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风与哀鸣
傍晚时分。
他们走出校园的门口，这时外面还是阴天。不知道什么缘故，车迟迟不来，天色也渐渐暗淡了下去。“走着去下一个车站吧。”最后哥哥说道，两人一起沿着柏油马路向前走去。
郁晴琢磨着这座学校，以及那些人怪异的眼神。说实话，即使是真的如他们所说，她也当成故事来听，毕竟这些和自己可没有一点关系。怪人还是杀人犯也好，安安稳稳度过剩下的两年才是正事。她突然觉得天空很明亮，抬头看去，发现太阳当空照的耀眼。她正觉得这一定是一个梦的时候，郁阴已经在旁边警觉的停下。
“这是怎么回事？天为什么突然就......小心！”郁阴困惑的话语还没说完，一把利刃就不知从哪飞快的略过了他们的身前。郁阴和郁晴同时抬起头，天又变得阴沉，在日食的背景下是一个穿着银色制服的男人，带着狰狞的血红面具，左手微微抬起，上面赫然漂浮着一颗很像星星的东西。他抬起下巴，俯视着两人。
“他他他他......”郁晴目瞪口呆的看着男人，他就像马戏团的演员一样飘在空中，似乎地心引力只是一个哄小孩子的笑话。但是和演员不一样，演员借助的是绳子，只不过看不见，高超的是平衡力；这个人没有绳子支撑，上面更没有马戏团的木柱，看起来有种做噩梦乱七八糟的既视感。
“你是谁？干什么？”郁阴抬起头毫不畏惧的问道。
“明知故问啊。”男人的声音很低沉，但是郁晴觉得他是刻意的。男人抬起空闲的右手，类似于动画片里的光刃迅速打来。好在速度比较慢，郁晴勉强还能躲过去，她跳起来躲过想把她脚和腿劈开的光刃，向后看，马路已经出现了很多道很深的痕迹。痕迹像是一道道裂缝，黑色地像是一条条钻入地下的巨蟒。
郁晴目瞪口呆，郁晴不知所措，郁晴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
郁阴的右手凝出一团光，没多久就成了锋利的剑刃。他挥动剑，耀眼的光线向男人打去，把郁晴看懵了。请等一下，所以你们都厉害，就我一个什么也不会？
男人的回答是突如其来的风。风遮天盖地，把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要卷上天去。在黑暗之中想要躲避死亡更是难事，更别提那风直接可以把郁晴吹上天了。郁阴在她身边用剑插入马路表面，左腿用力蹬地，向她伸出了左手。但是郁晴刚刚把手伸到一半，风就更加猛烈，直接把郁晴卷上了天。
风把她的头吹的生疼，好像快要裂开了。她双手杂乱的挥舞着，嗓子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但是她听不见其拼命发出的声音，只有刀尖划过金属一样的凄厉风声一遍遍的划过她的耳膜，似乎要将其切开，失去听觉。很快，郁晴就开始迷糊了，脑子已经停机，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眼睛里的泪水已经流完，干涩的很痛，风吹在她的皮肤上将其吹破，几乎要流出血来。但是，郁晴已经感觉不到，她的嘴巴已经灌了太多的风，肚子更疼但是她却没有任何反应，仿佛休克了。
郁晴不知道自己在这片风海里游荡了多久，将其唤醒的不是英雄救美的王子也不是陌生人更不是自顾不暇的哥哥，而是剧痛。她猜想自己应该是掉了下来，撞到了电线杆，却不是脑袋，而是胸口和背，估计是像陀螺一样下来的。她勉强爬起来背靠电线杆，咳嗽两声的血腥味不知道是嗓子喊了太久还是心脏或者毛细血管破裂了。就算下来了，她还是什么也感觉不到，几乎丧失了听力，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好久好久以后，风终于停了。她模糊的看到哥哥还是站着的，看上去几乎没受伤，而那个男人的声音也响起了：“你没死？”
“她也没死。”哥哥说道，郁晴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但是他觉得应该是眉头紧锁的样子。
“我知道，她还再看着你。真奇怪。”男人发出好笑的声音，似乎并不和电视里的人一样赶时间，“让我猜猜，你是哪个国家的？”
“哪个国家？”
“不知道吗？那他紧张个什么劲......实力不够事情倒是挺多......”
