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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侦探和凶手的交汇

    “秦哥,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下令全城戒严吧。”队员担忧提醒,可是他们也深知全城戒严之后就是跟凶手撕破脸,那么江队她们可能就活不了。

    “不用,她两现在应该还没发生意外。”秦岚枫看了一眼章节更新的最后松了口气,如果真按照以往的惯例,凶手每杀一个人就要将作案手法融入小说里,那么这本小说目前还没有交代她们二人的去向,没有提到就说明暂时还是安全的。

    “秦哥,吕航博回来了。”队员喊了一声,秦岚枫一转头就看到吕航博面有惫色,吕航博看着秦岚枫点点头,将检验到的资料交给他。

    “老秦!时间紧迫,山洞里的死者的身份暂时没能查到,不过我找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东西,就是这个跟这些。”吕航博指了指检验资料上的物质给他看,除了一款他没听过的粉末外,其他的都是一些水剂之类的东西,而且隐约看着有些类似于麻醉药。

    “除了这个粉剂之外,老秦你知道这些东西融合在一起经过配比会变成什么吗?”吕航博划了一大圈的化学成分镇定开口:“是恩氟烷溶液。”

    秦岚枫震惊看着检验资料,跟吕航博的冷静自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不相信!凶手如果没有相关专业,怎么可能会配出这些东西,而且麻醉药还有吞咽的,比如三唑仑,他这么做实在太冒险了。”秦岚枫将资料拍在桌上摇头,不肯相信这个事实。

    “老秦,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现在没时间给我们了。”吕航博有些无奈开口,现在案子过去那么久,九人死亡、两人失踪,他们不能再等了。

    秦岚枫听到这话“蹭”的一下站起来,吩咐全员给各个市局打电话,请求他们帮助。一时间整个沆江以及邻近的几个市瞬间热闹了起来,警鸣连响大半夜,无数的武装警察赶来,这在这里可是闻所未有的新闻。

    昼夜巡山、警察挨家挨户的调查,关卡口更是不放放过任何一辆车,一连24小时的搜查昼夜不歇。秦岚枫一直忙着在外面找人,不知不觉天色渐浓,时间已经12:00,墙上钟表声响起,值班的女同事按照秦岚枫的吩咐打算将更新的章节内容发给他,毕竟这对案子侦破很重要。

    她刚打算开机,却突然看到电脑自己突然开了,吓得她瞪大了眼睛,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眼睁睁的看着无人操作的电脑自动输入开机密码,然后娴熟的打开作者后台,女警察拿出自己的手机刚打算录像,一抬头冷不丁看到屏幕里一张诡异的人脸,吓得她手机直接掉在了地上。他的眼神阴狠且吓人。听到她的动静,男人屏幕中的男人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灼灼得仿佛要将她卷入屏幕中带走一般。

    她刚想叫同事过来,一回头却发现电脑直接黑屏了,一切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怔怔看着这一切,可是刚刚分明就…

    这时秦岚枫的手机响起来,那边是那两个跟着陈亦可出去的队员的声音。

    “秦哥,是我们。”

    秦岚枫连忙问道:“你俩这两天跑哪去了?知不知道我们现在……”

    “秦哥,我们找到江队他们了!在一所民居里,江队和梦梦都在这里,地址是…”

    秦岚枫点点头,“知道了,我们马上过来!”

    等秦岚枫带人来到房屋所在,发现了江丽羽和梦梦两个人,经过检查她两身上大小有着不同程度的伤,秦岚枫见她们没事,心里暗松了口气,安排人送她两去了医院。

    之后秦岚枫把那两个警员叫过来说:“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其中一个警员说:“不是我们,是陈顾问找到的!”

    “那他人呢?”

    “他追着凶手出去了,让我俩跟你打的电话。”其中一个警察回答道。“秦哥,陈顾问说凶手还可能会回来的,我们怎么办?”看着江丽羽二人上车之后他询问一边的秦岚枫。

    “先派几个身手好的埋伏在这里,我去医院看看她们。”秦岚枫担心两人的情况,于是吩咐交代下去就离开了。

    两人到医院经过诊断,梦梦的情况有些严重,她的喉咙被塞了些药暂时失声,江丽羽也整天头晕晕的。

    之后几天经过医生的救治,江丽羽药效发挥作用之后,那种泛着恶心的晕眩感终于消失了,而梦梦还在吊水昏迷中。

    江丽羽突然喊了一声,吕航博立即从一旁的椅子弹起来站在她面前:“姐!你没事了吧?”

