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香味！锁定凶手的依据！
“这个香水味，有点像KENZO的一枝花，挺淑女的香水，不过……为什么我隐隐闻到一点香奈儿的男香？是我的错觉吗？”梦梦闭着眼睛轻嗅那枚在现场发现的戒指，浓烈的血腥和铁锈味下，还混杂着两股不同的气味。
“不是你的错觉，的确有香奈儿男香的配比材料。”江丽羽说着把检验结果交给她，上面的资料显示梦梦所猜的分毫不差。
“嘿嘿！不愧是我，那么多年不干老本行还是那么厉害。”梦梦看着精准无误的检验报告眉飞色舞，歇业多年宝剑依旧锋利，这是多值得骄傲的事情。
一旁的秦岚枫无奈看了她一眼，想着她这么浮夸的性格是怎么进警校的？
“梦梦姐，你可真厉害。”吕航博在旁投来赞赏的目光，丽羽姐的朋友也太厉害了！
“这都是天赋，低调低调。”梦梦嘴角噙着笑意，眼里的骄傲藏不住却还示意她不要太夸张。
“江队，有你的快递。”
一名警员喊了一句，随手把快递拿进来交给江丽羽，江丽羽把箱子转了一圈都没发现快递单，觉得有些蹊跷叫住快走到门口的警员：“这快递是谁送的？”
“不知道啊，就一个男的戴着口罩和帽子，说是你的快递我就拿过来给你了。”队员随口说了一句，还没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江丽羽把箱子放在桌上，直接喊着下令：“快抓住那个送快递的男人！”
秦岚枫听到吩咐第一个冲了出去，警员也跟着追了出去。
剩下几个人围在桌前看着“无名”快递，心里有些忐忑，吕航博戴上一次性手套之后把快递拆开，一股血腥味和恶臭袭来，引得几人往后退了好几步，他们都没戴防护罩。
吕航博眉头一皱，在众人惊慌的视线中拿起里面的东西，惨白的皮连着肉，血水在微生物的滋生下早已腐臭变深，顺着血管神经滴答滴答的砸在密封袋里，他手一摊开，一张完整且庞大的人皮就像地图一样摊开，江丽羽看着眼前可怖的画面，肾上腺素冲刺神经让她再也撑不住跑去洗手间呕吐了。
吕航博眼里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欣喜与恐惧交杂，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他觉得很刺激，他可是专业的法医，验尸这种事不要太轻车熟路，不过显然这个凶手比他们想的都要残忍。
“这……就是那个黄菲丢失的皮？”梦梦冷眸看着那张人皮，她心理素质过硬，即便看到如此震撼的场景仍然没有半分退缩。
“这不是黄菲的！他的皮肤不会这么白，即便人体皮肤脱离本体之后会很快失去血色惨白一片，我手上拿的人皮显然要细嫩很多，看着像是女人的皮。黄菲死亡后被剥皮到现在有四五天的时间，而这摊血水……显然是新鲜活剥的，时间不超过半天。”吕航博边说边端详着手上拿着的这一副皮囊。
不一会秦岚枫和几个警员垂头丧气的回来了，“江队！人没找到，这家伙狡猾得很。”秦岚枫有些懊恼，这个没有快递单号的箱子极有可能是凶手寄过来的。
案件再一次陷入僵局，鉴定室里，江丽羽一言不发的看着吕航博对人皮进行化验，一名警员密切在一旁记录数据，鉴定室里的气氛一度低沉到只能听见机械冰冷碰撞的声音。
梦梦看着身边冥思苦想的闺蜜，她没想到在沆江市竟然发生这么严重的凶杀案。读书的时候有许多的经典案例，若迁移时间，这个案子算是很棘手的，原因无他，有些长达二十多年的凶杀案因为时间、化验技术以及设备落后等的缘故被暂时搁置，只得过很多年之后才能调查出来。
而他们能躲避那么长的时间依赖于落后的环境，而这次案件的凶手，则真真正正的凭着自己的实力将警方绕了好几次弯，知道警察会赶来，所以还把受害者的头颅像个礼物一样摆好。