“别当谜语人行吗？”
郁晴突然觉得如果不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如果自己不是奄奄一息的话，那还真像同学斗嘴......不过这种情况下还是算了，她也斗不起。
“你要知道它干嘛啊？你不是不是他们的人吗？”
“我好奇，行不？至于他们，如果你是指那个学校的校长阿拉克斯和温妮莎他们的话，那么确实不是。”
“你知道啊，那你装什么傻？”
“停停停，我知道的也就仅限于此了，麻烦给我科普科普这都什么情况好吗？我们做错什么了啊？”
那人不再言语，抬手就是一阵更加猛烈的风。这一回，风夹杂着其他东西，什么都有：破碎的马路碎片，被吹下的灯罩，树枝叶片，刚刚开了的花，枯枝败叶，不知道哪里来的瓦片和油漆的碎末，就差没给你卷来一栋房子了。辛亏郁晴开始选择了背靠柱子，否则现在得被扎成刺猬。可是她还是没逃过：后背被一棵不知道哪来的树枝划开了很大一个口子，脖子上也被瓦片划出了血。还有风在吹，疼痛感深入骨髓。郁晴咬紧牙关，别过头去，用她已经模糊到不行的眼睛看哥哥使劲朝那个人挥刀，刀刃好像碰到了什么空气中的东西反弹了回来，很少有能划到那个人的，毕竟他在高处；有些倒是反弹回来差点割伤他自己。
啧，这都是怎么回事。
疼痛让郁晴清醒了一些，她隐隐感觉事情有点不对。
这人要是想动手不能直接抹脖子吗？
他在干什么？等人？
......
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奇奇怪怪的女人推开了一间会议室的大门。之所以说她奇怪，因为她的头发和眼睛都是淡粉色的——问题是会议室里的人也并不觉得奇怪。
“沙月子，你又来干什么？”
“用得着你管吗，管好你自己得了。”
沙月子结束日常与一位黑发少年的斗嘴之后，转向了一个紫色麻花辫的女人：“派出去的人全死了，一个也没活着。”
“......能猜到。”女人点了点头，“魔神绝对不会对我们现在的探究坐视不管，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
“一个都没回来，包括苏洛？”阿拉克斯扬了扬眉毛。
“是，包括苏洛。”沙月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也没可能活着回来了。”
“要告诉他们吗？”黑发少年问道。
“不，你在想什么啊艾德斯，告诉他们跟我们作对的是魔神，还是我们毫无胜算？”那个看起来明显比其他人都要小的女孩开口反驳了被称作艾德斯的少年。
“艾德斯说的其实也不是不行，我们现在算是走投无路了。”一个坐在艾德斯旁边的男人沉吟道，“跟魔神对抗，还要防止神谕社给我们添乱......”
“神谕社也在对抗魔神。”阿拉克斯提醒道，“林澈，没必要那么担心他们。卡纳茜雅有分寸。”
“我一点也不觉得她有。”艾德斯撇了撇嘴说道，“她的疯狂实在是超出我们的想象，而且来了魔焰之后她就不再跟我们联系了——谁知道她会不会背后捅刀子。”
“我不相信任何雾祈人，包括苏洛。”之前和沙月子说话的女人疲倦的揉了揉眉心，“虽然她确实是个好人，但是她毕竟是雾祈人——甚至还没有放弃国籍。”
“苏洛算是豁出去了，对于你们这种人来说，她就是两边不讨好。”林澈冷冷的指出，“要是没有苏洛，你以为我们曾经能劝的住卡纳茜雅不去四维看看？”
艾德斯反驳道：“她根本去不了。”
“她肯定有办法。”
“你们都等等，不是在说魔神吗，为什么又扯到卡纳茜雅去了？”
“因为她显然从头到尾都在瞒着我们——很多，你别告诉我你没意识到这点，蕾莱娜。”阿拉克斯说道，似乎有些不满，“我说过我们要找她谈谈。”
