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死者之名（三）
这一群人在一起真是太奇怪了，郁晴这么想到。
安雅已经变成了一个棺材脸，一副‘谁敢乱来就干掉谁’的架势；贝克阴沉的瞪着前面，似乎前面的空气和他有仇一样；桃欣一副心累的样子，郁晴好奇的左顾右盼，格林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看。
一二三四五，总共五个人，两个脸上的表情都不好看。
哦，其实是六个——包括那个桃欣不喜欢的蕾文丝·格罗斯。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被加进来的，郁晴也不知道，因为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进来到底是干嘛的。她只知道这人真是非常讨厌——虽然她并没什么资格明面上说出来，毕竟她跟人家差了一个银河。
蕾文丝·格罗斯是个云裳人，而拜她所赐，郁晴总算知道‘典型的云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她总是动不动就要提出反对意见，没出发的时候就开始劈里啪啦的数落他们过于鲁莽，指责桃欣自以为是，安雅多管闲事，说格林一个病号出来就是拖后腿的，对贝克算客气点，只是‘善意的提醒’他不要和他们一起浑水摸鱼（好吧郁晴也不知道这词用的对不对，总之就是叫他不要和他们在一起）。
至于郁晴，她甚至没有被指责的资格，除了最开始轻蔑的被瞥了一眼之外，格罗斯小姐就当她不存在了。
他们现在已经站在一片草丛之中十分多钟了——出了那个空间就是这里，听桃欣说他们到这里来是因为方便，因为苏洛等人就是消失在这里的。
贝克沉着脸在原地思索，格林因为他的缘故没有上前去探路，而桃欣已经把眼睛闭上几分钟了。安雅警惕的看着周围，同时念念有词。他们身上的水蓝色屏障——那些若隐若现，几乎要和空气融为一体——正在波动，按她几分钟之前说的话就是正在被巩固和加深，以防不测。
郁晴确实不懂他们到底都在干什么，但是她明白在这种时候还在叽叽喳喳的骂人（好吧听起来像是）实在不是什么礼貌的事情。
“......来灵界？哼，真是愚蠢至极的决定，若非不是风神大人不信任你们，也不会派我来。这根本是浪费时间，如果我死于这个，那可真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你们八辈子都赔不起的......”
“拜托，你能不能闭嘴？”
“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不过是神明的恩赐，风神的仁慈......”
“我呸，我说那还是光洁女神的恩赐呢！”
“哈，可笑，光洁女神不过是丑恶的教徒的信仰，虚假的天空上的虚假的神明，那些虚伪的人得不到神明的青睐才出此下策捏造一个徒有其表的恶心的东西，简直就是在扭曲我们的世界！你们也是，根本无望完成任务，祈祷自己死了好吧！还有你，就应当随着圣殿灭亡，被烧毁在你们的祭坛上！你活着简直就是污秽，不和自己出生的国家同生死者简直就是卑鄙的小人，无耻之徒无知之者，活该死去！”
“喂，你过分了啊。”安雅不满的把眼睛睁开一点，“别人的信仰你插手是不是有点无耻了？再说了，别人的生命你是怎么好意思管的？”
“可笑之极，就连最低等的贱民都知道死于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君主之前是礼......”
“在特么跟我**一句我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就把你防护罩撤了。”安雅冷着脸说道，“就当是意外事故，现场的人没一个愿意为你作证。”
“哼，亏我还以为你是高洁的医师，结果还不是和那些贱民一样如此——”
“你能不能闭嘴？”桃欣转过头来怒声说道，“几百年你没被人杀死真是不幸中的大不幸，还有你说谁是贱民？就算是穷到一穷二白你也没资格这么说，自负的东西，没人求你来，你要滚我第一个双手赞成！回去吧，让你的风神你的国家看看你是个什么样子，临时打退堂鼓还编造这么多理由，我看你根本就是懦夫！”
“你......”