“死者死亡有十三个小时，死前尸体浸泡过水，在皮肤里检验到了明矾以及少许的氯，而且死者皮肤只有少量的淤青与伤口，看着不像暴力所致，更像是……跌伤？”吕航博看着检验结果有些迷茫，抓了死者却没对他实行攻击，最后把她杀了剥皮？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了！”这时梦梦拍了拍江丽羽的后背说：“你们这是不是少了一个人？”
江丽羽：“没有啊！警局人都在这里了啊！”
“哎呀！我是说你在电话里说的那个特别自大的特别刑侦顾问啊！他人呢？”梦梦喋喋不休的问着江丽羽。
这时进来两个人，带头那个人语气有点不快的说：“江警官！在别人背后说坏话，这可不是一个警察该有的样子吧！”
江丽羽看着走进来两个人有点尴尬的说：“没有没有！怎么会，亦可你来的正好！这是我的好闺蜜梦梦！”
“你好，久仰大名陈侦探！”说着梦梦把自己的手伸过去想跟他握手，陈亦可就跟没看见一样，说了一句“你好！”便走上前拿起吕航博化验的报道看了起来，这时他无意间一瞥，注意到人皮手腕处有一道不同寻常的口子，手腕的口子十分锋利漂亮，就像一刀划拉皮肤，而其余边角部分有刀痕反复割过的痕迹。
“这里，你看了吗？”陈亦可指了指刀口位置，吕航博点头，他作为专业的法医，肯定不会漏掉这些细节。
“我怀疑死者被人割腕泡在水里自杀。所以她的皮肤沉淀了相对不少的明矾，而城市自来水净化就需要用到明矾和一部分的氯。”吕航博回答道。
陈亦可紧皱眉头，怎么都想不明白凶手的动机究竟是什么。难道他所做的这一切，仅仅只是为了自己的爱好，而没有动机？他割了皮做什么？黄菲的皮不知所踪，小琴的皮却先送了过来。
这时陈亦可瞳孔一张，想起检验结果最重要的一条信息，抓着吕航博的手臂嘶吼提问：“你说死者死亡时间多久？”
“大…大概有十三个小时。”吕航博被他猛的摇晃几下蒙圈了，茫然开口。
陈亦可听了这句话之后丢下检验表拉着秦岚枫和还有江丽羽冲了出去，吕航博和梦梦也连忙跟了出去，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上车陈亦可就对着秦岚枫说道：“快快快，带我去那个叫陈拓的家里。”
秦岚枫开了一辆警车就朝陈拓别墅的方向驶去，一路飞驰闯了好几个红灯。陈亦可在后座紧紧握拳，眼里的火仿佛要把眼前的障碍物都焚烧干净。
他知道了，他终于都知道了！因为距离江丽羽他们拜访陈拓的时间刚好十五个小时，那时候江丽羽他们在别墅里听到的异响一定是小琴发出来的，结果被陈拓搪塞过去了。
在前往别墅的路上陈亦可跟车上的人说明了自己的结论，秦岚枫气得用手怒砸方向盘。明明受害人离他那么近，可是他却错过了挽救她的机会，只能看着……
江丽羽悲痛闭上眼，那张血淋淋的皮就出现在她面前，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好像在质问她为什么不救自己。
这时前面路况开始紧急堵车，江丽羽焦急看着前方堵车的路况，看了一眼警车定位的方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驾驶座上的秦岚枫一声不吭的就冲了出去，而且看方向是朝着陈拓家去的，难不成……
“就不能走一下应急车道吗？”吕航博有些急了，让老秦一个人往前冲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我也想啊，这车都堵死了，我们出都出不去。”坐上驾驶位的江丽羽也无奈，她又不能让车长翅膀飞出这条车道。
秦岚枫到了别墅之后敲门，清洁工站在门口上下打量他一眼有点警惕：“你找谁？”
“我找陈拓，他在家吗？”秦岚枫搪塞一句，他想径直冲进去把陈拓直接扣押下，以便搜集证据。
“他不在，今天一大早就去芭蕾团了，现在还没回来呢，你要找他的话就去那里找吧。”清洁工回了一句，秦岚枫不听他的直接往里冲，气得清洁工拿起扫帚对着他打，“我说了他不在，你要进来干什么？抢东西吗你这个强盗！”
