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夜敲萝莉门
“等等，所以你还没说，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雪莉的具体失踪时间的？”诸伏景光把差点扯远的话题再度拽回来。
“呃……”诸葛端眼神飘忽，“她自己想跑呗，不然也不能等死啊。”
“……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开始怀疑你有没有什么秘密情报网了。”见诸葛端还是不想细说，诸伏景光也不好刨根问底，只能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为什么今天见到我的时候，zero的表情很奇怪？”
“啊……”诸葛端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脸颊，“呃，可能多少是有一点误会……”
……因为找的青野令的身份，而导致诸伏景光风评被害这种事情，当着当事人是怎么也说不出来的啊。
“……你还天天喊着谜语人滚出哥谭，其实你谜语的程度也差不多吧。”诸伏景光忍不住虚着眼吐槽着。
“……这事儿是这事儿，一码归一码嘛。”诸葛端也只能讪笑着回应。
………………………………
………………………………
灰原哀与往常一样，跟吵吵闹闹的少年侦探团们告别，看着某个当小学生居然乐在其中的男高中生蹦蹦跳跳的去找小兰姐姐，之后一个人独自踏上回阿笠博士家的路。
今天晚饭要做什么好呢……土豆咖喱？不行，碳水化合物含量太高了……豆腐味增汤？博士又会抱怨……
不知不觉当中，阿笠博士那栋造型奇特的独栋别墅已经到了，灰原哀熟练的从书包中掏出钥匙，插进锁孔，一拧，开门。
“我回来了——”
门口有一双她并不熟悉的男鞋，能看出身高大约在一米八左右，鞋子的用料很考究，价格应该不便宜。
博士的客人？灰原哀有些疑惑，这种意义不明的发明真的还会有冤大头愿意投资？
然而下一秒，一个声音就让她全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凉透了。
“欢迎回来。”
“雪莉。”
灰原哀几乎要定格在原地，但她的理智还是强迫自己迅速镇静下来，像是发条人偶一样缓慢而僵硬的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瘫倒在沙发上的阿笠博士——已经失去了意识，但幸好胸口还有起伏，证明他现在还没有生命危险——虽然可能不是恰当的时候，但灰原哀还是多少松了一口气，她并不想连累这个善良收留她的老人。
紧接着是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翘着二郎腿，在笔记本电脑上用左手不停打字的青年，他的视线并没有朝向灰原哀，但她能肯定他右手的枪和注意力一定都集中在这里。
那张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脸她再熟悉不过，昔日在组织当中也许还有闲聊的余地，但现在在这里遇到残留的只有刻骨的冰寒。
兰陵王酒。
“不用担心，阿笠博士只是睡着了。”诸葛端用枪口示意灰原哀过来坐，语气轻松惬意，仿佛在邀请朋友参加茶话会。“稍微等一下，马上就好……”
灰原哀不动声色的缓缓移动，大脑里面却早已炸开了锅——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琴酒在哪？他打算干什么？
但无论多么紧张，对现状多么无法确定，灰原哀都还是先听从了诸葛端的要求，缓慢的移动到了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她注意到了茶几上摆着外带的水果蛋糕，两杯红茶。
灰原哀心下了然，红茶应该是博士端出来的，大概就是用蛋糕给博士下了安眠药的吧……
虽然如此，她还是觉得有些恼火和不舒服：“安眠药的剂量控制不好可是会死人的！你这么用——”
“不劳您费心我有耐药性。”诸葛端有些含糊的应答着，灰原哀这才发现他嘴里还叼着个蛋糕叉子，“而且我是专业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不用安眠药又用啥？”
“先说好麻醉剂我可是敬谢不敏，琴酒才刚给我攮完一针没多久，我都快要有PTSD了。或者说你更愿意打开门看到我‘砰’的一声把他的脑浆拿来糊墙？”诸葛端还很配合语言的比了一个爆炸的动作。
