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刘姐站在门前，脚下还有三个麻袋。还有20几个人躲在阴凉下。

    刘姐看到二人：“快过来，快过来，拿衣服了？”

    柳安在一个麻袋里看了半天拿出来一件白色衬衫套在身上，自言自语：“还是前天那身啊。”

    “可不被，那个，沐阳是吧？”刘姐笑着说：“就这裤子可以，鞋不行必须是黑鞋，这个袋子里有，衬衫你也挑一件，都是人家酒店的要求。”

    沐阳也过去，看了看三个麻袋，一个里面装着的全是黑色布鞋，有几只的鞋底还站着已经干裂的泥土，稍微一碰土块就掉在另一只鞋中，，在一堆的里沐阳跳了两只还算干净的鞋凑成一双。

    另一个袋子里，全是白色衬衫。拿起一件，衬衫的领子已经因为汗渍变成了黄色，因为长时间不洗的缘故，领子硬的就像挺拔的山峰。没办法，矮子里面拔将军，找出来一个相对干净的，拿在了手里。

    “都有了吧？要是衣服不对人家可不给钱啊！”眼睛环顾一周，看向几个女孩子，女孩子指指袋子示意准备好了。

    “那咱们就上车吧！跟着他走就行了。”刘姐指了指身边的黑胖子。黑胖子点点个朝着马路对面的空地走去。

    “沐阳啊，加给微信”。刘姐喊住了跟在队后的沐阳。

    “怎么？刘姐，看上我兄弟了？”沐阳还没说什么，柳安倒是一脸坏笑。

    “快滚！”刘姐跟看着沐阳通过了验证之后对着柳安骂到。

    走到了马路对面的空地上。胖子正在吃力的拉开两辆破车。随后吩咐众人挤进去。

    这车能动？要不是这辆车在沐阳的眼睛下发动了，打死沐阳沐阳也不会相信。原本白色的长条面包车因为年龄已经掉漆，漏出来伤疤似得铁锈色。排气管发出的黑气配合着噪音让人怀疑做的是不是一辆拖拉机。车的，标志logo写着三个字：大金杯。伊拉克大金杯~拉完死人拉骨灰~鬼畜的声音在沐耳边宁绕不绝……

    一辆面包车里坐几个人是极限呢？

    24个！后座的三人位上，做坐上四个人还算勉强，但是这是中介的车，中介要赚钱的。做十个！挤一挤！随着黑胖子的命令，10个人背靠背的坐在上面，如果单靠表情来判断，真的很像是去刑场。少前面一点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是背靠背，脸对着脸。

    炙热的阳光也不会放过这辆小车。车里没有空调，因为超载原因，司机拒绝了大家打开窗子的提议。沐阳与其说坐着不说挨着座位扎着马步，累的不行的沐阳也不在乎其他了，随意一屁股坐在了车椅下面。边上的中年大哥看出了沐阳的苦恼，努力的想给沐阳空出一块地方却也是徒劳无功。沐阳感激的对大哥说了句谢谢：“谢谢。”

    大爷也笑着说：“忍忍，忍忍，很快就到了。你是第一次干着这个吧。”

    “您怎么知道的？”沐阳感到十分诧异。

    “就是能看出来啊”。大哥也没在聊这个而是说去了其他，这可以帮着沐阳分散了不少的注意力。

    坐了大概不到5分钟，只觉得屁股烫的发痒的沐阳弯这要站起来，这时司机一个拐弯虽然都被甩了一个侧身，沐阳为数不多的空间也瞬间没了，坐，没地，站，太矮。沐阳附着车门努力保持平衡。

    一直在开车的黑胖子，发出来鬼一样的生意：“别扶那个门，那个门会掉的以前就掉过。”

    “恩~？”沐阳惊呆了。但是为了保持平衡只能伸手按着车顶

    还来不及问什么，司机又开口了：“车顶也是~~”

    拉完死人拉骨灰~~鬼畜的声音宁绕不绝。

    “忍忍快到了。”大哥为沐阳排解这心情。“你猜猜这个车多少钱啊？”

    “猜不到啊。”

    “3000~”

    沐阳虽然能猜到这辆破车不会很贵但是也没想到会这么便宜啊？

    大哥嘴也没停：“这车是焊接的，就是在报废的地方找个车壳子，这边买个轮胎，那边买个方向盘，焊到一起的。”一边说这一边还指着焊机的痕迹。“再买个车牌花上一千。”

    听完了大哥的话，沐阳更无助了。

    看着外面的树木从身边飞速闪过，上了一座高速桥。桥的对面是天安某高档小区的露天活动中心。有点人在喝着饮料，有点人在游泳池里嬉笑着。还有几只宠物狗吃着不知道什么食物，追逐着，嬉闹着。

    通过路边的路障，沐阳知道自己已经到了临河区。

    车辆终于在在一座高档的酒店钱停下。大家都拼命挤出车子，贪婪的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身上的汗像淋浴之后的洗澡水一样顺着身体留在地上。

    消失已经的柳安也出现了，在一辆车上轻快的跳了下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一个穿着一身西服的男人走过来对着黑胖子说到：“快去后面，别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