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学霸与天才女儿3
几人收拾东西，都换了一套西装整理着装去参加比赛。
康伊站在上台讲述理念、设计思路与前景，一串又一串数据脱口而出。
旁边杨勇操纵“农宝”配合。
李安随时支援康伊。而张海峰、姜流两人拿着各种零件配合讲解。
十分钟的演示讲解后是十五分钟的提问环节。
康伊镇定地回答。当被问及为何选择这个方向时。康伊看向杨勇。
杨勇接过话筒，“因为粮食生产决定一切。我知道大家更关注无人汽车、悬浮动车甚至飞车。但这些并不能直接带来生产，是侧面推动。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直接推动智能化粮食生产？”
而后顺嘴说了一句，“这个是第一代，是机械化的粮食生产，测试效率为目前市场最高效率的4.2倍。”
“而之后的智能化生产效率将是第一代的十倍，成本确实目前市场单位粮产的1/10。”
在此期间，浮尘一直安静地站在杨勇身边，像是一个多余的人。台下的主持人甚至想上台悄悄牵浮尘下来，被杨勇拉住了。
演示完毕。五人在掌声中下场，下一队人马上场。
场上的结果还没出来，场下已经有很多公司代理迎过来问候了。
杨勇与康伊二人接待。浮尘悄悄溜出去坐着。
不一会儿，杨勇也出来了，笑着问浮尘，“紧张吗？”
她今年虚岁四岁，站在杨勇身边，已经到大腿了。浮尘知道她这个年龄的小孩都在幼儿园，她现在在大学里跟着杨勇创业，绝对是个天才。
但天才易折。
康伊在背后教她的东西……更令人惶恐。
“小天才这么厉害？”杨勇笑着，顺手抱起浮尘。“比赛完后想干嘛？”
浮尘还是摇头。她不知道如何玩耍。
杨勇找到附近的篮球场与人一块打篮球，打了半圈，姜流打电话过来，“老大，你在哪儿，要颁奖了。快回来。”
杨勇又拉着浮尘跑回去。
拿了二等奖。
一等奖是无人驾驶机车队伍。
对方笑着恭喜杨勇他们，杨勇也笑呵呵回敬。
在巨大的掌声中与无以伦比的荣耀中，机械设计比赛落幕。
几个获奖团队都激动无比。
大家提议吃大餐。结果在国际大堂时意外碰见了冠军团队。
两队人马起身寒暄，相谈甚欢。
浮尘盯着对面队伍。四男一女，同是计算机系，为首耀眼的男的有一股邪气，唯一的女的很是精致干练。
高干队伍。大三，但却是省级状元出身。全都是状元。
“这是我们的数学专家，很厉害的哦。”交谈之中，杨勇已经将介绍转向了浮尘。
为首的队长林荀看向小浮尘，笑道，“原来你是数学专家呀。”看了一眼康伊。意思很明显：康伊在台上的表现更像主事人。
晚上回去，杨勇温和地看着浮尘，“你想过去外国进修吗？专业的名校数学进修。”
“这两天我看林峋他们都挺厉害的。名校有名校的教育资源，他们的教育氛围比我们学校强。我知道有个名额，要不要去？我可以带你一块过去。”
浮尘想着康伊说得话，心不在焉，“学校老师给你指标留学？”
杨勇点头，“嗯，但你比我合适。你天生耀眼，出去读书还能跳级，未来会更好。”
康伊这些天约着冠军组买买买。
“农宝”预算投资预期上千万，康伊单款净收三百万。浮尘的钱暂时被放入基金中，名字写得是浮尘。
康伊摸出一个白金戒指给自己戴在大拇指，“看，铂金的！铂！原子量195.078，来源于超新星爆炸，酷吧。”
“那些干嘛？”林峋扫地上那段袋子。
“看着好看，当摆设的。”康伊随口说，摆弄自己的戒指。
林峋笑笑，揽着李雅说，“咱们以后跟她学。多装逼啊。”
“……”李雅无言。
杨勇低头看浮尘，“你有喜欢的吗？”
浮尘很迷茫。她的脑子里还是第一辆车——电驴子。
“我想拆了电驴子。”拆了再组装，这是浮尘心中“车”的仪式。
杨勇失笑，“我们现在去废车处理厂，给你找辆车拆卸。电驴子回去拆。”
玩了一天，后面的时间就是与公司代表谈资签合同了。
两家大公司都有意投资，可后面拖啊拖却拖了一个礼拜。
浮尘猜到不对劲。看着杨勇忙前忙后地瞎忙。
她静静等着。
等到人回来时，浮尘问，“怎么了？”
杨勇倒在床上，大手将人揽住，叹气说，“李安背叛我们，把农宝贱卖了，还说产权是他的，因为核心技术全在他。”
“我估计要打官司了。”杨勇明显心神无力。
