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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老实儒弱包工头爸爸头疼日常14

    那边,画廊老板见到什么也没说,与欣赏者慢慢聊着,后面悄悄问一声,如何?

    浮尘注意到,画廊老板用得是手语,估摸着是特意学得。

    甄深拒绝了,理由是担心自己拿得巨款,无法安心学习。过两年再卖比较好,覆盖大学学费开销。

    浮尘默默关注着,没说什么。

    回去后,甄深拉着她去学习。他带她去画廊见这一幕,只想告诉她:他有能力支撑两个人。

    以后,她去最高学府,他去艺术学校。两人一个城市,依旧在一起。澜澜可能也会去同一个地方。大家都在。

    甄深搂着浮尘说着以后,她看他的眉眼,能感受到他满满的幸福。但是,他手里是她,而她手里是竞赛题。

    对未来越期待,就必须对现在越有掌控。甄深盯着浮尘刷两个月的题。

    他进艺术学校没什么大问题,到高三跟着补习基础知识刷文化分,问题不大。只有浮尘这个是独木桥的路程,总有担心。

    两个月里,两人几乎全在一起。

    甄岩也发现了二人的不正常,拉着杨勇询问,“怎么回事?我现在觉着你很可疑。你过年和我说得那些事……是不是早就发现了?”

    杨勇憨憨笑着,“吃酒吃酒,咱吃酒去。”

    “死开!谁与你吃酒!我不同意!这门亲事死活不同意。”

    “哎呀,是孩子要在一起,又不是我让他们在一起的。你能劝你家阿深分手,我家浮尘二话不会多说。”杨勇揽着人带出去喝酒,试图蒙混过关。

    “你什么意思?是说我家阿深纠缠你家浮尘啊?你看看你家浮尘有个女孩样吗?”甄岩被推着上车。

    “啊哈哈哈。”

    甄岩察觉不对,今天刺浮尘居然没有反驳,“怎么这么高兴?”

    杨勇:“接了个大单子,给我家浮尘撑嫁妆!”拍着甄岩后背,“你要努力啦!彩礼要厚!”

    甄岩皱眉急吼吼,“我没同意呢!讲什么嫁妆彩礼?现在是第一步,我!不!同意!”

    杨勇笑呵呵。同不同意都过去大半年了。

    甄深在画室里画画,浮尘在画室里刷题。就这么一路冲刺到12月末,全国赛开始。

    学校依旧老师带队去首都。杨勇本来想跟着去,但他工地又开始闹事,实在走不开。

    当平时一样,甄深偷偷跟去,与浮尘汇合。

    两人的事在学校不是秘密,老师也睁只眼,闭只眼,让两人单独行动,只叮嘱注意休息,注意比赛时间。

    照旧在首都放松几天,但巧就巧在,浮尘当天出门被人抢包了。浮尘下意识要追,猛然反应过来,摸到身份证确实在她兜里。

    没大碍。比赛要紧。

    但没想到有十几个人把他们堵了,连人带扯得将人带走。

    浮尘双拳难敌四手,被带上了车,人便昏过去。等她被甄深弄醒,天已经黑了。身上的所有东西都在。

    只有大脑昏昏沉沉。

    完了。

    浮尘心里抑制不住地低沉,一言不发。没打电话报警,而是叫了出租。

    郊区没人来。两人一步一步走回市区。

    甄深小心翼翼劝导,“还有机会,可以明年的。还可以明年的。最不济还可以体育生的资格参加高考。”

    “还有机会的。别放弃。”

    “有第二次机会。”

    “……”

    浮尘没做理会。

    老师那边打电话,只说自己睡过去了,而后挂了电话。直接买票回去。甄深都跟着。

    两人回到家,意外发现杨勇腿脚打了石膏。脸上还有绑带。

    “你怎么了?”浮尘跑过去。

    杨勇看到浮尘更是意外,“怎么这么早?”察觉不对,“是不是出事了?”

    浮尘垂眸看着杨勇,脸色阴沉,“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没事。”杨勇扯着嘴角笑,“摔一跤。”

    浮尘仔细看着杨勇,“摔跤摔骨折,完了还摔到额头?”坐下,“工地出事了?”

    甄深一直小心翼翼跟着浮尘,此时见她能坐下谈话,松了一口气。给两人倒热水,默默坐在浮尘身边听着。

    杨勇不说自己的事,盯着浮尘担忧道,“你……考试没考好?”

    浮尘甩甩手,抿嘴笑了笑,故作轻松,“没考成。被人打晕了丢到郊区。”

    “什么人!”杨勇激动起身,浑然忘了自己骨折,“报警!报警抓他们!”腿刚碰地,疼得倒下去。

    浮尘抓着人阻止下落,与甄深一块小心翼翼放回去。

    “不能放过他们!那是你的大学!”杨勇手指着天义愤填膺。

    “坐下!”浮尘推着人坐在沙发上,厉声,“抓我的是小混混,进去半年一年对他们也没影响。后面始作俑者我只有猜测,没有证据。怎么整?报警?报警有用吗?能解决现状吗?”

