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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异国他乡

    郗雨寒跟严锋已经在国外两年了,最开始严锋语言不通,什么都需要依靠郗雨寒。他们的生活经济来源都是来自出国时郗四海跟郗连山借给他们的钱,还有就是郗雨寒做翻译挣来的。严锋会在家里给郗雨寒做饭,洗衣服,家里的家务都是严锋来做。严锋之前在国内拥有的摄影技术也无处施展。长期以来都是郗雨寒主外严锋主内,严锋的心里上也慢慢发生了变化。

    他要求跟郗雨寒学习俄语,郗雨寒是开心的。郗雨寒课业繁重加上要出去找一些挣钱的兼职所以都是都是在晚上抽时间教他俄语,从字母а,б,в,г……开始。俄语的变格变位等一点一滴的教。慢慢的严锋日常生活用语不需要依靠郗雨寒了,这样一来郗雨寒也减轻了不少负担。

    因为郗雨寒是留学生学校是不允许兼职的,但是郗雨寒在国内读书的时候帮助过一个叫伊万的俄罗斯人。当时伊万来中国谈业务,但是包被小偷偷了,包里有护照及所有重要的东西。他聘请的翻译又由于去见伊万的路上出了车祸进了医院。伊万不懂中文,当他坐在路边孤立无缘的时候遇到了郗雨寒,郗雨寒为他做翻译帮他报警,帮他谈生意,伊万才得以顺利回国。伊万那时还是个业务经理,现在已经拥有自己的贸易公司。伊万比郗雨寒大了十几岁。他一直说郗雨寒是他的天使,要是那次单子搞砸了,恐怕这辈子都要用来赔偿那家公司了。

    他们在一次郗雨寒在国外展会兼职的时候再次相遇。伊万很开心能在这里遇到自己的恩人。他再次讲起当年的经历,再次对于郗雨寒表示感谢。他觉得真的神奇他们可以在这里遇到。

    现在的伊万不再是当年那个听不懂中文的伊万了,他很自豪的跟郗雨寒讲自从那次回国以后,他就开始学习中文,现在只要不涉及专业领域日常的中文交流是没有问题的。他还告诉郗雨寒后来他还给她的学校寄过信件给郗雨寒。但是郗雨寒从来没有收到过,一问才知道,那个时候郗雨寒已经毕业。在通讯并不是很发达的时代,这封信自然是很难找到收件人。伊万说那些都不重要,见到人了,哪些就都不重要了。

    伊万开心的讲述着自从那次郗雨寒帮过自己以后自己生活的变化,他说他现在的生活跟那次的生意成单有着巨大的关系。这句话他用中文说的。他讲述着变化好似在告诉郗雨寒你当初帮助的人没有让你失望,他很努力现在生活过的很好。讲了好一会才想起来问郗雨寒为什么会在这里,是出差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郗雨寒告诉伊万她是在莫大读研在读书。伊万听了竖起了大拇指,莫大在国际上都是一所不错的大学。伊万疑惑读书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郗雨寒听到伊万的问题笑着说:“зарабатываюнапропитание”(挣钱糊口)。

    伊万听后眉头紧锁道:“你是我的恩人,在你的国家你帮助我,在我的国家我也要帮助你。你们中国有句话叫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你有什么困难跟我说,我来解决。”

    郗雨寒笑着:“暂时还没有,只是学校不让我们出来打工我这是偷偷的。你要是有合适的一些挣钱的机会我如果可以胜任,你可以介绍给我。”

    伊万坚定的道:“没问题,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郗雨寒回到家把这件事告诉了严锋:“小锋你猜我今天在展会上遇到了谁?”

    严锋疑惑:“谁啊,这国外你还有认识的人呢?”

    郗雨寒坐下端着水杯喝了一口水道:“你说巧不巧,我遇到了我之前在大学帮助的那个老外伊万。”

    “伊万?”严锋疑惑着然后突然想起来:“哦我知道了,就是那个俄罗斯的小业务员,你还让我帮他找住的地方的那个什么万是他吗?”

