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得知官员来暗访
夜深，四海茶楼大门紧闭，只有三楼雅室还亮着一盏孤灯。
冯学舟和白愈站在茶楼门口。
“去叫门吧。”
“是。”
白愈走上前，正要扣响门环，门打开，一位侍者走出来，对着冯学舟微鞠一躬。
“学舟少爷。”
冯学舟说：“与孙老板有约。”
侍者走上前，掏出一张字条交予冯学舟，说：“释放张大刀一事，我家老板谢学舟少爷费心。”
白愈看不过，抢着说：“孙老板呢？事已办完，他约我家少爷深夜前来，面都不露，就给张字条打发了？”
“白愈。”
冯学舟低喝一声，白愈不再说话。冯学舟对着侍者笑笑，说：“有劳。”
侍者点点头，转身准备进门。走了两步，又转身，说：“对了，我家老板还说，如果学舟少爷不觉辛苦，孟辞秘书长近日将暗访雷泽县，您可早做准备。”
“哦？”冯学舟大喜，抱拳行礼，“学舟谢过孙老板！”
汽车行驶在空荡荡的街道上。
车内，冯学舟哼着小曲儿，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车窗，心情甚好。
白愈看了看冯学舟，想说什么，又没开口。
“有话就说。”
“少爷，刚才在茶楼那儿我说错话了。”
冯学舟轻笑：“无妨。孙似海一向不把任何人放眼里，也确实该骂。不过，他也算出手大方，随便给个消息竟然是孟辞秘书长一事。省里计划成立一个西北民间金融互助会，说是民间组织，但十个会员里八个都是军政届要员，李氏商会的李佩仑也在其中，仅余一个会员资格，说要从民间资本家里挑一个。这事儿啊，就是孟辞在负责。他这次暗访雷泽县，肯定也是为了此事，据说是看中了大资本家廖家。可冯家要是能拿下这个会员资格，那以后在西北可就是另一番天地咯。”
“嗯，难怪少爷您那么高兴。”
“哎对了白愈，字条呢？光顾着高兴了，把这事儿忘了。有人托孙似海求我帮忙救出张大刀他们，说是用李木北的消息做谢礼。”
“少爷，对方是谁啊？”白愈边说边从口袋中掏出字条。
“不知道，孙似海也没说。本想今晚问问，他又没露面。”
白愈将字条打开，递给冯学舟。
字条上一行楷书：李木北在雷泽县的锦绣饭店。
冯学舟大喜：“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有了李木北的消息，可提前与之结识，通过他拉近与李氏商会的关系。如果李氏商会再能助我们拿下会员资格，那就更好了。”
车灯划破黑暗，晚风拂面。
冯学舟看着窗外，心中在默默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翌日，冯学舟在吃早饭时见到了大哥冯学辉，有些意外。原来，冯学辉并没有在田樱处过夜。
冯学舟将事情都告诉了冯学辉，两兄弟商量着，孟辞秘书长一事先不告诉父亲，甚至不告诉冯家任何一人。若事成，是冯学辉努力的成果，冯遇之年事已高，会员之位必然由冯学辉担任，冯家其他人也不会说什么。若不成，权当不知道此事。
“大哥，李木北那边我已经让白愈先过去了，一会儿我就动身，也过去。”
“我和你一起。”
冯学舟挑眉：“没必要吧，我先去搭上线，大哥你再露面也不迟啊。”
“要的。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这次绝对不能再让冯学堂钻空子了。”
冯学舟点头。
冯府后门，送菜小贩正推着一小车新鲜果蔬往里运，冯府几个下人帮着打理归拢。菜贩阿力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每天都来送一趟，人长得精神，又开朗健谈，和大家都处得不错。
冯槿砚拿着一个小木盒走过来，阿力看到她，老远就招手打招呼：“冯小姐。”
冯槿砚挥挥手，笑着走过来，将小木盒塞进阿力手里。
“我从县城里带的糖果，给你妹妹。”
阿力粗糙的手摸着精巧的木盒，心头一热，赶紧将木盒递回去。
“不要，我不能要，每次都让冯小姐破费。”
冯槿砚佯装生气，背过手不接，皱眉说：“我生气了。我是给小朵朵的，不是给你的，你可不许偷吃啊。”
阿力挠挠头，傻笑：“好，我不偷吃。”
