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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悲悯和尚爸爸执迷不悟25

    君子无收拾情绪进府。

    早上进宫前,下人已经将地面清扫了一遍。

    只是一个时辰而已,地面又是点点碎瓣。明亮的橘黄色调笑着质朴的青砖。风吹起,片片叶叶翻飞旋转,如舞如戏,最后挥洒成画。

    君子无踏在青砖之上,看着橘黄色,想着屋子里的小妖怪。青青小草,终归要迎来喜春。

    在此之前,大雪寒冬,他陪她度过吧。

    拐进院里,看见浮尘在桌子上游玩。

    屋子里的汤水味道没变。

    “浮尘。”君子无笑,看着那一汤还是浑浊的药水问道,“为何不用药?”

    “我不要。”浮尘耍性子,叶子拍在书桌上,“那药让我不舒服,我不要就是不要。”

    “浮尘可想去看灯会?”子无笑问,柔声蛊惑,“我们这儿的灯会可是举世闻名的,那场面,别提多热闹。”

    浮尘立即被吸引住了,“有吃的吗?”

    “有。”

    “好玩的好看的?”

    “有。”

    浮尘思索着,立即决定。跳下桌子,蹦蹦跳跳,跃起,跳进池子里。

    浮尘努力憋着泡药水。

    木桶里是一根漂浮的小草,水面上还飘着一个酒勺,边泡边喝酒,再舔两口黑珠。

    坚持不住,就听着阿无的忽悠。

    终于等到灯节这天。浮尘兴奋地从早上就叫叫嚷嚷。泡在药水里,一个劲地询问有什么,有什么,想干嘛,必须要干嘛。

    天还未黑。

    浮尘已经催着阿无,“赶紧的,赶紧的。准备出去啦!”

    阿无知道现在天色尚早,头也不抬,“就一刻钟,一刻钟。这里处理完就好了。”

    浮尘根须散开,坐在桌子上,努力憋着安静。目光死死盯着阿无手下的笔墨。

    写完一个字就期待着,当笔墨触及下一个字时,目光就微微弱了一点。当收笔放下折子时,目光便轻快。

    见到如此,阿无失笑。立即放下笔墨,起身穿戴衣服。一身银白锦衣,淡绿色修边、装饰,发带也挑了一条淡绿色的。走出来问浮尘,不确定问,“还行吗?和你配吧。”

    “呵呵呵呵,”浮尘抱着黑珠在桌上笑得打滚,直乐呵。面前的人翩翩君子,笑容腼腆,完全没有往日的肃穆庄严。

    “别笑了,我从未上街游玩。”子无自己却也是笑着的。理理自己的衣袖,手伸向浮尘。

    浮尘抱着珠子跑上肩头。

    夕阳西下时,夜市已经挤满了人。

    街上已经点起来烛火。

    不一会儿,落日余晖匆匆而过,彤红的街灯更加炫目。

    灰暗的夜色,拥嚷的人群,泛红的灯笼,还有足部敲击青石板的声音。

    小草坐在人身上,两片叶子抱着黑珠字,偶尔吞下去,又马上吐出来。

    阿无笑容满面带着草行走的人一身绿叶,指着街上某个新鲜玩意询问小草的意见。余光注意着浮尘的一举一动。

    浮尘手上下意识地动作,将叶子塞口里,等着吐出来。

    这次等得久一些。

    “浮尘,想要糖人吗?”君子无询问。

    “要要要。”浮尘叫喊。她什么都要。

    君子无在众多糖人画中挑了一条小金龙。浮尘抱着小金龙一个劲地舔啊舔。

    从下舔到上,一舔到底。

    两片叶子好似扒着糖人摸了一遍似的。

    行走间,肩上的草无意识地凝聚出了一个白雾。

    “那边那边,你看那儿有多人,”浮尘囔囔,“肯定有好看的。我们也去看看!”

