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惊为天人的殿下
赵宁做工程不是一天两天，但现实生活中，没有哪个工程师会研究古代抛石机。
关于这些知识，赵宁都只是在网上看过，不仅仅是抛石机，一些枪械和传动装置等等的原理，都是来自于网络。
虽然网友们都调侃，看过等于吃过，看过等于学会，看过等于去过，看过等于练过等等等，可真正实操才明白什么叫一学就会，一做就废。
古时根据动力来源无非分为三种，人力型，弹力型和扭力型。
大夏如今普遍用的就是人力型，利用人力拉动炮索来提供动力。
弹力型则利用弓弦来提供动力，原理有些像床弩之类的大型器械。
扭力型就更罕见，出现在古希腊和古罗马，利用扭绞绳索以产生动力。
扬州城中所用就是人力型，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资源，上百号人拉动炮索才能发射。
在现有基础上进行改良，这是赵宁的思路。
因为这是最省时省力的方式，想要在一夜之间制造出几座能打到对岸的巨炮，射程必须要在百米以上，而且石弹要够重，否则没法摧毁敌人搭建的浮桥。
弹力和扭力型虽然能提供很强的爆发力，但需要极其坚韧的材料，而且发射的石弹不会很重。
思来想去，赵宁决定将之改良成配重型抛石机！
配重型抛石机顾名思义，在炮臂上挂一块巨石，利用巨石落下的能量将石弹弹射出去，而人力只需要通过绞盘将巨石升起，就相当于“上膛”。
因为只是加了一块巨石，所以改良起来很容易，不会大刀阔斧去破坏抛石机本身的结构。
赵宁很快将设计图画了出来，一边画一边给陈规讲解原理，后者也是惊为天人，满目惊疑地偷看着赵宁。
“改成配重型之后，不再需要上百人拉动炮索，在原有的炮梢尾部绑一块巨石，炮架上安装铁钩，钩住炮杆。”
“放炮的时候只要把钩拉开，石块便下坠，将石砲弹射出去，绞盘用力臂，几十个人甚至十几个人就能将巨石重新升起来。”
赵宁还在介绍，陈规却仍旧处于惊诧之中。
他能发明突火枪，能将突火枪改进成火铳，可以说是这个时代最精英的军工人才。
不仅是陈规，便是旁听的李庭芝和童贯等人，这些有着带兵打仗经验的统领们，都惊呆了。
“殿下，您这炮能打多远？”
“咱们这河面有多宽？”
陈规迟疑片刻，回答说：“三百多步，不过距离他们的工兵营得有四百三十到四百五十步。”
赵宁也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只是击中浮桥，他们大不了再次搭建，想要釜底抽薪，最好是攻击贼军岸边的营地。
抽出一张纸，赵宁便默默计算了一番，而后慎重地回答说：
“450步大概270多米，弹射100到130公斤的石弹，如果用城中最大的炮，吊杆大概是15米多，配重就需要……”
赵宁喃喃自语，快速计算了一番，也是被结果吓了一跳。
“想要达到这个射程，需要10吨的配重！”
“10吨？这是多重？”陈规看着赵宁满纸的公式，如看天书，对赵宁说的那些计量单位也不懂。
“二万斤，如果想要摧毁他们的营地，需要一块二万斤的巨石，或者将几块巨石绑在一起，总重必须达到二万斤。”
“而且炮座和炮杆必须进行加固，炮杆最好是两三股或者更多捆绑做一处，否则撑不起二万斤的总重。”
“二万斤！”
李庭芝等人也吓了一跳，虽然大夏朝的基建能力冠绝天下，建城守城是大夏最得意的天赋，但听说二万斤，也吓了一大跳。
因为这仅仅只是一座炮的标准！
赵宁见得他们的表情，也笑了：“尔等格局要放大一些，虽然配重夸张了些，但弹射的炮弹足有130公斤的……”
“公斤？”
“哦，也就是二百到二百六十斤，能将二百六十斤的重物，发射到四百五十步开外，这威力我赵宁说冠绝天下，没人反对吧？”
虽然反贼遍地，但他们没有大夏王朝这样的底蕴，大多是以战养战的策略，大型攻守器械并不发达。
扬州城的大型器械算是代表着这个时代的最高水准，而扬州城最大的炮，也只能发射几十斤重的石而已。
“二百多斤，能打到四百五十步开外？！！！”
李庭芝和童贯等人都被吓了一跳，相比之下，这个威力带来的震撼，比那二万斤巨石要更大！
赵宁见得他们大惊小怪，又继续说道：
“而且你们打仗还是太斯文了……”
“斯……斯文？”
赵宁点了点头：“除了石弹之外，咱们可以将碎石等包装起来，能起到霰弹的作用，天女散花一般，能进行大面积杀伤。”
“另外，除了发射这些，还可以发射陈规发明的火药，能发射毒药，贼军或者病死牲口的尸体，甚至连城里的污秽物都可以发射出去。”
“贼军都是乌合之众，军营纪律本来就不行，这些东西必然会让他们疫病横行，没等围死扬州，他们就先病死了。”