    江丽羽笑着摇摇头,幸好陈亦可他们来得还算及时,要是再晚些恐怕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

    “姐,你见过凶手的样子吗?他对你们做了什么?据说陈亦可他赶到山洞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化学剂品还有死者的尸体。”

    “我没看到他的脸,他很谨慎狡猾,每次当我醒来的时候,他就会为我注射致昏迷的药剂,让我们一直处于昏睡的状态。”江丽羽摇摇头将衣袖撩起,果然在手臂往上的位置密密麻麻有不下十个针扎过的痕迹。

    “凶手心理有些变态,我昏迷中最常听到的就是他敲键盘的声音,那应该就是他在更新小说的时候,看得出来他很重视。”江丽羽淡然说着,想起了在昏迷时迷迷糊糊看到的一瓶药。她知道那种药是给什么人吃的,而且这次的凶手,虽然她不知道动机,不过昏昏沉沉的时候她通过分析,大概有了一个答案。

    “我怀疑,凶手他有精神分裂症!”

    沆江市一座天桥上,陈亦可追着凶手来到桥上。

    “别跑!站那!”陈亦可在后面大喊!

    前面那个逃跑的凶手从怀了掏出一个物体向陈亦可掷去,陈亦可一脚踢飞他扔过来的东西,接着他看到凶手从天桥跳下,刚好跳进了一辆开过垃圾车的垃圾箱里。

    这时陈亦可的手机铃声想起,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起电话。

    “对,没追上。什么!我现在就回去!”

    陈亦可把手机放回兜里手扶在天桥护栏上望着这漆黑的夜空喃喃的说道:“快到了!!”

    病房内

    “姐,你是怎么知道?”吕航博愣了一下。

    虽然江丽羽这么说比较武断,但这应该就能解释得通凶手为什么嚣张的砍了俞糜陆,自己取代他的原因之一。

    “我发现他在服用一种精神治疗类的药品,你们还记得俞糜陆的第一本小说吗?就那本以医生为题材的小说。”

    秦岚枫皱了一下眉头,江丽羽的这番猜测和他昨晚想到的差不多,不过有些地方还解释不通!

    “其实那本小说没几个人看,甚至他现在的粉丝涨得很大,但也没人去翻。”吕航博实话实说,这部小说的存在感实在太低了!

    江丽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凶手给她注射昏迷药的时候她注意到他的手粗糙、上面有不少的伤痕,一看就是饱经岁月风霜洗礼的人,为了生活艰难奔波,压根就不是医生那么金贵的手。这样的人会懂药理,要么以前是医生,要么就是他有精神分裂症;前者既然做过医生,就很难再拿到相关的成分药,也不会轻易杀人,那么就只有后者了。

    在之前有一项经典案例,就是这种有精神病的患者可以衍生出第二人格,甚至是多重人格。江丽羽推断凶手的第二人格就是书中的一个人物——神医!

    而往往案件中如果凶手本性懦弱无能,衍生出的第二人格就会很厉害的话,会去保护第一人格,那个人格的力气也十分的大,他的眼神跟以前的眼神也很不一样。

    秦岚枫在旁边听完江丽羽的解释,跟之前陈亦可所猜测的逐渐重叠起来,就在秦岚枫还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响起,秦岚枫才接了电话几分钟瞬间脸色一变。

    “怎么了?”

    江丽羽担忧看向他,不好的念头从她心头升起。

    “局里有个女同事出事了,她出事之前见过凶手的样子!”秦岚枫回了一句,吩咐现场的警员保护好江丽羽她们,自己带着人飞也似的冲了出去。但冲到外面,秦岚枫心里十分紧张,看着空旷的街上,自己第一次觉得无能为力,他根本不知道那个凶手把女同志带到哪里去了。

    病房里的江丽羽问队友借来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许久,那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喂,你好!”

    “亦可!是我!”

    “丽羽?!你现在怎么样了?”

    “先别说这个,我们警局里一个女同事失踪了,但我这边唯一知道的是,她之前见到过那个凶手!”

