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出事
课间祁宋正趴在桌上睡觉就被班主任提溜到了办公室。
看着他立在那睡眼惺忪，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班主任就气不打一处来。
已经数不清楚开学到现在有多少次被叫到办公室，面前的男生显然已经习以为常。班主任紧皱的眉头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怨声载道开口：“开学到现在多少次了，你这天天不是睡觉就是逃学打架打算闹哪样？你看看你有个学生的样儿吗？”
祁宋揉了把自己的脸，人似乎稍微清醒一点。对面的人吹胡子瞪眼，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保证这种东西刚开始还能骗骗人，骗到现在自己也烦了，没意思。
他随口接道：“不行把我开了吧。”
对面的班主任满脸震惊，被他噎的说不出话。他转身拧开保温杯喝了口热茶回了回神，紧接着暴跳如雷：“你是不是疯了，简直不可理喻，这说出的是什么话。别忘了你当初来这儿是干什么的！想想你爸妈，想想你的未来，你打算就这样荒废时光，一天天没有追求的敷衍度日吗？总有让你后悔的一天。”
祁宋抬着头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只觉得无聊。
看着班主任一通发作，等到他勉强平静下来，一杯茶也几乎见底。
他淡淡开口：“老师，您说完了吗？说完我就走了。”
这火气刚降下去，立刻又直奔天灵盖。
不管身后骂骂咧咧的班主任，祁宋直接头也不回的走出办公室。
身后班主任在办公室大骂：“看看看看，这叫什么学生，目无师长，违反校规，不听批评，简直反了天了。”
旁边一个老师实在看不下去出声劝导：“老胡，别气了，气坏自己叫什么事，身体是自己的，要爱护呀。实在不行开了算了，少个要命的，多份清净。“
对方哀叹：“哎，我也想啊。”随即又压低声音道：”可他爸给学校捐了五十万。校长下令让我关照，没法子呀“
同事看着他眼睛满是同情：“哎，何必勉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干吧。”
祁宋靠在假山后面正抽着烟。一个女生走到他跟前跟他打招呼。女生他并不认识，他瞥了一眼疑惑的看着她，眼中似有烟雾缭绕。
看着祁宋神情冷漠的瞥向她女生并没有退缩。
她面带微笑自我介绍：“我叫王雨萌，高一6班的，能交个朋友吗？”学校要求干净自然，可面前的女生画着细长的眼线，脸上涂着厚重的粉底，嘴上口红鲜艳，显然并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乖乖女。
一只烟燃到底，祁宋伸出食指和拇指将烟蒂掐下。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就跟我交朋友？”
女生眼睛放光，透露着深深的迷恋：“我知道啊，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你有女朋友吗？”
祁宋低低笑出声，眼睛瞄准不远处的垃圾桶，指尖一动，烟蒂准确无误的落入其中。
说出的话毫不留情：”可我对你这样的没兴趣。“
说完这话祁宋便离开了，只留给女生一个冷漠的背影。
女生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红到滴血的脸。
赵云周来找祁宋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睡觉，昨天网吧通宵一夜，凌晨才回家，实在困的要死。
感受到一股大力晃动，迷蒙之中他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人，他低声咒骂一句：“大清早的，你TM有病？”
赵云周说：“有大事。”
祁宋闭着眼睛瘫在床上幽幽开口：“怎么，林奕晗做你女朋友了？”
“你这话我爱听，但是你是不是还在做梦？”
祁宋拍他一把，赵云周动作灵敏迅速躲开，两人闹了几下祁宋终于从床上爬起来。
祁宋从床头拿过柠檬水一口灌下。
喝完之后整个人清醒不少。他开口：“什么事？”
赵云周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样子，认真的说：“吴泽让人来找我了。说是想和我们好好谈一谈。”
祁宋眉头一凛：“跟他那种人有什么好谈的！”
赵云周面色凝重：“刘青也在，说久仰咱们的大名，想见见咱们。如果咱们不过去，他们就过来。”
祁宋目光渐渐冷下去，眼中寒芒乍现：“呵呵，威胁吗？看来不去也不行了。”
他拿起打火机点了跟烟，吸了一口，幽幽道：“去，为什么不去。”
赵云周无语道：“你不是疯了吧？刘青可真是混黑的，和那种人可没法儿讲道理。”
祁宋弹了弹烟灰，眼睛仿若一方寒潭，细细端详，让人周身不觉泛起冷意：“信我吗？”