“哦，谈吧，谈吧——你要把神核交出去就交吧，炎岩离我们那么远，你们星球轨道错乱伤亡惨重也顶多是影响我们的经济，但是你最好别指望我跟你一样。”蕾莱娜没好气的说道，“只要林澈不傻到把丛卫搞得偏离轨道就不关我们事，你也撞不着我们。”
“现在重要的是这个吗？魔神就快贴我们眼前了，必须找人去跟神谕社谈谈，必须！”阿拉克斯急切的说道，“我们打不过魔神！”
“有了神谕社也打不过，但是我赞成阿拉克斯的话，必须去找卡纳茜雅让她不要做出什么愚蠢的行为了。”林澈说，“我们纵容她的日子早该结束了，对于她这个后辈我们给予的宽容够多了。”
“嗯哼。”角落的小女孩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论资历，她才是七神中最小的。
“......如果再放任她搞事情，别说我们了，说不定整个珀克斯都要完。”林澈像是没听到女孩的哼唧一样。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们的力量不是用在维持影子上就是用在创建七神社上了，再加上我们总不能真的一路打到神谕社去，在座的几位应该谁都没疯吧？”阿拉克斯看了他们一眼。
“我不介意疯一回。”艾德斯小声地说道。
“你已经够疯了，”蕾莱娜毫不客气地指出，“之前是谁在斯特坦克的领地上赖着不走几个月的？要不是那时候我们准备起程，你怕不是要待到天荒地老。”
“他没什么意见啊，对吧，斯特坦克？”艾德斯拍了拍坐在他身边一直沉默没说过一句话的男人。
男人看了他一眼，总算是出声了：“意见很大。”
“哈？你有意见你不说？”
“你们都闭嘴，说正事呢。”林澈皱了皱眉头，“我们确实不能直接打到神谕社，但不代表我们不能打神谕社。”
“？”
“？”
小女孩和艾德斯一脸问号，蕾莱娜恍然大悟，斯特坦克和沙月子一脸淡定，阿拉克斯一直点头。
“他的意思是，不一定要明面上对神谕社宣战，因为这样卡纳茜雅只会更疯；但是可以攻击他们，卡纳茜雅对此不可能有什么话说的，因为之前她也是那么干的。”
他们走出校园的门口，这时外面还是阴天。不知道什么缘故，车迟迟不来，天色也渐渐暗淡了下去。“走着去下一个车站吧。”最后哥哥说道，两人一起沿着柏油马路向前走去。
郁晴琢磨着这座学校，以及那些人怪异的眼神。说实话，即使是真的如他们所说，她也当成故事来听，毕竟这些和自己可没有一点关系。怪人还是杀人犯也好，安安稳稳度过剩下的两年才是正事。她突然觉得天空很明亮，抬头看去，发现太阳当空照的耀眼。她正觉得这一定是一个梦的时候，郁阴已经在旁边警觉的停下。
“这是怎么回事？天为什么突然就......小心！”郁阴困惑的话语还没说完，一把利刃就不知从哪飞快的略过了他们的身前。郁阴和郁晴同时抬起头，天又变得阴沉，在日食的背景下是一个穿着银色制服的男人，带着狰狞的血红面具，左手微微抬起，上面赫然漂浮着一颗很像星星的东西。他抬起下巴，俯视着两人。
“他他他他......”郁晴目瞪口呆的看着男人，他就像马戏团的演员一样飘在空中，似乎地心引力只是一个哄小孩子的笑话。但是和演员不一样，演员借助的是绳子，只不过看不见，高超的是平衡力；这个人没有绳子支撑，上面更没有马戏团的木柱，看起来有种做噩梦乱七八糟的既视感。
“你是谁？干什么？”郁阴抬起头毫不畏惧的问道。
“明知故问啊。”男人的声音很低沉，但是郁晴觉得他是刻意的。男人抬起空闲的右手，类似于动画片里的光刃迅速打来。好在速度比较慢，郁晴勉强还能躲过去，她跳起来躲过想把她脚和腿劈开的光刃，向后看，马路已经出现了很多道很深的痕迹。痕迹像是一道道裂缝，黑色地像是一条条钻入地下的巨蟒。
郁晴目瞪口呆，郁晴不知所措，郁晴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