“我就是警察，我要进去找他，妨碍公务你知道是什么罪吗？”秦岚枫掏出证件，然而清洁工看了一眼之后誓死不听，拉着他一个劲的抗议叫屈：“警察抢劫啦！强闯民宅要偷东西啦！”
秦岚枫愤怒推开她，刚把人扒开，她就抱紧秦岚枫的腿，无论如何都不许他进去，这时陈亦可还有江丽羽也赶到了。
“老秦，算了！我们没有搜查令不可以这样的。”江丽羽冲上去控制住他，吕航博忙宽抚他的情绪，陈亦可把清洁工扶起来看着她长吁短叹的告状，秦岚枫猩红着眼瞪着屋里的环境，只要靠近这个屋子，他就想到有一条鲜活的人命因为他的过失而永远沉默，他无法原谅自己，更无法原谅犯罪的陈家兄妹！
“阿姨，陈拓在芭蕾团对吗？您可以把地址告诉我们吧。”梦梦瞥了一眼秦岚枫激怒的状态，于是柔着声音请求清洁工给一个地址，在得到地址之后，秦岚枫被几人强摁进车里，带着他往芭蕾团赶。
“开快点。”沉默许久的陈亦可终于开口说话了，因为他知道如果速度再慢一点，陈拓或许不知道逃跑到哪里去了，因为他刚刚发现屋子正中那个江丽羽之前所说的那个玻璃罩，不见了！
到了芭蕾团，江丽羽一行人在舞团里看到陈拓在训练，带着几个人跳了好一阵才发现他们来了，于是示意大家继续训练。
“警察同志，你们找我还有什么事吗？”陈拓擦了擦汗问着，一阵香味扑来，梦梦微闭眸轻嗅：“好香啊！”
“啊！我们跳舞会出汗，所以会喷点香水，不好意思。”陈拓有些尴尬道歉，这反倒弄得梦梦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今天一天都待在舞团吗？”江丽羽冷声审问，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
陈拓面色不改的点头说道：“是的，因为今年有三场重要的演出，所以大家都比较辛苦。”
江丽羽拿出笔记记录时间细节，而陈桑回答她的问题回答得几乎天衣无缝，丝毫让人挑不出漏洞，记录到最后连江丽羽都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草木皆兵，误会了无辜的人。
“能帮我们联系你妹妹吗？我们想跟她了解一下，因为她买到的那批货有些问题，这背后可能牵扯到重大的贩卖案。”江丽羽继续以上次的借口为由，索要陈拓妹妹的信息。
“她在滑雪可能会不及时接听电话，不过你们一定坚持的话，我给你们她的电话吧！”陈拓说着自然从他们身边经过，找纸笔留下联系方式。吕航博看着他坦然的样子开始怀疑之前陈亦可的预判。
梦梦眉头微蹙，站在江丽羽身边一言不发。
陈拓交给江丽羽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号码，江丽羽接过把它夹入笔记本中。
“我来这里之前去过你家，你那个很高的音乐盒怎么不见了？”陈亦可盯着陈桑的脸试探开口，想考验他的态度。
“搬去别的地方了，我想把她作为一个艺术品展览在工作室。”陈拓对此并不慌乱慢慢解释道。
“如果没事的话我得去那边休息一下了，刚刚的训练让我的脚有点酸胀。”陈拓说了一句，并摸了摸自己的脚。
江丽羽点点头，陈亦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纤瘦的体态和监控里看到的女子大致无二，陈亦可眼睛微微动，看着他的背影喊出了一个名字：“陈佳娜！”
这一叫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江丽羽惊了一下，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陈佳娜。刚要开口，就见陈拓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两眼，微笑望着陈亦可：“您是不是看错了？我妹妹在国外！”