不得不承认，虽然自己比祁宋更早出来混，但是祁宋总是给人一种猜不透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是让你提心吊胆，而是虽然不清楚前路如何还是让人义无反顾的跟着他一条路走到黑，跟中邪一样。正如现在，要是别人跟他这样说，他一定会觉得对方有病，赶着送死。但是祁宋说他竟然犹豫了。
赵云周怔愣片刻，一脸狐疑：“你不是吧？真要去？”
祁宋吸尽最后一口烟，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缓缓道：“你还不明白？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就怕到时候咱们吃亏。”
祁宋向门外走去：“见机行事。”
刚好到中午，祁宋留赵云周在家吃饭。
看着在厨房忙不停还时不时过来给他们端茶送水的阿姨。
赵云周发出感慨：“这阿姨真能干。”
祁宋黑眸沉沉没说什么。
等到两人吃完饭，王姨照例把他们剩下的饭菜打包。
中途有一次祁宋去厨房拿水，看到王姨把那些被择掉的有些蔫巴的菜很认真的装在一个袋子里。那些菜本应该被直接扔进垃圾桶，祁宋眼中透着疑惑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感觉到旁边的视线，王姨慌忙解释：“我看着这菜还挺好的，捡巴捡巴还能吃，扔了怪可惜的。打算拿回家去给老头做口吃的，您要是介意我……”
祁宋摇摇头：“无所谓。冰箱里不新鲜的您也看着处理。”
听到祁宋的话，王姨眼里流露着喜悦。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让她拿去吃。
王姨感激的望着那个背影。
心想：这孩子面冷心热。
随即不知道又想起什么，一缕愁绪爬上她的面容。
听到门口传来嘎吱嘎吱的开合声。屋内薄被下的身子似乎动了一下。
过了会儿，王姨端过碗冲薄被下的人喊：“吃饭了。”
那人躺在那儿，全身没法动弹，只眼巴巴的望着她。
她拿出一块毛巾垫在他胸脯前，一口接一口的喂他。
喂完了饭，她又端着一盆热水进来给他擦身子，之后还拿出一个夜壶让他排泄。
等到终于把床上的人安排妥当，王姨躺下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整个人已经累到麻木，累到习惯，甚至有些时候只能靠肌肉记忆来完成这些事情。
床上的人动了动，声音浑浊：“他这都多久没回来了，死哪儿去了？”
王姨身体忽然瑟缩一下，仿佛又回到以前。那个时候床上的人还身强体壮，每天一两白酒一盒烟。
每次晚上回来都是醉醺醺的，稍有不合心意的地方就对他们娘俩拳打脚踢。
孩子一直很忌惮他。而她看不得孩子这么受罪，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给了孩子，希望能不亏待孩子，尽量让他健康成长。
终于他把自己喝倒了，脑卒中医院给抢救回来了，可谁能料到人变成了这个样子。
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孩子看到父亲这个样子竟然有些高兴，没人压着他，他俨然成了家里的话事人，简直为所欲为。她根本管不了。整个家里都让他掏空了，他要不到钱就大发雷霆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再后来开始出去鬼混，到现在也不着家。
想到这儿，王姨冲床上的人说：“不知道。”
紧接着哀叹一声，有时候真想一了百了，可又觉得不安心，放心不下。
人生的无奈岂是三言两语能道尽的？只有走完这一辈子，你才清楚命运让你还什么样的债，她紧紧闭上眼睛，片刻后，眼角渗出两滴清泪。
周五放学的时候，校门口站着各种各样的人。有的是等着接孩子的家长，有的是穿着奇装异服的社会青年，还有等着揽活儿的小商小贩。
林奕晗拽着陈瑾往出走。看到早就等在门口的车，她对陈瑾说：“我让司机送你吧。这么挤什么时候才能等到车？”
陈瑾直接拒绝：“没事，我很快就回去，你们赶快走吧，别一会儿出不去了。”
兄妹俩和她并不顺路，陈瑾并不好意思让他们大老远绕路送她。
她站在公交站牌跟前，拿出小书开始背单词。
感觉到有人戳了戳自己的胳膊。她抬头，面前的人让她有些意外。
女生开口：“还记得我吗？我叫郭茜，那天谢谢你们帮我。”
陈瑾点点头没说什么。
女生没有着急离开，反倒问她：“你认识祁宋和赵云周？”
陈瑾微怔，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郭茜继续：“我听到吴泽说约他们今天去深蓝，他们答应了。里面有很多他们的兄弟，你朋友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
陈瑾心头一跳，隐约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她定定看着郭茜：“为什么要告诉我？”
郭茜露出苦笑：“他只是玩玩，只有我傻的相信他。你们上次帮了我，我不能见死不救。”
陈瑾合上手中的书紧紧攥在手中，片刻后她问道：“你能带我去吗？”
郭茜点点头：“可以。不过进了里面你得自己想办法了。”
两人路上拦了一辆出租直奔深蓝。