    电话那头的陈亦可沉默了许久,回了江丽羽一句,行!我知道了,之后便挂掉了电话。

    之后几天警方经过重重的查找依旧没能发现那名女警的下落,直到几天后接到了陈亦可的那通电话。

    “我找到那名失踪的女警察了。”

    ………………

    就在一名警员拿着明晃晃的手铐走上前,刚要给吴勤铐上时,不知从哪里冲过来一个女人,一见吴勤被铐上立马将自己手中的菜砸在戴铐的警员身上,泼妇一般把吴勤挡在自己身后。

    “你们是谁啊!!干嘛无缘无故把我老公抓起来?!”

    其中一个队员不幸被女人扔过来的鸡蛋打中,他有些恼怒的处理垂掉下来的鸡蛋液。吴勤被铐上的时候眼神稍稍有些变化,但他一听到妻子的声音之后眼里的变化瞬间降了下来,但这一细节被一旁旁观的陈亦可捕获到了。他知道精神分裂症患者有可能不知道第二人格的存在,这是藏在精神意识里的第二人格,就跟以前那那个杨师傅一样,所以必要的时候在保证人身安全下可以刺激那个第二人格的现身。

    随后陈亦可给江丽羽使了个眼神,江丽羽点了点头。

    “你丈夫以前是个屠夫对吗?我们要抓的就是他,你丈夫现在涉嫌杀人,现在要把他逮捕归案。”江丽羽不由分说的命令警员继续将吴勤带走,因为无论是不是他,江丽羽都要先把这个嫌疑人控制住,免得更多的人出现意外。

    女人听着江丽羽的话愣了一下,回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但是女人相信他的丈夫,她语气缓和了许多,哀求着江丽羽放过自己的丈夫。

    “警官,警官,你们肯定是搞错了,我丈夫以前是做过屠夫,但是他心地很善良的。他做屠夫也是为了赚钱吃饭,你不能连这都不让我们去做吧,要不是我丈夫做屠夫赚钱,我两早就饿死了。而且我丈夫人很好的,他平时连家里的老狗死了都舍不得……”女人坚决认定眼前的警察一定是弄错了,自己结婚几十年的男人,她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吗?

    江丽羽不为所动,继续吩咐警员将吴勤铐起来,就在女人还要再说情时,陈亦可提前凑过去让秦岚枫故意推那个女人一把,女人重重撞在门上发出一声闷哼,这时陈亦可察觉到吴勤的表情开始有稍微的变化。

    “呵!原来他并不是完全不知道第二人格的存在啊!”陈亦可心里冷笑,如果吴勤本人格真的无辜,那他对于妻子现在这样被欺负起码会有点反应,可是他连正常人该有的反应都没有,只有一种解释——他在保护第二人格,就是那个小说里的医生!!但是他又担心医生那个人格会出来,所以吴勤极力克制,不敢宣泄自己的情绪。陈亦可怕这所谓的老实,也只是用来欺骗人的假象而已。那张面具底下,肆意滋长着肮脏与龌龊。

    陈亦可头部倾动,暗示秦岚枫让他来点狠的,秦岚枫的鞋狠狠踩在女人身上,刻意避开重点部位,专挑肉多的地方下手,秦岚枫恶狠狠的说道:“我让你妨碍我工作、我让你在这吵来吵去!”

    女人挨了揍躺在地上滚来滚去,嘴里嚷嚷着警察打人了,秦岚枫可不管这些。为了将戏演得真一些,江丽羽也上脚来了几下。

    只有彻底的将那个人格激出来,警方才能更方便的办案,现在江丽羽没有逮捕令,如果嫌疑人不肯配合调查,这件事会更加棘手,而江丽羽现在没时间等了。

    “打的就是你们,谁让你们这些人低贱,故意妨碍我们办案活该被打!”一旁的队员看着秦岚枫和江丽羽突兀的举动,立即明白过来,配合着他两吊儿郎当开口,还真演出了一副纨绔不羁的形象,仗势欺人的样子。

    一名警员手中拿着手铐一脸很嚣张的走向吴勤,这时吴勤眼里的光慢慢变得诡异,听着警察的那些讥讽的话瞪着他们,他心里在恨!恨他们这些警察,恨警察辱骂他们卑劣。

    “好了!滚吧!你这低贱的人!”