“没事，你妹妹的名字很好听。”陈亦可顿了一下随口应付，陈拓点点头，径直走到沙发上休息，专注揉腿。
“算了！回去吧……”陈亦可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开。
“太完美了，真的太完美了！完美到没有任何的错处和漏洞可寻，凶手一定是他，只是想不明白，他怎么犯案，又是怎么处理掉了那么多具尸体。”陈亦可一边想，一边走出芭蕾舞团。
江丽羽一行人回到警局，秦岚枫给陈佳娜打了一通电话，果然不出陈拓所言，的确没有人接。入夜悄深，全部人都在警局忙着加班，梦梦坐在旁边一言不发，似乎从她回来之后就心事重重的。
江丽羽看着她这样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她不干老本行好几年，冷不丁看到血腥残酷的案子心里难免会有点难受。
“梦梦，你要不先回家等我吧。”江丽羽开口，想找人送她回去，梦梦摇摇头，这时秦岚枫拿着笔记资料经过，另一只手拿着陈佳娜的电话。梦梦眉心突然动了动，只觉得头有些晕眩，似乎在哪感觉到过这股熟悉的感觉。
“等等！”
梦梦高喊了一声，所有人都被她吸引过去，她指着那张纸条不敢动，稍稍勉强抓住空气中一缕幽散的气味，那种熟悉的感觉。
“你是不是闻到了什么？”陈亦可突然站在她面前开口，在她诧异的眼神中，他把秦岚枫手中的纸条交给梦梦说道：“我在芭蕾舞团的时候就开始怀疑他了。”
“陈顾问！你……”秦岚枫诧异看着他，既然他当时就怀疑陈拓，为什么不让自己当场把他抓起来，这样岂不是会多几个受害者。
“我们当时没有证据，容易打草惊蛇，而且我觉得……他的那些同伙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被我们带走的！”
没错，陈亦可指的就是陈佳娜，虽然他没捋清楚其中的关键，但他能确定陈佳娜一定不在所谓的国外，她一定躲在某个地方看着着他们。
“不是你的错觉，的确有香奈儿男香的配比材料。”江丽羽说着把检验结果交给她，上面的资料显示梦梦所猜的分毫不差。
“嘿嘿！不愧是我，那么多年不干老本行还是那么厉害。”梦梦看着精准无误的检验报告眉飞色舞，歇业多年宝剑依旧锋利，这是多值得骄傲的事情。
一旁的秦岚枫无奈看了她一眼，想着她这么浮夸的性格是怎么进警校的？
“梦梦姐，你可真厉害。”吕航博在旁投来赞赏的目光，丽羽姐的朋友也太厉害了！
“这都是天赋，低调低调。”梦梦嘴角噙着笑意，眼里的骄傲藏不住却还示意她不要太夸张。
“江队，有你的快递。”
一名警员喊了一句，随手把快递拿进来交给江丽羽，江丽羽把箱子转了一圈都没发现快递单，觉得有些蹊跷叫住快走到门口的警员：“这快递是谁送的？”
“不知道啊，就一个男的戴着口罩和帽子，说是你的快递我就拿过来给你了。”队员随口说了一句，还没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江丽羽把箱子放在桌上，直接喊着下令：“快抓住那个送快递的男人！”
秦岚枫听到吩咐第一个冲了出去，警员也跟着追了出去。
剩下几个人围在桌前看着“无名”快递，心里有些忐忑，吕航博戴上一次性手套之后把快递拆开，一股血腥味和恶臭袭来，引得几人往后退了好几步，他们都没戴防护罩。
吕航博眉头一皱，在众人惊慌的视线中拿起里面的东西，惨白的皮连着肉，血水在微生物的滋生下早已腐臭变深，顺着血管神经滴答滴答的砸在密封袋里，他手一摊开，一张完整且庞大的人皮就像地图一样摊开，江丽羽看着眼前可怖的画面，肾上腺素冲刺神经让她再也撑不住跑去洗手间呕吐了。
吕航博眼里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欣喜与恐惧交杂，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他觉得很刺激，他可是专业的法医，验尸这种事不要太轻车熟路，不过显然这个凶手比他们想的都要残忍。
