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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进宫

    祠堂里,两位老夫人说着话,元锦听着外面动静小了,便推门走了出去。

    孟子坤躺的地方已经没了人,现下只有一滩血迹就在那里,应当是被父亲扔进了柴房,而另一边,赵姨娘整个背后下身血肉模糊,凌乱着头发仰着头,还死死的盯着地上躺着的儿子齐元成。

    元锦蹲到她身前。

    “痛吗?恨吗?无助吗?看着自己最亲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这种滋味是不是很难熬?赵姝玉,你杀我娘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赵姝玉半抬着眼,用尽了力气向元锦吐出一口血沫,但她实在是奄奄一息,连把口水吐出去的力气都没有,反叫那口带血的唾沫挂在了她自己的下巴上。

    元锦慢慢站起身,悲悯的垂眼看了她一眼,便平铺直叙的吩咐。

    “沉塘吧。”

    赵姝玉被往相府莲池的方向抬去,元锦走向另一侧躺着的那个身影。

    齐元成小小的身影躺在地上,冬日的地面寒气侵袭,让他的皮肤都变得冰凉僵硬,元锦从怀里拿出一个装着药粉的小瓷瓶,沾了药粉包裹在齐元成受伤的小指上。

    芳甸不解。

    “小姐,他都已经死了,给他包扎好有什么用呢?”

    元锦望着满天还在璀璨绽放的烟花,捧着那只小手,轻轻往他的手上呵了一口气。

    “稚子何辜。”

    她给齐元成喂下的,并不是致人死亡的毒药,而是会让人缺氧休克,并且失去记忆的假死药。

    看着齐元成,她就想起了母亲死后,她的那段阴暗自闭的时光。

    有这样一双父母,有今晚这样的记忆,对他来说也并不是好事,还不如索性忘记,也许还会有机会重新开始。

    元锦抱起齐元成,交到方才守在齐元成身边的那个府兵手上。

    “今夜就把他送去郊外,我名下的那个桃花庄子吧,待他醒后,告诉他,他是一个在路边冻晕过去的孤儿,以后在庄子里好生帮忙干活,可以有饭吃,有书读。”

    “明日就除夕了,从明日起,他的名字——就叫楚析。”

    除夕佳节,除去旧岁,迎来新年,也迎来新生。

    楚析,愿你从此除去旧日过往恩怨,迎来明晰的未来。

    ……

    第二日一大早,齐明甫便向宫里递了一份折子,洋洋洒洒的描述了自己的幼子是如何贪玩落入了水中,自己新抬的夫人赵姝玉为救落水的幼子又是如何舍身入水……最后夫人儿子双双折在了自家莲池里。

    “痛”失妻儿,齐明甫言辞恳切,悲痛欲绝,特提出要请假十日在家中平复心绪,也为妻儿办理后事。

    本来元锦以为这么着自己便能不用去凑今晚宫宴的热闹了,没想到皇帝听说丞相家要办丧事,便特别派身边大太监潘得顺抬了两箱赏赐到齐相府表达了一番慰问,然后亲切的表示,今晚宫宴你不用来了,但你女儿和那个报上来的义女还是可以来的,朕会派人来回接送她们,丞相辛苦了,节哀顺变等等。

    于是,元锦无奈之下,便穿上江家两位表姐为她准备好的那身月牙白绣柳絮的裙裾,又披上那条新做的火红的内嵌白狐毛的连帽披风,带着赵盈儿坐上了宫里来的马车。

    一上马车,赵盈儿便一脸拘谨慌乱。

    昨夜相府处置赵姨娘等人,她虽没资格进祠堂看到全过程,但第二日看见从后门抬进来的三套棺椁,又见赵姨娘和自己的祖母一夜没见着人,心下便暗暗猜到了几分。

    抓住相府的洒扫丫鬟问,人家也只告诉她,相府六公子贪玩落水,夫人赵姝玉为了救他结果二人双双殒命。

    赵盈儿又问自己的祖母赵曹氏,那丫鬟便敷衍道。

    “你祖母听说自己的女儿和孙女都死了,悲痛万分,也呕血而亡。”

    如今她在齐府的靠山全死了,只剩她孤零零的一个寄人篱下,还偏多了一个自己从小就不怎么尊重的嫡祖母赵老夫人,她忍不住想,是不是祖母和姑姑做的那些事情全被发现了?否则为什么偏偏死的就是她们呢?

    马车上,元锦抱着手炉闭眼假寐,赵盈儿也不敢多问,怕元锦发现她对赵姨娘和赵曹氏的死因有了怀疑,索性对她也起了杀心,便垂着眼坐在一旁,使劲儿逼着眼泪好让自己看起来像是难过的样子。

    半个时辰后,马车驶进了宫门。

    赵盈儿因为身份较低,便被随意带往一处歇着不少高门贵女的御花园,而潘得顺向元锦微微躬身,笑着道。

    “齐三小姐,皇上说了,待您来了,他想见见您。”

    *

    东宫正殿。

    殷承乾端着一杯茶,正向对面轮椅上的五弟瑞王对自己此次的幽州之行侃侃而谈,不过他自然而然的隐去了关于江棠的一段。

    殷承夙坐在轮椅上,温润和煦的对着自己的兄长微笑点头,浅淡的眸子里却像在思索着什么。

    殷承乾手腕微曲,正要把茶送入口中,却轻啧一声,像想起什么似的,把手腕递到殷承夙面前。

    “对了五皇弟,我还有一件事也想问问你呢,我这次从幽州回来的路上,有一日晨起忽然发现我的手腕上多了两个细小的血点子,看起来像是某种蛇咬的,可是,若是蟒蛇,应当直接缠死我,若是毒蛇,也应当毒死我,这蛇倒奇怪,光在我手腕上留下两个牙印,像是吸了几口血就走了,五皇弟你见多识广,能不能帮我看看这个牙印是什么蛇咬的啊。”

    殷承夙顿了顿,笑着推开他的手腕。

    “兄长说笑,光看印记,臣弟是并不能分辨是什么蛇的。”

    殷承乾有些失望的收回手。

    “这样啊?我问了许多人别人都不知道,既然五皇弟也不知道,那应该就没有人知道了,唉,可惜,咬的我还挺疼的。”

    这时,殿外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

    “兄长也被奇怪的东西咬了?这事儿便巧了,大概两个月前,我也被这样的东西在手臂上留下了两个牙印,也像是被吸了血似的,几天内按压着都有轻微疼痛,问过医师,倒说可能是蝙蝠,此物是以吸血为生的。”

    殷承翊从殿外迈步进来,脸上的笑意没有半分不自然,就好像根本不知道吴济的事情一般。

    ------题外话------

    狗夙:你才是蛇,你才是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