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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老实懦弱包工头爸爸头疼日常1

    浮尘回到空间里,身心轻松。这一世简简单单,大白一直陪着她玩耍,给予她陪伴。她也在里面玩了一段时间,确认最后游戏没有安全问题,与大白一块离开。

    浮尘看到系统,久违了,“下一个任务吧。”

    肉包子系统绕着浮尘飞了一圈,担忧道,【宿主,你在任务世界里有一段时间情绪波动太大,有自杀倾向。需要休息了。】

    浮尘:“我知道。”她知道她的意识承受不住那么多了。她需要静修,避免道心不稳。

    但还可以。

    她还可以再遇见两三位爸爸,再去静养。

    【我反应了你的情况。神君说,你可以随时停下任务去静修。或者,你也可以用宝器抽出自己一缕魂魄,存放记忆。太多的记忆已经影响你的道心了。】系统提醒。

    “再整两三个任务吧,然后再去静修。”

    系统点开面板,无数任务涌现出来,挤占小小的面板。

    “怎么激增了这么多?”浮尘皱眉。

    【各位仙君或在静修,或在学习中。现在整个业务部只剩下我们一组了。】

    真是糟糕。

    几乎无法查看,轻轻一点全是密密麻麻的任务请求。浮尘闭眼,抽出全部的任务栏。任务栏漂浮在空中。浮尘闭眼捻诀,身体飞出一点点的光点。漆黑的任务世界因为任务请求栏与光点而变得绚烂。

    浮尘睁眼,看见自己的光点散在了很多任务栏上。

    “宿主,这些是什么?”

    “机缘。光点越多的,与我机缘越深。”浮尘飞去光点最多的一位,皱眉。

    系统扇动着翅膀带着肉肉的小包子靠近,【这个是战场,宿主,这个不太合适。】

    浮尘看着反派身份与事迹,此人简直是鬼王附体,杀尽十万人。更是因为旱灾、水灾、瘟疫,导致了百万人的损伤。杀气太重,暂时不适合接。

    浮尘看向旁边的一个,任务对象是以一个简单的人,简单到普通,不明白为何成了反派。

    反派名叫“杨勇”,但性子与名字截然相反,懦弱、老实,被人随意欺负。他的母亲强势爱子,杨勇没有话语权。老婆生育时被母亲死命喂养,孩子太大,难产死了。生下一个女婴,没多久也死了。

    杨勇工地干活,工资被老板压着不给。同行欺他老实,带着团体排挤他,将他排挤出圈,原本可以升得管理岗位被抢了。换一家工地,因为豆腐渣工程,杨勇争辩两句被人打断了腿。原本的大工工作也不能做了。养病花了不少积蓄。最后回到家乡,开一家小杂货。被抢劫一空。

    这人可以说是“厄运专挑苦命人”的经典案例。

    浮尘接着翻看,这位被压垮的老实人忽然发疯,摸着刀子一个一个解决了所有欺负过他的人,阻碍的人也一同杀了。

    被生活长期压制在沟里,他冷漠极了。杀人杀狗都是一个样。因为长久的老实形象,没有人对他有防备。更因为从事过各种行业,扎扎实实工作过,所以熟悉过各种底层生存技能。

    他的事被查出来后,媒体进行报道,发现此前杨勇四十多年都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到底是伪装了四十多年,还是没给老实人正常生存的空间,引发了舆论大战。

    民心低迷不振,没人愿做老实人。老实人甚至成了“杀人犯”的代名词。

    【任务要求:保证杨勇正常生活。】

    这任务可以很简单,你只需要保证不打破了所有希望,哪怕只给一点生存可能,杨勇都能“好死不如赖活”得苟活着。

    这任务也可以很难。因为需要保护一个人的善良。

    太现实了。

    太沉痛了。

    浮尘预感自己道心受不了,但又不忍放下。

    “将我送至那个杨勇死去女儿的身体。不要恢复我的意识。我相信我会处理好。”浮尘说道。

    “喂,妈,家里还好吗?”电话里杨勇的声音。

    “不好!你女儿费钱得很!快点打钱回来!家里没米吃饭了!”老妇人对着电话机子吼。

    “好,好,我这就打。浮尘在旁边吗?我与浮尘通通电话,好久没听她声音了。”

    “不再!不知道死哪儿野去了!你这个女儿了不得啊!爬山玩水没有她不干的事!我六十多岁的人还要照顾她这祖宗,我是作什么孽?我给你带女儿图什么?不就图你再找个人结婚,给我生一孙子吗?你快点给我找个人娶了,我看隔壁王老婆子的女儿就不错!胸大屁股好,一看就是好生养的……”老妇人在电话里絮絮叨叨着孙子的事。

    电话里杨勇不敢高声,“是,是。那个,妈,浮尘回来,让她给我——”