“这……就是那个黄菲丢失的皮？”梦梦冷眸看着那张人皮，她心理素质过硬，即便看到如此震撼的场景仍然没有半分退缩。
“这不是黄菲的！他的皮肤不会这么白，即便人体皮肤脱离本体之后会很快失去血色惨白一片，我手上拿的人皮显然要细嫩很多，看着像是女人的皮。黄菲死亡后被剥皮到现在有四五天的时间，而这摊血水……显然是新鲜活剥的，时间不超过半天。”吕航博边说边端详着手上拿着的这一副皮囊。
不一会秦岚枫和几个警员垂头丧气的回来了，“江队！人没找到，这家伙狡猾得很。”秦岚枫有些懊恼，这个没有快递单号的箱子极有可能是凶手寄过来的。
案件再一次陷入僵局，鉴定室里，江丽羽一言不发的看着吕航博对人皮进行化验，一名警员密切在一旁记录数据，鉴定室里的气氛一度低沉到只能听见机械冰冷碰撞的声音。
梦梦看着身边冥思苦想的闺蜜，她没想到在沆江市竟然发生这么严重的凶杀案。读书的时候有许多的经典案例，若迁移时间，这个案子算是很棘手的，原因无他，有些长达二十多年的凶杀案因为时间、化验技术以及设备落后等的缘故被暂时搁置，只得过很多年之后才能调查出来。
而他们能躲避那么长的时间依赖于落后的环境，而这次案件的凶手，则真真正正的凭着自己的实力将警方绕了好几次弯，知道警察会赶来，所以还把受害者的头颅像个礼物一样摆好。
“死者死亡有十三个小时，死前尸体浸泡过水，在皮肤里检验到了明矾以及少许的氯，而且死者皮肤只有少量的淤青与伤口，看着不像暴力所致，更像是……跌伤？”吕航博看着检验结果有些迷茫，抓了死者却没对他实行攻击，最后把她杀了剥皮？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了！”这时梦梦拍了拍江丽羽的后背说：“你们这是不是少了一个人？”
江丽羽：“没有啊！警局人都在这里了啊！”
“哎呀！我是说你在电话里说的那个特别自大的特别刑侦顾问啊！他人呢？”梦梦喋喋不休的问着江丽羽。
这时进来两个人，带头那个人语气有点不快的说：“江警官！在别人背后说坏话，这可不是一个警察该有的样子吧！”
江丽羽看着走进来两个人有点尴尬的说：“没有没有！怎么会，亦可你来的正好！这是我的好闺蜜梦梦！”
“你好，久仰大名陈侦探！”说着梦梦把自己的手伸过去想跟他握手，陈亦可就跟没看见一样，说了一句“你好！”便走上前拿起吕航博化验的报道看了起来，这时他无意间一瞥，注意到人皮手腕处有一道不同寻常的口子，手腕的口子十分锋利漂亮，就像一刀划拉皮肤，而其余边角部分有刀痕反复割过的痕迹。
“这里，你看了吗？”陈亦可指了指刀口位置，吕航博点头，他作为专业的法医，肯定不会漏掉这些细节。
“我怀疑死者被人割腕泡在水里自杀。所以她的皮肤沉淀了相对不少的明矾，而城市自来水净化就需要用到明矾和一部分的氯。”吕航博回答道。
陈亦可紧皱眉头，怎么都想不明白凶手的动机究竟是什么。难道他所做的这一切，仅仅只是为了自己的爱好，而没有动机？他割了皮做什么？黄菲的皮不知所踪，小琴的皮却先送了过来。
这时陈亦可瞳孔一张，想起检验结果最重要的一条信息，抓着吕航博的手臂嘶吼提问：“你说死者死亡时间多久？”
“大…大概有十三个小时。”吕航博被他猛的摇晃几下蒙圈了，茫然开口。
陈亦可听了这句话之后丢下检验表拉着秦岚枫和还有江丽羽冲了出去，吕航博和梦梦也连忙跟了出去，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上车陈亦可就对着秦岚枫说道：“快快快，带我去那个叫陈拓的家里。”
秦岚枫开了一辆警车就朝陈拓别墅的方向驶去，一路飞驰闯了好几个红灯。陈亦可在后座紧紧握拳，眼里的火仿佛要把眼前的障碍物都焚烧干净。