厉害，太厉害了，桃欣这几百年骂了不少人吧。
就在这个时候，贝克说话了。“痕迹。”
“什么痕迹？”格罗斯闭嘴了，桃欣把头转过去了，郁晴懵逼了，安雅走过去了，格林这么问道。
“残留的力量气息，很微弱，但是很新鲜。”
“是苏洛他们的气息吗？”
“我不确定，力量气息很难分辨，而且他们一队的术士属性种类并不少，无法对应。”
“灵界的气息？”
“也许是，也许不是......我尽力了。”贝克再次闭上眼睛，双手一摊，“我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
“现在干什么？干等着？还是回去？”郁晴插嘴道。
“往里走，附近空间波动不太稳定，应该是灵界没错了。”贝克说道，看了一眼桃欣，“你没意见吧？”
“我哪敢有意见啊......”桃欣咕嘟了一声。“而且我本来也确实打算这么说来着。”
几人都没什么意见。格林看起来挺不安的，不知道在不安些什么；安雅一脸的无所谓，嘴里还在念叨，似乎还在加深他们的防护罩；郁晴没有有意见的资格，而且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至于格罗斯，管她呢，反正她一直在叽歪，不差这几分钟。
几乎只是往前走了几步，郁晴就感到了一股窒息；与其同时周围的空间开始翻转扭曲，并不是将周围郁晴可以看见的棕色的树干和绿色的草坪的画面像水一样搅糊，而是七彩的光芒不断地闪耀着。
这玩意简直比小时候的大风暴还要让人头晕！
不知道过了多久，郁晴踉跄了一下，勉强站稳，没撞到前面的桃欣去——等她终于稳住了，她就发出了一声惊叹。
脚下是不断荡开的涟漪波纹，像是水，但是脚却稳稳当当的踩在地面上面。四周都缭绕着淡淡的迷雾，但那显然是没什么用处的——那似乎并没有起到雾的作用，若隐若现的，好像根本不存在，却又确确实实的在那里。
她似乎在书里看过这种描述，这感觉好像——
“灵魂，灵体。”桃欣低声说道，“这里就是灵界。我们找对地方了。”
“灵体的话......帕斯至于有那么大反应吗？”格罗斯突然开口道，语气不同刚刚，带着颤抖和恐惧。
“呃？”
郁晴和桃欣同时上前看去，在那片似乎并不存在的迷雾之中（或者是灵魂之中），贝克的周身散发着诡异的黑色雾气。黑色的雾气更加真实，就好像附近的迷雾并不存在一样，肆意的展开着，侵蚀着周围的空气和空间。他是站着不动的，而周围的雾气却张牙舞爪的四周挥动着。贝克本来就比郁晴高很多，现在这些雾气几乎窜到了两个郁晴的高度，看起来诡异又喜感，就像是他的身上突然长出了黑色的翅膀。
“不正常，这不是什么反应。”桃欣本能的拉着郁晴退后了一步，“没见过这种情况。贝克？”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朋友。
没有声音，贝克的脖子就像是木偶一样三百六十五度的转了一个圈，不知道何时变成的充满黑雾的猩红色没有眼仁的眼睛空洞的盯着她，似乎在嘲笑着什么。他周围的雾气更加活跃，仿佛一匹狼找到了羊和新鲜的血液。
此情此景把郁晴吓得呆楞住了，紧接着她和格罗斯一起发出了估计是人类历史上人因为惊恐而发出的最高分贝的尖叫。
“啊————————————”
......