    “电话费不要钱啊?这么贵,没事不要打电话!记得按时打钱!”不等杨勇说完,老人挂断电话。从抽屉找了根绳子,气势汹汹往外走,寻找孙女浮尘。

    5岁的浮尘被奶奶抓着,拉着往村子里拖。

    小浮尘怒气冲冲盯着这个死老太婆。

    老太婆抓着她,嘴里叨唠个不停,“死娘的玩意儿,不是你爹交给我,你以为老子乐意带你啊!”转头看见浮尘愤恨的眼光,手里折的树枝刷地甩向她的腿。

    夏天里,穿着短衣短裤的浮尘身上有数道血痕与泥印子。但她不说话。

    “你看看你哪里像个女孩子!”老太婆更怒,边打边骂,“成天地往外跑,学习不学习,就跑去钓虾!你怎么不被那河里的水鬼带走啊!”

    “你瞧瞧杀猪的人闺女!规规矩矩在家里,你像个什么?”

    浮尘不躲,手被拴着绳子,她躲不掉。

    这老太婆手爪子像枯树枝,黝黑精瘦,却有力,勾着人深深钳着肉。

    “在家当猪,过几年又当猪卖掉。(嫁掉)”小浮尘讽刺。

    她见过杀猪的儿媳,看着没多大,奶儿比手大。今年抱一个,第二年就手里抱一个,后面背一个。像极了杀猪家圈里的猪。猪圈里的母猪也是奶儿颠颠的。

    “那你呢!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连猪都不如!”老太婆气得跳脚,拉着人死命往前拖拽。

    小浮尘被拖在地上,膝盖擦了一膝盖的血泥,又快速站起来,被拉着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人家还能卖个猪钱!你连猪都不是!”

    “你这个样子谁敢要你?”

    “给钱都嫁不出去!”

    浮尘沉默不语。死死地盯着人。

    这个人一天到晚都说着女人该如何,该如何!她让她读两年书,读两年级,认得几个字,能写自己名字,就可以嫁好一点。

    浮尘恶心。

    她见过那头母猪被杀的现状。杀猪声嘶厉刺耳!叫了整整一个下午!整个村子都是猪叫声。躲哪里都是猪叫!

    那几个晚上,她睁着眼睛,脑子里都是那猪死前的叫声!

    老婆子骂骂咧咧地把人拖回去,而后叫了隔壁村的两个少年。说小孩子不听话,不回家。

    少年正义感爆棚,“听你奶奶的话,跟她回家。好好读书。”

    一个65岁的老太婆与两个十来岁的半大男孩压着5岁女孩,绑了手脚,再一块将绳子甩在农村里挂肉挂篮子的倒钩子上,将人整个吊起来。

    “认不认错?”老太婆问。

    浮尘死死地盯着前面三个人,咬着嘴唇就是不做声。

    老太婆非常利索地拿了衣架招呼在背上。

    “认不认错!”

    “不!”

    “啪!”树枝抽到脸上,划到眼角,出了血。

    门前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一个说着,“打两下就算了,别真打坏了。勇子回来得说!”

    一个说着,“赶紧认错,赶紧认错,你奶奶是为你好!”

    浮尘愤着一口气,咬着嘴唇就是不出声。她感觉,自己就是那一头母猪,被人绑起来围观者卸肉。

    老太婆又利落地打了十几下,被周围人劝着把人放下。

    “她像个什么样?”

    “像个什么样!”

    “别家女孩说干啥就干啥,就你不一样!”

    “啊!就你不一样!”

    老太婆不住地在阴暗的大厅里吼叫,好像受尽了无尽委屈。

    周边有人劝,“唉,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女孩一样可以养家,戏里不写着嘛,有个武则天呢。”

    “她是武则天吗?!”老太婆大叫。

    浮尘被周围人解了绳索,放了下来。

    没有人再说什么。农村里打孩子的事多了去了。罗奶奶打孙女的事不算什么事。

    不过是,觉着孙女碍了儿子再婚的道,不再婚就是不再生,就是没有孙子!

    罗奶奶不解气,把人推上阁楼,抽了楼梯,“你就给我在上面呆着!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下来!”

    浮尘什么话也不说。全身上下都在疼。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她要逃出这里。她死都不要在这里呆着。

    阁楼里放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其中一样便是老太婆的棺材。

    农村里,老人到了岁数都会准备身后事,其中最重要的便是一具棺材。

    浮尘看也不看那具棺材,静静地等着天黑。

    第二天,罗太太拿楼梯上去,没见到人,只见到一坨屎。

    小窗开着。

    外面是撑着天线盒的木桩。

    人应该是趁着天黑打开小窗爬木桩跳下去。现在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这个天杀的哟!”罗太太看着那堆乌黑的事大叫。

    三个月后。

    罗太太死了。打天九牌糊了,一高兴,笑过气了,倒地死了。

    勇子回家给老人家举办丧事,回到家,转过头去,问邻居阿姨,“姨,我家浮尘呢?”

