这种白捡便宜的机会。
不出预料，刚吃完午饭没多久——居然不是天妇罗，诸葛端表示强烈抗议——门就被打开，一个很眼熟的身影走了进来。
草，安室透。
坏了，要遭重，对不起，我再也不当乐子人了。
诸葛端属实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种展开，吓的薯片都掉了，惊疑不定的看着门口站着，脸色不比锅底好多少的波本。
朗姆大概是想派一个自己还算信的过的人，波本又因为之前追查赤井秀一刚好来东京……
可惜朗姆恐怕有一件事算错了，就是波本跟诸葛端有仇……
眼看波本似乎想开口说什么，诸葛端连忙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将手上的薯片袋子倒空，艰难的咽下最后剩在袋子里的薯片残渣，开口道：
“哟！吃了吗？”
波本估计是无语到了一定程度，脸上的表情称不上好看，语调也有些生硬：“你该不会猜不到我是来干什么的吧？”
“猜不到，你说啊。”结果诸葛端不给他当谜语人的机会，理直气壮的开口。
“……你这人真是……”
每次都能让人血压升高。
诸葛端无所谓的耸耸肩，在波本真的要开口解释之前出言打断：“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审问啦吐真药什么的吗？不过说实在的，雪莉去了哪——不应该是琴酒负责的吗？难道没有人去问问他？”
“不要试图从我这里套话。”波本黑着脸，一挥手示意旁边的组织成员架住诸葛端。
“哎哎哎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诸葛端往后退了一步，“我多少身体健全还会自己走。”
诸葛端灵巧的绕过两个黑西装黑墨镜壮汉，走出了待了好几天的屋子。
不出所料是组织的某个研究所啊……诸葛端观察着走廊。组织研究所的内部区域基本上有着相同的规格——说白了就是装修风格一样，从这种白不拉几跟美国生化片一样的刻板印象走廊就能看出来。
诸葛端吹了声口哨，甚至有些催促的看了一眼波本：“赶快啊，青春时光转瞬即逝啊。”
后一句用的是西班牙语，听得波本直皱眉头，诸葛端摆出一副好心的样子：“要我给你翻译吗？”
“为什么用西班牙语？”
“啊……”诸葛端却像是陷入了回忆一样，“如果说的话，这勉强算是个引用。”
“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原句子我记得是‘让一让，母牛们，青春时光转瞬即逝啊。’真奇怪，到现在我就对这一句印象深刻。”诸葛端跟着旁边的人移步向前，“那好像是很遥远的时候的事情了，早的就像是，呃，回忆起童年时去看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你读过吗？”在波本想发表什么感叹之前，诸葛端提前提出了问题。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波本有一些防备，他知道心理学上有这种技巧，打乱你的节奏，再问你对毫不相关的另一件事的看法，从此来对你进行心理侧写。
这时候最好的做法是保持沉默，可是兰陵王酒的眼神很奇怪，他似乎并不期待答案，像是透过别人的眼睛在看什么。
波本有一瞬间感觉面前的是个幽灵。
“我有时候觉得我自己就在魔幻现实主义著作里。”见波本并不回答，兰陵王酒自说自话的接着开口，“我还读过一本……名字我记不清了，那里整个世界像一个大棋盘，旧的TRPG式的，你只有通过了一个才能进入下一个。”
“我不是很喜欢线性的故事，也不是很喜欢莎士比亚。”兰陵王酒继续自顾自说着。“所以我……”
波本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猛的抓住了兰陵王酒的手腕，把他拽到墙边。
“你磕嗨了？”
该死，他早就知道兰陵王酒的那个监护成员青野令有过相关的前科，但是一直没有想到这种可能。
不，他可能想到过，波本表情复杂，可是兰陵王酒是那样一个疯子，他时不时会忘掉他也是一个未成年人。
