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选择
世界鸟样依旧，卖鸡蛋饼的大娘还喜欢和人唠嗑，“小伙子，以前没见过你啊？”
陈九刚接过鸡蛋灌饼，美滋滋的咬上一口，忽然不香了，“您是…老年痴呆提前了？”
“你咒我？”
“我没有！”
“你就是咒我了！”
陈九脚底抹油，大娘追，手里还抓着铲子，“你给我停下。”
他哪里敢停，仗着年轻，把大娘熬没了才止步，靠着电线杆大口喘气。
咬一口美味的鸡蛋灌饼，生菜辣椒鸡蛋咸菜在口腔里炸开，脑子里不由浮现一幕幕过往，第一次在大娘那儿买饼，第二次…第三次…
等等，为什么我的记忆却是大娘视角？
再看看里头的自个，也不对。
精致的背头加上西装领带，他啥时候如此风骚过，完全不符杰出负债青年的形象。
陈九拍拍脑子，撇下这诡异，还是琢磨琢磨今儿去哪浪，下月的房租还没着落呢。
“小子，借点钱花花。”
今儿出门在脸上写了倒霉？
三个流里流气，头发五颜六色的家伙杵在前头，双手插兜里，嘴里叼着烟。
站中间的绿毛上前一步，“大家都体面些，自个交出来吧。”
陈九翻翻口袋，两块三毛二。
“艹，这小子耍我，兄弟们上，揍他。”
嗯？
怎么没动静？
绿毛回头，发现两兄弟退得老远，抬手指着陈九背靠的电线杆。
咋的，难不成电线杆上还能蹦出个怪物来？
绿毛满脸不屑，顺着他们的手指看去，额头渐渐冒汗，小腿也哆嗦，潺潺黄水从大腿哗哗的流。
陈九万分不解，自个身后有什么大恐怖？
想到这儿，他扭过头，一张通缉令映入眼帘。
犯罪嫌疑人：陈九，男，20岁。
身份证：350583……
（嫌疑人照片）
犯罪嫌疑人于2022年8月7日，为报仇杀害江城南郊谢家5口，擅使长刀，残忍无比，若发现犯罪嫌疑人请勿擅自行动，上报当地警局，核实后可获得奖金100w。
也不是什么怪物啊，怎么把绿毛吓尿了？
“这陈九厉害，要是发现了我可得…”
陈九？
我不就是陈九？
那照片里头邋里邋遢半月没洗澡的，不就是我？
别开玩笑，我不就是欠钱不还，你们这些第三方至于用这损招吗？
我要找警察叔叔举报你们。
陈九真没想到第三方会这操作，得，也别去整钱了，伪造通缉令的罪，够他们吃上一壶，不拿出十万八万来，没完。
想到这，陈九拿出手机。
“你好，请问是警察局吗？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是这样的，我刚在街上瞧见个通缉令，上头的名字和画像和我一样，这事儿你们管不管。”
“您说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哦，我叫陈九，通缉令上还写着什么擅用长…”
刀。
我…我怎么会拿着刀？
“喂？您还在听吗？我这边已经备案，方便请您过来一趟吗，或者我们过去也行。”
啪。
仓惶逃回家中，陈九抓着乱糟糟的头发，在房间里来回走。
他搞不清发生了什么，那把突然出现的刀，还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玩意，劈砍剁撩刺，我什么时候会的这些花活？
“轰！”
思绪被颤抖的大地蛮横打断，陈九下意识拿起床上的刀往外跑。
打开房门，末日直接扎入眼里，倾塌的高楼大厦掀起波浪般的灰尘，地表张开狰狞的巨口，来不及逃跑的人们陷入其中，徒留生生哀嚎。
世界末日！
陈九不敢留在屋里，对了，平地，找平地。
离家最近的是江城公园。
当他赶到江城公园的时候，密密麻麻，都是前来避难的人，陈九根本挤不进去，他还看到公园大门两侧，有艰难维持秩序的警员。
无来由的警惕躁动起来。
迟疑里，陈九逆着人流离开江城公园。
卖鸡蛋罐饼的大娘，电线杆上的通缉令，突然出现在手里的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以及眼前的世界末日。
什么连七八糟的。
『地球崩溃中』
『地球重组中』
『重组完成』
“叮铃铃！”
抬手按停闹钟，陈九把头缩回被子里。
该死，肯定是烦人的催收电话，要不是他们，怎么会做这乱七八糟的梦。
“嘟，嘟，嘟。”
陈九拿起手机，屏幕上却是惹眼的老板二字，我这无业游民能有老板？
现在催收这么牛逼了吗，还能在欠款人手机植入联系人？
鬼使神差里，陈九默默按下接听键，熟悉的：您好，我们是某某平台债权委托方没有出现。
反倒是个和蔼的声音：“小陈啊，今天没来上班怎么不说一声，是不是生病了？”
真是老板？
“没…没事儿，有点急事忘了报告。”
“那就好那就好，你好好休息，明天记得来上班。”
到底谁才是老板啊？
应该是打错电话了吧，陈九懒得琢磨，下个月的房租还没着落，不想睡大街的话，赶紧起床洗脸刷牙出门赚钱。
等等…
这是我的小破老？
陈九没疯，他不会忘记自个住的是什么破地儿，又老又小，一个月600块要求不能太高。
可如今......一米八的大床和嵌入式衣柜，落地窗，面朝阳光，面朝江城CBD。
一个月600？
别做梦了，醒醒醒醒。
陈九猛的给自己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告诉他，这不是梦，这是你的家。
作为分外自知的负债青年外加无业游民，陈九很讨厌白日做梦。
虽然活得糟糕，终归真实，要是落进白日梦的圈里头出不来，这辈子就玩完了。
不如拿刀玩。
“原来，这就是你的选择啊。”
