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断子绝孙球
赵宁对自己的武力值自是没有底气的。
之所以泰然自若，除了自己活着的价值更大，楼玉贞不会杀他之外。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李庭芝和姜才等人或许被调虎离山，但并不代表城头全都是孙贵和胡淮孝的人。
因为城头还有一个看守镇国神石的守圣王赵宣武！
老爷子虽然已经七老八十，但泰神阁一战，年轻力壮的第一猛将姜才，都不是他一合之将。
赵宁对这个时代仍旧没有足够的了解，毕竟身体原主只是个足不出户的废物太子。
这个时代武将的天花板到底在哪里，赵宁也没有确切的认知。
但可以肯定的是，赵宣武以这样的年纪和状态，能轻而易举击败姜才，就不可能轻易输给孙贵和胡淮孝这些反贼。
汴京陷落，镇国神石还在，临安陷落，镇国神石仍旧还在，如今扬州就要陷落，赵宁相信，赵宣武一定还会拼死保护神石。
此时西城门处的守军已经集结起来，城头上空无一人，彻底放弃了防守，可见他们早有预谋。
二三百人虽然不多，但此刻聚集在瓮城的校场之上，明火执仗，也颇有声势。
“开城！”
孙贵估摸着也担心李庭芝迟早会反应过来，二话不说，便下达了打开城门的命令。
诸多反贼便去转动绞盘，沉重的城门轰隆隆打开一条门缝来。
一股恶臭顿时从门缝钻了进来，弥散在并不宽敞的瓮城之中。
透过门缝，赵宁满目皆是火把光芒，外头的贼军如同一个个沉默的恶鬼，只剩下黑幽幽的轮廓，和寒芒四射的刀剑，数量绝对是惊人的级别。
“皇叔祖何在！”
赵宁到底是坐不住。
赵宣武再不现身，城门就要彻底被打开了！
楼玉贞顿时恍然，呵呵嘲讽了起来：“奴婢直以为殿下还有什么逆天手段，原来是这样，寄希望于一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有一件事殿下怕是不知道吧？”
赵宁的眉头顿时紧皱了起来。
“你想说什么？”
楼玉贞习惯性地揉了揉酸痛的后腰。
“赵宣武身为守圣王，这一生只能守在神石百步之内，据我所知，你用神石造的巨炮在西北城角吧？”
赵宁心头一震，转头看向了陈文龙。
他是礼部尚书，是大夏最资深的老臣，对此应该最清楚。
陈文龙深埋着头，不敢碰触赵宁的目光。
赵宁知道，楼玉贞所言，皆是真的。
死亡的恐惧如潮水一般淹没了他的灵魂。
难怪泰神阁旁边有个草庐，而神石造了巨炮之后，赵宣武便让人在城头给他搭了个棚子，吃喝拉撒全都在棚子里解决，原来是这个原因！
只是赵宁很是疑惑，就算赵宣武有这样的规则，那也属于皇室秘闻，她一个反贼军师，又如何得知内幕？
如此一看，她老楼家没有没落之前，应该也是权势极大的官宦人家，不然就是她的探子细作已经渗透到了大夏朝的最内部。
赵宁正寻思之际，城门却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军师，城门卡住了，打不开！”
此时约莫十来人在合力转动绞盘，然而那绞盘却纹丝不动，巨大的绳索绷得笔直，力量机会要将绳索崩开，城门却仍旧只是一道小门缝。
“打不开？”
赵宁和楼玉贞相视一眼，都读懂了对方的心意。
还有人！
赵宁这边还有人！