李安……那个计算机研究生，看出来够厉害的啊。浮尘心想。眼睛一甩盯着揽着自己的大手皱眉。
杨勇抱着人调整姿势睡觉。
浮尘凝眉，打电话给康伊：找李安要钱！
白天杨勇出去找人周旋。浮尘特意打电话找来康伊。康伊带了两个保镖直线找到李安。
李安看到康伊，白眼一翻，“哟，大小姐来了。不知道你来干什么？”
从头到尾就不是康伊的项目。康伊只是一个帮忙处理财务信息，最后不过是最后上台演讲，可不是真的合伙人。
保镖直接揍了一拳，把合同拍在桌上。
康伊淡淡地说。“合同签得清清楚楚，这个项目我投资，要拿到至少三百万的投资项目，且后续只能由我给钱。你二话不说，卖给他人，是什么意思啊？”
李安看了看，看到签约人，冷哼一声，“你是张大同吗？想狸猫换……”
保安又是一拳，揍得李安两边脸红肿。
康伊询问，“要不要给你个电话问问，张大同是不是我的人啊？”说着把手机递上去。
李安眼珠子转，“那签约的不是我，谁签约你找谁去。”
“呵。”康伊冷笑，“连基本的法律都不懂。”
“我告诉你，无论谁与我签约，这个产品的买卖优先权与后续产品买卖优先权都被我买断了。换言之，只要我没有明确不同意，后面的公司都休想签约。”康伊说。
“而你之前与杨勇一个团队，更何况现在还代表着这个团队，这份协议你是默认知道的。”
“违背合同，知道要赔多少吗？”
“三千万，保底。”康伊伸出三根手指。
李安眼珠子乱转，想去上厕所。
康伊抬头。保镖将人拍住。
“李安同学，你可能不了解我。可我了解你。”
“你想找人出主意，找你的合作伙伴帮你找律师打官司。甚至，找你的合作伙伴帮你出这份钱，因为你觉得核心技术在你那儿。”
“可你看看这是什么？”康伊扔出一本硬币厚的文件。扭头看向一边坐着的浮尘。她过于安静，像是只是看戏的。
“我这个人有个习惯，所有的数据都会留一手。”
“你的编程浮尘可参与了不少。甚至你的那部分浮尘也能背下来。就算拿出去实打实地公告，核心技术在她不在你。我要是把你那部分直接写下来，那你撑死了就是个敲键盘的。核心技术你分毫沾不上。”
“怎么，要不要试试？”
李安抱着文件要跑。
“那只是1/5。”康伊悠悠说。
李安僵住了。转身，立马下跪，“大小姐，姑奶奶，你绕我一命吧。我只是一时糊涂。可我，可我签也签了，你要我赔我也赔不出啊。三千、三万还可以，三千万我根本拿不出手啊。”
康伊坐起喝茶，轻蔑地看他一眼，赏赐般说，“起来吧。”
李安猛摇头，“不敢起。大小姐你绕了我吧。我保证那三百万我也想法子给你。求你饶了我。”
康伊摆手，“错误。卖得钱你给我，你人以后跟我混，也就不存在什么违约金的意思。”
“啊？”李安没想到还有这个发展。
搞定了李安，康伊出门却又意外碰见了杨勇。
这个意外真低，康伊都怀疑意外这个词还是不是意外了。
“你怎么……”杨勇问，视线不自觉找寻到一边的浮尘。
后面张海峰、姜流都来了。
康伊挑眉，“我花钱雇两人打人呢，要不要看？”说着，摆摆手。
保镖立马对李安松手。
李安想喊“你过河拆桥，”刚喊个“你”字，便被浮尘逮着机会开口，“爸爸。”
康伊看了一眼浮尘，对杨勇说，“杨勇，我想和你商讨浮尘得教育——”
话未说完，后面三人忽然拉着康伊跑。
“诶？”康伊莫名。扭头看见杨勇自己上前把浮尘抱住，带人跑了。
两边的风景不断变化。
浮尘安静地等着。
等到杨勇带自己乱逛到了一个高档街区，“说吧，你怎么和那位大小姐关系上了。”
杨勇看着浮尘的模样，“找大小姐帮忙做替身，是你的主意？”
浮尘点点头。
“和我签约的张大同是你的人？”
浮尘接着点头，“是。”
“为什么？你觉得我找不到投资人？”
“恰恰相反。”浮尘摇头，笑道，“很有潜力，因为整个方案我有跟进，清楚它的价值。”
杨勇泄气，蹲下来，认真审量浮尘，“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你觉着我保护不了你？”
浮尘开口，“爸爸太善良，不适合商业的手段。而我也需要一个人当替身。过刚易折。康伊目标明确，做事果决，很适合。”
杨勇看着马路牙子，揉揉浮尘的头，“这些事以后找我来。我可以善良。但如果我的善良需要催熟你的心智，我宁愿选择不善良。”