看着他立在那睡眼惺忪，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班主任就气不打一处来。
已经数不清楚开学到现在有多少次被叫到办公室，面前的男生显然已经习以为常。班主任紧皱的眉头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怨声载道开口：“开学到现在多少次了，你这天天不是睡觉就是逃学打架打算闹哪样？你看看你有个学生的样儿吗？”
祁宋揉了把自己的脸，人似乎稍微清醒一点。对面的人吹胡子瞪眼，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保证这种东西刚开始还能骗骗人，骗到现在自己也烦了，没意思。
他随口接道：“不行把我开了吧。”
对面的班主任满脸震惊，被他噎的说不出话。他转身拧开保温杯喝了口热茶回了回神，紧接着暴跳如雷：“你是不是疯了，简直不可理喻，这说出的是什么话。别忘了你当初来这儿是干什么的！想想你爸妈，想想你的未来，你打算就这样荒废时光，一天天没有追求的敷衍度日吗？总有让你后悔的一天。”
祁宋抬着头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只觉得无聊。
看着班主任一通发作，等到他勉强平静下来，一杯茶也几乎见底。
他淡淡开口：“老师，您说完了吗？说完我就走了。”
这火气刚降下去，立刻又直奔天灵盖。
不管身后骂骂咧咧的班主任，祁宋直接头也不回的走出办公室。
身后班主任在办公室大骂：“看看看看，这叫什么学生，目无师长，违反校规，不听批评，简直反了天了。”
旁边一个老师实在看不下去出声劝导：“老胡，别气了，气坏自己叫什么事，身体是自己的，要爱护呀。实在不行开了算了，少个要命的，多份清净。“
对方哀叹：“哎，我也想啊。”随即又压低声音道：”可他爸给学校捐了五十万。校长下令让我关照，没法子呀“
同事看着他眼睛满是同情：“哎，何必勉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干吧。”
祁宋靠在假山后面正抽着烟。一个女生走到他跟前跟他打招呼。女生他并不认识，他瞥了一眼疑惑的看着她，眼中似有烟雾缭绕。
看着祁宋神情冷漠的瞥向她女生并没有退缩。
她面带微笑自我介绍：“我叫王雨萌，高一6班的，能交个朋友吗？”学校要求干净自然，可面前的女生画着细长的眼线，脸上涂着厚重的粉底，嘴上口红鲜艳，显然并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乖乖女。
一只烟燃到底，祁宋伸出食指和拇指将烟蒂掐下。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就跟我交朋友？”
女生眼睛放光，透露着深深的迷恋：“我知道啊，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你有女朋友吗？”
祁宋低低笑出声，眼睛瞄准不远处的垃圾桶，指尖一动，烟蒂准确无误的落入其中。
说出的话毫不留情：”可我对你这样的没兴趣。“
说完这话祁宋便离开了，只留给女生一个冷漠的背影。
女生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红到滴血的脸。
赵云周来找祁宋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睡觉，昨天网吧通宵一夜，凌晨才回家，实在困的要死。
感受到一股大力晃动，迷蒙之中他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人，他低声咒骂一句：“大清早的，你TM有病？”
赵云周说：“有大事。”
祁宋闭着眼睛瘫在床上幽幽开口：“怎么，林奕晗做你女朋友了？”
“你这话我爱听，但是你是不是还在做梦？”
祁宋拍他一把，赵云周动作灵敏迅速躲开，两人闹了几下祁宋终于从床上爬起来。
祁宋从床头拿过柠檬水一口灌下。
喝完之后整个人清醒不少。他开口：“什么事？”
赵云周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样子，认真的说：“吴泽让人来找我了。说是想和我们好好谈一谈。”
祁宋眉头一凛：“跟他那种人有什么好谈的！”
赵云周面色凝重：“刘青也在，说久仰咱们的大名，想见见咱们。如果咱们不过去，他们就过来。”
祁宋目光渐渐冷下去，眼中寒芒乍现：“呵呵，威胁吗？看来不去也不行了。”
他拿起打火机点了跟烟，吸了一口，幽幽道：“去，为什么不去。”
赵云周无语道：“你不是疯了吧？刘青可真是混黑的，和那种人可没法儿讲道理。”
祁宋弹了弹烟灰，眼睛仿若一方寒潭，细细端详，让人周身不觉泛起冷意：“信我吗？”
不得不承认，虽然自己比祁宋更早出来混，但是祁宋总是给人一种猜不透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是让你提心吊胆，而是虽然不清楚前路如何还是让人义无反顾的跟着他一条路走到黑，跟中邪一样。正如现在，要是别人跟他这样说，他一定会觉得对方有病，赶着送死。但是祁宋说他竟然犹豫了。