    “好。”

    君子无带着浮尘找了附近的楼,要了二楼包间,上楼时看见四周惊讶的眼神,他看向身边。肩上坐着的草上面有个小小的虚影,小女孩的模样,拿着小金龙认真地舔。

    化形了。

    快了。

    只差最后的凝实了。

    君子无用手为浮尘挡着视线,他也不去提醒,以免惊扰浮尘。

    二楼窗外,下面是几人在转着火把喷火。

    “好!好!”浮尘无意识地跟着人群呐喊。

    阿无目光柔和。

    最后的时光就这样简单点。

    两人从街头走到街尾,看过了花灯,猜过了字谜,也划着小船在幽静昏暗飘着河灯的河面上看街上的绚烂灯光,繁荣的街景。

    繁华的街市安静地走过。

    热闹的声音,欢喜的情绪里还有一丝分别的不舍。阿无听着肩膀上的叽叽喳喳,配合着所有游戏。

    静中看动,也曾深处热闹之中,直到肩上的小人无意识睡着,缩入小草之中。

    身上还有酒香。

    君子无哑笑,喝酒比赛第一名呢。

    奖品是十缸酒,也喝完了呢。

    夜深,君子无走在清脆的青石板上,听着自己的脚步声。

    街上小贩只有一两个卖酒糟混沌的,行人也看不见一两只。

    君子无给自己买了一晚酒糟,拿着劣质的青花碗慢慢走着,时不时喝一口,给身上的草浇两滴。

    他从未想过自己到了这一步还是有守护不了的东西。

    他以为,只要他乐意,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拦住他的。但是还不行。现在还不行。

    “嘚嘚,咚。”

    “嘚嘚,咚。”

    敲梆子,敲铜的声音响起。

    一更了。

    君子无走入王府,将草放在被子上。

    床上都是被褥,没有夹角喝缝隙。

    浮尘睡觉乱滚,总是能踢掉被子,莫名巧妙地卡在床缝中,然后就是没床睡了。

    将人安顿好,自己去洗漱,准备吹灯时又不放心,再次进别院看看浮尘有没有卡缝里。

    刚推门,愣住了,走到窗前,看着飘在空中散发着淡光的少女,身上绿藤环绕,锦衣护身。

    长大了。

    他能做得就只有到这里了。

    剩下的,便是看浮尘自己的机缘。

    君子无伸手,拍拍少女光洁的额头,祝福道,“要成人啊。”

    最后一步的凝实,全看你能否意识到自己真实的身份。

    君子无给少女搭上被子,安静地离开。

    六月十六。

    浮尘醒来,习惯性跳去找阿无。

    太阳已升起。

    今天阿无并没有批阅折子,而是负手看竹。

    浮尘跳到肩上,“阿无,你怎么了?”

    “没有怎么了,只是分别的时候到了。”子无淡淡地说。

    “分别?”浮尘不懂。

    “浮尘,”子无偏头,认真说道,“我护不住你,但你下一次来得时候,一定,玩多久都可以。这是酒糕,你可以带去路上吃。”

    浮尘懵懵懂懂地出门,手里拖着一个小布包,越想越委屈。

    她是被赶出来了吗?

    后面没有人送行。

    石街上只有她一个人慢慢走着,看不尽前路。

    石路上,响起了“呜呜”的哭声。

    浮尘一个人拉开大门,门外,和尚在等。

    见到熟人,浮尘无法疏导的情绪爆发出来,喊一声“和尚”,“呜呜”大哭起来。

    和尚轻轻拍着小草,安静地等着。

    浮尘不哭了,看了眼“尊王府”的牌匾,心里也明白:她会是他的负担。

    “和尚,我们走吧。”浮尘说。茎叶上已经不沁出水珠了。

    “走吧。”

    两人踏上了路途。离开了皇城。

    护城墙上,皇上大臣送行。

    浮尘不去回头,她知道他不会在哪儿。

    人生第一个朋友,就这么经历分别。

    浮尘感觉自己长大了一点,知道了人生不易,得欢时尽欢,分别时无哀愁。

    享受人生,享受现在。

    “和尚,我们去哪儿啊?”浮尘问,很快恢复了活泼。

    “施主,我们去找龙脉。”和尚说。

    “有。”

    “那我去。”

    子无看向药桶,“你乖乖试药十天,这月十五我保证给你办个盛大的灯会。”

    浮尘犹豫了,看着药桶挣扎。

    “这样吧,我陪你试药。成不?”

    “成交。”浮尘痛快答应。

    正屋里放着两个桶。

    一桶里是君子无,和衣坐在桶中,手中拿起折子观看,看完丢给管家,他念,管家写。

    一桶是漂浮的小草,水面上还飘着一个酒勺,边泡边喝酒,再舔两口黑珠。

    “你咋不脱衣服泡澡啊?”浮尘问。

    子无头也不抬,“你不也穿着衣服泡吗?”