    “你浮尘?你家老太太没和你说吗?”邻家大姨奇怪,“半个月前就跑了,应该是在后面山上呆着吧。”

    勇子睁大双眼,急道,“怎么在山上呆着?她才多大啊?”说话间就要哭了。

    “跑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大姨说着皱眉,“要我说,不该说死人的话。不过你家老太太啊,对孙女下手重了些。”

    “这孙女也是孙啊,是不是?”

    “……”

    勇子只觉着天旋地转,老得老去了,小的……一股子气压着脑仁,男子压着脑袋,嘟囔着,“找,找人。”

    什么人,能把一个五岁女孩放外面过夜?

    这一刻,他升起一点恨意,对老太太的恨意。

    杨勇起身就要出去找,被大姨叫住,找来自己的儿子帮忙叫人。儿子叫来相熟的伙伴,伙伴又吆喝着人。村里一伙人打着手电筒去山里找人。

    打听到有砍柴的之前看到过,大家便依着路去那块找。

    浮尘见到光,早早地躲树上不出声。

    等到人走过,喊着“浮尘”、“浮尘”、“杨浮尘”,浮尘扒着树枝,坐在枝丫上,看着青色的深空,想着人什么时候走。

    有人随意打一个高头,晃着一个人影,回去再看,“欸!欸!在这!”

    灯光打去,一个小孩盯着下头。

    杨勇抬头,视线所及是一个很小的小孩,短发,皮包骨头,身上破破烂烂,脏兮兮,那双眸子薄凉寡淡,完全没想到,这是他的丫头。

    他的丫头啊……

    勇子哽咽,喊,“浮尘,我是你爹!”

    浮尘冷冷看着人,国字脸,板寸头,黑皮肤的大壮个。

    陌生人。

    转过头去。

    “咱回家啊!不睡这儿!”杨勇喊着,呼唤着人回来。

    周围人跟着喊,“浮尘,你爹回来了,给你带你好多好吃的,你下来!下来,全是你的!”

    “我没有爹!”浮尘喊!

    杨勇一听就受不了,当即跪下来,哭得稀里哗啦,“是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跟来的人吓了一条,拉扯着杨勇起来,冲上面的浮尘吼叫,“你咋没爹呢!没爹你咋生出来的?”

    杨勇连连摆手,恳求,“不要凶她。不要凶她。是我的错,我的错。”

    “我没爹!我爹死在外面,给那老太婆娶老婆,生孙子!”浮尘喊,说着往上爬。

    杨勇吓了一跳,六神无主,伸手在下面要接人,“别别别,别掉下来了!”

    后面的人出主意,“你瞧瞧从树后爬上去,把人抱下来。拉回家咋说都行。搁这儿说啥呢?这蚊子这么多。”

    旁人听闻,是理。等杨勇拿主意,大家都得在这被蚊子吸血。卷了袖子扯了扯裤子,利落地爬树。

    这头人爬,上头的浮尘爬得越狠。

    “诶诶诶!掉了!”有人大叫。

    杨勇扑过去抱着人跌在地上,“嘶”了一声,双手抱着人,看向身上人,扒拉着人,“你咋样啊?哪里疼?”

    浮尘特干脆利落地咬了一嘴,从双臂间钻出去,刚跑两步,被几只手拽住。

    “放开我!放开我!”小浮尘挣扎,手脚嘴并用。

    她人小,劲儿不小。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几个大男子愣是抓不住人,左扑右抓几分钟。还有个杨勇乱来,不住地挡着人,“不要抓她。不要抓她。她自己会回家。”

    没人理会。

    还是前屋大姨儿子瞅准时机抓着后脖子又抓着脚,将人拉扯往杨勇方向。

    “我不回去!你放开!”浮尘喊叫,抗拒着回去。

    周围人骂她,“你奶奶死了。你要回去跪拜。”

    小浮尘愣了一下,笑道,“死得好。死这么早,还便宜她了呢。”

    男人将浮尘放到杨勇怀里。

    杨勇提醒,“她是你奶奶。”

    “她是你娘,但不是我奶!”浮尘声音伸手“啪”一记巴掌,跳开了怀抱,远远跑开了,声音清脆有力,“我不是她孙子,她也不是我奶奶!”

    杨勇没说话,看着她。眼里的光像只被遗弃的大狗。

    旁边的人指着浮尘骂道,“没良心。你爹都打。谁供你吃?供你穿?”