郁阴的右手凝出一团光，没多久就成了锋利的剑刃。他挥动剑，耀眼的光线向男人打去，把郁晴看懵了。请等一下，所以你们都厉害，就我一个什么也不会？
男人的回答是突如其来的风。风遮天盖地，把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要卷上天去。在黑暗之中想要躲避死亡更是难事，更别提那风直接可以把郁晴吹上天了。郁阴在她身边用剑插入马路表面，左腿用力蹬地，向她伸出了左手。但是郁晴刚刚把手伸到一半，风就更加猛烈，直接把郁晴卷上了天。
风把她的头吹的生疼，好像快要裂开了。她双手杂乱的挥舞着，嗓子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但是她听不见其拼命发出的声音，只有刀尖划过金属一样的凄厉风声一遍遍的划过她的耳膜，似乎要将其切开，失去听觉。很快，郁晴就开始迷糊了，脑子已经停机，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眼睛里的泪水已经流完，干涩的很痛，风吹在她的皮肤上将其吹破，几乎要流出血来。但是，郁晴已经感觉不到，她的嘴巴已经灌了太多的风，肚子更疼但是她却没有任何反应，仿佛休克了。
郁晴不知道自己在这片风海里游荡了多久，将其唤醒的不是英雄救美的王子也不是陌生人更不是自顾不暇的哥哥，而是剧痛。她猜想自己应该是掉了下来，撞到了电线杆，却不是脑袋，而是胸口和背，估计是像陀螺一样下来的。她勉强爬起来背靠电线杆，咳嗽两声的血腥味不知道是嗓子喊了太久还是心脏或者毛细血管破裂了。就算下来了，她还是什么也感觉不到，几乎丧失了听力，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好久好久以后，风终于停了。她模糊的看到哥哥还是站着的，看上去几乎没受伤，而那个男人的声音也响起了：“你没死？”
“她也没死。”哥哥说道，郁晴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但是他觉得应该是眉头紧锁的样子。
“我知道，她还再看着你。真奇怪。”男人发出好笑的声音，似乎并不和电视里的人一样赶时间，“让我猜猜，你是哪个国家的？”
“哪个国家？”
“不知道吗？那他紧张个什么劲......实力不够事情倒是挺多......”
“别当谜语人行吗？”
郁晴突然觉得如果不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如果自己不是奄奄一息的话，那还真像同学斗嘴......不过这种情况下还是算了，她也斗不起。
“你要知道它干嘛啊？你不是不是他们的人吗？”
“我好奇，行不？至于他们，如果你是指那个学校的校长阿拉克斯和温妮莎他们的话，那么确实不是。”
“你知道啊，那你装什么傻？”
“停停停，我知道的也就仅限于此了，麻烦给我科普科普这都什么情况好吗？我们做错什么了啊？”
那人不再言语，抬手就是一阵更加猛烈的风。这一回，风夹杂着其他东西，什么都有：破碎的马路碎片，被吹下的灯罩，树枝叶片，刚刚开了的花，枯枝败叶，不知道哪里来的瓦片和油漆的碎末，就差没给你卷来一栋房子了。辛亏郁晴开始选择了背靠柱子，否则现在得被扎成刺猬。可是她还是没逃过：后背被一棵不知道哪来的树枝划开了很大一个口子，脖子上也被瓦片划出了血。还有风在吹，疼痛感深入骨髓。郁晴咬紧牙关，别过头去，用她已经模糊到不行的眼睛看哥哥使劲朝那个人挥刀，刀刃好像碰到了什么空气中的东西反弹了回来，很少有能划到那个人的，毕竟他在高处；有些倒是反弹回来差点割伤他自己。
啧，这都是怎么回事。
疼痛让郁晴清醒了一些，她隐隐感觉事情有点不对。
这人要是想动手不能直接抹脖子吗？
他在干什么？等人？
......
