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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迟到了?

    如此一来,若是他咬定一定有人带路,那么这个人便应该把元锦带到尚书房门口,并且为太子太傅引见元锦。

    可是现在元锦是一个人来的,太子太傅若是非要揪出给元锦带路的那个人,又会将事情闹的复杂,得去内务府查今日安排接引五位小姐的人,如此牵扯下来,倒反倒不利。

    噎了两瞬,太子太傅正想说些什么继续完成今天的使命,忽然,坐在第一排左边身穿孔雀织锦云缎裙的女子微微侧过头瞥了元锦一眼,目光居高临下的娇声说道。

    “迟到了就是迟到了,哪里那么多为什么?老师若第一日迟到不罚,日后可能大家都觉得迟到也无妨了,到时老师再想罚,可就谁也不服气了。”

    说话的这位是贤嫔所出的六公主殷承语,她的母妃贤嫔与丽妃关系亲近,她自然也和丽妃名下的义王殷承翊关系不错,也跟义王妃齐元依一起相处过几日,于是,便下意识的讨厌着齐元依口中跋扈又难缠的相府三小姐齐元锦。

    她心说,义王妃说的可真是不错,这齐元锦自己迟到了,竟然还扯的出这么多理由。

    当公主的,你没有错都可以罚你,何况你确实被抓到了错处呢?

    太子太傅感激的看了殷承语一眼。

    “六公主说的是,齐元锦,既然错了,就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就在殿外站两个时辰再进来吧。”

    元锦心里清楚这时皇宫,任你多大的理,也大不过这尊卑二字,谁叫人家是公主呢。

    元锦索性转身就走,背对着尚书房的门,站在门边,便发着呆,一脸坦然的看着尚书房外的雪景。

    公主们读书的地方是尚书房西殿,而站在这门口,正好便可以看到尚书房东殿的殿宇。

    元锦站了没一会儿,就发觉自己的身上有些发冷,便把怀里的麒麟手炉抱的更紧了些,心里也有几分清楚到底是什么人要整她了。

    突然,从尚书房东殿走出来一个颇为眼熟的身影,那人一出来,抬头见着西殿的门口呆站着的元锦,略怔了怔,便面上一喜,大步向元锦走来。

    “江……齐三小姐为何在此处站着?”

    太子殷承乾笑容爽朗,关切的问。

    元锦往身后瞥了一眼,叹了口气。

    “无妨,我迟到了,老师罚我门口站一会儿,太子殿下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殷承乾立马接到。

    “我不忙!大冷的天怎的让一个姑娘家站在门口罚站,你等着,我进去为你说道说道。”

    元锦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阻拦。

    毕竟外面真挺冷的。

    这太后也是,除夕夜宴没能罚成元锦站在雪地里,现在正月十六了,她都还记着这个事儿,看来是想法设法也非得让元锦把这处罚受了不可。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吧。

    不过幸运的是,太子还挺好使,进去没一会儿,便乐呵呵的出来对元锦说。

    “我跟太傅说好了,你进去读书吧,下次别再迟到了。”

    元锦看着太子一副做了好事的表情,无奈的冲他笑了笑,便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太傅和两位公主不说,其他四位贵女,都一脸不满的看着她。

    很简单,自从除夕夜宴之后,皇帝就下了五位贵女进宫做公主伴读的旨意。

    这很明显,公主伴读什么的全是扯淡,这是把太子觉得还不错的女子都叫进宫来深度了解。

    换言之,这五位公主伴读里,就有一位很有可能成为太子妃。

    本来大家都挺公平的,偏元锦迟到了就有太子亲自前来说情,这几位贵女不恨的牙痒痒的才怪。

    元锦满不在乎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若不是她在幽州替太子拆穿了吴济,恐怕现下太子早已被废且下大狱了,他给自己点特权怎么了?

    这宫中呀,天大的理也抵不过尊卑二字。

    这可真是一条铁律。

    太子太傅与太子太师是同僚,他们一干人等其实本就心里不服齐明甫能当丞相,如今得了太后的懿旨,整治齐元锦,本以为还可以借此讨好太子太师韩大人,谁料太子进来为齐元锦说话,只得悻悻作罢。

    不过还好,他还有后招。

    太子太傅抚了抚自己的长须。

    “齐元锦,既然太子殿下都为你求情,那你就坐到最后面那个单独的位置吧,今日各位贵女是第一天上课,在你们的面前放了笔墨纸砚,就请各位写一篇春日赋的八股文,半个时辰后上交,届时,这些文章会上交皇太后审阅,写的好的会有赏赐,写的不好的,自然也有惩罚。”

    今日在尚书房西殿上课的有七个学生,分成两列坐了四排,元锦来晚了,便只能坐末尾单独的位置,不过她并不在意这些,泰然的坐下。

    拿起笔,发现在自己的宣纸左下角早已经写好了齐元锦三个字,仿佛这个位置一早就是给她准备的。

    磨墨提笔,元锦心里还想着怎么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给太后下毒,于是写文章时便也不太用心,想着应付过去便是,反正不管怎么写,她相信自己最后肯定是被找各种理由罚的那一个。

    太后不怎么喜欢她,她确信。

    两刻钟后,元锦潦草的写完春日赋,正百无聊赖的玩儿着笔,阳光从她的身后照射到面前的宣纸上。

    玩儿了一会儿,元锦余光瞥见自己面前写着文章的宣纸看起来好像不太对头?

    两根手指捻起文章。

    不对,这字怎么变成灰色了?

    因着宣纸左下角齐元锦三个字看起来尚且是深黑的墨色,所以元锦的文章的颜色看起来便是明显的浅了许多,已经变成灰色了。

    元锦嗅了嗅这张宣纸,又嗅了嗅自己的文房四宝,确定了一件事。

    这墨汁有问题。

    果然,等到半个时辰的时间结束。

    元锦面前的宣纸已经除了最初的齐元锦三个字的署名,其他所有的字都像蒸发一样消失不见,面前的宣纸一片洁白。

    正在哭笑不得之时,太子太傅已经把文章收到了她这里,抢过元锦手中的宣纸,太子太傅一副得逞的嘴脸,还义正言辞的问。

    “齐元锦!你为何什么都没有写?!这每日文章是要进献给皇太后娘娘审阅的,你莫不是记着除夕宴太后娘娘处罚你的事情,故意对太后娘娘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