他知道了，他终于都知道了！因为距离江丽羽他们拜访陈拓的时间刚好十五个小时，那时候江丽羽他们在别墅里听到的异响一定是小琴发出来的，结果被陈拓搪塞过去了。
在前往别墅的路上陈亦可跟车上的人说明了自己的结论，秦岚枫气得用手怒砸方向盘。明明受害人离他那么近，可是他却错过了挽救她的机会，只能看着……
江丽羽悲痛闭上眼，那张血淋淋的皮就出现在她面前，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好像在质问她为什么不救自己。
这时前面路况开始紧急堵车，江丽羽焦急看着前方堵车的路况，看了一眼警车定位的方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驾驶座上的秦岚枫一声不吭的就冲了出去，而且看方向是朝着陈拓家去的，难不成……
“就不能走一下应急车道吗？”吕航博有些急了，让老秦一个人往前冲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我也想啊，这车都堵死了，我们出都出不去。”坐上驾驶位的江丽羽也无奈，她又不能让车长翅膀飞出这条车道。
秦岚枫到了别墅之后敲门，清洁工站在门口上下打量他一眼有点警惕：“你找谁？”
“我找陈拓，他在家吗？”秦岚枫搪塞一句，他想径直冲进去把陈拓直接扣押下，以便搜集证据。
“他不在，今天一大早就去芭蕾团了，现在还没回来呢，你要找他的话就去那里找吧。”清洁工回了一句，秦岚枫不听他的直接往里冲，气得清洁工拿起扫帚对着他打，“我说了他不在，你要进来干什么？抢东西吗你这个强盗！”
“我就是警察，我要进去找他，妨碍公务你知道是什么罪吗？”秦岚枫掏出证件，然而清洁工看了一眼之后誓死不听，拉着他一个劲的抗议叫屈：“警察抢劫啦！强闯民宅要偷东西啦！”
秦岚枫愤怒推开她，刚把人扒开，她就抱紧秦岚枫的腿，无论如何都不许他进去，这时陈亦可还有江丽羽也赶到了。
“老秦，算了！我们没有搜查令不可以这样的。”江丽羽冲上去控制住他，吕航博忙宽抚他的情绪，陈亦可把清洁工扶起来看着她长吁短叹的告状，秦岚枫猩红着眼瞪着屋里的环境，只要靠近这个屋子，他就想到有一条鲜活的人命因为他的过失而永远沉默，他无法原谅自己，更无法原谅犯罪的陈家兄妹！
“阿姨，陈拓在芭蕾团对吗？您可以把地址告诉我们吧。”梦梦瞥了一眼秦岚枫激怒的状态，于是柔着声音请求清洁工给一个地址，在得到地址之后，秦岚枫被几人强摁进车里，带着他往芭蕾团赶。
“开快点。”沉默许久的陈亦可终于开口说话了，因为他知道如果速度再慢一点，陈拓或许不知道逃跑到哪里去了，因为他刚刚发现屋子正中那个江丽羽之前所说的那个玻璃罩，不见了！
到了芭蕾团，江丽羽一行人在舞团里看到陈拓在训练，带着几个人跳了好一阵才发现他们来了，于是示意大家继续训练。
“警察同志，你们找我还有什么事吗？”陈拓擦了擦汗问着，一阵香味扑来，梦梦微闭眸轻嗅：“好香啊！”
“啊！我们跳舞会出汗，所以会喷点香水，不好意思。”陈拓有些尴尬道歉，这反倒弄得梦梦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今天一天都待在舞团吗？”江丽羽冷声审问，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
陈拓面色不改的点头说道：“是的，因为今年有三场重要的演出，所以大家都比较辛苦。”
江丽羽拿出笔记记录时间细节，而陈桑回答她的问题回答得几乎天衣无缝，丝毫让人挑不出漏洞，记录到最后连江丽羽都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草木皆兵，误会了无辜的人。
“能帮我们联系你妹妹吗？我们想跟她了解一下，因为她买到的那批货有些问题，这背后可能牵扯到重大的贩卖案。”江丽羽继续以上次的借口为由，索要陈拓妹妹的信息。