陈九刚接过鸡蛋灌饼，美滋滋的咬上一口，忽然不香了，“您是…老年痴呆提前了？”
“你咒我？”
“我没有！”
“你就是咒我了！”
陈九脚底抹油，大娘追，手里还抓着铲子，“你给我停下。”
他哪里敢停，仗着年轻，把大娘熬没了才止步，靠着电线杆大口喘气。
咬一口美味的鸡蛋灌饼，生菜辣椒鸡蛋咸菜在口腔里炸开，脑子里不由浮现一幕幕过往，第一次在大娘那儿买饼，第二次…第三次…
等等，为什么我的记忆却是大娘视角？
再看看里头的自个，也不对。
精致的背头加上西装领带，他啥时候如此风骚过，完全不符杰出负债青年的形象。
陈九拍拍脑子，撇下这诡异，还是琢磨琢磨今儿去哪浪，下月的房租还没着落呢。
“小子，借点钱花花。”
今儿出门在脸上写了倒霉？
三个流里流气，头发五颜六色的家伙杵在前头，双手插兜里，嘴里叼着烟。
站中间的绿毛上前一步，“大家都体面些，自个交出来吧。”
陈九翻翻口袋，两块三毛二。
“艹，这小子耍我，兄弟们上，揍他。”
嗯？
怎么没动静？
绿毛回头，发现两兄弟退得老远，抬手指着陈九背靠的电线杆。
咋的，难不成电线杆上还能蹦出个怪物来？
绿毛满脸不屑，顺着他们的手指看去，额头渐渐冒汗，小腿也哆嗦，潺潺黄水从大腿哗哗的流。
陈九万分不解，自个身后有什么大恐怖？
想到这儿，他扭过头，一张通缉令映入眼帘。
犯罪嫌疑人：陈九，男，20岁。
身份证：350583……
（嫌疑人照片）
犯罪嫌疑人于2022年8月7日，为报仇杀害江城南郊谢家5口，擅使长刀，残忍无比，若发现犯罪嫌疑人请勿擅自行动，上报当地警局，核实后可获得奖金100w。
也不是什么怪物啊，怎么把绿毛吓尿了？
“这陈九厉害，要是发现了我可得…”
陈九？
我不就是陈九？
那照片里头邋里邋遢半月没洗澡的，不就是我？
别开玩笑，我不就是欠钱不还，你们这些第三方至于用这损招吗？
我要找警察叔叔举报你们。
陈九真没想到第三方会这操作，得，也别去整钱了，伪造通缉令的罪，够他们吃上一壶，不拿出十万八万来，没完。
想到这，陈九拿出手机。
“你好，请问是警察局吗？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是这样的，我刚在街上瞧见个通缉令，上头的名字和画像和我一样，这事儿你们管不管。”
“您说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哦，我叫陈九，通缉令上还写着什么擅用长…”
刀。
我…我怎么会拿着刀？
“喂？您还在听吗？我这边已经备案，方便请您过来一趟吗，或者我们过去也行。”
啪。
仓惶逃回家中，陈九抓着乱糟糟的头发，在房间里来回走。
他搞不清发生了什么，那把突然出现的刀，还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玩意，劈砍剁撩刺，我什么时候会的这些花活？
“轰！”
思绪被颤抖的大地蛮横打断，陈九下意识拿起床上的刀往外跑。
打开房门，末日直接扎入眼里，倾塌的高楼大厦掀起波浪般的灰尘，地表张开狰狞的巨口，来不及逃跑的人们陷入其中，徒留生生哀嚎。
世界末日！
陈九不敢留在屋里，对了，平地，找平地。
离家最近的是江城公园。
当他赶到江城公园的时候，密密麻麻，都是前来避难的人，陈九根本挤不进去，他还看到公园大门两侧，有艰难维持秩序的警员。
无来由的警惕躁动起来。
迟疑里，陈九逆着人流离开江城公园。
卖鸡蛋罐饼的大娘，电线杆上的通缉令，突然出现在手里的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以及眼前的世界末日。
什么连七八糟的。
『地球崩溃中』
『地球重组中』
『重组完成』
“叮铃铃！”
抬手按停闹钟，陈九把头缩回被子里。
该死，肯定是烦人的催收电话，要不是他们，怎么会做这乱七八糟的梦。
“嘟，嘟，嘟。”
陈九拿起手机，屏幕上却是惹眼的老板二字，我这无业游民能有老板？
现在催收这么牛逼了吗，还能在欠款人手机植入联系人？
鬼使神差里，陈九默默按下接听键，熟悉的：您好，我们是某某平台债权委托方没有出现。
反倒是个和蔼的声音：“小陈啊，今天没来上班怎么不说一声，是不是生病了？”
真是老板？
“没…没事儿，有点急事忘了报告。”
“那就好那就好，你好好休息，明天记得来上班。”
到底谁才是老板啊？
应该是打错电话了吧，陈九懒得琢磨，下个月的房租还没着落，不想睡大街的话，赶紧起床洗脸刷牙出门赚钱。
等等…
这是我的小破老？
陈九没疯，他不会忘记自个住的是什么破地儿，又老又小，一个月600块要求不能太高。
可如今......一米八的大床和嵌入式衣柜，落地窗，面朝阳光，面朝江城CBD。
一个月600？
别做梦了，醒醒醒醒。
陈九猛的给自己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告诉他，这不是梦，这是你的家。
作为分外自知的负债青年外加无业游民，陈九很讨厌白日做梦。
虽然活得糟糕，终归真实，要是落进白日梦的圈里头出不来，这辈子就玩完了。
不如拿刀玩。
“原来，这就是你的选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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