浮尘懵懵懂懂。她学了不少金融学，知道如果果决，但对这感情一类的事并不明晰。
浮尘的情感回馈能力弱。杨勇察觉到了。
“我来吧。让我护着你。”杨勇抱着浮尘去游乐园玩。但面对这种孩童项目，浮尘表现出了无趣与冷漠。杨勇思索片刻，去了天文台，让浮尘自由探索。
杨勇打电话与康伊对话。
“李安……是你的人？”杨勇问。
“算是。”康伊很坦白地说，“我将他纳入手中，以后算是我的人。”
“这不合理。你与我签订了合同，为何要违约？”杨勇抓了关键词。
康伊笑，“我这么说吧。李安，也就是我，将专利卖给了对头公司，三千万。很合理。”
“所谓低价贱卖，只是李安对外的说辞，对你的迷惑，懂吗？”
“因为我要夺利。”康伊肯定地笑。
“虽然你们付出了很多努力，但客观而言，不过一堆垃圾。”
“有人哄抢，不过是这个概念的第一人而已，不代表这就是堆好东西。”
康伊一脸无所谓，“你们三的那份我不会少，专利卖了就卖了。”
杨勇忽然一声笑。
“我没有开玩笑。那个专利国家根本不可能保障。既然是以后必定要走的路，专利就显得太过障碍。想成为老大，只能精益求精。不公布技术，也无可复制。”康伊理直气壮。
“我们的思路别人看到模型，有能耐的稍微看到模型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还用专利吗？”
“所幸趁着它值钱的时候，卖个高价。”
康伊噼里啪啦说了一通。
杨勇看一眼二楼的浮尘，浮尘说得没错，钱的事，人的事，他不擅长。康伊比他更懂市场，更懂如何变现。
“我们能拿多少？”杨勇说。
“卖了三千万。天使投资拿走三成，还剩七成。我拿了三成。这三成里我与浮尘八二分。所以浮尘有180万。剩下的四成你们五个人平分。也就是每人240万。你与浮尘加起来640万。”康伊说。
“我这儿要创建公司，你要乐意你可以投资入股，也可以技术入股。不乐意的话，过几天我转给你钱，你要支票啊还是银行卡转账啊。”康伊又是放出一大炮。
“啊？”杨勇思索着，“能想想吗？”
“自然。你找海峰他们说一下。条件一样，你还是可以当老大，但我是老板。公司盈利的事情我把控大方向。技术上，你们小组怎么乐意怎么来。”康伊说。
“嗯。”杨勇挂断电话。
康伊在基地玩了两天，接到姜流与张海峰电话，他们想先拿钱，再考虑入伙的事。
李安对康伊又佩服又怕，问一声，“我要干嘛？”
康伊认真瞧上一眼，转身离开，“行了。你先在你那岗位呆着，我有什么需求自然会问你。我得缓两天。公司开了你再来不迟。”
李安得令，“嗻”了一声离开。
杨勇没有考虑入伙的事，他带着浮尘转身去了国外。他不希望浮尘早早地学会过多心机，看透人性。也不希望浮尘不会玩耍，不会有情感的牵绊。
5年之后。
康伊的小妹申请国外名校，她全程接送。将人送到国外。买房买车，一通忙碌。车子刚开出来，便听到轰隆隆的发动机声音。
转头发现一家巨无霸拖拉机驶来。
康伊停下来看着大车驶过，偏头间瞥见司机——杨勇。
意外，也不意外。
王子出场大多数是白马。但换成农林学院的王子，应该是流行开拖拉机。
拖拉机上的杨勇显然也看见了康伊，停了车下来打招呼。
康伊熄了火。再一次看到了浮尘。浮尘长高了，看起来只比杨勇矮一点。
“嗨。”康伊打招呼，看着浮尘。
浮尘淡淡看着康伊，好似不认识。
杨勇提示，“康大小姐，你小时候和她一起摆了我一道。”
浮尘淡淡瞥一眼杨勇，下车，直接钻入康伊车里。
康伊诧异。
“谈谈交易。”浮尘开口。
“浮尘！”杨勇说话。
康伊看一眼杨勇，踩下油门直接开走。
身后大卡车也踩足油门，伴随着“轰鸣”声追着前面小小的跑车。
不一会儿，康伊下车，等着杨勇下车。“我要去你现在的工作的地方看看。”
杨勇责怪地看一眼浮尘，知道是浮尘的意思，叹一口气，将小浮尘推到副驾驶座，启动车子离开。
杨勇开着那辆拖拉机带着康伊去了郊区的一个地方。
那过程……自带英雄背景，庞大的身躯逼格满满，藐视众人。
康伊看着跑车跟在后面，就像一只虫子。康伊久违地记起自己出身农林专业畜牧专业这件事。
来到目的地，杨勇还特别热情地解释这款拖拉机性能如何如何，世界排名第几，功效是别的多少倍……
杨勇带康伊看伙伴。
结构有些怪。