赵宁所说的不过是常规战术，无论中外，古代战争中都不罕见，可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相当于何不食肉糜的晋惠帝突然区分出了稻子和稗草，谁能不吃惊？
“殿下……殿下多久没睡了？”童贯到底是忍不住，他估摸着已经怀疑赵宁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怎么突然就开窍了，这完全不符合他的人设啊。
赵宁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淡淡一笑，朝陈规道：
“该说的都说了，怎么样，能不能做到？”
陈规沉吟了片刻，面色凝重道：“其他的都能做到，唯独这个二万斤的配重石……”
毕竟是在扬州城中，该去哪里找二万斤的巨石？
扬州城中也有不少石山，但想要一夜间去挖掘打凿一块二万斤的巨石，时间根本不够。
赵宁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亏得他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否则还真就束手无策了。
“这块石头就交给我，你做好其他的就行。”
“交给殿下？”陈规也吃惊了，不过看了看桌面上的设计图，他也点头道：“好，那便辛苦殿下了。”
陈规收起设计图纸，又指着赵宁的计算稿，欲言又止。
“都是些算术罢了，以后有时间了教你。”
陈规这样的技术型人才，对于测算等最是痴迷，赵宁又如何看不出来。
陈规是系统奖励最好的遮掩，但赵宁也有心将他培养起来，他的学习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如果世界观等接受程度可以，这些知识教给他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谢殿下！”
陈规一揖到地，竟向赵宁行了学生礼。
赵宁摆了摆手，朝童贯和李庭芝道：“守军里的军役全都交给陈规来调配，二位没意见吧？”
有意见？开什么玩笑，如果这座巨炮真能建造起来，别说浮桥，就是十个陈友谅来了都没用，如果粮食足够，扬州城屹立不倒十几年都不成问题！
“全凭殿下做主！”李庭芝率先表了态。
“殿下，老臣有个建议……”童贯倒是显得有些拘谨。
“你说。”
“这座巨炮想要一夜之间建成，并不容易，但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臣建议可以给他们半斤粮食的奖励，如此一来，谁敢不卖力？”
童贯这么一说，赵宁也是眼前一亮。
说到收拢人心之类的官场手段，到底还是得看童贯这样的大奸臣。
“好，就照你说的去办。”
毕竟今晚才从赵宸和老太后船上搜刮了一万二千斤的粮食，只要巨炮造出来，估摸着系统还有奖励，这一万二千斤粮食必须尽快花出去，如此才能利用系统奖励来兑换更多的粮食。
李庭芝是个严明的人，讲个军令如山，令行禁止，这本就是军士分内之事，如何要额外给予奖赏？
不过赵宁已经开口，加上最近所有的粮食都是赵宁劫回来的，李庭芝也不好再多说。
赵宁自是看出了李庭芝的疑虑，朝他说道：“李庭芝，带上人手，跟我去取巨石，今夜支持本王的，每人赏粮十斤。”
“十……十斤？！！！”李庭芝不淡定了。
虽然家里有点粮了，但对于偌大个扬州城而言，还是杯水车薪，哪里架得住这般霍霍！
“殿下，您要做甚么事，吩咐便是，李老夫子和陈文龙也都说了，赏罚需是分明，某知道殿下需要声望，但也不至于做到这一步……”
赵宁也不笑了，微眯双眸，盯着李庭芝道：“李庭芝，我且问你，你死守扬州到底是为了什么？”
李庭芝沉默不语。
“所谓忠君爱国，忠君拍在爱国的前头，按说陛下已经发了降诏，你为何抗旨不尊？”
李庭芝抬起头来：“殿下到底想说什么？”
赵宁笑着摆了摆手：“我只是想说，你可以为了扬州这最后的疆土，能做到什么地步。”
“但你李庭芝扪心自问，又有多少人能做到你这个地步？”
说到此处，童贯倒是有些羞愧，低下了头。
“所以……殿下发重赏，是想让兄弟们做抗旨不尊的事？”
“差不多吧。”
“如果只是这样，殿下不必浪费粮食，我李庭芝手底下的兄弟，能跟着我抗旨杀人，殿下可以放心使唤。”
赵宁面色凝重：“好，那就带上信得过的，跟我去行宫龙德殿。”
“去龙德殿？”李庭芝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难看了起来：“殿下到底想干什么？”
赵宁呵呵一笑：“这十斤粮的奖赏，需不需要？”
“需要！”李庭芝郑重回答，已经没有半点犹豫，甚至心底觉得，十斤粮的奖赏都未必能催动这些人。