能在城门绞盘上做手脚，赵宁心里也就只有一个人选。
陈规！
这位科技人才一直在发展赵宁的科技树，平日里是东窑西窑两头跑，估摸着事发之时，他就在西窑左近。
楼玉贞却没有想太多，因为只要打开城门，贼军潮涌而入，大局可定。
“割断缆绳！”
楼玉贞的思路也很明确，虽然城门很沉重，但他们的人数也不少。
如今绞盘成了累赘，必须割断缆绳，就算没有绞盘，他们也能够凭借人力硬生生推开城门。
然而缆绳足有手臂粗，长刀砍斫上去竟是反弹了回来。
有人用长刀来回锯，但仅仅也只是伤了点皮毛，这要何时才能割断！
“放火烧！”
楼玉贞也不愧是足智多谋，一条路走不通，瞬间就拿出了第二计划。
反贼们找不到助燃物，只能用火把去烧。
赵宁觑准了机会，朝陈文龙和李纲低声道：“我数到三，咱们一起跑！”
陈文龙和李纲瞬间就惊呆了。
这么简单粗暴的逃跑法子，亏得太子殿下想得出来啊。
他们加起来都快两百岁了，走路都吃力，这些反贼都不敢拘拿他们，怕被这两个老头子碰瓷，哪里能跑得动！
“殿下，臣老了，跑不动了，但你可以跑。”
赵宁也点头道：“本王也是这么想的，你们抱住孙贵和胡淮孝，他们好歹是姜才的裨将，不会杀你们的。”
陈文龙和李纲突然有种被卖的委屈。
但不得不承认，赵宁说的是事实。
哪怕是陈友谅亲自来了，应该也不会为难他们这样的老臣。
因为陈友谅迟早有一天要称帝，这些大夏老臣是他重建朝廷规则的目标人选。
他们并不担心自己，反倒担心赵宁。
因为赵宁这个废物太子，能控制在手里固然好，实在控制不了，就算杀了，也不可能让赵宁逃走。
然而赵宁此时已经开始倒数了。
“三！”
赵宁沉喝一声，推开了楼玉贞，撒腿便往西北城角的方向疾奔。
所谓山不转水转，既然赵宣武不会挪窝，那他只能把贼兵带过去了。
“好胆！”
赵宁如离弦之箭一般，眨眼就冲出了十几步，楼玉贞从地上爬起来，朝孙贵道：“射他狗腿！”
孙贵可是姜才手底下的悍将。
摘下长弓，嘎嘎拉弦，正要击发，陈文龙突然抱住了他。
“尔敢！”
孙贵的箭擦着赵宁的身旁飞过，赵宁倒抽一口凉气，又往前奔跑了十几步。
此时是夜间，虽然城头燃着火堆，但能见度并不是很好，再让赵宁往前逃，可就真要丢失目标了。
“淮孝，去追！”
胡淮孝当即带了十来个人，朝赵宁这边厢追了过来。
身体原主还真就是个废物，这才跑了几步路啊，赵宁已经喘不过气来，胸口如针扎一般刺痛。
“老子说什么也要学武！”
赵宁当即立下了一个Flag。
然而心思未定，胡淮孝已经带着贼兵追了上来。
“嘣！”
一声弦响。
后退一紧一痛，赵宁踉跄倒地。
他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痛苦。
箭矢射中之后，肌肉会死死地吃住箭头，起初有些麻木，仿佛能够清晰感受到箭头卡在了骨头里，而后痛感才会刺激他的每一条最细微的神经末梢。
“还敢跑！”
胡淮孝收了长弓，一群人便朝赵宁涌了上来。
“陈规！快来救驾！救驾！”
赵宁刚才跑的时候也没法叫喊，因为这废物太子体能有限，只有这么一口气，若是松懈了，也就跑不远了。
如今跑不了了，只能摇人了。
话音未落地，一颗黑乎乎的西瓜已经率先破空而去，越过了赵宁的头顶，砸入了人群之中。
黑西瓜上面有个引线，正兹兹燃着，如同一条小小的火蛇，钻入了西瓜内部。
“嘭！”