    杨勇盯着浮尘,低下头,默默擦着泪水。

    浮尘看着杨勇,见他似乎没有危险。

    “山里危险,回家睡吧。”杨勇低声开口。

    一堆闲得没事干的大妈们早聚在一块看热闹。此时在一边评论着,“这就是不亲的结果。”

    “我看杨勇才最有问题。软趴趴像什么样子?被他妈训狗一样训了一辈子,现在又要被女儿打。”

    其他人咬着瓜子说八卦,“那也不挂人浮尘。你没看到她奶怎么打她的模样,我打我大孙子也没那么打,把人吊起来打,还不给饭吃。是我,我也不亲。”

    “哎呀,那阁楼是人呆的吗?”

    嗑瓜子那位立马抢话,“山里是人呆的吗?为什么人还乐意跑山里啊?”

    “听说,浮尘还在(阁楼)上面拉屎了。”说着就笑了。

    几个人也笑了。

    杨勇什么话都听到心里。他的女儿,与他不亲,被他亲娘虐待。抓在怀里那一刻,才发现她不是看着那点瘦,是真的瘦的不像话。

    眼睛有些湿。

    他疑惑:我杨勇辛辛苦苦干活是为了啥?不就是为了家里这两口过得好些吗?为什么现在成了这样?

    杨勇没有逼浮尘,“你晚上回家睡吧,我给你留门。”又从钱包里拿出两张百元大钞,“饿了自己买点东西。”小心递过去。

    浮尘看着钱,她知道这是最大的票额。上前一步抓起钱就跑了。

    大家散去。

    深夜。

    杨勇坐在棺材前,没有动。他收拾了柜子,看到了他给浮尘寄得衣服,全新的,没有动。还有存折,这些年一笔笔都存着,已经是个不小得数额。

    他在城里做大工,每月不休,一个月能拿一万多,几乎都寄回家,就是希望老娘与浮尘二人能好过些。

    可现在,钱还在,人不在。衣服在,人像个野猴子。

    他知道娘爱自己,心疼他,存钱给他娶老婆。又不解为何要这么对他的女儿?他唯一一个孩子。他差点没了的孩子。

    门外,一个小人儿悄悄伸出头看望。

    农村里没有路灯,家家户户关门睡觉后,晚上的街道一片漆黑,像是宇宙黑洞,能吞噬一切。

    杨勇家是唯一一位开门口的电灯的门户。

    杨勇回头,看到浮尘。

    浮尘看着他,悄悄打量着。

    杨勇很安静,不上前打扰,只是静静看着她。

    浮尘跨脚进屋,坐在门槛,从身后掏出一大袋子零食,都是她平日想吃吃不着的。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棺材前不断响起。

    浮尘吃困了,啄着脑袋。

    杨勇上前,轻问一句,“你跟我离开好不好?咱们去大城市。”接受好的教育。做人上人。

    浮尘点着脑袋,不知是困还是回应。

    杨勇将人抱起,放在床上。七天时间将葬礼处理完。重头到尾,孙女浮尘一点脸也不露,任凭几个姑姑怎么说骂她,她也决绝不露脸。

    几个被打着骂着长大的姑姑,在人死后倒是有模有样地哭着。

    只有浮尘。

    杨勇关了房门,不让姑姑打扰浮尘。

    姑姑改为说教杨勇,“你说他老实巴交蠢吧,他也有一点小脾气。说他有点个性吧,人人都能踩他一觉,他也不知道反抗。”

    葬礼间,几个姐姐帮着收拾东西时发现一堆新衣服,标签也没捡,全都好好地放柜子里。

    全是他寄的,还有几个姐姐给浮尘的。但是这些一件也没穿在浮尘身上。

    她还是破破烂烂的旧衣服,头发剪得比他还短,又黄又瘦,丑得像个小鬼一样。

    杨勇记着,浮尘生下来时就是瘦瘦小小,他担心养不活她。秀英死后,他将孩子交给娘带。那时,她白白净净,特别好看。

    每月每月努力挣钱寄家里。那张小时候时期照片,就是他的寄托。他没想过娘会怎么对浮尘。这是他唯一的孩子。

    但是现在,他依旧担心养不活她。

    杨勇把存折拿上,先去城里给浮尘换了一身衣裳。带着人去城里。他在工地有住处,上下铺。找房子的时候,杨勇犯了难。

    近的地方没有好条件。建设工地周围还是一片未开发的地。远的地方太远。

    杨勇只能带浮尘挤一挤自己的小床,他缩在外面侧着睡。

    白天干工,杨勇叮嘱浮尘,“自己小心些,不要在工地里乱跑。”

    浮尘不语,踢着沙土充耳不闻,扭头就跑了。

    杨勇上工,马上月底了,前面五个月的工资还没有给。

    “勇哥。你在这里干工两年了,之前有不给工资的情况吗?”有小年轻见杨勇沉默寡言,看着是个有主意的,找他出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