“我还很是很担心。”蕾莱娜说道，抱着臂，“这简直是你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我敢打赌，那种事现在还没有来。”林澈说道，微微的笑了一下，不过只有一瞬，“不劳烦你担心。”
“哎呀我要怎么委婉的告诉你你现在的决定在我看来简直跟卡纳茜雅一样疯呢？”
“至少在我看来还没有几百年前艾德斯的决定疯。”林澈说道。
“哦，那确实是。但是这不是最关键的，那个孩子，那几个长生族，他们都会白白丢掉性命，他们之所以能够如此无畏的前去完全是因为我们没有告诉他们苏洛已经彻底死了，防护罩根本没什么大作用——她还只是靠近灵界而不是进入！我敢打赌，如果你告诉他们前去都将是这种结果，哪怕那个叫郁晴的孩子都不会这么干！”
“是啊，所以为了省事我直接让他们传到了灵界入口。”林澈心平气和的说道，“省去了在灵界边缘艰难行走然后死于污染的麻烦。”
蕾莱娜长大了嘴巴，似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狂躁的尖叫了一声接着离开了房间。沙月子在门外靠着，看见自己的朋友如此怒气冲冲不由得轻轻的笑了起来：“你这是怎么了？被气着了？”
“我不明白我的上任时如何面对林澈的。”蕾莱娜怒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他这么做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错误了。”
“林澈的阅历比我都多，他知道该怎么做，何况去的那些人没有樱鸣人。”沙月子同样平静，“你着急干什么？”
“我是怕他真的做出和卡纳茜雅一样的疯狂举动，万一他迷上灵界了，就跟卡纳茜雅迷上混沌了一样怎么办？天呐，我不敢相信以他的能力他会做出什么！”
“放宽心，他自有分寸。”沙月子直白的说道，“至少比艾德斯提出这个主意好，我相信他。”
“哦不，你相信跟我没关系。”蕾莱娜看起来火大极了，“一个两个的都瞒着别人，他们干脆各自为营得了，省事，就像破碎的灵界一样！”
沙月子愣住了，下一秒，她抓住了蕾莱娜的胳膊。
“你说得对，如果魔神都在各自为营呢？”
“啊？”蕾莱娜发出难以置信的叫声，似乎沙月子才是雷神一样，“还‘都’？多个魔神？还......”
“？你傻了？我们这一年多遇到的多个灵界，也不可能是一个魔神整出来的吧？你知道他们要在神界的眼皮子底下搞这些有多难吗？”
“我知道，但是，我不是说这个，”蕾莱娜有些无语伦次，“但是如果这些魔神都是一个一头的话，这是不是说明月光祭坛里关了不止一个魔神——前提是圣殿的祭坛真的是封印他们的——而且还不在一处，只是现在出来了几......”
蕾莱娜的话没能说完，因为下一秒她和沙月子都愣了。
这下，完了。
安雅已经变成了一个棺材脸，一副‘谁敢乱来就干掉谁’的架势；贝克阴沉的瞪着前面，似乎前面的空气和他有仇一样；桃欣一副心累的样子，郁晴好奇的左顾右盼，格林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看。
一二三四五，总共五个人，两个脸上的表情都不好看。
哦，其实是六个——包括那个桃欣不喜欢的蕾文丝·格罗斯。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被加进来的，郁晴也不知道，因为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进来到底是干嘛的。她只知道这人真是非常讨厌——虽然她并没什么资格明面上说出来，毕竟她跟人家差了一个银河。
蕾文丝·格罗斯是个云裳人，而拜她所赐，郁晴总算知道‘典型的云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她总是动不动就要提出反对意见，没出发的时候就开始劈里啪啦的数落他们过于鲁莽，指责桃欣自以为是，安雅多管闲事，说格林一个病号出来就是拖后腿的，对贝克算客气点，只是‘善意的提醒’他不要和他们一起浑水摸鱼（好吧郁晴也不知道这词用的对不对，总之就是叫他不要和他们在一起）。
至于郁晴，她甚至没有被指责的资格，除了最开始轻蔑的被瞥了一眼之外，格罗斯小姐就当她不存在了。
他们现在已经站在一片草丛之中十分多钟了——出了那个空间就是这里，听桃欣说他们到这里来是因为方便，因为苏洛等人就是消失在这里的。
贝克沉着脸在原地思索，格林因为他的缘故没有上前去探路，而桃欣已经把眼睛闭上几分钟了。安雅警惕的看着周围，同时念念有词。他们身上的水蓝色屏障——那些若隐若现，几乎要和空气融为一体——正在波动，按她几分钟之前说的话就是正在被巩固和加深，以防不测。
郁晴确实不懂他们到底都在干什么，但是她明白在这种时候还在叽叽喳喳的骂人（好吧听起来像是）实在不是什么礼貌的事情。
“......来灵界？哼，真是愚蠢至极的决定，若非不是风神大人不信任你们，也不会派我来。这根本是浪费时间，如果我死于这个，那可真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你们八辈子都赔不起的......”