    杨勇看着浮尘,半饷,低着头,“我没用。”

    浮尘很烦这种言论。坐回去,“你怎么回事,说清楚。”

    “我,能处理。”杨勇支吾着。

    浮尘抬手要打人,看到杨勇额头上的绑带,停下了,“说!”

    杨勇迟疑着说了,“公司资金链断裂,老板携款逃跑,公司申请破产。承接方拖了我们半年的工资,马上过年了……”

    “工人把你打了?”浮尘不敢相信。

    杨勇给工人开工钱,一直是工人喝粥,他才吃肉。工人若只能喝稀饭,他就是凉白开。算不错的。

    “还有一个月要过年了。谁家也不是富裕之家。”杨勇解释,“这已经拖半年了。”

    浮尘泄气,“差多少?”

    “六百万。”

    “多少?”浮尘尖叫。

    杨勇低头,“手里一百多万已经丢出去了,车子抵押了,还差六百万。”

    “你是接了多大的单?就五十人,你能接大单?”浮尘追问。

    杨勇不敢抬头,“还,还找了六十人。”

    合着是外面找得人把杨勇打了。

    父女二人双双跌入谷底,真正是难兄难弟。

    浮尘翻白眼,“拿房子抵押吧。”房产证上是她的名,最后还不是要和她说?

    杨勇不语。

    “咋的?你还想再被打?还是他们找到我来打我?”浮尘反问。

    “这是你的嫁妆。”杨勇哽咽。

    浮尘无力,正待要说时,后背被人戳中。回头。

    甄深比划着,“我有。”他的画可以高价卖出。

    浮尘挥手,“不是你的事,别参与。我们能解决。”

    甄深坚持,“我可以给你。”

    浮尘将人推开,厉声,“这是我家的事,听不懂啊?”

    甄深身子后仰,倒在沙发上,不解地看着浮尘。这两天他小心翼翼,维护浮尘尊严与情绪。实在不明,为何此时向他发难。

    甄深神色不明,起身,看着浮尘。

    浮尘面冷。

    “不要吵架。不要吵架。”杨勇调和,“是我不好。”

    甄深见浮尘抗拒自己,转身离开。

    “不要吵架。”杨勇劝着甄深,“她情绪不好。”扭身拍拍浮尘,“快去道歉。”

    浮尘白他一眼,“我的事你不用管。赶紧把你那破烂事处理掉。”起身去自己房间,关紧门反锁,扑到床上,压抑着哭泣。

    从高处摔下来怎么会不疼?

    她一直信誓旦旦,这些年任性乖张也顺风顺水。忽然被人拍在谷底,怎么会不疼?

    她想离开。不想面对。

    昏昏沉沉,一直睡到半夜。浮尘敲门把杨勇叫醒。

    房门没关。

    开门,浮尘站在门边,“你老实告诉我,抵押房子或者卖房能不能解决问题?”

    杨勇看着浮尘,“可以。你别想太多,爸爸会想好办法的。”

    “白天咱们去房管处,把房主改回来。”浮尘说。

    杨勇盯着浮尘,看看自己的腿,不明白浮尘的反应,还是习惯性地答应。

    早上出门,浮尘被着包开门。杨勇拄着拐杖。

    “咔哒。”甄家门开。甄深看到浮尘。

    浮尘回头,忽视掉对方眼底的淤青,眼神冷淡,张嘴,“哑巴。”

    甄深愣住,准备迈出去的身子顿住。

    她俩初识,她也说,“哑巴。”

    电梯门开。浮尘率先进去。

    杨勇不满,“浮尘,怎么能这样说人?”

    浮尘空荡荡盯着前方,毫无反应。

    杨勇扭头看着甄深,甄深还站在门口,似乎僵住了。再扭头看浮尘,浮尘一动不动,像广场冰冷的铁皮塑像。

    杨勇撑着拐杖进电梯。浮尘很快摁了关闭。

    杨勇教育,“有什么事,你们多沟通。不要这样子。呆会回来与人道歉。”

    浮尘不语,面无表情打车去了房管所,忙着改名字。等到一切都忙完,浮尘看着杨勇,“我想出去走走,不回去了。”

    杨勇皱眉,盯着浮尘,他知道浮尘心情不好。也无法反驳,更反驳不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浮尘低头,视线丢在地上,许久,才叮嘱一声,“你自己多保重。”转身走了。

    浮尘这一走,没有再回来。

    学校保留了一年学籍,等她回来。但直到高三毕业,浮尘也没有回来。

    浮尘不想学习了。她知道自己没有学习的心思了,也坐不住了。

    她偶尔用公用电话或者一次性电话与杨勇通电话,告知平安。

    杨勇痛苦,“你要不要回来?做生意也没关系。我不勉强你。你回来看看,阿深他……”

    电话挂断。

    杨勇看向隔壁方向,一脸苦色。

    5年后。

    浮尘给杨勇打电话,“我回去一趟,准备买房子了。在b市,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过来住?”

    这是她这么些年终于透露回来的风声。必须是功成名就,必须是衣锦还乡。

    回来时,浮尘意外第一个见到的熟人是甄深。

    物是人已非。

    两家门口的走廊上:甄深还是记忆里那个安静温和的小王子模样,浮尘却被打磨得有棱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