西瓜炸裂，火光此言，声如炸雷，而后便是一股子刺鼻气味，猛烈弥散。
“殿下！”
陈规带着十几个窑工从黑暗之中冲了出来。
赵宁刚要说话，已经被湿毛巾捂住了口鼻。
“殿下快走！”
这边厢，反贼剧烈咳嗽，根本就直不起腰来。
胡淮孝脸色大变，大声示警道：“快闭气！快闭气！是断子绝孙球！”
赵宁听得这名号，也是哑然失笑。
“陈规，这是你的发明吧？取名可以啊……”
陈规苦笑：“这可不是我取的名字，这是烟球。”
“烟球？”
“是，这烟球原本是德安府军匠研发，内装火药三斤，外傅黄蒿一重，重约一斤，寻常烧起来，浓烟四起，遮蔽视野，敌人目不视物，口不能言，便只是泪涕横流。”
“卧槽，感情这是烟雾弹啊！”
“烟雾弹？殿下这名字倒是精准贴切。”
见得这等先进武器，赵宁也来了兴致，小腿上的疼痛都忘记了不少。
“只是这个是炸的，怎么不是烧的？”
陈规解释说：“是臣改良过了的……”
“改成他们口中的断子绝孙球？”
陈规讪讪一笑：“是……”
“这断子绝孙球其实就是毒药烟球，于烟球内装载硫磺，焰硝，桐油，沥青等物，再掺以草乌，狼毒，砒霜等毒物，只要吸入几口，便要口鼻出血……”
赵宁本以为断子绝孙球，物如其名，应该是伤害男性的特有功能，万万没想到，断子绝孙不是形容具体威力，而是这烟球太入娘的阴损了！
“这个还有多少？”
陈规摇头苦笑：“臣先前被贼军所虏，这段时日才到扬州城来，而后便研究图纸，建造巨炮，搭建土窑，虽然李相公几次提及，但都没来得及做太多……”
“城门都快守不住了，别罗嗦，还有多少？”
“百来个吧……”
“百……百来个还不多？”
赵宁忍不住想骂人，这陈规，有点子凡尔赛啊！
之所以泰然自若，除了自己活着的价值更大，楼玉贞不会杀他之外。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李庭芝和姜才等人或许被调虎离山，但并不代表城头全都是孙贵和胡淮孝的人。
因为城头还有一个看守镇国神石的守圣王赵宣武！
老爷子虽然已经七老八十，但泰神阁一战，年轻力壮的第一猛将姜才，都不是他一合之将。
赵宁对这个时代仍旧没有足够的了解，毕竟身体原主只是个足不出户的废物太子。
这个时代武将的天花板到底在哪里，赵宁也没有确切的认知。
但可以肯定的是，赵宣武以这样的年纪和状态，能轻而易举击败姜才，就不可能轻易输给孙贵和胡淮孝这些反贼。
汴京陷落，镇国神石还在，临安陷落，镇国神石仍旧还在，如今扬州就要陷落，赵宁相信，赵宣武一定还会拼死保护神石。
此时西城门处的守军已经集结起来，城头上空无一人，彻底放弃了防守，可见他们早有预谋。
二三百人虽然不多，但此刻聚集在瓮城的校场之上，明火执仗，也颇有声势。
“开城！”
孙贵估摸着也担心李庭芝迟早会反应过来，二话不说，便下达了打开城门的命令。
诸多反贼便去转动绞盘，沉重的城门轰隆隆打开一条门缝来。
一股恶臭顿时从门缝钻了进来，弥散在并不宽敞的瓮城之中。
透过门缝，赵宁满目皆是火把光芒，外头的贼军如同一个个沉默的恶鬼，只剩下黑幽幽的轮廓，和寒芒四射的刀剑，数量绝对是惊人的级别。
“皇叔祖何在！”
赵宁到底是坐不住。
赵宣武再不现身，城门就要彻底被打开了！
楼玉贞顿时恍然，呵呵嘲讽了起来：“奴婢直以为殿下还有什么逆天手段，原来是这样，寄希望于一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有一件事殿下怕是不知道吧？”
