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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欲拒还迎

    “莫要跟着本公主,你们都回去。”

    说罢,云浅月和宁隐便起步离开此处,侍女眼巴巴的望着云浅月离开的背影愁眉不展。

    在离开北瀚国时,北瀚王亲口吩咐侍女,定要时时跟在公主的身边,照顾好她。

    如若她真是出了什么事,或是遇到危险,她的侍女和侍卫都会受到惩罚。

    “浅月公主我们去何处?”宁隐开口问道。

    “我听说城外的玄远山上,有一座寺庙祈福别准,我们去那瞧瞧。”

    “玄远山?那玄远山,山高路远,公主怕是爬不上去。”

    “谁说本公主爬不上去,本公主脚力好着呢,跟我走。”

    宁隐对于云浅月这突然的一时兴起,感到很是无奈,外界的传闻竟是真的,这位浅月公主却实不是一个不省油的灯,怪不得,桑延和桑洛将这差事推给了自己。

    果然如宁隐所说,还未爬多久,云浅月便一直嚷嚷着累,宁隐劝慰她回去,她却非要爬到峰顶,找到那座寺庙。

    一路上她被各种山中草虫吓的哇哇直叫,没等到峰顶,宁隐就已经被她花样百出折磨的苦不堪言。

    她一会儿让宁隐给她去采花,一会儿让宁隐给她捉蝴蝶,一会儿又让宁隐为她找水喝,一会又让他脱下外袍铺在地上,供她坐着歇脚。

    二人好不容易爬到了半山腰,云浅月又一个主意由然而生,她对宁隐开口道;“你蹲下。”

    宁隐一脸疑惑;“浅月公主有何吩咐?”

    “我让你蹲下,你就蹲下,快点,别废话。”

    “公主是想?”

    云浅月对宁隐的耿直有些不耐烦;“我走不动了,你背我爬到峰顶去。”

    宁隐听言一脸的惊慌失措,他双手抱拳;“这可万万使不得,男女授受不亲,您贵为公主,怎可趴到属下的背上呢?不然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不行,本公主今日必须要爬到峰顶,你背我。”

    “公主,这样不好吧,有失体统?”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本公主这是不拘小节,我是公主我说了算,你快些蹲下。”

    宁隐一脸为难的神色,云浅月见宁隐迟迟不肯蹲下,她生气的上前一步,一脚踩空,摔倒在地,云浅月惊呼一声;“啊!救命啊。”

    她的身体像皮球般,向山下滚落下去,宁隐见状一个飞身,扑到云浅月的身边,二人紧紧抱在一起,宁隐用手稳稳护住云浅月的脑袋,以免她受伤,这种时候,他以顾不得有失体统了。

    两人滚落了一段距离,宁隐手疾眼快的用自己的身体靠向一块石头上,二人才得以停下来。

    “浅月公主你没事?”

    宁隐一脸着急担忧,如若云浅月有什么事,他就摊上大事了。

    “呜呜呜,吓死本公主了,你要是早些背我不就没事了吗,都怪你。”

    云浅月哭的梨花带雨,将责任全怪在了宁隐身上,宁隐也没有心情和她计较这些,只能顺着刁蛮任性不好惹的她;“浅月公主你先不要哭,先起身活动一下,瞧瞧有没有哪里受伤?”

    林浅月站起身来活动着胳膊盒腿,还好只是受到了惊吓,并没有任何不适的地方,连外伤都没有,宁隐见此终于松了一口气,保护她安然无恙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嘶啊!”

    宁隐吃痛的看了看自己手腕,他的两只手背,被草木划了好几道,深浅不一的口子,最疼的还是后背,方才他用自己的后背,硬生生的撞在石头上,才得以脱险,这一下撞的不轻。

    浅月公主并未注意到这些,她依然一副盛气凌人的口气;“你背我上峰顶。”

    “啊!还爬?”

    宁隐听了这话,简直死的心都有了。

    “本公主说了,今日必须要爬到峰顶。”

    无奈,宁隐只好应许了云浅月的要求,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什么有失体统,这些对云浅月都不管用。

    他拖着疼痛的身体背着云浅月,登上了峰顶,又背着她,一步一步的走下来,他回到肖修竹的王府,天已经黑了。

    桑延和桑洛见宁隐这一身疲惫不堪的模样,互相对视了一眼,桑洛开口道;“宁隐你这一小天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还搞成这样?”

    “宁隐你没事吧?”桑延也一脸担忧的神情开口道。

    他们很不解,不就是让他送云浅月回府吗?他竟将自己弄成了这幅模样。

    宁隐无力的摇摇头,懒得和他们二人说话,直径向自己的房内走去,桑延,桑洛二人看着宁隐的背影;“那浅月公主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琅冧门主一袭白衣坐在廊下,他背对着身后的门士;“那些死士没有留下证据吧?”