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奇奇怪怪的女人推开了一间会议室的大门。之所以说她奇怪，因为她的头发和眼睛都是淡粉色的——问题是会议室里的人也并不觉得奇怪。
“沙月子，你又来干什么？”
“用得着你管吗，管好你自己得了。”
沙月子结束日常与一位黑发少年的斗嘴之后，转向了一个紫色麻花辫的女人：“派出去的人全死了，一个也没活着。”
“......能猜到。”女人点了点头，“魔神绝对不会对我们现在的探究坐视不管，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
“一个都没回来，包括苏洛？”阿拉克斯扬了扬眉毛。
“是，包括苏洛。”沙月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也没可能活着回来了。”
“要告诉他们吗？”黑发少年问道。
“不，你在想什么啊艾德斯，告诉他们跟我们作对的是魔神，还是我们毫无胜算？”那个看起来明显比其他人都要小的女孩开口反驳了被称作艾德斯的少年。
“艾德斯说的其实也不是不行，我们现在算是走投无路了。”一个坐在艾德斯旁边的男人沉吟道，“跟魔神对抗，还要防止神谕社给我们添乱......”
“神谕社也在对抗魔神。”阿拉克斯提醒道，“林澈，没必要那么担心他们。卡纳茜雅有分寸。”
“我一点也不觉得她有。”艾德斯撇了撇嘴说道，“她的疯狂实在是超出我们的想象，而且来了魔焰之后她就不再跟我们联系了——谁知道她会不会背后捅刀子。”
“我不相信任何雾祈人，包括苏洛。”之前和沙月子说话的女人疲倦的揉了揉眉心，“虽然她确实是个好人，但是她毕竟是雾祈人——甚至还没有放弃国籍。”
“苏洛算是豁出去了，对于你们这种人来说，她就是两边不讨好。”林澈冷冷的指出，“要是没有苏洛，你以为我们曾经能劝的住卡纳茜雅不去四维看看？”
艾德斯反驳道：“她根本去不了。”
“她肯定有办法。”
“你们都等等，不是在说魔神吗，为什么又扯到卡纳茜雅去了？”
“因为她显然从头到尾都在瞒着我们——很多，你别告诉我你没意识到这点，蕾莱娜。”阿拉克斯说道，似乎有些不满，“我说过我们要找她谈谈。”
“哦，谈吧，谈吧——你要把神核交出去就交吧，炎岩离我们那么远，你们星球轨道错乱伤亡惨重也顶多是影响我们的经济，但是你最好别指望我跟你一样。”蕾莱娜没好气的说道，“只要林澈不傻到把丛卫搞得偏离轨道就不关我们事，你也撞不着我们。”
“现在重要的是这个吗？魔神就快贴我们眼前了，必须找人去跟神谕社谈谈，必须！”阿拉克斯急切的说道，“我们打不过魔神！”
“有了神谕社也打不过，但是我赞成阿拉克斯的话，必须去找卡纳茜雅让她不要做出什么愚蠢的行为了。”林澈说，“我们纵容她的日子早该结束了，对于她这个后辈我们给予的宽容够多了。”
“嗯哼。”角落的小女孩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论资历，她才是七神中最小的。
“......如果再放任她搞事情，别说我们了，说不定整个珀克斯都要完。”林澈像是没听到女孩的哼唧一样。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们的力量不是用在维持影子上就是用在创建七神社上了，再加上我们总不能真的一路打到神谕社去，在座的几位应该谁都没疯吧？”阿拉克斯看了他们一眼。
“我不介意疯一回。”艾德斯小声地说道。
“你已经够疯了，”蕾莱娜毫不客气地指出，“之前是谁在斯特坦克的领地上赖着不走几个月的？要不是那时候我们准备起程，你怕不是要待到天荒地老。”
“他没什么意见啊，对吧，斯特坦克？”艾德斯拍了拍坐在他身边一直沉默没说过一句话的男人。
男人看了他一眼，总算是出声了：“意见很大。”
“哈？你有意见你不说？”
“你们都闭嘴，说正事呢。”林澈皱了皱眉头，“我们确实不能直接打到神谕社，但不代表我们不能打神谕社。”
“？”
“？”
小女孩和艾德斯一脸问号，蕾莱娜恍然大悟，斯特坦克和沙月子一脸淡定，阿拉克斯一直点头。
“他的意思是，不一定要明面上对神谕社宣战，因为这样卡纳茜雅只会更疯；但是可以攻击他们，卡纳茜雅对此不可能有什么话说的，因为之前她也是那么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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