一个黑人，四个白人，杨勇不是老大。
有意思。
康伊清楚杨勇的实力。
这个人“玩”的态度有多强她更清楚。
之前几十小时甚至上百小时连轴转，工作热情始终不少，非常可怕。
这三年下来，专业技术只高不低。
这样的人不是一把手？
怪不得浮尘会不高兴。康伊心中冷笑，又动了挖掘浮尘的心思。
不是说这边没有能人。但杨勇学习能力强，她敢肯定，凡是专业技术上，但凡身边人多强，杨勇都能很快反超。只要他想“玩”。
队长是个白人，蓝眼睛，看着很精明。
康伊心里有了底
这盘棋……她只要顺水推舟就好了。
“你们刚开始，没有技术可言。”康伊说。
“我是Z国的IT公司投资老板，杨勇想找我投资，不过，我现在看来，我不用投资一个团队，只需要投资一个人就好。”
康伊扭头问杨勇，“你愿意加入我公司吗？我愿意投入三个亿让你开发。但是，要在我们祖国。”
杨勇笑，“他们是我的伙伴，我不可能放弃他们。我的作品，Z国想要，自然全部奉上。你要是愿意给3亿，我很乐意。但我不会放弃他们。”
康伊说得是英语，杨勇下意识也说得是英语。
康伊看着杨勇摇摇头，微笑着离开。
杨勇要送，康伊淡淡微笑。全程保持礼貌的距离。
康伊看着杨勇，坚定道，“杨勇，你不适合带浮尘。我将她带走，全力培养。她会做你的对手。你什么时候产品问世，我这边也一定有更好的压制于你。”
深吸一口气，想了想，康伊盯着杨勇嘱咐：“提醒你一句：自己的东西一定要牢牢掌控在手，署上自己的名字，别到头来又为别人做嫁衣。”刚要再说，猛然掐住话头。深深地看着杨勇。
“最后，别死去。”
杨勇一头雾水，点点头。
康伊转头吩咐下去，“召开紧急会议。”
会议上。
“所有项目停止，手中原有项目迅速外包出去。”
康伊俯身，“之后的项目全部盯着无人机技术。只能机器人，无人汽车，工业、农业、服务业，但是与这个技术搭边我们就做！”
“公司投入十个亿，且后续会不断投入、跟进，总预计至少五十个个亿！就为这一块负责。
“我要你们抢先占领国际智能高端技术！夺得国际市场！”
康伊说得热血沸腾，深呼吸，继续道，“之后，公司将关闭外交合作，只留下金融部。所有人员都将为你们服务。”
“公司隐忍到现在，是时候发光发热了。”
康伊一一扫视在场所有人员。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身上负有重担。
“林峋。”康伊点名。
“到。”林峋伸手，眼睛亮晶晶。
“你与李雅负责无人汽车这块。你负责技术，李雅控制进程。她说慢，你不能快。”康伊吩咐。
“张教授！”
“到。”五十岁的老人下意识跟着林峋说到。
“机器人这块，你们负责。不要太拼。”
“是。”
“姜流。”
“到！”姜流说。
“跟着浮尘做农业应用这块。浮尘做负责人。”康伊说。
“是。”
康伊盯着在场十人。
“5年。5年时间，能不能做到？”
“能！”大家一块喊。
这边会议刚出来，康伊就被李安逮着问。“为什么要停业啊？”
康伊一脚踹过去，“停你麻痹的业，这叫干正事！你问问这里所有技术人员，谁不是热血沸腾要干大事啊？”
“事业，事业啊！”李安大叫。
“事业是钱吗？”康伊反问。
李安反问，“不是钱吗？”
康伊一脚踢过去，“是值钱！老子教你这么多，你怎么还扶不上台面？”
“不要去追逐名利，要让名利追逐你。懂不？”
李安傻咧咧，还是不懂。
康伊烦。压下火。
“知道你明明卖了所有人，我为什么要用你么？”康伊问。
“因为我值得。”李安理所当然。
“错！”康伊断然否定，“你根本不值得。年收百万我都嫌贵了给你。”
李安脸刷得就不好看了，好在这几年见识多了，能兜住最后的情绪，深呼吸，压下气。
“我用你，因为你贱！”康伊开口。
李安龟裂了。
“贱人有贱人的用处。有些事情别人解决不了，你出马，做的溜溜的。”
“但是贱人没有永远的用处。也没有人愿意身边留一个随时会出卖的人。”
“我既然用你，就一定会栽培你，让我用得更顺手。”
“但你眼界太小了，只盯着钱看。”
“这几年，你过手的钱那么多，你还没看够吗？”
“不觉得无聊吗？不知道别人背后怎么议论你的吗？”
康伊语重心长，“要打开眼界，看得更远。做值钱的事，做值钱的人，而不是做追着钱跑。”