赵云周怔愣片刻，一脸狐疑：“你不是吧？真要去？”
祁宋吸尽最后一口烟，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缓缓道：“你还不明白？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就怕到时候咱们吃亏。”
祁宋向门外走去：“见机行事。”
刚好到中午，祁宋留赵云周在家吃饭。
看着在厨房忙不停还时不时过来给他们端茶送水的阿姨。
赵云周发出感慨：“这阿姨真能干。”
祁宋黑眸沉沉没说什么。
等到两人吃完饭，王姨照例把他们剩下的饭菜打包。
中途有一次祁宋去厨房拿水，看到王姨把那些被择掉的有些蔫巴的菜很认真的装在一个袋子里。那些菜本应该被直接扔进垃圾桶，祁宋眼中透着疑惑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感觉到旁边的视线，王姨慌忙解释：“我看着这菜还挺好的，捡巴捡巴还能吃，扔了怪可惜的。打算拿回家去给老头做口吃的，您要是介意我……”
祁宋摇摇头：“无所谓。冰箱里不新鲜的您也看着处理。”
听到祁宋的话，王姨眼里流露着喜悦。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让她拿去吃。
王姨感激的望着那个背影。
心想：这孩子面冷心热。
随即不知道又想起什么，一缕愁绪爬上她的面容。
听到门口传来嘎吱嘎吱的开合声。屋内薄被下的身子似乎动了一下。
过了会儿，王姨端过碗冲薄被下的人喊：“吃饭了。”
那人躺在那儿，全身没法动弹，只眼巴巴的望着她。
她拿出一块毛巾垫在他胸脯前，一口接一口的喂他。
喂完了饭，她又端着一盆热水进来给他擦身子，之后还拿出一个夜壶让他排泄。
等到终于把床上的人安排妥当，王姨躺下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整个人已经累到麻木，累到习惯，甚至有些时候只能靠肌肉记忆来完成这些事情。
床上的人动了动，声音浑浊：“他这都多久没回来了，死哪儿去了？”
王姨身体忽然瑟缩一下，仿佛又回到以前。那个时候床上的人还身强体壮，每天一两白酒一盒烟。
每次晚上回来都是醉醺醺的，稍有不合心意的地方就对他们娘俩拳打脚踢。
孩子一直很忌惮他。而她看不得孩子这么受罪，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给了孩子，希望能不亏待孩子，尽量让他健康成长。
终于他把自己喝倒了，脑卒中医院给抢救回来了，可谁能料到人变成了这个样子。
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孩子看到父亲这个样子竟然有些高兴，没人压着他，他俨然成了家里的话事人，简直为所欲为。她根本管不了。整个家里都让他掏空了，他要不到钱就大发雷霆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再后来开始出去鬼混，到现在也不着家。
想到这儿，王姨冲床上的人说：“不知道。”
紧接着哀叹一声，有时候真想一了百了，可又觉得不安心，放心不下。
人生的无奈岂是三言两语能道尽的？只有走完这一辈子，你才清楚命运让你还什么样的债，她紧紧闭上眼睛，片刻后，眼角渗出两滴清泪。
周五放学的时候，校门口站着各种各样的人。有的是等着接孩子的家长，有的是穿着奇装异服的社会青年，还有等着揽活儿的小商小贩。
林奕晗拽着陈瑾往出走。看到早就等在门口的车，她对陈瑾说：“我让司机送你吧。这么挤什么时候才能等到车？”
陈瑾直接拒绝：“没事，我很快就回去，你们赶快走吧，别一会儿出不去了。”
兄妹俩和她并不顺路，陈瑾并不好意思让他们大老远绕路送她。
她站在公交站牌跟前，拿出小书开始背单词。
感觉到有人戳了戳自己的胳膊。她抬头，面前的人让她有些意外。
女生开口：“还记得我吗？我叫郭茜，那天谢谢你们帮我。”
陈瑾点点头没说什么。
女生没有着急离开，反倒问她：“你认识祁宋和赵云周？”
陈瑾微怔，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郭茜继续：“我听到吴泽说约他们今天去深蓝，他们答应了。里面有很多他们的兄弟，你朋友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
陈瑾心头一跳，隐约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她定定看着郭茜：“为什么要告诉我？”
郭茜露出苦笑：“他只是玩玩，只有我傻的相信他。你们上次帮了我，我不能见死不救。”
陈瑾合上手中的书紧紧攥在手中，片刻后她问道：“你能带我去吗？”
郭茜点点头：“可以。不过进了里面你得自己想办法了。”
两人路上拦了一辆出租直奔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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