灰原哀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没给她开口的机会，诸葛端用左手抓起手机，催促电话那一边的人：“喂喂喂黑麦你的部下行不行啊？我等的黄花菜都凉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灰原哀听不清，不过她能看到诸葛端很敷衍的应答着，一边不时腾出手敲几下键盘。
“好了！”诸葛端语调轻快的挂断电话，敲下回车键，转向灰原哀：“准备见你姐姐吧！”
灰原哀的脸上立刻失去了所有血色，瞳孔缩小，身体微微颤抖，冷汗止不住的冒。
“那个，如果可以的话，不要在这里杀我……我不希望……”灰原哀拼尽了最后的勇气，提出了这个要求。
诸葛端完全状况外，老半天才明白灰原哀到底在想什么。
他一拍脑袋，“这个事情嘛……其实你姐姐还活着，你是不用死去见她的。”
啊？灰原哀完全懵圈。
没给灰原哀多少思考的机会，诸葛端干脆利落的转过笔记本电脑，让灰原哀能看见屏幕。
显示屏上是视频通话页面，一个灰原哀再熟悉不过的脸正温柔的冲她笑着。
——宫野明美。
灰原哀浑身僵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作为她的亲姐姐，宫野明美大概能明白她现在在想些什么，宫野明美叹了口气，开始讲一些只有两姐妹知道的童年琐事。
随着她缓慢而温柔的讲述，灰原哀逐渐红了眼眶，直至泪水决堤，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直到这一刻她才终于相信，自己的姐姐真的还活着。
……总感觉，现在，插不上话……诸葛端看着屏幕内外同样哭的跟泪人儿一样的两姐妹，为了自己的耳朵安全考虑，默默移远了点。
……就是希望灰原哀不要哭的太厉害……他笔记本电脑的防水功能做的可不好，他可不希望因为这事儿报废一台笔记本电脑。
等到该说的话说完，该流的泪流完——其实也没有，只不过诸葛端觉得这样下去实在没完于是强行打断——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的事了。
虽然姐妹俩还有说不完的千言万语，但诸葛端还是决定要做这个带恶人。
“那个啊我得提醒一下，我也不是无缘无故做好人好事的，这是有条件的。”诸葛端清清嗓子，打断了两人。
“你没打算杀我，或者将我交给组织。”灰原哀这时候已经看明白了诸葛端的大概态度。如果真的是为组织来抓她，不会让她见到宫野明美。
除掉宫野明美的任务是由诸葛端负责的，怎么看他都不可能做出授人以把柄的事儿。
“恭喜你啊，终于答对了。”诸葛端很没有诚意的鼓鼓掌，“因为我是甩开组织监视来到，所以时间不多，我就长话短说：保下宫野明美小姐是我与FBI做的交易，这方面的报酬已经有人预付过了。但是提供你们两个相见的机会又是另外的价钱。”
“宫野小姐——啊不对，两位宫野来着……那，灰原小姐，我希望你能在周围人面前，对我组织成员的身份报密。”
灰原哀认真的准备等下一个条件，结果诸葛端已经停了，开始跟她大眼瞪小眼。
灰原哀先忍不住，败下阵来：“就这些？”
“？”诸葛端显得很疑惑：“我的平静生活难道不够宝贵吗？”
要厨子的话自己家已经有了，这一个就不要了。
灰原哀陷入了深深的迷惑当中，“就只有这个条件的话……当然没问题。”
“那……就说定了。”诸葛端收回枪，走到笔记本电脑前，刚要收回就看到了灰原哀可怜巴巴的眼神。
“呃，又不是没有机会再见……最多就等一个月……喂别盯了这队对我不管用……好吧，给你们五分钟告别。”
灰原哀欢呼一声，像是得到了珍宝一样的孩童，捧着笔记本电脑坐到沙发上，只留下诸葛端跟个冤种一样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加了料的水果蛋糕。
“……听到你还算精神，我就放心了。”宫野明美微笑着看着妹妹，“一开始听说你被药物变小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
“……对不起，可是那时候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灰原哀当时是以一种万念俱灰的心情吃下的APTX-4869，但是现在收到姐姐的关心，她不由得一阵后怕。
差点、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姐姐了……
灰原哀擦掉眼角的泪水，看着活生生的姐姐，露出了真心的微笑。
……也许，兰陵王酒人也不坏。她想到诸葛端之前分她便当，已经大费周章只是提出一个“想要过平静的生活”的简单要求。
他也不喜欢被别人用代号称呼，也许他很自己一样……灰原哀看了看自己缩小的双手，不易察觉的呼了一口气。可惜，在组织里从来都没有平淡而幸福的普通生活。
这样想着，她多少能理解诸葛端了。
而旁边的诸葛端已经等的不耐烦，开始掏出手机玩游戏了。
“呃……”诸葛端眼神飘忽，“她自己想跑呗，不然也不能等死啊。”