    “琅主放心,没有。”

    “都死了?”

    “都死了。”

    “你去吧,再去召集一些死士。”

    “是。”

    慕夜时分,肖修竹躺在床榻之上,白天他被鬼面人追杀一事入了梦境,他像梦魇一般,怎么都醒不过来。

    母后……

    肖修竹失声大喊着,他的母亲德善淑妃被黑衣蒙面人一剑封喉,倒落在地,脖子上的刀痕呲呲的往外冒着血。

    “肖修竹你的母后就是本宫杀的,本宫不但要杀了你母后,还要杀了你,哈哈哈。”

    “三弟,父皇早已经知道你的母后是我母后杀的,你就不要对父皇抱有希望了,父皇他只在意他的皇位,这个太子之位我要定了。”

    肖修竹的梦境中,不断出现这些血腥痛恨的场景,他紧紧的攥着拳头,额头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随着梦里一批又一批鬼面人的喊打喊杀,他猛的惊醒,深深的吸了口气,又重重的吐了出去。

    他起身来到屏风前的书案处,拿起他母后为他求的平安福,默默的湿润了眼角。

    届时,他耳中传来一阵微弱的风声,这种风声不似外面刮的风,像似一种风铃声般的脆响,他疑惑的抬头看向屏风里的画像。

    画像里的莲池形成了一个水漩涡,紧接着,林浅的身影奇迹般的被那水漩涡推涌了出来,肖修竹一把扶住了还在睡着的林浅。

    这样的奇事将他的思绪调动起来,这其中的奥妙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肖修竹抱起林浅,放到了床榻里侧,给她盖好了被子,他看着熟睡的林浅,竟有些佩服这个女子,在这样的情况下,她都没有醒来,这时候将她卖了,她都不知道。

    随后他也在林浅的身边躺了下去,这一次他没有打地铺,而是和林浅同床而卧,卯时肖修竹准时醒来,他的时物钟堪比现代的闹铃,只是今日他没有即刻起身,而是一直等到林浅醒来。

    林浅睁开双眼,已经过了肖修竹平时卯时起身的时间,她瞪大了眼睛四处打量了一圈,转脸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肖修竹,一脸惊讶;“我什么时候来的?”

    “昨晚亥时。”

    “亥时,就是晚上十点?那,那你一夜都和我睡在榻上?”

    “嗯。”

    林浅本想问他为什么没有打地铺,想了想还是将那句话咽了回去。

    “你怎么还不起床?”

    “在等你。”

    “等我?等我,做,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

    “我,我没想想做什么啊。”

    二人一早的对话就这样的有深度,肖修竹看着林浅;“你的睡姿真是一言难尽啊。”

    林浅睡觉虽然不磨牙放屁,但却很是不老实,如果有人和她一张床,她便抢人被子,将被子牢牢的包裹在自己的身上,让别人动弹不得分毫。

    “那你为什么不去打地铺?”

    “这是本殿的塌,本殿为何要去打地铺?”

    “你之前不都打地铺吗?”

    “以后本殿不想打地铺了。”

    “不想打地铺了?”

    听到这话,林浅瞪大了眼睛,大吃一惊,她心中暗想;“他什么意思?意思是以后只要我来,他都和我睡在一张床上?”

    林浅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虽然她也认为肖修竹这个主意不错,但却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以前她撩拨肖修竹手到擒来,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自从二人第一次吻过之后,她反倒害羞的不敢看他,吃药后反劲,难道这种事也会后反劲?

    林浅将被子扯过头顶,将自己蒙了起来,肖修竹见状,一把扯下被子,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还知道害羞了?之前你不是挺大胆的吗?数次撩拨本殿。”

    “我哪有撩拨你。”

    “没有吗?”

    “有,有吗?”

    肖修竹对于她这秋后不认账的表现,极度不满,他轻扯嘴角,心动不如行动,行动不如嘴动,他刚要附上她的唇,林浅惊呼一声,拉起被子捂上了自己的半张脸。

    “啊!不要。”

    林浅的惊呼声传到了门外桑延桑洛的耳朵里,方才他们还纳闷主子怎么还不起身,二人差点就要叩门了,幸好没有敲门。

    肖修竹以为林浅是在和他欲擒故,他明显不吃这一套,霸道的将被子拉开,林浅又将脸转到了一边。

    肖修竹对林浅投去了不解的神情:“她这是在拒绝我?”

    过了一会儿林浅才悠悠地开口道:“不可以。”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