赵宁的眉头顿时紧皱了起来。
“你想说什么？”
楼玉贞习惯性地揉了揉酸痛的后腰。
“赵宣武身为守圣王，这一生只能守在神石百步之内，据我所知，你用神石造的巨炮在西北城角吧？”
赵宁心头一震，转头看向了陈文龙。
他是礼部尚书，是大夏最资深的老臣，对此应该最清楚。
陈文龙深埋着头，不敢碰触赵宁的目光。
赵宁知道，楼玉贞所言，皆是真的。
死亡的恐惧如潮水一般淹没了他的灵魂。
难怪泰神阁旁边有个草庐，而神石造了巨炮之后，赵宣武便让人在城头给他搭了个棚子，吃喝拉撒全都在棚子里解决，原来是这个原因！
只是赵宁很是疑惑，就算赵宣武有这样的规则，那也属于皇室秘闻，她一个反贼军师，又如何得知内幕？
如此一看，她老楼家没有没落之前，应该也是权势极大的官宦人家，不然就是她的探子细作已经渗透到了大夏朝的最内部。
赵宁正寻思之际，城门却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军师，城门卡住了，打不开！”
此时约莫十来人在合力转动绞盘，然而那绞盘却纹丝不动，巨大的绳索绷得笔直，力量机会要将绳索崩开，城门却仍旧只是一道小门缝。
“打不开？”
赵宁和楼玉贞相视一眼，都读懂了对方的心意。
还有人！
赵宁这边还有人！
能在城门绞盘上做手脚，赵宁心里也就只有一个人选。
陈规！
这位科技人才一直在发展赵宁的科技树，平日里是东窑西窑两头跑，估摸着事发之时，他就在西窑左近。
楼玉贞却没有想太多，因为只要打开城门，贼军潮涌而入，大局可定。
“割断缆绳！”
楼玉贞的思路也很明确，虽然城门很沉重，但他们的人数也不少。
如今绞盘成了累赘，必须割断缆绳，就算没有绞盘，他们也能够凭借人力硬生生推开城门。
然而缆绳足有手臂粗，长刀砍斫上去竟是反弹了回来。
有人用长刀来回锯，但仅仅也只是伤了点皮毛，这要何时才能割断！
“放火烧！”
楼玉贞也不愧是足智多谋，一条路走不通，瞬间就拿出了第二计划。
反贼们找不到助燃物，只能用火把去烧。
赵宁觑准了机会，朝陈文龙和李纲低声道：“我数到三，咱们一起跑！”
陈文龙和李纲瞬间就惊呆了。
这么简单粗暴的逃跑法子，亏得太子殿下想得出来啊。
他们加起来都快两百岁了，走路都吃力，这些反贼都不敢拘拿他们，怕被这两个老头子碰瓷，哪里能跑得动！
“殿下，臣老了，跑不动了，但你可以跑。”
赵宁也点头道：“本王也是这么想的，你们抱住孙贵和胡淮孝，他们好歹是姜才的裨将，不会杀你们的。”
陈文龙和李纲突然有种被卖的委屈。
但不得不承认，赵宁说的是事实。
哪怕是陈友谅亲自来了，应该也不会为难他们这样的老臣。
因为陈友谅迟早有一天要称帝，这些大夏老臣是他重建朝廷规则的目标人选。
他们并不担心自己，反倒担心赵宁。
因为赵宁这个废物太子，能控制在手里固然好，实在控制不了，就算杀了，也不可能让赵宁逃走。
然而赵宁此时已经开始倒数了。
“三！”
赵宁沉喝一声，推开了楼玉贞，撒腿便往西北城角的方向疾奔。
所谓山不转水转，既然赵宣武不会挪窝，那他只能把贼兵带过去了。
“好胆！”
赵宁如离弦之箭一般，眨眼就冲出了十几步，楼玉贞从地上爬起来，朝孙贵道：“射他狗腿！”
孙贵可是姜才手底下的悍将。
