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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0章 枭雄伪兄17

    浮尘抱起刘慎。

    刘慎双手掐着浮尘脖子,脸上是青筋遍布——他很生气。

    浮尘木着脸,任由他动作。

    窒息的感觉很快传来,大脑缺氧,手上没力。

    浮尘定神让自己站稳。

    撑了一会儿,终于,浮尘慌神,踉跄要倒,刘慎松了手。

    呼吸顺畅,浮尘很快稳定心神,稳住两人身子。

    定定神,看向手上像狮子一样的狠人,喊话,“来人!备浴!”

    静被带下去了,地上的脏乱也很快被清洗。

    寝殿里,浮尘与刘慎一人一个桶清洗着,中间只有一个屏风隔着。

    偌大的殿里只有他们二人。

    经历过生死,经历过战场,男女大防忘得差不多。

    若不是怕刘慎多想、又羞愤欲死,也不会加屏风给他私人空间。

    “喂,想不想玩个大的?”浮尘躺在水桶,慢慢清洗头发。又撕了脸皮,鞠洗澡水洗脸。浑身是血让她嫌弃,但真让她讲究,她也不见得有多精细。

    糙惯了,早成野人。

    旁边没声音。甚至连个水声都没有。

    浮尘仰后看过去,刘慎昂着脖子闭目养神——没溺死自己。

    “你想干嘛?”刘慎闷闷出声。他也清楚浮尘留他,必定有原因——毕竟她没有他的束缚。

    她死了,他得跟着身死。

    而他死了,于她无害。

    浮尘起身,拿了毛巾胡乱擦干水渍,套了衣服边说边往床上走。“我们的事,除了你那师傅无人可知。知道我们有血缘的,也只有张家和你那个婢女。”

    “我在想,我们要不要玩狸猫换太子?”浮尘笑意盈盈。

    巨大的水声在房间里响起,该是那人起来了。

    刘慎随意套了衣服,不确信:“你真敢让我做皇帝?”

    浮尘还是笑容满面,“我只问你,你会让我死吗?”

    刘慎沉默。她死,他就得死。他若想死,刚刚就掐死她了。

    “再说我不有钳制你的方法吗?”浮尘说。

    刘慎收敛心神,随意坐在龙床上,“你想怎么做?”目光瞥到了浮尘的短发上,“你把头发剪没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世人对头发还是挺看重的。但是转念一想,她什么都不在乎,也登皇位了,谁敢说她?

    刘慎皱眉,还是不爽。

    浮尘随口说着,“头发太多长虱子,干脆剪了。”而后转回话题,“很简单。南北回收!南方是个大粮仓!不收不行!南方也不可能真的对我们俯首称臣。只怕逶迤拖延,等待时机自己称皇!有兰河做阻,他们坐霸南方完全有可能。咱们守着一个不见粮的北方太不划算。

    现在不打,以后要打就难了。”

    “但是怕去打南方,北方没守住。最后两手空空,头破血流。”

    “所以要有人攻,有人守。”

    “咱们一明一暗正好。”

    “我不在皇位,你在我后方,我不至于担心你会害死我。”

    浮尘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最后问,“你觉得怎么样?”

    刘慎语气淡淡,“解了我的软骨散。”

    浮尘瞥一眼,从怀里摸出解药。

    刘慎吃了药,伸手杀人!

    浮尘也立马反应,动手喂招。

    两人在寝殿里打了一架,打得屋顶都猜了,两人打累了,刘慎才说,“成。但我怕忍不住弄死你。”

    浮尘哼一声,显然不认同。从地上看一眼,担心晚上下雨,在屋里被淋成落汤鸡,爬到龙床上睡。

    刘慎也睡上去。

    床够大,两人一人一边,甩手都摸不到对方。

    都只安静一会儿,又不约而同打上了。

    打到后半夜,两人都累了,口头约定歇战。

    浮尘沉沉想着明天的事,说道,“明天那群盐商肯定要来分利益。到时候一堆女人要塞进来填后宫,还有分城池做生意,做新士族的事,我们要考虑商法、规格、未来发展乱七八糟,头疼。你去吧。龙袍就旁边。”浮尘打个哈欠。

    “歇战!歇战!”刘慎立马歇了偷袭的心思。

    浮尘瞥他一眼,一脸的“当我不知道你”。

    她也确实困,趴在床上,很久,忽然说一句,“你个处男。”

    旁边的人立马炸起,“你还不是处女!”

    “处男!”

    “处女!”