冯槿砚虽然被冯家人宠坏了，有些大小姐脾气，但她心地善良，直率单纯。她曾经在街上掏衣兜时掉了两枚铜钱，被小朵朵捡到，追了好几条街，终于把钱还给了她。没成想，小朵朵天生有肺病，因跑了太久，喘不过气晕倒在地。冯槿砚将小朵朵送到医院，就这样认识了阿力。阿力父母双亡，自己一个人贩些果蔬卖，辛苦拉扯小朵朵。因为还要长久吃药，兄妹二人日子过得清贫。
日后，冯槿砚经常带些小朵朵需要的东西去看望，一来二去也和阿力熟络起来。偶然的机会，负责给冯家送货的人病了，冯槿砚介绍阿力给冯家送了几天果蔬。阿力为人实在，送的菜又新鲜又便宜，所以冯家管事就将这个差事交给了他。阿力对冯槿砚感恩戴德，每次都给她带些最好的小水果。
阿力从小车里掏出一大盒荔枝递给冯槿砚。
“大小姐，给。”
冯槿砚知道，这季节荔枝正是销路紧俏，而且这盒荔枝又大又水灵，能卖不少钱。
“不要，我不要，你拿去卖了吧。”
阿力见冯槿砚不要，着了急：“是朵朵，是朵朵让我捎给您的，不值钱，您快拿着。”
冯槿砚见不好再推辞，想着下次再多给朵朵送点东西去，就笑笑收下了。
“那谢谢小朵朵啦。”
“吃什么好吃的呢？”
冯学桥抱着一摞文件，向这边走过来。
阿力笑着打招呼：“学桥少爷。”
冯槿砚转头看到冯学桥，笑着三两步跳到他身旁，说：“哥，你看，阿力给我送的荔枝。”
冯学桥笑着点头。
“昨晚去哪儿了？晚饭时都没见到你。”
冯槿砚见状，赶紧打岔：“哥，你这是拿的什么呀？你要去哪儿呀？”
“我要到矿上去，这是祥叔让我看的文件。你别打岔，说，昨晚又去哪儿野了？”
“哎呀哥，走呀走呀，我也一起去。”
冯槿砚拉拉扯扯的，拽着冯学桥出了门。
阿力手还摩挲着木盒，看着两人说说笑笑的走远。
他打开木盒，是满满一盒糖果和点心。他想到妹妹见到糖果高兴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他刚要盖上盖子，突然发现盒子底有异常，他伸手一拨，发现木盒有夹层，拉开一看，夹层里赫然躺着几张大钞。阿力七尺的男儿瞬间红了眼眶。
冯学舟和白愈站在茶楼门口。
“去叫门吧。”
“是。”
白愈走上前，正要扣响门环，门打开，一位侍者走出来，对着冯学舟微鞠一躬。
“学舟少爷。”
冯学舟说：“与孙老板有约。”
侍者走上前，掏出一张字条交予冯学舟，说：“释放张大刀一事，我家老板谢学舟少爷费心。”
白愈看不过，抢着说：“孙老板呢？事已办完，他约我家少爷深夜前来，面都不露，就给张字条打发了？”
“白愈。”
冯学舟低喝一声，白愈不再说话。冯学舟对着侍者笑笑，说：“有劳。”
侍者点点头，转身准备进门。走了两步，又转身，说：“对了，我家老板还说，如果学舟少爷不觉辛苦，孟辞秘书长近日将暗访雷泽县，您可早做准备。”
“哦？”冯学舟大喜，抱拳行礼，“学舟谢过孙老板！”
汽车行驶在空荡荡的街道上。
车内，冯学舟哼着小曲儿，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车窗，心情甚好。
白愈看了看冯学舟，想说什么，又没开口。
“有话就说。”
“少爷，刚才在茶楼那儿我说错话了。”
冯学舟轻笑：“无妨。孙似海一向不把任何人放眼里，也确实该骂。不过，他也算出手大方，随便给个消息竟然是孟辞秘书长一事。省里计划成立一个西北民间金融互助会，说是民间组织，但十个会员里八个都是军政届要员，李氏商会的李佩仑也在其中，仅余一个会员资格，说要从民间资本家里挑一个。这事儿啊，就是孟辞在负责。他这次暗访雷泽县，肯定也是为了此事，据说是看中了大资本家廖家。可冯家要是能拿下这个会员资格，那以后在西北可就是另一番天地咯。”
“嗯，难怪少爷您那么高兴。”
“哎对了白愈，字条呢？光顾着高兴了，把这事儿忘了。有人托孙似海求我帮忙救出张大刀他们，说是用李木北的消息做谢礼。”
“少爷，对方是谁啊？”白愈边说边从口袋中掏出字条。
“不知道，孙似海也没说。本想今晚问问，他又没露面。”
白愈将字条打开，递给冯学舟。
字条上一行楷书：李木北在雷泽县的锦绣饭店。
