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关系突然升温，这其中的不适感是二人都有所感受的。

    二人走在街上。刘书敏觉得应该挎着沐阳，沐阳觉得平行走在街上也很好。刘书敏认为拉着手也不碍事，沐阳则认为距离才能产生美。

    坐在一家饭店里，二人说吃一直久经不衰的黄焖鸡。等着上菜的时间二人对面坐着。各自闷头的玩着手机，也没有什么交流。

    “我去买个奶茶吧。”沐阳忍不了了，站起身走去了对面的奶茶店。

    刘书敏淡淡的说了个“好”再也没有其他回应。

    太阳高悬在天空上，连阳光都要过好久才能照在地上。

    奶茶店里老板正在催促着孩子赶快完成作业。看到沐阳进来也没有无缝切成笑脸陌生，但还是热情的询问需要些什么。

    沐阳不知道刘书敏的习惯，只能按着自己对女性的认定买了两杯少糖不加冰的奶茶。

    两个孩子在店里闹闹吵吵，老板一边忙着奶茶一边呵斥着安静，但孩子却没当回事依旧肆无忌惮的绽放着天性。一会爬上凳子，一会拍拍玻璃门。

    沐阳就这么看着，却没有烦躁，反倒是这看抻眉立目老板和活泼的孩子有了一种安心的宁静。

    提着回到了黄焖鸡店里。菜早已经摆在了桌子上。刘书敏坐在一边静静的等着沐阳。

    “吃吧。”沐阳把吸管插进奶茶里递给了刘书敏。

    一种诡异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事情如果往坏处想那么一定会变坏的。

    沐阳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一个料理棒怎么会被做的如此难吃。

    几个鸡块稀稀拉拉的摆在暗黄的酱汤里。不知否是老板热衷于改造，几条蔫了的青菜附在表层。把汤汁淋在饭上，原本应该是汤汁与米饭的完美融合，但是送到嘴里。腥咸的汤汁因为已经加上了所以的米饭，让味蕾全方位无死角的收受着折磨。

    夹起一块鸡肉，平时鲜亮的鸡块变成了暗黄色。入口一嚼，木根似的鸡肉有一种戳到牙龈的感觉让人打了个冷颤。

    沐阳在里面选了一块刚要入口。

    “等等！”

    沐阳不明所以的看着刘书敏。

    刘书敏把鸡肉加了过来，指着鸡肉的某个部位强调到：“这是淋巴，不可以吃的。”

    “都是冷冻肉，节约成本吧。”终于找到话题的沐阳顺着这个引子从商业角度到利润空间大谈特谈了一番。

    说着说着沐阳也安静了。默默地闭上嘴，还有一种一场盛大舞会结束后的落寞感。因为刘书敏这是静静地听着，没有饭应，更没有回应。

    其实刘书敏又怎么能是不想回应呢？但是这些大学学的经济理论如何让初中毕业的刘书敏快速理解呢？

    二人的隔阂一种都很大。某次外出。路边的水果摊上，西瓜被切成规则的条形。粉红的汁水顺着刀切的痕迹留在木板上，让人看到只吞口水。

    沐阳买了两块一口咬下，汁水在口中爆炸给全身来了一次物理降温。第二块则递给了在一边的刘书敏。刘书敏则表示了拒绝。

    沐阳略带玩笑的问道：“是不是要学，王境泽，就是热死也不吃我一口西瓜。”

    刘书敏瞪大了双眼，无辜的看着沐阳“那样那么严重，怎么还说死不死的。”接着就是一番妈妈式的教育。

    沐阳彻底无语了，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什么叫做梗，更无法理解难道有的人的手机不能联网吗？

    其实懂不懂梗本无可厚非，浩如烟海的信息让根本不可能面面俱到。但是，如果两个人的信息差太多是真的有一层后壁障。

    “老板，这是什么情况！”沐阳质问的喊过老板，指着刚夹出来的一只苍蝇。

    “这，又没在盆里，是不是别的什么情况啊？”老板怯生生是辩解这：“我这可是有监控的啊！”

    “什么？难道我们来你不成！”刘书敏直接一把把筷子排在了桌上上。怒目圆睁的看着老板。

    “查监控！查监控就知道了。”老板也不甘示弱但明显底气不足。

    老板这种态度，刘书敏更加愤怒了，厉声质问这：“要是你们的问题怎么办？”

    老板那边也不甘示弱，你一言我一语，眼看气氛就要到了爆发的零界点。沐阳赶快也安抚着刘书敏。

    好在是，男老板走了出来：“小伙子，这单免了，是我们的问题。”还拿出来几瓶饮料以做补偿。

    看着老板大度，刘书敏也不在说什么。怒气此消彼，理智又占据了大脑空间。

    沐阳拉着刘书敏走出来餐馆，沐阳没想到刘书敏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