    郗雨寒笑着:“就是他,叫伊万。现在人家可不是小业务员了,人家现在有自己贸易公司,而且现在人家还会说中文,包括一些名言警句,现在可厉害了。”

    “是吗?”严锋淡淡的说着,表情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

    郗雨寒还讲着今天的趣事并没有注意到严锋的变化。严锋嗯啊的答应着,然后说道:“哦对了,我去买点明天早晨的菜。”

    “我跟你一起去吧。”郗雨寒起身。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你歇着吧,这一天跑了两个会展挺累的。”严锋说着。

    “那好吧。”郗雨寒笑着撒娇的说着然后坐下。

    郗雨寒心里觉得甜甜的,自己嫁对了人,严锋这么心疼自己,她一定要快点修完学分毕业回国。

    严锋出门后找了个椅子坐下,想着刚才郗雨寒眉飞色舞的给他讲现在的伊万是多么的成功,他又看了看自己手里得菜蓝子苦笑着。他没有自己的事业,每天围着灶台转,自己的妻子在夸别的男人时表情是那么的开心,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几天后伊万给郗雨寒打了电话,是严锋接起来的,伊万知道是严锋特别开心,感谢他当初带着自己找住的地方。一番寒暄怀旧后他说他找郗雨寒有事。严锋心里十分不愿意但是表面上却还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笑呵呵的叫着:“雨寒,伊万电话找你的。”

    郗雨寒答应着从厨房跑出来,严锋走近厨房在门边上努力的听着郗雨寒跟伊万的沟通。郗雨寒听了一会电话开心的笑着不停的感谢着伊万。挂掉电话冲向厨房,严锋看着郗雨寒挂断了电话赶紧去假装做菜。郗雨寒喊着:“严锋,严锋,好事情。”

    “什么好事情?”严锋问道。“伊万给我介绍了一个英国商人是做鞋帽生意的。跟俄罗斯中国都有合作,他俄语中文都只是懂一些,他需要一个既懂中文又懂俄语还会英文的翻译。伊万向他推荐了我。要是这件事成功了,没准以后我们也能做一些跟贸易相关的事,这样我们的收入就不愁了,到时候你也会俄语,可以做中俄贸易,如果顺利的话到我毕业我们还能攒一笔钱呢。”

    严锋也做出开心的样子回复着,但是他心里是不开心的。郗雨寒真的很优秀,长的又好看,需要她做翻译的都是生意有成的成功人士,他们带着郗雨寒去的地方有很多也都是高端场所。严锋并不能为郗雨寒提供什么物质,他对这份感情开始怀疑不自信。

    郗雨寒高兴的穿好外套跟严锋拜拜,并没有在家吃午饭。因为她要赶去见客户。严锋关切的叮嘱着路上注意安全,还叮嘱她在外边买点吃的路上吃。郗雨寒答应着。

    郗雨寒出门不久,严锋从楼上窗户向下看,看到郗雨寒已经到了楼下,赶忙换上衣服跟出去。他心里太没有安全感了,他要去看看郗雨寒到底是干什么去。一直跟随着郗雨寒,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以便郗雨寒不会发现。

    郗雨寒走了一段路到了地铁站,上了地铁。严锋跟随着也上了地铁,上了不同的车厢,但是他找了一个能看到郗雨寒身影的位置,随时盯着她什么时候下车。

    郗雨寒舍不得打车,下了地铁又走了一千米左右,到了一个餐厅。餐厅很高级需要预约的那种,郗雨寒在餐厅门口与服务人员用流利的俄语交流了一番,服务人员很有礼貌的把郗雨寒迎进去。

    严锋也走到餐厅门口,被服务人员拦下,他并不能完全听懂服务人员的话,但是他能听懂一个词Нельзя(不可以),服务人员说着这话还带着禁止的手势,严锋被拦在了外边。他在门口徘徊着,过了大概三十分钟看见郗雨寒与一个高大英俊西装笔挺的外国人从里边出来,伊万也跟在身边,郗雨寒与这个高大的外国人有说有笑,但是他并不能听懂。严锋躲在角落里最后听见郗雨寒跟这个外国人说了“ДосвиданияАлек”(再见阿列克)严锋知道了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叫阿列克。郗雨寒没有叫他的全称父姓没有加上先生,而是直接叫了阿列克这让严锋觉得他们的关系应该不一般,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是郗雨寒从来没有跟他提到过阿列克这个人。

    阿列克走后,郗雨寒跟伊万道别,伊万提出开车送郗雨寒回家,郗雨寒说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伊万伸手推着郗雨寒的肩膀往车的方向走道:“跟我就别客气啦,我还不知道你嘛,你是舍不得打车的,再说我也应该去你家拜访拜访锋,当初他也帮了我的。”郗雨寒只好接受了伊万的好意。

    严锋听了有点着急了,他得尽快回家,不然郗雨寒到家见到他不在家,在想到自己跟踪郗雨寒这可怎么办呢。这种想法完全就是心里有鬼产生的,就算郗雨寒回家发现他不在家,也不会想到他是跟踪自己呀。严锋很慌乱,他不能打车,因为身上带的钱不够,他快速的跑向地铁站,虽然能够找到地铁站,但是他来的时候是跟踪郗雨寒出来的,他并没有好好记住路线,他又不能很清楚的跟别人交流,因为家里的地址太过复杂,他确实没有办法表述出来。他上错了地铁,走错了路。