    “我这是天然色,等于裸奔。”

    “我是自我羞涩,必须穿衣。”

    两人一连憋着在家泡了十天。十五晚上,浮尘终于不用再泡澡了,抱着自己的黑珠蹦蹦跳跳,兀自兴奋了。

    “你好了没有啊?”浮尘喊。

    里屋君子无应,“好了好了。就来了。”整理着装,一身银白锦衣,淡绿色修边、装饰,发带也挑了一条淡绿色的。走出来问浮尘,“怎么样?和你配吧。”

    “呃呵呵呵呵,”浮尘抱着黑珠在桌上笑得打滚,“你又不是草,和我配不配有什么关系?”

    “行了,别笑了,我从未上街游玩,庄重体面些总无错。”子无理理自己的衣袖,手伸向浮尘。

    浮尘抱着珠子跑上肩头。

    夜刚擦黑,街上已经点起来烛火。

    灰暗的夜色,拥嚷的人群,泛红的灯笼,还有足部敲击青石板的声音。

    小草坐在人身上,两片叶子抱着黑珠字,偶尔吞下去,又马上吐出来。

    带着草行走的人一身绿叶,指着街上某个新鲜玩意询问小草的意见。

    浮尘手上下意识地动作,将叶子塞口里,等着吐出来。

    这次等得久一些。

    嗯……还没有吐。

    “浮尘,那个小金龙糖人想要吗?”君子无再次问。

    “要要要。”浮尘马上确认,也不管黑珠了,抱着小金龙一个劲地舔啊舔。

    从下舔到上,一舔到底。

    好吃。

    肩上的草无意识地凝聚出了一个白雾。

    “那边那边,你看那么多人,”浮尘囔囔,“肯定有好看的,我们也去看看嘛。”

    “好。”

    君子无带着浮尘找了附近的楼,要了二楼包间,上楼时看见四周惊讶的眼神,他看向身边。肩上坐着的草上面有个小小的虚影,小女孩的模样,拿着小金龙认真地舔。

    化形了。

    快了快了。

    只差最后的凝实了。

    君子无用手为浮尘挡着视线,他也不去惊扰浮尘。

    二楼窗外,下面是几人在转着火把喷火。

    “好!好!”浮尘无意识地跟着人群呐喊。

    君子无笑笑。

    最后的时光简单点就好。

    两人从街头走到街尾,看过了花灯,猜过了字谜,也划着小船在幽静昏暗飘着河灯的河面上看街上的绚烂灯光,繁荣的街景。

    静中看动,也曾深处热闹之中,直到肩上的小人无意识睡着,缩入小草之中。

    身上还有酒香。

    君子无哑笑,喝酒比赛第一名呢。

    奖品是十缸酒,也喝完了呢。

    夜深,君子无走在清脆的青石板上,听着自己的脚步声。

    街上小贩只有一两个卖酒糟混沌的,行人也看不见一两只。

    君子无给自己买了一晚酒糟,拿着劣质的青花碗慢慢走着,时不时喝一口,给身上的草浇两滴。

    他从未想过自己到了这一步还是有守护不了的东西。

    “嘚嘚,咚。”

    “嘚嘚,咚。”

    敲梆子,敲铜的声音响起。

    一更了。

    君子无走入王府,将草放在被子上。

    床上都是被褥,没有夹角和缝隙。

    浮尘睡觉乱滚,总是能踢掉被子,莫名巧妙地卡在床缝中,然后就是没床睡了。

    将人安顿好,自己去洗漱,准备吹灯时又不放心,再次进别院看看浮尘有没有卡缝里。

    刚推门,愣住了,走到窗前,看着床上飘在空中散发着淡光的少女,身上绿藤环绕,锦衣护身。

    长大了。

    君子无明白真正的离别到了。

    他能做得就只有到这里了。

    剩下的,便是看浮尘自己的机缘。

    君子无走进屋,看着浮尘的模样,眼里有着不舍。伸手,拍拍少女光洁的额头,祝福道,“要成人啊。”

    最后一步的凝实,全看你能否意识到自己真实的身份。

    君子无给少女搭上被子,安静地离开。

    九月十六。

    浮尘醒来,习惯性跳去找阿无。

    太阳已升起。

    今天阿无并没有批阅折子,而是负手看竹。情绪似乎不一样。

    浮尘跳到肩上,关心道,“阿无,你怎么了?”

    “没有怎么了,只是分别的时候到了。”子无淡淡地说。

    “分别?”浮尘不懂。

    “浮尘,”子无偏头,认真说道,“我护不住你,但你下一次来得时候,一定,玩多久都可以。这是酒糕,你可以带去路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