“哈哈哈哈哈——”谁知道兰陵王酒在听到他说的话之后，先是愣了一秒，紧接着爆发出一阵大笑，“怎么可能？如果真是你想的那样，首先组织就不会允许——”
“再说了，我都被关了四天了，什么该有的不该有的症状不都得出现了吗，怎么还等到现在？”
“……”波本一时无言以对。
他刚才确实是有些急躁了，居然连这么简单的地方都想不明白，但不知道为什么也有种对兰陵王酒利用别人情感的恼怒——
不，不如说是对这个人完全不在乎自己一样的行为的恼怒。
波本无言的放开兰陵王酒，后者揉了揉刚才被抓住的手腕，因为之前用力过大甚至有了掐痕。
然而兰陵王酒像是没看到一样，满不在乎的甩了甩手，就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迈步向前走。
波本沉默的在后面跟着，如果只看氛围的话他反而像是即将接受审讯的那个。
“你不觉得你像是活在梦中吗？”在最终的目的地，审讯室门前，兰陵王酒突然驻足，转身看向波本，黑色的眼睛宛如深渊，看不出心情也看不出光芒，“魔幻现实主义……我一直很奇怪这个词，魔幻为什么跟现实能搭在一起。”
而波本只是沉默着，兰陵王酒像是也对此不抱期望一样，转身，两个随行的底层成员将门打开，他迈步走了进去。
诸葛端又等了一会儿，再喊了一声“在吗？”
“请至少给人留出上厕所的时间。”扩音器那一头的声音回应道，虽然是和往常相同的抱怨和语调，但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换了个人，诸葛端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虽然这几天他一直当带薪休假过的，但是在这几天的插科打诨多少让他摸清了看守的性格和说话方式，现在这个虽然在模仿，可难免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不如说，有些更加不耐烦吧……原先的人地位应该不高，所以一直没有什么说话的底气，而现在这位，不知道是本人就是组织的代号成员还是狐假虎威，总而言之底气很足。
……差不多也到了这个时候了。诸葛端表面上表现出没有察觉出任何异常的样子，往身后的薯片袋子堆上一倒，以一种半真半假的语气抱怨道：“我想吃天妇罗——”
“请您清醒一点，中午的菜谱已经决定好了。”那个声音一如既往冷淡的回答。
……怎么这样，既然是装成原来的样子稳住我，好哉满足我吃零嘴的愿望啊……诸葛端虽然在心里抱怨着，却没有出声，抱着零食袋子生闷气。
现在这个情况大概就是雪莉失踪太长时间，有的人终于等不及了，多少要从他身上榨出点什么信息。
不过关于雪莉他是问心无愧，但是也得注意点，不然开口就是：雪莉吃药变小现在住在同样变小的工藤新一隔壁的阿笠博士家？那琴酒人在家中坐，好好的两项业绩从天上来，诸葛端才不会给劳模这种白捡便宜的机会。
不出预料，刚吃完午饭没多久——居然不是天妇罗，诸葛端表示强烈抗议——门就被打开，一个很眼熟的身影走了进来。
草，安室透。
坏了，要遭重，对不起，我再也不当乐子人了。
诸葛端属实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种展开，吓的薯片都掉了，惊疑不定的看着门口站着，脸色不比锅底好多少的波本。
朗姆大概是想派一个自己还算信的过的人，波本又因为之前追查赤井秀一刚好来东京……
可惜朗姆恐怕有一件事算错了，就是波本跟诸葛端有仇……
眼看波本似乎想开口说什么，诸葛端连忙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将手上的薯片袋子倒空，艰难的咽下最后剩在袋子里的薯片残渣，开口道：
“哟！吃了吗？”
波本估计是无语到了一定程度，脸上的表情称不上好看，语调也有些生硬：“你该不会猜不到我是来干什么的吧？”
“猜不到，你说啊。”结果诸葛端不给他当谜语人的机会，理直气壮的开口。
“……你这人真是……”
每次都能让人血压升高。
诸葛端无所谓的耸耸肩，在波本真的要开口解释之前出言打断：“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审问啦吐真药什么的吗？不过说实在的，雪莉去了哪——不应该是琴酒负责的吗？难道没有人去问问他？”
