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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叶狗撩人,温离受伤

    叶澜在洗澡,他拿起置物架上的瓶子看了几眼,那是温离洗澡时使用的沐浴露,瓶身上画着一头奶牛和像奶油一样的泡沫。

    他挤出少许在手心闻了闻,果然是牛奶的味道,不过,从温离身上散发而出的香气,可比这瓶沐浴露要清新多了。

    温离在厨房做饭,她见袋子里全是半成品的菜,便将这些菜先烧了。

    “叮咚……”

    门铃响了。

    正当温离走向门口要去开门时,被从洗手间一冲而出的叶澜拦下来。

    他只穿了黑色西裤,上半身全裸,虽然没有六块腹肌的完美身材,但他的小腹几乎是平坦的,找不出一丝赘肉。

    直面充满雄性荷尔蒙的男性身躯,温离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她捂上眼睛转过身,面对墙壁,说话带着结巴:“我我……开门……”

    “我来。”

    叶澜透过猫眼朝外看,不是李威搞突袭,而是快递员来送烤箱。

    他这才安心的打开门。

    “叶先生是吗?”快递员递上签收单,“您在xx上购买的烤箱到了。”

    签完字后,叶澜把单子递给快递员:“谢谢。”

    他接过方形纸箱,走去厨房,放在空置的大理石台面上。

    “温离,你来看一下。”

    叶澜正在拆箱子,他从泡沫板里取出烤箱,放在靠近墙壁的台面上,正好这里有个电插孔。

    “等……等一下……”

    温离低着头,红着脸,从玄关走到客厅,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要去阳台清洗干净,烟灰缸是方形,白瓷材质。

    她假装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我又不懂这个,你试试看,要是有问题我好换货。”

    叶澜看向温离,她竟不慌不忙的在阳台上洗烟灰缸。

    “什么时候都能洗烟灰缸。”

    叶澜阔步走来阳台,丝毫没察觉到自己有什么不妥之处。

    温离蹲在水池旁,把烟灰缸洗得洁净如新,察觉到叶澜走过来,她的心脏又开始“怦怦怦”的乱跳起来。

    叶澜站在她身后,关掉水龙头,调侃道:“你把烟灰缸洗的这么干净,是要去参加选美吗?”

    温离没有作声,她拧干毛巾上的水,又把烟灰缸擦拭了一遍。

    叶澜站在她身后等着,他总觉得温离在这个时候洗烟灰缸有些怪异。

    她还在擦拭烟灰缸,看不出她有起身的打算。

    “你是想把烟灰缸擦出个花儿来吗?”

    低磁的声线萦绕在温离耳畔,本就躁动的心忽得一颤,只听“啪——”的一声响,烟灰缸从细嫩的指间脱落,摔碎在水池里。

    “别捡,当心划到手。”

    温离对背后的声音充耳未闻,正当她伸手去捡起水池里的碎片时,被强健有力的手臂拉起身来。

    温离低着头,面对叶澜站着……

    叶澜隐约间察觉到温离的异常,她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

    “我刚刚说的都是玩笑话。”

    难道是他刚才说的两句玩笑话语气重了?

    她还是没有作声……

    叶澜收起捉弄她的闲心,抚上灼热的脸颊,微微抬起温离的脸……

    绿眸子里噙着泪,晶莹剔透,将哭未哭……

    她的脸颊又红又烫手,贝齿轻咬下唇,月眉微蹙,不知受了何等委屈。

    叶澜被眼前的情形怔住,他怎么也想不到温离竟会如此伤心,他的心隐隐作痛,像是有把钝刀子在他的心口上慢慢的磨着。

    “刚才的话说得有些重了,你别在心上。”

    叶澜还在以为是那两句玩笑话,惹得温离伤心难过。

    “把……把衣服穿上……”羞涩的音线,温离别过脸,看向玻璃门里的沙发。

    叶澜顿时一脸的黑线,眸光也随之幽暗下来,他看了自己一眼,赤裸着上半身,丝毫没有感到不合适。

    他快步走去卧室,穿上衬衣。

    怪他粗心大意了,才会让温离感到窘迫难堪,一想起温离湿漉漉的无辜眼眸,像是受到了莫大委屈,叶澜的心口就揪的疼。

    叶澜走出卧室,看到温离还在阳台上,她在收拾烟灰缸的碎片。

    温离一点一点的捡起碎片,放进垃圾篓里,尽管她十分的小心翼翼,但还是被锋利的小碎片划伤了手指头,伤口细长,是很浅显的皮外伤。

    “早知道把手套戴上捡了。”温离看着鲜红的血液从指尖冒出来,在心里嘀咕着,“也不知道这烟灰缸贵不贵……”

    “不是说了不让你捡的吗?”

    叶澜一手拽起她,微怒的目光落在流血的伤口上,他拽着温离往客厅走。

    他的力气很大,温离的胳膊甚至被他捏疼了。

    叶澜从茶几的抽屉里找出一个药箱,除了一些必备的药物,还有消毒水和创可贴。

    原来他家有感冒药。

    “你家里有感冒药,怎么不早点说?”

    他抽出一根棉签,在消毒水里搅了搅,拿出后擦在流血的伤口上,又撕开一个创可贴,轻慢的贴住伤口。

    “两年前买的。”

    言外之意是,已经过期了。

    空着的那只手拿起一盒药举在眼前,温离找到了生产日期,还真是两年前生产的药。

    擦完消毒水后,叶澜吹了吹伤口问道:“痛不痛?”

    “有点。”

    他的动作很轻,眼神认真的就像是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说了不捡,你怎么老是跟我对着干?”

    “我没跟你对着干。”听出他在责怪自己,温离为自己解释道,“总要有人去收拾。”

    叶澜脱口而出:“我来。”

    “那不就划伤你的手了。”细小的声音低喃道。

    刚才还严厉的声线,突然之间就低柔了下来:“行了,别碰水。”

    “那个烟灰缸是不是很贵?”她问得小心翼翼。

    “便宜货,夜市买的。”叶澜随口一说,“不用你赔,我再去买个回来。”

    “你只有这一种衣服吗?”温离接着问道。

    他穿来穿去都是白衬衣和黑西裤,再这么穿下去,她都快产生视觉疲劳了,再说了,每天穿同样的衣服,他不会觉得单调吗?

    “我有十套这样的衣服。”叶澜说得相当自豪,他盖上药箱,放回了抽屉里。

    “十套?”

    温离怀疑是自己耳误听错了,正常人会买十套同样的衣服放在家里穿吗,反正她是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