冯学舟大喜：“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有了李木北的消息，可提前与之结识，通过他拉近与李氏商会的关系。如果李氏商会再能助我们拿下会员资格，那就更好了。”
车灯划破黑暗，晚风拂面。
冯学舟看着窗外，心中在默默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翌日，冯学舟在吃早饭时见到了大哥冯学辉，有些意外。原来，冯学辉并没有在田樱处过夜。
冯学舟将事情都告诉了冯学辉，两兄弟商量着，孟辞秘书长一事先不告诉父亲，甚至不告诉冯家任何一人。若事成，是冯学辉努力的成果，冯遇之年事已高，会员之位必然由冯学辉担任，冯家其他人也不会说什么。若不成，权当不知道此事。
“大哥，李木北那边我已经让白愈先过去了，一会儿我就动身，也过去。”
“我和你一起。”
冯学舟挑眉：“没必要吧，我先去搭上线，大哥你再露面也不迟啊。”
“要的。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这次绝对不能再让冯学堂钻空子了。”
冯学舟点头。
冯府后门，送菜小贩正推着一小车新鲜果蔬往里运，冯府几个下人帮着打理归拢。菜贩阿力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每天都来送一趟，人长得精神，又开朗健谈，和大家都处得不错。
冯槿砚拿着一个小木盒走过来，阿力看到她，老远就招手打招呼：“冯小姐。”
冯槿砚挥挥手，笑着走过来，将小木盒塞进阿力手里。
“我从县城里带的糖果，给你妹妹。”
阿力粗糙的手摸着精巧的木盒，心头一热，赶紧将木盒递回去。
“不要，我不能要，每次都让冯小姐破费。”
冯槿砚佯装生气，背过手不接，皱眉说：“我生气了。我是给小朵朵的，不是给你的，你可不许偷吃啊。”
阿力挠挠头，傻笑：“好，我不偷吃。”
冯槿砚虽然被冯家人宠坏了，有些大小姐脾气，但她心地善良，直率单纯。她曾经在街上掏衣兜时掉了两枚铜钱，被小朵朵捡到，追了好几条街，终于把钱还给了她。没成想，小朵朵天生有肺病，因跑了太久，喘不过气晕倒在地。冯槿砚将小朵朵送到医院，就这样认识了阿力。阿力父母双亡，自己一个人贩些果蔬卖，辛苦拉扯小朵朵。因为还要长久吃药，兄妹二人日子过得清贫。
日后，冯槿砚经常带些小朵朵需要的东西去看望，一来二去也和阿力熟络起来。偶然的机会，负责给冯家送货的人病了，冯槿砚介绍阿力给冯家送了几天果蔬。阿力为人实在，送的菜又新鲜又便宜，所以冯家管事就将这个差事交给了他。阿力对冯槿砚感恩戴德，每次都给她带些最好的小水果。
阿力从小车里掏出一大盒荔枝递给冯槿砚。
“大小姐，给。”
冯槿砚知道，这季节荔枝正是销路紧俏，而且这盒荔枝又大又水灵，能卖不少钱。
“不要，我不要，你拿去卖了吧。”
阿力见冯槿砚不要，着了急：“是朵朵，是朵朵让我捎给您的，不值钱，您快拿着。”
冯槿砚见不好再推辞，想着下次再多给朵朵送点东西去，就笑笑收下了。
“那谢谢小朵朵啦。”
“吃什么好吃的呢？”
冯学桥抱着一摞文件，向这边走过来。
阿力笑着打招呼：“学桥少爷。”
冯槿砚转头看到冯学桥，笑着三两步跳到他身旁，说：“哥，你看，阿力给我送的荔枝。”
冯学桥笑着点头。
“昨晚去哪儿了？晚饭时都没见到你。”
冯槿砚见状，赶紧打岔：“哥，你这是拿的什么呀？你要去哪儿呀？”
“我要到矿上去，这是祥叔让我看的文件。你别打岔，说，昨晚又去哪儿野了？”
“哎呀哥，走呀走呀，我也一起去。”
冯槿砚拉拉扯扯的，拽着冯学桥出了门。
阿力手还摩挲着木盒，看着两人说说笑笑的走远。
他打开木盒，是满满一盒糖果和点心。他想到妹妹见到糖果高兴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他刚要盖上盖子，突然发现盒子底有异常，他伸手一拨，发现木盒有夹层，拉开一看，夹层里赫然躺着几张大钞。阿力七尺的男儿瞬间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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