康伊站在上台讲述理念、设计思路与前景，一串又一串数据脱口而出。
旁边杨勇操纵“农宝”配合。
李安随时支援康伊。而张海峰、姜流两人拿着各种零件配合讲解。
十分钟的演示讲解后是十五分钟的提问环节。
康伊镇定地回答。当被问及为何选择这个方向时。康伊看向杨勇。
杨勇接过话筒，“因为粮食生产决定一切。我知道大家更关注无人汽车、悬浮动车甚至飞车。但这些并不能直接带来生产，是侧面推动。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直接推动智能化粮食生产？”
而后顺嘴说了一句，“这个是第一代，是机械化的粮食生产，测试效率为目前市场最高效率的4.2倍。”
“而之后的智能化生产效率将是第一代的十倍，成本确实目前市场单位粮产的1/10。”
在此期间，浮尘一直安静地站在杨勇身边，像是一个多余的人。台下的主持人甚至想上台悄悄牵浮尘下来，被杨勇拉住了。
演示完毕。五人在掌声中下场，下一队人马上场。
场上的结果还没出来，场下已经有很多公司代理迎过来问候了。
杨勇与康伊二人接待。浮尘悄悄溜出去坐着。
不一会儿，杨勇也出来了，笑着问浮尘，“紧张吗？”
她今年虚岁四岁，站在杨勇身边，已经到大腿了。浮尘知道她这个年龄的小孩都在幼儿园，她现在在大学里跟着杨勇创业，绝对是个天才。
但天才易折。
康伊在背后教她的东西……更令人惶恐。
“小天才这么厉害？”杨勇笑着，顺手抱起浮尘。“比赛完后想干嘛？”
浮尘还是摇头。她不知道如何玩耍。
杨勇找到附近的篮球场与人一块打篮球，打了半圈，姜流打电话过来，“老大，你在哪儿，要颁奖了。快回来。”
杨勇又拉着浮尘跑回去。
拿了二等奖。
一等奖是无人驾驶机车队伍。
对方笑着恭喜杨勇他们，杨勇也笑呵呵回敬。
在巨大的掌声中与无以伦比的荣耀中，机械设计比赛落幕。
几个获奖团队都激动无比。
大家提议吃大餐。结果在国际大堂时意外碰见了冠军团队。
两队人马起身寒暄，相谈甚欢。
浮尘盯着对面队伍。四男一女，同是计算机系，为首耀眼的男的有一股邪气，唯一的女的很是精致干练。
高干队伍。大三，但却是省级状元出身。全都是状元。
“这是我们的数学专家，很厉害的哦。”交谈之中，杨勇已经将介绍转向了浮尘。
为首的队长林荀看向小浮尘，笑道，“原来你是数学专家呀。”看了一眼康伊。意思很明显：康伊在台上的表现更像主事人。
晚上回去，杨勇温和地看着浮尘，“你想过去外国进修吗？专业的名校数学进修。”
“这两天我看林峋他们都挺厉害的。名校有名校的教育资源，他们的教育氛围比我们学校强。我知道有个名额，要不要去？我可以带你一块过去。”
浮尘想着康伊说得话，心不在焉，“学校老师给你指标留学？”
杨勇点头，“嗯，但你比我合适。你天生耀眼，出去读书还能跳级，未来会更好。”
康伊这些天约着冠军组买买买。
“农宝”预算投资预期上千万，康伊单款净收三百万。浮尘的钱暂时被放入基金中，名字写得是浮尘。
康伊摸出一个白金戒指给自己戴在大拇指，“看，铂金的！铂！原子量195.078，来源于超新星爆炸，酷吧。”
“那些干嘛？”林峋扫地上那段袋子。
“看着好看，当摆设的。”康伊随口说，摆弄自己的戒指。
林峋笑笑，揽着李雅说，“咱们以后跟她学。多装逼啊。”
“……”李雅无言。
杨勇低头看浮尘，“你有喜欢的吗？”
浮尘很迷茫。她的脑子里还是第一辆车——电驴子。
“我想拆了电驴子。”拆了再组装，这是浮尘心中“车”的仪式。
杨勇失笑，“我们现在去废车处理厂，给你找辆车拆卸。电驴子回去拆。”
玩了一天，后面的时间就是与公司代表谈资签合同了。
两家大公司都有意投资，可后面拖啊拖却拖了一个礼拜。
浮尘猜到不对劲。看着杨勇忙前忙后地瞎忙。
她静静等着。
等到人回来时，浮尘问，“怎么了？”
杨勇倒在床上，大手将人揽住，叹气说，“李安背叛我们，把农宝贱卖了，还说产权是他的，因为核心技术全在他。”
“我估计要打官司了。”杨勇明显心神无力。
李安……那个计算机研究生，看出来够厉害的啊。浮尘心想。眼睛一甩盯着揽着自己的大手皱眉。
杨勇抱着人调整姿势睡觉。
浮尘凝眉，打电话给康伊：找李安要钱！