关于这些知识，赵宁都只是在网上看过，不仅仅是抛石机，一些枪械和传动装置等等的原理，都是来自于网络。
虽然网友们都调侃，看过等于吃过，看过等于学会，看过等于去过，看过等于练过等等等，可真正实操才明白什么叫一学就会，一做就废。
古时根据动力来源无非分为三种，人力型，弹力型和扭力型。
大夏如今普遍用的就是人力型，利用人力拉动炮索来提供动力。
弹力型则利用弓弦来提供动力，原理有些像床弩之类的大型器械。
扭力型就更罕见，出现在古希腊和古罗马，利用扭绞绳索以产生动力。
扬州城中所用就是人力型，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资源，上百号人拉动炮索才能发射。
在现有基础上进行改良，这是赵宁的思路。
因为这是最省时省力的方式，想要在一夜之间制造出几座能打到对岸的巨炮，射程必须要在百米以上，而且石弹要够重，否则没法摧毁敌人搭建的浮桥。
弹力和扭力型虽然能提供很强的爆发力，但需要极其坚韧的材料，而且发射的石弹不会很重。
思来想去，赵宁决定将之改良成配重型抛石机！
配重型抛石机顾名思义，在炮臂上挂一块巨石，利用巨石落下的能量将石弹弹射出去，而人力只需要通过绞盘将巨石升起，就相当于“上膛”。
因为只是加了一块巨石，所以改良起来很容易，不会大刀阔斧去破坏抛石机本身的结构。
赵宁很快将设计图画了出来，一边画一边给陈规讲解原理，后者也是惊为天人，满目惊疑地偷看着赵宁。
“改成配重型之后，不再需要上百人拉动炮索，在原有的炮梢尾部绑一块巨石，炮架上安装铁钩，钩住炮杆。”
“放炮的时候只要把钩拉开，石块便下坠，将石砲弹射出去，绞盘用力臂，几十个人甚至十几个人就能将巨石重新升起来。”
赵宁还在介绍，陈规却仍旧处于惊诧之中。
他能发明突火枪，能将突火枪改进成火铳，可以说是这个时代最精英的军工人才。
不仅是陈规，便是旁听的李庭芝和童贯等人，这些有着带兵打仗经验的统领们，都惊呆了。
“殿下，您这炮能打多远？”
“咱们这河面有多宽？”
陈规迟疑片刻，回答说：“三百多步，不过距离他们的工兵营得有四百三十到四百五十步。”
赵宁也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只是击中浮桥，他们大不了再次搭建，想要釜底抽薪，最好是攻击贼军岸边的营地。
抽出一张纸，赵宁便默默计算了一番，而后慎重地回答说：
“450步大概270多米，弹射100到130公斤的石弹，如果用城中最大的炮，吊杆大概是15米多，配重就需要……”
赵宁喃喃自语，快速计算了一番，也是被结果吓了一跳。
“想要达到这个射程，需要10吨的配重！”
“10吨？这是多重？”陈规看着赵宁满纸的公式，如看天书，对赵宁说的那些计量单位也不懂。
“二万斤，如果想要摧毁他们的营地，需要一块二万斤的巨石，或者将几块巨石绑在一起，总重必须达到二万斤。”
“而且炮座和炮杆必须进行加固，炮杆最好是两三股或者更多捆绑做一处，否则撑不起二万斤的总重。”
“二万斤！”
李庭芝等人也吓了一跳，虽然大夏朝的基建能力冠绝天下，建城守城是大夏最得意的天赋，但听说二万斤，也吓了一大跳。
因为这仅仅只是一座炮的标准！
赵宁见得他们的表情，也笑了：“尔等格局要放大一些，虽然配重夸张了些，但弹射的炮弹足有130公斤的……”
“公斤？”
“哦，也就是二百到二百六十斤，能将二百六十斤的重物，发射到四百五十步开外，这威力我赵宁说冠绝天下，没人反对吧？”
虽然反贼遍地，但他们没有大夏王朝这样的底蕴，大多是以战养战的策略，大型攻守器械并不发达。
扬州城的大型器械算是代表着这个时代的最高水准，而扬州城最大的炮，也只能发射几十斤重的石而已。
“二百多斤，能打到四百五十步开外？！！！”
李庭芝和童贯等人都被吓了一跳，相比之下，这个威力带来的震撼，比那二万斤巨石要更大！
赵宁见得他们大惊小怪，又继续说道：
“而且你们打仗还是太斯文了……”
“斯……斯文？”
赵宁点了点头：“除了石弹之外，咱们可以将碎石等包装起来，能起到霰弹的作用，天女散花一般，能进行大面积杀伤。”
“另外，除了发射这些，还可以发射陈规发明的火药，能发射毒药，贼军或者病死牲口的尸体，甚至连城里的污秽物都可以发射出去。”
“贼军都是乌合之众，军营纪律本来就不行，这些东西必然会让他们疫病横行，没等围死扬州，他们就先病死了。”
赵宁所说的不过是常规战术，无论中外，古代战争中都不罕见，可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相当于何不食肉糜的晋惠帝突然区分出了稻子和稗草，谁能不吃惊？