    江丽羽看火候差不多了踹了最后一脚,秦岚枫也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当真做出了一副桀骜的模样目空一切。

    吴勤看着逐渐靠近的手铐,再一看倒在地上的痛苦哀嚎的妻子,当手铐触碰到手腕的那一刻,他瞳孔里的光终于变了,他反手抓着手铐一拍,手铐直接铐在了那名警员手上,警员还没反应过来,吴勤捏着他的手腕用力一转,瞬间警员手腕直接脱臼,他凄惨大喊一声。其余警员立即拔枪上膛对准了他,吴勤直接掀起高温淬火的石器,朝着他们踢了过去。那石器起码有两三百斤重,而在他脚下只要一踢就轻而易举的飞过来,秦岚枫镇定看着扑过来的石器,抓起倒在地上的中年女人躲到一边,石器掉在地上,滚烫的液体直接将地板烫了一个大洞,隐约还有着火的痕迹。

    女人吓得尖叫一声躲在秦岚枫后面,刚才如果不是他的话,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她一抬头看着自己的丈夫,才一眼就将她吓了一大跳。丈夫的眼神诡异又恐怖,带着极明显的目的在跟几个警察纠缠打斗,而他身手了得,似乎会功夫一般能踩着墙壁快步走几下。

    “吴勤是你吗?”

    女人不可置信喊了一声,打斗中的吴勤看都不看她一眼,沉迷于自己的较量之中。

    “他现在已经不是你的丈夫了,是那个杀人如麻的医生!”

    陈亦可在旁边冷声开口,制止女人再往前多走一步。

    “医生?”

    女人疑惑看着陈亦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丈夫有没有服用过类似于精神疾病类的药?难道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你会不知道吗?”陈亦可白了她一眼,这个女人是一点有用的讯息都提供不了。这些日子她丈夫作为“医生”一直在外杀人,晚上又要更新小说几乎彻夜未归,身为枕边人她怎么可能毫不知情?

    “我……”

    女人低下头喃喃自语,吴勤这次将攻击目标放在陈亦可身上,他将烧红的铁钳抡了过来。

    “正好!上次让你逃了,这次就别想跑了!”

    陈亦可俯身用力一踹他的膝盖,接一个横踢直接踹在他的肚子上,就在陈亦可要动下一个动作时候,江丽羽直接冲上来从腰间拔出枪对准他的脑袋,几乎是一瞬间拔掉安全栓又上膛,吴勤的动作僵在那里。

    对于一个劣迹斑斑的杀人犯,江丽羽完全可以就地处决了他。

    “江警官,能不能等我帅一把你再来搞这种操作好不好。”陈亦可叉着腰抱怨道。

    江丽羽白了陈亦可说道:“行了,现在哪有时间搞这种行为艺术,赶紧把他带走……”

    “你们不要杀我丈夫!!”女人突然发疯,大叫着拿着一个木棍冲上来疯狂殴打陈亦可,吴勤找准机会,将女人挟持住,他手上烧红的铁钳滋滋冒着热气,女人惊恐看着那铁钳尽量保持距离,生怕它烫到自己。

    “吴勤,你赶紧放了她!”江丽羽脸色一变,完全没料到这个女人会突然冲出来为丈夫博取逃跑的机会。

    “呵呵,我放了她?那你就会放过我吗江sir?”吴勤邪魅一笑,目光灼灼盯着江丽羽,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中。

    “我也了解过你,逼死了之前的连环杀人凶手,又破解了那么多案子,啧啧~可惜啊,你们那个漂亮的妮子只怕永远都不能说话了。”吴勤看着陈亦可自信满满开口,陈亦可心里突的一紧,想起了躺在医院的梦梦。

    陈亦可接手的案子能这么快完成,除了他之外还少不了这些警局队友的功劳,所以吴勤抓了江丽羽她们,就是为了毁了她们?那为什么没有杀她们,陈亦可不敢去想。

    女人惊恐看着胸前的铁钳吓得眼泪都快掉了,一个劲的对自己的丈夫说好话。

    “闭嘴!你特么吵死了!”

    吴勤低咒一声,将铁钳狠狠扎进女人的胸口上,然后将她丢了过去。一瞬间面料纤维刺鼻的气味混杂着烤熟的味道袭来,女人大声尖叫着在原地跳来跳去。

    陈亦可绕开女人追上去,到了外面之后吴勤已经没有了身影,陈亦可开着车追逐上去,然而无论开出去多远都没看到吴勤的身影。

    陈亦可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怒吼道:“艹!又让他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