白天杨勇出去找人周旋。浮尘特意打电话找来康伊。康伊带了两个保镖直线找到李安。
李安看到康伊，白眼一翻，“哟，大小姐来了。不知道你来干什么？”
从头到尾就不是康伊的项目。康伊只是一个帮忙处理财务信息，最后不过是最后上台演讲，可不是真的合伙人。
保镖直接揍了一拳，把合同拍在桌上。
康伊淡淡地说。“合同签得清清楚楚，这个项目我投资，要拿到至少三百万的投资项目，且后续只能由我给钱。你二话不说，卖给他人，是什么意思啊？”
李安看了看，看到签约人，冷哼一声，“你是张大同吗？想狸猫换……”
保安又是一拳，揍得李安两边脸红肿。
康伊询问，“要不要给你个电话问问，张大同是不是我的人啊？”说着把手机递上去。
李安眼珠子转，“那签约的不是我，谁签约你找谁去。”
“呵。”康伊冷笑，“连基本的法律都不懂。”
“我告诉你，无论谁与我签约，这个产品的买卖优先权与后续产品买卖优先权都被我买断了。换言之，只要我没有明确不同意，后面的公司都休想签约。”康伊说。
“而你之前与杨勇一个团队，更何况现在还代表着这个团队，这份协议你是默认知道的。”
“违背合同，知道要赔多少吗？”
“三千万，保底。”康伊伸出三根手指。
李安眼珠子乱转，想去上厕所。
康伊抬头。保镖将人拍住。
“李安同学，你可能不了解我。可我了解你。”
“你想找人出主意，找你的合作伙伴帮你找律师打官司。甚至，找你的合作伙伴帮你出这份钱，因为你觉得核心技术在你那儿。”
“可你看看这是什么？”康伊扔出一本硬币厚的文件。扭头看向一边坐着的浮尘。她过于安静，像是只是看戏的。
“我这个人有个习惯，所有的数据都会留一手。”
“你的编程浮尘可参与了不少。甚至你的那部分浮尘也能背下来。就算拿出去实打实地公告，核心技术在她不在你。我要是把你那部分直接写下来，那你撑死了就是个敲键盘的。核心技术你分毫沾不上。”
“怎么，要不要试试？”
李安抱着文件要跑。
“那只是1/5。”康伊悠悠说。
李安僵住了。转身，立马下跪，“大小姐，姑奶奶，你绕我一命吧。我只是一时糊涂。可我，可我签也签了，你要我赔我也赔不出啊。三千、三万还可以，三千万我根本拿不出手啊。”
康伊坐起喝茶，轻蔑地看他一眼，赏赐般说，“起来吧。”
李安猛摇头，“不敢起。大小姐你绕了我吧。我保证那三百万我也想法子给你。求你饶了我。”
康伊摆手，“错误。卖得钱你给我，你人以后跟我混，也就不存在什么违约金的意思。”
“啊？”李安没想到还有这个发展。
搞定了李安，康伊出门却又意外碰见了杨勇。
这个意外真低，康伊都怀疑意外这个词还是不是意外了。
“你怎么……”杨勇问，视线不自觉找寻到一边的浮尘。
后面张海峰、姜流都来了。
康伊挑眉，“我花钱雇两人打人呢，要不要看？”说着，摆摆手。
保镖立马对李安松手。
李安想喊“你过河拆桥，”刚喊个“你”字，便被浮尘逮着机会开口，“爸爸。”
康伊看了一眼浮尘，对杨勇说，“杨勇，我想和你商讨浮尘得教育——”
话未说完，后面三人忽然拉着康伊跑。
“诶？”康伊莫名。扭头看见杨勇自己上前把浮尘抱住，带人跑了。
两边的风景不断变化。
浮尘安静地等着。
等到杨勇带自己乱逛到了一个高档街区，“说吧，你怎么和那位大小姐关系上了。”
杨勇看着浮尘的模样，“找大小姐帮忙做替身，是你的主意？”
浮尘点点头。
“和我签约的张大同是你的人？”
浮尘接着点头，“是。”
“为什么？你觉得我找不到投资人？”
“恰恰相反。”浮尘摇头，笑道，“很有潜力，因为整个方案我有跟进，清楚它的价值。”
杨勇泄气，蹲下来，认真审量浮尘，“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你觉着我保护不了你？”
浮尘开口，“爸爸太善良，不适合商业的手段。而我也需要一个人当替身。过刚易折。康伊目标明确，做事果决，很适合。”
杨勇看着马路牙子，揉揉浮尘的头，“这些事以后找我来。我可以善良。但如果我的善良需要催熟你的心智，我宁愿选择不善良。”
浮尘懵懵懂懂。她学了不少金融学，知道如果果决，但对这感情一类的事并不明晰。
浮尘的情感回馈能力弱。杨勇察觉到了。
“我来吧。让我护着你。”杨勇抱着浮尘去游乐园玩。但面对这种孩童项目，浮尘表现出了无趣与冷漠。杨勇思索片刻，去了天文台，让浮尘自由探索。