“殿下……殿下多久没睡了？”童贯到底是忍不住，他估摸着已经怀疑赵宁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怎么突然就开窍了，这完全不符合他的人设啊。
赵宁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淡淡一笑，朝陈规道：
“该说的都说了，怎么样，能不能做到？”
陈规沉吟了片刻，面色凝重道：“其他的都能做到，唯独这个二万斤的配重石……”
毕竟是在扬州城中，该去哪里找二万斤的巨石？
扬州城中也有不少石山，但想要一夜间去挖掘打凿一块二万斤的巨石，时间根本不够。
赵宁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亏得他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否则还真就束手无策了。
“这块石头就交给我，你做好其他的就行。”
“交给殿下？”陈规也吃惊了，不过看了看桌面上的设计图，他也点头道：“好，那便辛苦殿下了。”
陈规收起设计图纸，又指着赵宁的计算稿，欲言又止。
“都是些算术罢了，以后有时间了教你。”
陈规这样的技术型人才，对于测算等最是痴迷，赵宁又如何看不出来。
陈规是系统奖励最好的遮掩，但赵宁也有心将他培养起来，他的学习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如果世界观等接受程度可以，这些知识教给他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谢殿下！”
陈规一揖到地，竟向赵宁行了学生礼。
赵宁摆了摆手，朝童贯和李庭芝道：“守军里的军役全都交给陈规来调配，二位没意见吧？”
有意见？开什么玩笑，如果这座巨炮真能建造起来，别说浮桥，就是十个陈友谅来了都没用，如果粮食足够，扬州城屹立不倒十几年都不成问题！
“全凭殿下做主！”李庭芝率先表了态。
“殿下，老臣有个建议……”童贯倒是显得有些拘谨。
“你说。”
“这座巨炮想要一夜之间建成，并不容易，但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臣建议可以给他们半斤粮食的奖励，如此一来，谁敢不卖力？”
童贯这么一说，赵宁也是眼前一亮。
说到收拢人心之类的官场手段，到底还是得看童贯这样的大奸臣。
“好，就照你说的去办。”
毕竟今晚才从赵宸和老太后船上搜刮了一万二千斤的粮食，只要巨炮造出来，估摸着系统还有奖励，这一万二千斤粮食必须尽快花出去，如此才能利用系统奖励来兑换更多的粮食。
李庭芝是个严明的人，讲个军令如山，令行禁止，这本就是军士分内之事，如何要额外给予奖赏？
不过赵宁已经开口，加上最近所有的粮食都是赵宁劫回来的，李庭芝也不好再多说。
赵宁自是看出了李庭芝的疑虑，朝他说道：“李庭芝，带上人手，跟我去取巨石，今夜支持本王的，每人赏粮十斤。”
“十……十斤？！！！”李庭芝不淡定了。
虽然家里有点粮了，但对于偌大个扬州城而言，还是杯水车薪，哪里架得住这般霍霍！
“殿下，您要做甚么事，吩咐便是，李老夫子和陈文龙也都说了，赏罚需是分明，某知道殿下需要声望，但也不至于做到这一步……”
赵宁也不笑了，微眯双眸，盯着李庭芝道：“李庭芝，我且问你，你死守扬州到底是为了什么？”
李庭芝沉默不语。
“所谓忠君爱国，忠君拍在爱国的前头，按说陛下已经发了降诏，你为何抗旨不尊？”
李庭芝抬起头来：“殿下到底想说什么？”
赵宁笑着摆了摆手：“我只是想说，你可以为了扬州这最后的疆土，能做到什么地步。”
“但你李庭芝扪心自问，又有多少人能做到你这个地步？”
说到此处，童贯倒是有些羞愧，低下了头。
“所以……殿下发重赏，是想让兄弟们做抗旨不尊的事？”
“差不多吧。”
“如果只是这样，殿下不必浪费粮食，我李庭芝手底下的兄弟，能跟着我抗旨杀人，殿下可以放心使唤。”
赵宁面色凝重：“好，那就带上信得过的，跟我去行宫龙德殿。”
“去龙德殿？”李庭芝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难看了起来：“殿下到底想干什么？”
赵宁呵呵一笑：“这十斤粮的奖赏，需不需要？”
“需要！”李庭芝郑重回答，已经没有半点犹豫，甚至心底觉得，十斤粮的奖赏都未必能催动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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