“她在滑雪可能会不及时接听电话，不过你们一定坚持的话，我给你们她的电话吧！”陈拓说着自然从他们身边经过，找纸笔留下联系方式。吕航博看着他坦然的样子开始怀疑之前陈亦可的预判。
梦梦眉头微蹙，站在江丽羽身边一言不发。
陈拓交给江丽羽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号码，江丽羽接过把它夹入笔记本中。
“我来这里之前去过你家，你那个很高的音乐盒怎么不见了？”陈亦可盯着陈桑的脸试探开口，想考验他的态度。
“搬去别的地方了，我想把她作为一个艺术品展览在工作室。”陈拓对此并不慌乱慢慢解释道。
“如果没事的话我得去那边休息一下了，刚刚的训练让我的脚有点酸胀。”陈拓说了一句，并摸了摸自己的脚。
江丽羽点点头，陈亦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纤瘦的体态和监控里看到的女子大致无二，陈亦可眼睛微微动，看着他的背影喊出了一个名字：“陈佳娜！”
这一叫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江丽羽惊了一下，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陈佳娜。刚要开口，就见陈拓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两眼，微笑望着陈亦可：“您是不是看错了？我妹妹在国外！”
“没事，你妹妹的名字很好听。”陈亦可顿了一下随口应付，陈拓点点头，径直走到沙发上休息，专注揉腿。
“算了！回去吧……”陈亦可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开。
“太完美了，真的太完美了！完美到没有任何的错处和漏洞可寻，凶手一定是他，只是想不明白，他怎么犯案，又是怎么处理掉了那么多具尸体。”陈亦可一边想，一边走出芭蕾舞团。
江丽羽一行人回到警局，秦岚枫给陈佳娜打了一通电话，果然不出陈拓所言，的确没有人接。入夜悄深，全部人都在警局忙着加班，梦梦坐在旁边一言不发，似乎从她回来之后就心事重重的。
江丽羽看着她这样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她不干老本行好几年，冷不丁看到血腥残酷的案子心里难免会有点难受。
“梦梦，你要不先回家等我吧。”江丽羽开口，想找人送她回去，梦梦摇摇头，这时秦岚枫拿着笔记资料经过，另一只手拿着陈佳娜的电话。梦梦眉心突然动了动，只觉得头有些晕眩，似乎在哪感觉到过这股熟悉的感觉。
“等等！”
梦梦高喊了一声，所有人都被她吸引过去，她指着那张纸条不敢动，稍稍勉强抓住空气中一缕幽散的气味，那种熟悉的感觉。
“你是不是闻到了什么？”陈亦可突然站在她面前开口，在她诧异的眼神中，他把秦岚枫手中的纸条交给梦梦说道：“我在芭蕾舞团的时候就开始怀疑他了。”
“陈顾问！你……”秦岚枫诧异看着他，既然他当时就怀疑陈拓，为什么不让自己当场把他抓起来，这样岂不是会多几个受害者。
“我们当时没有证据，容易打草惊蛇，而且我觉得……他的那些同伙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被我们带走的！”
没错，陈亦可指的就是陈佳娜，虽然他没捋清楚其中的关键，但他能确定陈佳娜一定不在所谓的国外，她一定躲在某个地方看着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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