杨勇打电话与康伊对话。
“李安……是你的人？”杨勇问。
“算是。”康伊很坦白地说，“我将他纳入手中，以后算是我的人。”
“这不合理。你与我签订了合同，为何要违约？”杨勇抓了关键词。
康伊笑，“我这么说吧。李安，也就是我，将专利卖给了对头公司，三千万。很合理。”
“所谓低价贱卖，只是李安对外的说辞，对你的迷惑，懂吗？”
“因为我要夺利。”康伊肯定地笑。
“虽然你们付出了很多努力，但客观而言，不过一堆垃圾。”
“有人哄抢，不过是这个概念的第一人而已，不代表这就是堆好东西。”
康伊一脸无所谓，“你们三的那份我不会少，专利卖了就卖了。”
杨勇忽然一声笑。
“我没有开玩笑。那个专利国家根本不可能保障。既然是以后必定要走的路，专利就显得太过障碍。想成为老大，只能精益求精。不公布技术，也无可复制。”康伊理直气壮。
“我们的思路别人看到模型，有能耐的稍微看到模型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还用专利吗？”
“所幸趁着它值钱的时候，卖个高价。”
康伊噼里啪啦说了一通。
杨勇看一眼二楼的浮尘，浮尘说得没错，钱的事，人的事，他不擅长。康伊比他更懂市场，更懂如何变现。
“我们能拿多少？”杨勇说。
“卖了三千万。天使投资拿走三成，还剩七成。我拿了三成。这三成里我与浮尘八二分。所以浮尘有180万。剩下的四成你们五个人平分。也就是每人240万。你与浮尘加起来640万。”康伊说。
“我这儿要创建公司，你要乐意你可以投资入股，也可以技术入股。不乐意的话，过几天我转给你钱，你要支票啊还是银行卡转账啊。”康伊又是放出一大炮。
“啊？”杨勇思索着，“能想想吗？”
“自然。你找海峰他们说一下。条件一样，你还是可以当老大，但我是老板。公司盈利的事情我把控大方向。技术上，你们小组怎么乐意怎么来。”康伊说。
“嗯。”杨勇挂断电话。
康伊在基地玩了两天，接到姜流与张海峰电话，他们想先拿钱，再考虑入伙的事。
李安对康伊又佩服又怕，问一声，“我要干嘛？”
康伊认真瞧上一眼，转身离开，“行了。你先在你那岗位呆着，我有什么需求自然会问你。我得缓两天。公司开了你再来不迟。”
李安得令，“嗻”了一声离开。
杨勇没有考虑入伙的事，他带着浮尘转身去了国外。他不希望浮尘早早地学会过多心机，看透人性。也不希望浮尘不会玩耍，不会有情感的牵绊。
5年之后。
康伊的小妹申请国外名校，她全程接送。将人送到国外。买房买车，一通忙碌。车子刚开出来，便听到轰隆隆的发动机声音。
转头发现一家巨无霸拖拉机驶来。
康伊停下来看着大车驶过，偏头间瞥见司机——杨勇。
意外，也不意外。
王子出场大多数是白马。但换成农林学院的王子，应该是流行开拖拉机。
拖拉机上的杨勇显然也看见了康伊，停了车下来打招呼。
康伊熄了火。再一次看到了浮尘。浮尘长高了，看起来只比杨勇矮一点。
“嗨。”康伊打招呼，看着浮尘。
浮尘淡淡看着康伊，好似不认识。
杨勇提示，“康大小姐，你小时候和她一起摆了我一道。”
浮尘淡淡瞥一眼杨勇，下车，直接钻入康伊车里。
康伊诧异。
“谈谈交易。”浮尘开口。
“浮尘！”杨勇说话。
康伊看一眼杨勇，踩下油门直接开走。
身后大卡车也踩足油门，伴随着“轰鸣”声追着前面小小的跑车。
不一会儿，康伊下车，等着杨勇下车。“我要去你现在的工作的地方看看。”
杨勇责怪地看一眼浮尘，知道是浮尘的意思，叹一口气，将小浮尘推到副驾驶座，启动车子离开。
杨勇开着那辆拖拉机带着康伊去了郊区的一个地方。
那过程……自带英雄背景，庞大的身躯逼格满满，藐视众人。
康伊看着跑车跟在后面，就像一只虫子。康伊久违地记起自己出身农林专业畜牧专业这件事。
来到目的地，杨勇还特别热情地解释这款拖拉机性能如何如何，世界排名第几，功效是别的多少倍……
杨勇带康伊看伙伴。
结构有些怪。
一个黑人，四个白人，杨勇不是老大。
有意思。
康伊清楚杨勇的实力。
这个人“玩”的态度有多强她更清楚。
之前几十小时甚至上百小时连轴转，工作热情始终不少，非常可怕。
这三年下来，专业技术只高不低。