    又打起来了。

    打累了,这回才真正歇战。

    东篱山人在两人设置的助龙阵,要求了“最好元阴、元阳不泄”,尤其是主场那人。

    所以刘慎才从未真正碰女人。

    第二天浮尘起来,旁边早已没人,走过去,看见刘慎被宫女服侍着梳头。

    浮尘恢复本貌,宫女也只当是侍寝的,更加不敢多看。

    “给我拿套男衣来!”浮尘摊在太妃椅上,得给自己或者刘慎加个身份。

    浮尘换好衣服,那边刘慎摆摆手让人下去。

    他的脸上戴着她一直戴的人皮面积,浮尘一时之间还有些不适应。

    刘慎的脸被她毁得差不多了,现在也只能捡她的脸戴——看着不舒服。

    浮尘下意识掏空间。

    刘慎看浮尘那个掏胸动作,皱眉,“你要干嘛?”

    浮尘甩出一瓶玉肌膏,“涂脸去疤,别涂太多,太白了你就真像鬼了。”

    刘慎疑惑,撕了人皮面具,慢慢给自己涂抹。

    “我先让人安排盐商下午过来。你早上休息休息,我去处理法令一事。”浮尘扒了一件新龙袍穿自己身上,又给自己摸了一个人皮面具。

    “……”刘慎。刚给自己穿上的龙袍。

    早上,浮尘与新上任的副丞相、副尚书商量着新法律的出行。山魈的“男男婚姻”也加入其中,七八个人针对律法吵得不可开交。浮尘拍板了一定要执行。

    两个副丞相、五个副尚书争论着系统的完善、推行时间的事。刚吵完,要定下。

    浮尘丢出新的东西,让他们接着想、接着吵——最后大家统一思想:比打战还累。

    快中午了,浮尘又拉着张全慢慢琢磨国家整体的事。

    经济、政治、军事,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

    一个时辰里,最后确定的下一步也仅仅是:浮尘派两个小鬼去寻找矿产,充实武器和钱财;张全派人去北地粮食丰产的事。

    一个早晨而已,浮尘的头都要炸了,回到寝宫,脱了龙袍,把旁边的人蹬下床,“该你了。”

    刘慎起床,披了龙袍,面具也不带,直接召见了部分的粮商。

    刘慎从南书房到后花园到观戏阁,一下午加一晚上的讨价还价、说东就西、打太极、歌舞升平、珍奇异宝,回到寝殿,已是子时,累得实在不行了。

    “明早换你,别吵醒我起来。”刘慎踢踢旁边的人,累到虚脱。他差点挤死在女人堆里出不来。

    嘛的,太累了。

    寅时刚过(早上五点了),浮尘就得爬起来随意梳理。涂药水,贴人皮面具,闭着眼睛等药水干,才叫宫女服侍她穿戴。

    睡了一晚上,浮尘精神抖擞,又跑出去跟一帮大臣扯皮。

    一帮大臣也是熬了夜干事,府都每回,在办公地随便趴了一觉,一大早赶过来。

    浮尘早让人在宫里开了几个殿临时当办公地点,白天办公,晚上拉个屏风直接躺里面。

    刚成立的朝廷,事物忙得跟打仗似的。

    所有人忙得脚跟不找地。

    皇上作为最高领导人更是寅时要见大臣,子时还得接待外臣,睡眠时间满打满算两个时辰——浮尘万分庆幸拉了个刘慎,不然她得直接累死(实际上,浮尘睡得多)。

    大家忙里忙外三个月,国家也终于安定了。

    时间也拉到立秋了。

    立秋,该丰收了。

    浮尘直接甩手让各大士族交粮万担,不然就打。

    现在国家刚稳定,浮尘也不怕折腾倒。但是现在不折腾南方士族,明年就该他们折腾她们了。

    士族,放朝廷上,基本上都文官。

    文官集团最会干嘛?

    扯皮。

    东扯西扯,扯一大堆,就是想拖延到明年。

    浮尘直接给自己安了一个“威武大将军”的名号,带着鬼无南渡兰河,围守各大城池。鬼无这家伙特实在,别的不干,就带一只大山鼠在身边,还任命其为“小诸葛”。

    这么胖的诸葛……浮尘盯着大山鼠写妖精语录,看了半天想起来自己要干的事,“小诸葛先生啊。”

    大山鼠又是受宠若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娇羞地,阿不,谦虚地等着夸赞。

    浮尘后面的话说不出口了,改为,“来人,给小诸葛先生换上长袍。”

    而后悄悄对鬼无说,“麻烦让他出来不要表现太多鼠样。刚过瘟疫,咱们带着老鼠,会把周家的锅扣给我们自己的。”

    想了想,不对,干脆让人把周家的事丢出去,以免锅乱扔。

    这锅一丢,立马引起反弹。

    有人在后方强烈控制舆论:说是鬼王搞事。

    浮尘想了想,大致知道怎么回事:周家余孽——这些余孽不是那些去年周城的余孽,而是去年一开始就意外留在了南方的周家人。

    周家能言善辩,史官、谏官出声,操纵舆论不在话下。

    浮尘冷眼,干脆将张家炸谯郡堤岸引发水灾一事丢到周家头上。

    这下南方人炸了!