“拜托，你能不能闭嘴？”
“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不过是神明的恩赐，风神的仁慈......”
“我呸，我说那还是光洁女神的恩赐呢！”
“哈，可笑，光洁女神不过是丑恶的教徒的信仰，虚假的天空上的虚假的神明，那些虚伪的人得不到神明的青睐才出此下策捏造一个徒有其表的恶心的东西，简直就是在扭曲我们的世界！你们也是，根本无望完成任务，祈祷自己死了好吧！还有你，就应当随着圣殿灭亡，被烧毁在你们的祭坛上！你活着简直就是污秽，不和自己出生的国家同生死者简直就是卑鄙的小人，无耻之徒无知之者，活该死去！”
“喂，你过分了啊。”安雅不满的把眼睛睁开一点，“别人的信仰你插手是不是有点无耻了？再说了，别人的生命你是怎么好意思管的？”
“可笑之极，就连最低等的贱民都知道死于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君主之前是礼......”
“在特么跟我**一句我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就把你防护罩撤了。”安雅冷着脸说道，“就当是意外事故，现场的人没一个愿意为你作证。”
“哼，亏我还以为你是高洁的医师，结果还不是和那些贱民一样如此——”
“你能不能闭嘴？”桃欣转过头来怒声说道，“几百年你没被人杀死真是不幸中的大不幸，还有你说谁是贱民？就算是穷到一穷二白你也没资格这么说，自负的东西，没人求你来，你要滚我第一个双手赞成！回去吧，让你的风神你的国家看看你是个什么样子，临时打退堂鼓还编造这么多理由，我看你根本就是懦夫！”
“你......”
厉害，太厉害了，桃欣这几百年骂了不少人吧。
就在这个时候，贝克说话了。“痕迹。”
“什么痕迹？”格罗斯闭嘴了，桃欣把头转过去了，郁晴懵逼了，安雅走过去了，格林这么问道。
“残留的力量气息，很微弱，但是很新鲜。”
“是苏洛他们的气息吗？”
“我不确定，力量气息很难分辨，而且他们一队的术士属性种类并不少，无法对应。”
“灵界的气息？”
“也许是，也许不是......我尽力了。”贝克再次闭上眼睛，双手一摊，“我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
“现在干什么？干等着？还是回去？”郁晴插嘴道。
“往里走，附近空间波动不太稳定，应该是灵界没错了。”贝克说道，看了一眼桃欣，“你没意见吧？”
“我哪敢有意见啊......”桃欣咕嘟了一声。“而且我本来也确实打算这么说来着。”
几人都没什么意见。格林看起来挺不安的，不知道在不安些什么；安雅一脸的无所谓，嘴里还在念叨，似乎还在加深他们的防护罩；郁晴没有有意见的资格，而且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至于格罗斯，管她呢，反正她一直在叽歪，不差这几分钟。
几乎只是往前走了几步，郁晴就感到了一股窒息；与其同时周围的空间开始翻转扭曲，并不是将周围郁晴可以看见的棕色的树干和绿色的草坪的画面像水一样搅糊，而是七彩的光芒不断地闪耀着。
这玩意简直比小时候的大风暴还要让人头晕！
不知道过了多久，郁晴踉跄了一下，勉强站稳，没撞到前面的桃欣去——等她终于稳住了，她就发出了一声惊叹。
脚下是不断荡开的涟漪波纹，像是水，但是脚却稳稳当当的踩在地面上面。四周都缭绕着淡淡的迷雾，但那显然是没什么用处的——那似乎并没有起到雾的作用，若隐若现的，好像根本不存在，却又确确实实的在那里。
她似乎在书里看过这种描述，这感觉好像——
“灵魂，灵体。”桃欣低声说道，“这里就是灵界。我们找对地方了。”
“灵体的话......帕斯至于有那么大反应吗？”格罗斯突然开口道，语气不同刚刚，带着颤抖和恐惧。
“呃？”
郁晴和桃欣同时上前看去，在那片似乎并不存在的迷雾之中（或者是灵魂之中），贝克的周身散发着诡异的黑色雾气。黑色的雾气更加真实，就好像附近的迷雾并不存在一样，肆意的展开着，侵蚀着周围的空气和空间。他是站着不动的，而周围的雾气却张牙舞爪的四周挥动着。贝克本来就比郁晴高很多，现在这些雾气几乎窜到了两个郁晴的高度，看起来诡异又喜感，就像是他的身上突然长出了黑色的翅膀。
“不正常，这不是什么反应。”桃欣本能的拉着郁晴退后了一步，“没见过这种情况。贝克？”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朋友。
没有声音，贝克的脖子就像是木偶一样三百六十五度的转了一个圈，不知道何时变成的充满黑雾的猩红色没有眼仁的眼睛空洞的盯着她，似乎在嘲笑着什么。他周围的雾气更加活跃，仿佛一匹狼找到了羊和新鲜的血液。
此情此景把郁晴吓得呆楞住了，紧接着她和格罗斯一起发出了估计是人类历史上人因为惊恐而发出的最高分贝的尖叫。
“啊————————————”
......