这样的人不是一把手？
怪不得浮尘会不高兴。康伊心中冷笑，又动了挖掘浮尘的心思。
不是说这边没有能人。但杨勇学习能力强，她敢肯定，凡是专业技术上，但凡身边人多强，杨勇都能很快反超。只要他想“玩”。
队长是个白人，蓝眼睛，看着很精明。
康伊心里有了底
这盘棋……她只要顺水推舟就好了。
“你们刚开始，没有技术可言。”康伊说。
“我是Z国的IT公司投资老板，杨勇想找我投资，不过，我现在看来，我不用投资一个团队，只需要投资一个人就好。”
康伊扭头问杨勇，“你愿意加入我公司吗？我愿意投入三个亿让你开发。但是，要在我们祖国。”
杨勇笑，“他们是我的伙伴，我不可能放弃他们。我的作品，Z国想要，自然全部奉上。你要是愿意给3亿，我很乐意。但我不会放弃他们。”
康伊说得是英语，杨勇下意识也说得是英语。
康伊看着杨勇摇摇头，微笑着离开。
杨勇要送，康伊淡淡微笑。全程保持礼貌的距离。
康伊看着杨勇，坚定道，“杨勇，你不适合带浮尘。我将她带走，全力培养。她会做你的对手。你什么时候产品问世，我这边也一定有更好的压制于你。”
深吸一口气，想了想，康伊盯着杨勇嘱咐：“提醒你一句：自己的东西一定要牢牢掌控在手，署上自己的名字，别到头来又为别人做嫁衣。”刚要再说，猛然掐住话头。深深地看着杨勇。
“最后，别死去。”
杨勇一头雾水，点点头。
康伊转头吩咐下去，“召开紧急会议。”
会议上。
“所有项目停止，手中原有项目迅速外包出去。”
康伊俯身，“之后的项目全部盯着无人机技术。只能机器人，无人汽车，工业、农业、服务业，但是与这个技术搭边我们就做！”
“公司投入十个亿，且后续会不断投入、跟进，总预计至少五十个个亿！就为这一块负责。
“我要你们抢先占领国际智能高端技术！夺得国际市场！”
康伊说得热血沸腾，深呼吸，继续道，“之后，公司将关闭外交合作，只留下金融部。所有人员都将为你们服务。”
“公司隐忍到现在，是时候发光发热了。”
康伊一一扫视在场所有人员。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身上负有重担。
“林峋。”康伊点名。
“到。”林峋伸手，眼睛亮晶晶。
“你与李雅负责无人汽车这块。你负责技术，李雅控制进程。她说慢，你不能快。”康伊吩咐。
“张教授！”
“到。”五十岁的老人下意识跟着林峋说到。
“机器人这块，你们负责。不要太拼。”
“是。”
“姜流。”
“到！”姜流说。
“跟着浮尘做农业应用这块。浮尘做负责人。”康伊说。
“是。”
康伊盯着在场十人。
“5年。5年时间，能不能做到？”
“能！”大家一块喊。
这边会议刚出来，康伊就被李安逮着问。“为什么要停业啊？”
康伊一脚踹过去，“停你麻痹的业，这叫干正事！你问问这里所有技术人员，谁不是热血沸腾要干大事啊？”
“事业，事业啊！”李安大叫。
“事业是钱吗？”康伊反问。
李安反问，“不是钱吗？”
康伊一脚踢过去，“是值钱！老子教你这么多，你怎么还扶不上台面？”
“不要去追逐名利，要让名利追逐你。懂不？”
李安傻咧咧，还是不懂。
康伊烦。压下火。
“知道你明明卖了所有人，我为什么要用你么？”康伊问。
“因为我值得。”李安理所当然。
“错！”康伊断然否定，“你根本不值得。年收百万我都嫌贵了给你。”
李安脸刷得就不好看了，好在这几年见识多了，能兜住最后的情绪，深呼吸，压下气。
“我用你，因为你贱！”康伊开口。
李安龟裂了。
“贱人有贱人的用处。有些事情别人解决不了，你出马，做的溜溜的。”
“但是贱人没有永远的用处。也没有人愿意身边留一个随时会出卖的人。”
“我既然用你，就一定会栽培你，让我用得更顺手。”
“但你眼界太小了，只盯着钱看。”
“这几年，你过手的钱那么多，你还没看够吗？”
“不觉得无聊吗？不知道别人背后怎么议论你的吗？”
康伊语重心长，“要打开眼界，看得更远。做值钱的事，做值钱的人，而不是做追着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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