“不要试图从我这里套话。”波本黑着脸，一挥手示意旁边的组织成员架住诸葛端。
“哎哎哎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诸葛端往后退了一步，“我多少身体健全还会自己走。”
诸葛端灵巧的绕过两个黑西装黑墨镜壮汉，走出了待了好几天的屋子。
不出所料是组织的某个研究所啊……诸葛端观察着走廊。组织研究所的内部区域基本上有着相同的规格——说白了就是装修风格一样，从这种白不拉几跟美国生化片一样的刻板印象走廊就能看出来。
诸葛端吹了声口哨，甚至有些催促的看了一眼波本：“赶快啊，青春时光转瞬即逝啊。”
后一句用的是西班牙语，听得波本直皱眉头，诸葛端摆出一副好心的样子：“要我给你翻译吗？”
“为什么用西班牙语？”
“啊……”诸葛端却像是陷入了回忆一样，“如果说的话，这勉强算是个引用。”
“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原句子我记得是‘让一让，母牛们，青春时光转瞬即逝啊。’真奇怪，到现在我就对这一句印象深刻。”诸葛端跟着旁边的人移步向前，“那好像是很遥远的时候的事情了，早的就像是，呃，回忆起童年时去看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你读过吗？”在波本想发表什么感叹之前，诸葛端提前提出了问题。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波本有一些防备，他知道心理学上有这种技巧，打乱你的节奏，再问你对毫不相关的另一件事的看法，从此来对你进行心理侧写。
这时候最好的做法是保持沉默，可是兰陵王酒的眼神很奇怪，他似乎并不期待答案，像是透过别人的眼睛在看什么。
波本有一瞬间感觉面前的是个幽灵。
“我有时候觉得我自己就在魔幻现实主义著作里。”见波本并不回答，兰陵王酒自说自话的接着开口，“我还读过一本……名字我记不清了，那里整个世界像一个大棋盘，旧的TRPG式的，你只有通过了一个才能进入下一个。”
“我不是很喜欢线性的故事，也不是很喜欢莎士比亚。”兰陵王酒继续自顾自说着。“所以我……”
波本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猛的抓住了兰陵王酒的手腕，把他拽到墙边。
“你磕嗨了？”
该死，他早就知道兰陵王酒的那个监护成员青野令有过相关的前科，但是一直没有想到这种可能。
不，他可能想到过，波本表情复杂，可是兰陵王酒是那样一个疯子，他时不时会忘掉他也是一个未成年人。
“哈哈哈哈哈——”谁知道兰陵王酒在听到他说的话之后，先是愣了一秒，紧接着爆发出一阵大笑，“怎么可能？如果真是你想的那样，首先组织就不会允许——”
“再说了，我都被关了四天了，什么该有的不该有的症状不都得出现了吗，怎么还等到现在？”
“……”波本一时无言以对。
他刚才确实是有些急躁了，居然连这么简单的地方都想不明白，但不知道为什么也有种对兰陵王酒利用别人情感的恼怒——
不，不如说是对这个人完全不在乎自己一样的行为的恼怒。
波本无言的放开兰陵王酒，后者揉了揉刚才被抓住的手腕，因为之前用力过大甚至有了掐痕。
然而兰陵王酒像是没看到一样，满不在乎的甩了甩手，就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迈步向前走。
波本沉默的在后面跟着，如果只看氛围的话他反而像是即将接受审讯的那个。
“你不觉得你像是活在梦中吗？”在最终的目的地，审讯室门前，兰陵王酒突然驻足，转身看向波本，黑色的眼睛宛如深渊，看不出心情也看不出光芒，“魔幻现实主义……我一直很奇怪这个词，魔幻为什么跟现实能搭在一起。”
而波本只是沉默着，兰陵王酒像是也对此不抱期望一样，转身，两个随行的底层成员将门打开，他迈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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