“我还很是很担心。”蕾莱娜说道，抱着臂，“这简直是你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我敢打赌，那种事现在还没有来。”林澈说道，微微的笑了一下，不过只有一瞬，“不劳烦你担心。”
“哎呀我要怎么委婉的告诉你你现在的决定在我看来简直跟卡纳茜雅一样疯呢？”
“至少在我看来还没有几百年前艾德斯的决定疯。”林澈说道。
“哦，那确实是。但是这不是最关键的，那个孩子，那几个长生族，他们都会白白丢掉性命，他们之所以能够如此无畏的前去完全是因为我们没有告诉他们苏洛已经彻底死了，防护罩根本没什么大作用——她还只是靠近灵界而不是进入！我敢打赌，如果你告诉他们前去都将是这种结果，哪怕那个叫郁晴的孩子都不会这么干！”
“是啊，所以为了省事我直接让他们传到了灵界入口。”林澈心平气和的说道，“省去了在灵界边缘艰难行走然后死于污染的麻烦。”
蕾莱娜长大了嘴巴，似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狂躁的尖叫了一声接着离开了房间。沙月子在门外靠着，看见自己的朋友如此怒气冲冲不由得轻轻的笑了起来：“你这是怎么了？被气着了？”
“我不明白我的上任时如何面对林澈的。”蕾莱娜怒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他这么做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错误了。”
“林澈的阅历比我都多，他知道该怎么做，何况去的那些人没有樱鸣人。”沙月子同样平静，“你着急干什么？”
“我是怕他真的做出和卡纳茜雅一样的疯狂举动，万一他迷上灵界了，就跟卡纳茜雅迷上混沌了一样怎么办？天呐，我不敢相信以他的能力他会做出什么！”
“放宽心，他自有分寸。”沙月子直白的说道，“至少比艾德斯提出这个主意好，我相信他。”
“哦不，你相信跟我没关系。”蕾莱娜看起来火大极了，“一个两个的都瞒着别人，他们干脆各自为营得了，省事，就像破碎的灵界一样！”
沙月子愣住了，下一秒，她抓住了蕾莱娜的胳膊。
“你说得对，如果魔神都在各自为营呢？”
“啊？”蕾莱娜发出难以置信的叫声，似乎沙月子才是雷神一样，“还‘都’？多个魔神？还......”
“？你傻了？我们这一年多遇到的多个灵界，也不可能是一个魔神整出来的吧？你知道他们要在神界的眼皮子底下搞这些有多难吗？”
“我知道，但是，我不是说这个，”蕾莱娜有些无语伦次，“但是如果这些魔神都是一个一头的话，这是不是说明月光祭坛里关了不止一个魔神——前提是圣殿的祭坛真的是封印他们的——而且还不在一处，只是现在出来了几......”
蕾莱娜的话没能说完，因为下一秒她和沙月子都愣了。
这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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