    瘟疫一事南方人不关心,毕竟大部分都不关他们南方人生死。

    但水灾一事却也让南方人利益大为受损。

    一堆人围剿周家。

    周家光是为了扒“水灾”帽子就够呛。

    这段时间大家也都在扒周家的底,往北方周城扒。这一扒自然扒到了周家瘟疫一事。

    瘟疫的帽子扣下了。

    尽管周家将“水灾”的帽子丢还给了张家,周家也颜面尽无。

    为了转移注意力,周家引导众人大肆挞伐张家。

    浮尘光看戏了,而后安安稳稳地收自己的租,收完回北地过年。

    回到皇宫时,恰好是第一场雪。

    为了避免伤寒,各地官僚早早准备了暖粥。

    随着冬季的降临,大家的节奏也逐渐慢下来了。

    腊月到来,也开始准备过年。

    新朝廷,新王国,新气象下的第一个年。

    腊月中旬,浮尘定下国号:“安”。

    这个年夜,浮尘与刘慎一块过。

    两人窝在一张桌上,目光相对——有生之年第一次。

    因为避免身份暴露,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

    下人送水都是准备一人份——理所当然被浮尘占了。

    刘慎倒是不在意这个,而是介意其他,“你为什么留我?”

    她恨不得他死,他清楚。

    当时也确实是存了羞辱之意,只是不知为何又改变主意。江山于她似乎很重要,可又似乎没那么重要。

    谜。

    浮尘从水中出来,看见临窗饮酒的刘慎,他的神情很淡。她亦很冷。

    浮尘仔细穿好衣服,走向窗子旁。

    窗外月朗星稀,透着寒意。

    整个大殿、大院空无一人,只有他们。

    “我是很想杀你。但也不得不承认:我只有你。”

    “你在,会给我一点慰藉:至少在这样的节日里,有个人陪着,总是舒服的。”她说。

    刘慎看向她,饮下一口酒:“也就这个时候才知道你我是兄妹。”

    “是姐弟。”浮尘强调。

    刘慎哼了一声,看向窗外。月光照耀下,青砖灰瓦如白雪覆盖,清冷、孤寂。

    两人不约而同地在这一天没有打架,沉默地看向窗外。

    时空、身份、立场、使命、责任带来的隔阂让人永远走不入人心。但偶尔,真的只是偶尔,会希望有个人在身边,仅此而已。

    两人在外的第三个年夜,两人在一块。

    子时,守完岁,浮尘举起酒壶,与他碰杯,淡淡祝词:“希望年年有今日吧。”

    “岁岁有今朝。”

    “呤”,陶酒壶发出脆响。

    别死在他人手中——二人心想,仰头饮酒。

    过年,皇宫、朝政都处于慢运转转态。

    两人都没有事,睡了懒觉——一觉睡到自然醒真是舒服。浮尘伸着懒腰,看向旁边,一双臭脚丫子,就在自己的枕边。

    合着自己一直嗅着臭脚睡啊?浮尘盯着脚,拔了一根脚毛。

    那脚受刺激,自然地缩回去。

    好像是下意识的,两人睡觉一头一尾。恍然间以为这床是娘胎。

    好像,当时这家伙的脚也总是凑在她的眼前,也是如此,她要出生时,他踢瞎了她的眼。

    浮尘深呼吸,过往只能暂时压下。起身去叫饭,用完男音去书桌前拿书挡脸。

    宫女端了饭菜,自觉退下。

    见人离开了,浮尘放下书,不经意瞥见内容,是本杂书。

    她不爱看书,要看也不会看什么杂书。

    随意翻开内容,是本很俗的鬼怪爱情故事,但是其中,写到了双生子。

    也只有写有双生子的这几页有翻看的痕迹,其他都很新,不起卷。

    浮尘仔细阅读,里面讲到“双生子气息相同,可遮蔽天目”“气运相通,一兴同兴,一损据损”。

    转身去看书架,查找藏在其中的可能的书籍。

    浮尘很快收集到双生子信息。

    直到她翻看到一本叫《玄世》的书中写道:“笔者调查发现,似乎双生子之间有奇妙的联系。当一个死亡,另一个也活不长久。即使活着,也时感忧伤、空虚,仿佛灵魂少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