    郗雨寒与伊万已经到达了郗雨寒的家里。郗雨寒敲了两声门叫着严锋的名字,但是并没有回应。伊万道:“锋不在家?怎么没人回应”

    郗雨寒笑着:“不能,他一般就买菜什么的会出去。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在家的。没事,可能睡着了,昨天他没睡好。我带钥匙了,我自己开。”郗雨寒在包里拿出钥匙在伊万眼前举了举。

    打开门喊着严锋,让伊万坐,然后进卧室找,又在厨房、卫生间找都没有。郗雨寒笑着往伊万这里边走边说道:“还真没在家,可能出去买东西去了。等一会就能回来了。”随后转身去拿了茶叶给伊万泡茶,边泡茶边说:“这是我来的时候我二哥给我带的。他去外地出差朋友送他的,叫大红袍给你尝尝,这可是我们家待客的高规格礼遇了。”

    二人这么喝茶谈天的聊着,天色越来越黑。严锋还没有回来,郗雨寒有些着急,因为严锋语言不通,她担心街上喝醉酒的俄罗斯人耍酒疯伤害严锋。在家急得直打转,她想出去找又怕严锋打来电话接不到。伊万安慰着她:“不会有事的,你放心,你在家等电话,你告诉我锋平时都去哪,我去找。”郗雨寒把严锋平时会去的地方写在纸上告诉了伊万,伊万出去找。

    此时的严锋坐地铁,方向坐反了,离家越来越远。他已经意识到了,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回去,严锋决定找一个公用电话给郗雨寒打电话,严锋自己也害怕大晚上的会被醉汉找麻烦。他用蹩脚的俄语向路人问着,本就俄语不好,一着急更是出错的问道路人:“Гдетелефон”,他本意是想问哪里有公用电话,怎么去找这个公用电话,但是用中文思维说出了这两个词。可能是母语人的天性,即使外国人说错了语法,但是他比划着你也可以听懂,就这样找到了电话。他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郗雨寒还在原地打转,听到电话声好像有了希望拿起电话说道:“严锋,是你吗,你在哪?”郗雨寒声音颤抖,她又怕是什么坏消息。

    严锋在电话那头出了声音,郗雨寒终于松了一口气。严锋告诉郗雨寒自己迷路了,郗雨寒让他别着急,哪里都不要去就在这个有电话的便利店呆着,让他告诉自己地址,但是严锋并不知道这里是哪。郗雨寒让严锋把电话给便利店的老板,郗雨寒跟老板的一番沟通确定了严锋的位置。

    郗雨寒拿起衣服就要出门,这时伊万也在外边回来告诉郗雨寒没有找到严锋。郗雨寒高兴又着急的告诉伊万严锋打来了电话在哪里,她现在要去接他。伊万开车带着郗雨寒去接了严锋。

    严锋听从郗雨寒的话在便利店等着,郗雨寒在车里看到了那个便利店赶忙叫伊万停车,郗雨寒跑过去进入便利店,看着坐在一边的严锋马上冲过去问道:“你没事吧?”眼睛在严锋身上浑身上下的打量着。严锋看了看门口的伊万随后抱住郗雨寒:“没事雨寒,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伊万看着两个人无奈的笑着。

    郗雨寒带着严锋走过来对严锋说到:“伊万帮了不少忙,帮忙找你。”

    “谢谢你”严锋伸出手做出握手的样子。伊万并没有握手而是拽过严锋抱了一下说道:“应该做的。”

    在回去的路上郗雨寒问严锋怎么会走出来这么远,严锋对答如流,他在等待郗雨寒来接自己时就想好了借口。严锋告诉郗雨寒自己本来是想着出来散散步,又想着自己的俄语学了有一段时间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也想试一试,所以坐了地铁出来了,可是后来就意识到自己的水平还是不太可以就迷路了。

    郗雨寒听后笑了笑道:“不着急慢慢来,以后你要是想出来交流,我陪你,路上你不懂的我告诉你,以后不会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严锋很容易就骗过了郗雨寒,郗雨寒也从未质疑严锋的借口。

    郗雨寒告诉严锋,伊万给她介绍的兼职翻译,能持续一段时间这样也能挣不少钱,郗雨寒很开心的说着,她还说伊万帮了大忙了,说她跟严锋得好好谢谢伊万。严锋也附和着说:“应该的,应该谢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