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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不掉一根毫毛

    次日,终于送走了大姨妈,马小小觉得浑身轻松,便命彩云和追月找来浴桶打了热水沐浴更衣。

    重生之后什么都好,唯独每次月事让她着实觉得不方便,还有就是洗澡,以前养成了每天晚上睡觉和起床便去冲个淋浴,如今洗个澡实在是个大工程,从烧水到晾干头发没有个把时辰根本做不完。

    所以等到接近正午,马小小才梳洗完毕。

    夜连城带着落雨与傅睿之早已备好马在客栈外等候多时,见到神清气爽的马小小带着彩云出来时,傅睿之阴阳怪气的说道,“侧妃娘娘与故人重逢,还特意沐浴更衣。”

    马小小并不在意,拨了拨垂在耳边的碎发,道,“这不是正说明了我还没有跟他熟到不洗头便相见的关系吗?”

    说完,扬起马鞭冲了出去,夜连城,落雨紧随其后。

    彩云与傅睿之落在后面,冷哼道,“傅先生有所不知,我家小姐最是讲究,每日都需沐浴,并不是为了见什么故人才特意而为之。”说完,也猛的一夹马肚,甩开了傅睿之。

    行至落雨亭,数十名黑衣侍卫肃穆立在两侧,只见那原本简陋的木头亭子今日竟被布置的上升了几个档次,还用纱幔从顶端垂下,清风拂过,纱幔摇曳,若隐若现见一人在亭中抚琴。

    琴声悠扬,沁人肺腑。

    马小小竟没想到这令狐轩居然还多才多艺。

    见马小小下马,两名侍卫立刻掀起纱幔,穿的如同一只金刚鹦鹉一般的令狐轩满面春风踏着琴声从亭中走出。

    “灵儿妹妹,吾为你这番布置可还欢喜?”

    马小小咽了口口水,她高看令狐轩了。

    “令狐轩,你是不是有病?”

    令狐轩笑道,“你有药?”

    马小小一惊,咦,这二十一世纪的梗他居然知道?却听令狐轩继续说道,“你便是我的良药。”

    得,变成土味情话了。

    马小小抖了抖鸡皮疙瘩,“你能不能别恶心我?”

    令狐轩神情轻佻,“不能。”

    说话间,他抬眼看见跟在马小小身后的夜连城,立刻变了一副嘴脸,沉着脸问道,“你来做什么?”

    夜连城也不理他,径直走向亭中。

    马小小见状,也快步跟上。

    令狐轩不明所以,边追边问,“问你话呢,你来干什么?”

    夜连城坐定主位后,浅笑道,“自然是受邀而来?”

    亭中除了琴师的位置,令狐轩只备了两个座位,如今见夜连城与马小小坐下,自己只好将琴师撵走,挪了石凳与马小小对坐。

    “我可不记得约过你,你堂堂大渊的皇子脸皮怎么如此之厚。”

    夜连城也不理他,从袖中掏出银针放在酒菜中试探一番,才拿起筷子道,“让本王尝尝你们南周的厨艺。”

    令狐轩气急,上手就去夺夜连城手中的筷子,“放下,这是我为灵儿特意备的,若是你吃,待我命人放了砒霜在吃。”

    夜连城冷笑道,“你堂堂九幽派掌门,为何如此小气。”

    令狐轩脸色一白,冲向马小小道,“灵儿,你知我最不小气,只是这些是特意为你准备。”

    马小小扶额,叹了口气,二话不说拿起筷子也开始吃起来。

    令狐轩见状,殷勤的开始为马小小布菜,嘴上还不停介绍着菜式的名字与来历。

    守在亭外的傅睿之,落雨与彩云三人时不时望向亭内动静,生怕三人突然打起来。

    可是亭内除了脸色阴沉的夜连城,马小小吃的倒是欢畅,令狐轩语气也极尽温柔,只是偶尔说出一两句腻歪到让人作呕的话,一时间竟也风平浪静。

    马小小吃毕,放下筷子,终于开口道,“好了,饭吃完了,放了我大哥与侄儿,就此别过。”

    令狐轩一愣,道,“别过?别什么过?你我难得一聚,灵儿,我有许多话想与你说。”说着又皱眉看向夜连城,“大渊的皇子,你便识趣些,先回避一下吧。”

    夜连城冷哼,“本王为何要回避?”

    马小小伸手止住两人争吵,道,“令狐轩,我问你,你对我是仇是爱?”

    一语出,在座的两人都怔怔的看向马小小。

    令狐轩脸上微红,搓着双掌,扭捏答道,“当然是满腔爱意。”

    “那你为何捉我兄长,掳我侄儿?”马小小问。

    令狐轩满面笑意答道,“若是不捉你兄长,掳走你侄儿,我今日恐怕还见不到你。”

    “那我兄长与侄儿眼下可安好?”

    令狐轩疑惑道,“为何安好?我又不是请他们来做客?”

    一句话引得端杯饮酒的夜连城呛了一口,猛的咳嗽起来。

    令狐轩不解的看向夜连城,问道,“大渊的皇子可是觉得我做的有何不妥?”

    夜连城拭去嘴角的醇酒,笑道,“九幽掌门行事果然别具一格。”

    令狐轩听闻笑着拱手道,“承蒙夸奖。”

    夜连城又是一阵咳嗽。

    马小小气恼道,“那你把他们怎么了?”

    令狐轩笑道,“也没怎么,你兄长为人太过倔强,我不过想从他口中探听一些你的近况,他却打死也不说。不过你放心,我也没真打死他,只不过打断了他的双腿,后来又让名医给他接上。就这样,你兄长都不肯透露半分,无奈,我只好把接好的腿又打断,打断后又接好。反正反反复复几次,直到听你兄长说以传血书回去,只等你来灭了我们九幽,我才放下心来。”

    马小小越听越气,但又生怕一不小心将马灵儿的意识唤醒,只好捂着胸口默念,不要跟对面的傻子一般见识。

    令狐轩继续说道,“至于你侄儿,其实最先不是我去掳来的,是两军交战前夕,我听周国良那小子说有人将你侄子送来,即可要挟你兄长,又可牵制你北上伐兵的父亲。我这才将让人将你侄儿又从那周国良手中掳了过来。”

    马小小斥道,“那你把我侄儿又怎么了?”

    令狐轩摇头道,“你侄儿年龄太小,又不禁拷打,我听他说他最不愿就是读书,便找了三位教书先生日夜不眠轮番教他读书习字。”

    说道此处,令狐轩摊手笑道,“总之,灵儿你放心,你兄长与你侄儿绝对没有少一根毫毛。”

    马小小气的拍桌而起,“令狐轩,你脑子有问题啊?虽然你在对我侄儿这件事上,我是赞同的。”

    夜连城又一次没能尝到这美酒的滋味,噗嗤一口将口中的酒喷了出来。

    马小小和令狐轩同时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但是你为何如此残害我兄长?”

    令狐轩满眼诧异的站起身,问道,“怎么就残害了?这主意还是当初你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