“……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开始怀疑你有没有什么秘密情报网了。”见诸葛端还是不想细说，诸伏景光也不好刨根问底，只能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为什么今天见到我的时候，zero的表情很奇怪？”
“啊……”诸葛端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脸颊，“呃，可能多少是有一点误会……”
……因为找的青野令的身份，而导致诸伏景光风评被害这种事情，当着当事人是怎么也说不出来的啊。
“……你还天天喊着谜语人滚出哥谭，其实你谜语的程度也差不多吧。”诸伏景光忍不住虚着眼吐槽着。
“……这事儿是这事儿，一码归一码嘛。”诸葛端也只能讪笑着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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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与往常一样，跟吵吵闹闹的少年侦探团们告别，看着某个当小学生居然乐在其中的男高中生蹦蹦跳跳的去找小兰姐姐，之后一个人独自踏上回阿笠博士家的路。
今天晚饭要做什么好呢……土豆咖喱？不行，碳水化合物含量太高了……豆腐味增汤？博士又会抱怨……
不知不觉当中，阿笠博士那栋造型奇特的独栋别墅已经到了，灰原哀熟练的从书包中掏出钥匙，插进锁孔，一拧，开门。
“我回来了——”
门口有一双她并不熟悉的男鞋，能看出身高大约在一米八左右，鞋子的用料很考究，价格应该不便宜。
博士的客人？灰原哀有些疑惑，这种意义不明的发明真的还会有冤大头愿意投资？
然而下一秒，一个声音就让她全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凉透了。
“欢迎回来。”
“雪莉。”
灰原哀几乎要定格在原地，但她的理智还是强迫自己迅速镇静下来，像是发条人偶一样缓慢而僵硬的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瘫倒在沙发上的阿笠博士——已经失去了意识，但幸好胸口还有起伏，证明他现在还没有生命危险——虽然可能不是恰当的时候，但灰原哀还是多少松了一口气，她并不想连累这个善良收留她的老人。
紧接着是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翘着二郎腿，在笔记本电脑上用左手不停打字的青年，他的视线并没有朝向灰原哀，但她能肯定他右手的枪和注意力一定都集中在这里。
那张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脸她再熟悉不过，昔日在组织当中也许还有闲聊的余地，但现在在这里遇到残留的只有刻骨的冰寒。
兰陵王酒。
“不用担心，阿笠博士只是睡着了。”诸葛端用枪口示意灰原哀过来坐，语气轻松惬意，仿佛在邀请朋友参加茶话会。“稍微等一下，马上就好……”
灰原哀不动声色的缓缓移动，大脑里面却早已炸开了锅——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琴酒在哪？他打算干什么？
但无论多么紧张，对现状多么无法确定，灰原哀都还是先听从了诸葛端的要求，缓慢的移动到了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她注意到了茶几上摆着外带的水果蛋糕，两杯红茶。
灰原哀心下了然，红茶应该是博士端出来的，大概就是用蛋糕给博士下了安眠药的吧……
虽然如此，她还是觉得有些恼火和不舒服：“安眠药的剂量控制不好可是会死人的！你这么用——”
“不劳您费心我有耐药性。”诸葛端有些含糊的应答着，灰原哀这才发现他嘴里还叼着个蛋糕叉子，“而且我是专业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不用安眠药又用啥？”
“先说好麻醉剂我可是敬谢不敏，琴酒才刚给我攮完一针没多久，我都快要有PTSD了。或者说你更愿意打开门看到我‘砰’的一声把他的脑浆拿来糊墙？”诸葛端还很配合语言的比了一个爆炸的动作。
灰原哀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没给她开口的机会，诸葛端用左手抓起手机，催促电话那一边的人：“喂喂喂黑麦你的部下行不行啊？我等的黄花菜都凉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灰原哀听不清，不过她能看到诸葛端很敷衍的应答着，一边不时腾出手敲几下键盘。
