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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三章 罪魁祸首

    “太后娘娘这是在做什么。”

    慎王殷承彦今年不过十六岁,还是少年模样。

    他的长相很是柔和内敛,看起来与世无争的样子。

    如果不认识,元锦或许还会觉得这是一个腼腆的少年。

    谁能光凭这张脸猜出,这个看似腼腆内敛的少年,竟然有魄力联合元锦起兵造反呢?

    秦理儿见他来了,神色有几分不悦。

    “后宫之事摄政王也要管?”

    慎王低头笑了笑,缓缓说。

    “本是不该管的,但瑞王妃乃我五哥遗孀,此刻腹中又怀有幼子,当弟弟的,自然有保护嫂子的义务。”

    秦理儿看着元锦的神色冷冰冰的,全然没有殷承乾在时的那种柔婉亲切。

    不过,殷承乾她现下都杀了,还需要对谁装呢?

    “难道作为瑞王遗孀就可以残害宫妃?”

    殷承彦走到她身边,忽的哈哈笑了两声。

    “太后娘娘真会逗趣儿,我五皇嫂在自己的寝殿里睡觉,隔壁寝殿着火了,宫人去一旁救火,慧妃娘娘和手下内监却作了伪装偷溜了进来,这是谁要害谁不是一目了然?”

    秦理儿还有几分不死心:“但最后慧妃和那名内监却死了。”

    慎王挑眉:“正当还手也有错,若是有人要杀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不动手却跟他讲道理不成?”

    秦理儿看了看慎王,又看了看齐元锦,冷笑一声:“那是本宫考虑不周了。”

    说罢,还是不甘却无可奈何的拂袖离去。

    元锦看着她的背影,神色凉凉的。

    昨夜那么大的动静,不见皇后娘娘出来主持公道,今日齐元依和孟子坤死了,秦理儿却来向她兴师问罪。

    看来,齐元依有心害她的事,秦理儿即便没有支持授意,也是默认由着她去的。

    慎王走到元锦的榻前,朝着她拱手深深一礼。

    “五皇嫂,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惊了,今天开始我会派人马保护瑶华殿,保证你们母子的安全。”

    元锦忽的勾唇笑了。

    “摄政王就快一步登天,还把我这个妇道人家这么当回事做什么?我现下,可是帮不到摄政王任何东西了。”

    慎王恭敬的说:“五皇嫂的提携和帮助,臣弟一直谨记在心,没有五皇嫂,臣弟到不了今日的局面,现下,也是臣弟回馈五皇嫂的时候了。”

    元锦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摆摆手。

    “我乏了,摄政王殿下也去忙自己的事吧。”

    慎王礼仪妥帖的垂目离开,就当他快要踏出瑶华殿门外的时候,又听见了元锦淡淡的嗓音。

    “先解决掉戒日的事吧,若能把戒日从国土逼退,我自有让你登基的办法。若是解决不了戒日,你现在当了皇帝也白搭,死的更快罢了。”

    慎王脚步顿住,勾了勾唇:“谨遵皇嫂教诲。”

    随即。

    慎王果真就派了人过来守卫瑶华殿。

    而带着这些护卫过来的人,正是周延亭,他来的时候,还带回一个人。

    之前因为刺杀殷承乾被关入天牢的小菊。

    “小姐。”

    元锦本来闭着眼假寐,听到小菊的声音,本来欢喜的回过了头,而后脸色便一瞬间变得很难看。

    “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此刻小菊虽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装,也好好的梳起了头发,可是这样,脸上,脖子上,手上的鞭伤,仍旧无法让她伪装成没事儿人的样子。

    但小菊能看见元锦已经很高兴了,想起自己之前刺杀殷承乾给小姐带来的麻烦,有几分难以启齿的说:“殷承乾叫人打的,不过也是我咎由自取,楚析已经说过我了,是我做事太莽撞,还差点连累小姐,这次我回来后,绝不会再擅自行事了,对了小姐,怎么不见芳甸和楚析?”

    元锦心脏似被狠狠的攥了一下,一旁一直寡言的照料的虞婆婆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站起身拉开她:“你要是没什么事儿就陪我去熬药,你家小姐连日遭受打击,心情郁结,需要好好照顾。”

    直到把小菊拉出门走远,虞婆婆才叹了口气。

    “芳甸受了重伤,眼下虽然没了生命危险,但暂时还不能在元锦身边伺候,需要调养一番,楚析……唉,楚析死了,当初他问我要了两刻新制的毒药丸,说枭隼营执行任务需要,可是我没想到他给自己留了一颗。”

    听到楚析已死的消息,小菊怔了怔,神色有些不自然的用舌头抵了抵齿侧。

    那颗药丸,还有一颗,楚析是给她的。

    *

    秦理儿和慎王一起把持朝政后,当即就派了使者去戒日,向戒日君主舒穆禄天濯讲和。

    然而戒日并没有让他们听到他们想要的回答。

    回来的几个使臣说:“戒日君主对我国使者极不尊重,接见我们时,面前还放了一扇金色的屏风,他便只隔着屏风和我们对话。”

    “他说大启因为一些蝇头小利的事情便不顾两国数十年良好的邦交,企图在戒日君主更替时趁人之危,现在看着要打输了,又来求和,戒日无法接受这种求和。”

    秦理儿有几分厉色:“那你有没有告诉他,我们已经把殷承乾杀了,现在是摄政王把持朝政,等待幼帝出生?”

    那使臣哆嗦了一下,吞吞吐吐道:“臣……臣说了,可是他回答……”

    慎王淡淡的看着他:“他怎么说?”

    那使臣跪在地上:“他说如此正好,更是以牙还牙的时机了。让……让咱们派出最强的兵马迎接戒日的攻势。”

    “那个戒日君主还说了,戒日军队踏入京城之日,他舒穆禄天濯,会亲临大启皇宫。”

    慎王扶额,无奈的笑了笑,最后缓缓说。

    “打吧,那就只好应战了。”

    于是这一仗又继续打了起来。

    慎王和秦理儿派出了除去皇城以外的所有兵马,周延靖还有护国公世子周延臣,都被勒令出战。

    整个京城的禁卫军兵权,则交到了周延亭的手上。

    元锦成日在瑶华殿中懒懒的养病,比从前寡言的许多。

    她想起殷承夙,想起楚析,想起周延文,想起那么多本不应该死去的人,眼里的光都晦暗了下来。

    她还是选错了人。

    殷承乾也并不是什么明君,因为他,多少生命要因为战争而流离失所,甚至失去生命。

    这一切不幸其实原本都因她而起。

    她也是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