摘下长弓，嘎嘎拉弦，正要击发，陈文龙突然抱住了他。
“尔敢！”
孙贵的箭擦着赵宁的身旁飞过，赵宁倒抽一口凉气，又往前奔跑了十几步。
此时是夜间，虽然城头燃着火堆，但能见度并不是很好，再让赵宁往前逃，可就真要丢失目标了。
“淮孝，去追！”
胡淮孝当即带了十来个人，朝赵宁这边厢追了过来。
身体原主还真就是个废物，这才跑了几步路啊，赵宁已经喘不过气来，胸口如针扎一般刺痛。
“老子说什么也要学武！”
赵宁当即立下了一个Flag。
然而心思未定，胡淮孝已经带着贼兵追了上来。
“嘣！”
一声弦响。
后退一紧一痛，赵宁踉跄倒地。
他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痛苦。
箭矢射中之后，肌肉会死死地吃住箭头，起初有些麻木，仿佛能够清晰感受到箭头卡在了骨头里，而后痛感才会刺激他的每一条最细微的神经末梢。
“还敢跑！”
胡淮孝收了长弓，一群人便朝赵宁涌了上来。
“陈规！快来救驾！救驾！”
赵宁刚才跑的时候也没法叫喊，因为这废物太子体能有限，只有这么一口气，若是松懈了，也就跑不远了。
如今跑不了了，只能摇人了。
话音未落地，一颗黑乎乎的西瓜已经率先破空而去，越过了赵宁的头顶，砸入了人群之中。
黑西瓜上面有个引线，正兹兹燃着，如同一条小小的火蛇，钻入了西瓜内部。
“嘭！”
西瓜炸裂，火光此言，声如炸雷，而后便是一股子刺鼻气味，猛烈弥散。
“殿下！”
陈规带着十几个窑工从黑暗之中冲了出来。
赵宁刚要说话，已经被湿毛巾捂住了口鼻。
“殿下快走！”
这边厢，反贼剧烈咳嗽，根本就直不起腰来。
胡淮孝脸色大变，大声示警道：“快闭气！快闭气！是断子绝孙球！”
赵宁听得这名号，也是哑然失笑。
“陈规，这是你的发明吧？取名可以啊……”
陈规苦笑：“这可不是我取的名字，这是烟球。”
“烟球？”
“是，这烟球原本是德安府军匠研发，内装火药三斤，外傅黄蒿一重，重约一斤，寻常烧起来，浓烟四起，遮蔽视野，敌人目不视物，口不能言，便只是泪涕横流。”
“卧槽，感情这是烟雾弹啊！”
“烟雾弹？殿下这名字倒是精准贴切。”
见得这等先进武器，赵宁也来了兴致，小腿上的疼痛都忘记了不少。
“只是这个是炸的，怎么不是烧的？”
陈规解释说：“是臣改良过了的……”
“改成他们口中的断子绝孙球？”
陈规讪讪一笑：“是……”
“这断子绝孙球其实就是毒药烟球，于烟球内装载硫磺，焰硝，桐油，沥青等物，再掺以草乌，狼毒，砒霜等毒物，只要吸入几口，便要口鼻出血……”
赵宁本以为断子绝孙球，物如其名，应该是伤害男性的特有功能，万万没想到，断子绝孙不是形容具体威力，而是这烟球太入娘的阴损了！
“这个还有多少？”
陈规摇头苦笑：“臣先前被贼军所虏，这段时日才到扬州城来，而后便研究图纸，建造巨炮，搭建土窑，虽然李相公几次提及，但都没来得及做太多……”
“城门都快守不住了，别罗嗦，还有多少？”
“百来个吧……”
“百……百来个还不多？”
赵宁忍不住想骂人，这陈规，有点子凡尔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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