“好了！”诸葛端语调轻快的挂断电话，敲下回车键，转向灰原哀：“准备见你姐姐吧！”
灰原哀的脸上立刻失去了所有血色，瞳孔缩小，身体微微颤抖，冷汗止不住的冒。
“那个，如果可以的话，不要在这里杀我……我不希望……”灰原哀拼尽了最后的勇气，提出了这个要求。
诸葛端完全状况外，老半天才明白灰原哀到底在想什么。
他一拍脑袋，“这个事情嘛……其实你姐姐还活着，你是不用死去见她的。”
啊？灰原哀完全懵圈。
没给灰原哀多少思考的机会，诸葛端干脆利落的转过笔记本电脑，让灰原哀能看见屏幕。
显示屏上是视频通话页面，一个灰原哀再熟悉不过的脸正温柔的冲她笑着。
——宫野明美。
灰原哀浑身僵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作为她的亲姐姐，宫野明美大概能明白她现在在想些什么，宫野明美叹了口气，开始讲一些只有两姐妹知道的童年琐事。
随着她缓慢而温柔的讲述，灰原哀逐渐红了眼眶，直至泪水决堤，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直到这一刻她才终于相信，自己的姐姐真的还活着。
……总感觉，现在，插不上话……诸葛端看着屏幕内外同样哭的跟泪人儿一样的两姐妹，为了自己的耳朵安全考虑，默默移远了点。
……就是希望灰原哀不要哭的太厉害……他笔记本电脑的防水功能做的可不好，他可不希望因为这事儿报废一台笔记本电脑。
等到该说的话说完，该流的泪流完——其实也没有，只不过诸葛端觉得这样下去实在没完于是强行打断——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的事了。
虽然姐妹俩还有说不完的千言万语，但诸葛端还是决定要做这个带恶人。
“那个啊我得提醒一下，我也不是无缘无故做好人好事的，这是有条件的。”诸葛端清清嗓子，打断了两人。
“你没打算杀我，或者将我交给组织。”灰原哀这时候已经看明白了诸葛端的大概态度。如果真的是为组织来抓她，不会让她见到宫野明美。
除掉宫野明美的任务是由诸葛端负责的，怎么看他都不可能做出授人以把柄的事儿。
“恭喜你啊，终于答对了。”诸葛端很没有诚意的鼓鼓掌，“因为我是甩开组织监视来到，所以时间不多，我就长话短说：保下宫野明美小姐是我与FBI做的交易，这方面的报酬已经有人预付过了。但是提供你们两个相见的机会又是另外的价钱。”
“宫野小姐——啊不对，两位宫野来着……那，灰原小姐，我希望你能在周围人面前，对我组织成员的身份报密。”
灰原哀认真的准备等下一个条件，结果诸葛端已经停了，开始跟她大眼瞪小眼。
灰原哀先忍不住，败下阵来：“就这些？”
“？”诸葛端显得很疑惑：“我的平静生活难道不够宝贵吗？”
要厨子的话自己家已经有了，这一个就不要了。
灰原哀陷入了深深的迷惑当中，“就只有这个条件的话……当然没问题。”
“那……就说定了。”诸葛端收回枪，走到笔记本电脑前，刚要收回就看到了灰原哀可怜巴巴的眼神。
“呃，又不是没有机会再见……最多就等一个月……喂别盯了这队对我不管用……好吧，给你们五分钟告别。”
灰原哀欢呼一声，像是得到了珍宝一样的孩童，捧着笔记本电脑坐到沙发上，只留下诸葛端跟个冤种一样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加了料的水果蛋糕。
“……听到你还算精神，我就放心了。”宫野明美微笑着看着妹妹，“一开始听说你被药物变小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
“……对不起，可是那时候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灰原哀当时是以一种万念俱灰的心情吃下的APTX-4869，但是现在收到姐姐的关心，她不由得一阵后怕。
差点、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姐姐了……
灰原哀擦掉眼角的泪水，看着活生生的姐姐，露出了真心的微笑。
……也许，兰陵王酒人也不坏。她想到诸葛端之前分她便当，已经大费周章只是提出一个“想要过平静的生活”的简单要求。
他也不喜欢被别人用代号称呼，也许他很自己一样……灰原哀看了看自己缩小的双手，不易察觉的呼了一口气。可惜，在组织里从来都没有平淡而幸福的普通生活。
这样想着，她多少能理解诸葛端了。
而旁边的诸葛端已经等的不耐烦，开始掏出手机玩游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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