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先帝后手
而此时的苏栎妗已经脚步踉跄地跑到了废弃宫殿内。
此时的她能感觉到身体的状况愈发不妙，已是强弩之末。
眼前的场景不断变幻，意识逐渐变得模糊，但停顿的脚步提醒着苏栎妗本不该如此，她将心一横，咬紧舌尖，腥甜的味道在嘴中蔓延，痛觉换回几分神智。
大门合上时。
终于还是顶不过那阵痛意，鲜血自口中喷出。
两眼一黑，不省人事。
不知过去多久，昏迷倒地的苏栎妗指尖微动，她睁开眼，并未察觉丧失了五感中的哪项，心头疑惑。
简单处理身上的血迹后，大步向外走去。
途经御花园时，终于明白她丢的是哪一感，满园好花本该馥郁芳香，可苏栎妗却闻不出味道。
故意将其中一朵摘下，放到鼻前细嗅。
果不其然。
苏栎妗眼底露出浅淡的笑意还好，丧失的只是嗅觉，并不妨碍她行动，倘若丢的是视觉听觉，那可就难办了。
时不等人。
眼见外面的天色，一双柳眉紧蹙，她捏紧手中的玉扣，纵身向远处去，来到弘恩阁外。
彼时郭棠正站在阁内，双目紧闭将后背留给旁人。
但微动的耳尖以及加重的呼吸，无一不告诉外人他已察觉来客。
即便明知有人到访，也并未转身。
只是启唇，用冰冷的声音质问。
“来者何人。”
苏栎妗听闻不禁哑然失笑，就她这样哪里说得出话。
抬步上前，将轻功运用到极致。
冰凉的物什塞入郭棠手中，她垂眸一看，神色不显，但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氛围在顷刻化解。
是那位。
两人并没有过多的交涉，由郭棠走在前面带领苏栎妗向后院走去。
来到一间不起眼的书房内。
直觉告诉她这里并不简单。
果不其然。
郭棠抬手落在一本书上，将它向前一推，脚边约莫五步开外的地方出现暗道。
火光随着它的开启升起。
“跟我走。”
郭棠回头望向苏栎妗叮嘱了声，随后头也不回地向暗道走去。
后者听闻，连忙跟上。
这条暗道在她看来格外漫长，走了约莫有几炷香的时间，却还没见另外那头。
苏栎妗不由得揣摩，究竟是谁这么大的手笔，竟然能修建这么长的暗道，更不必提要耗费真金白银修整。
思及此处，不由得望向走在前面，一声不吭的郭棠。
暗道的尽头是座苍翠的青山。
当苏栎妗看见眼前的这幕时，呼吸一滞。
她本该呼吸新鲜的空气，但数以万计的黑衣人在这座山上演武，规模不下于拥有巨大权柄能坐拥私兵的将军。
更何况他们使出的一招一式，无一不在提醒苏栎妗身手的不俗。
恐怕天子亲卫，也不过如此。
身边的那位似乎察觉到苏栎妗的震惊，那双清冷的风眸向正在练武的手下望去，忽然冒出句。
“弘恩阁曾是先帝留下的暗桩，里头的人都是经过精心筛选的精锐，而我则受先帝之命负责统领。”
先帝留下的暗桩。
苏栎妗已经不知这是第几次震惊，她曾想过弘恩阁势力非凡定有它的仰仗，可万万没想到靠山竟然是先帝。
如果真依郭棠所言，皆为精锐，那其中即便是最平平无奇的小角色恐怕也不下于大内高手。
她提笔在纸上写下两字。
当真？
郭棠并没有想做解释的意思，只是略微颔首算作回答。
既然如此，有弘恩阁相助，接下来的计划事半功倍。
她将刚刚写好字的纸拿开，重新落笔。
本是不经意地垂眸，但当郭棠看到上面的字后，面色陡然变冷。
二十六日可能会爆发国难，届时请阁主出手相助。
国难二字一出。
本来人淡如菊，清雅似仙的弘恩阁阁主身上的戾气不加掩饰。
于情于理，他都不能置身事外。
“届时你以哨声为信，吹响我便率领弘恩阁众人支援。”
郭棠点头应允，此事便算这么敲定。
一桩心事放下苏栎妗在这边待了片刻后离去。
已临近约定的日子。
她再度换上蒙古神女的衣物，想起上次发生的事情，不由得紧锁眉心，无论如何此番都要做些措施。
与此同时另一边。
颜嘉拿起盘子中的东西咽下，强忍着那恶心的感觉，一股似有若为的香气萦绕着她。
看着铜镜中戴着面具的自己，不禁勾唇。
漆黑的瞳孔中期待与阴翳半分。
希望这份大礼，那位收到后能满意。
……
还是上次那群面具人，同样神似癫狂的信徒匍匐在地。
唯一不同的是今天所来之人大多为女性。
几个面黄肌瘦的妇女，将来意道明。
求子。
隔着面具人，苏栎妗望向苦苦哀求的众人沉默。
随后目光在戴着面具的这群人身上辗转。
这次他们又想做些什么？
殊不知，在打量众人的同时，有道隐晦的目光也在望向她。
萧昇荇混迹其中，衣袍下的手紧紧攥住剑柄，以备不时之需。
站在中央的面具人抬手，底下的声音瞬间消失。
面对饱含希望的众人，幽幽开口。
“想要生子并非不可，但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一句话。
让本来还有些犹豫怀疑的妇人更加疯狂，更有甚者直接磕头。
若能求得一子，为家里延续香火。
那她们的付出便是值得。
“只要能怀上亲生骨肉，做什么都行！”
苏栎妗闻言呼吸微滞，目光放在众多面具人身上。
她清楚。
接下来这些家伙会提出无比残忍的要求，换来达成所愿。
果不其然。
“强行怀胎乃逆天而为，但并非不可，只要汝等杀了族中血亲的骨肉，捣碎成泥再蒸给生父吃，便可换取子女，汝等是否愿意？”
面具人的要求比之上次更加残忍，竟然以人肉为食。
但跪在地下的众人却不以为然。
恰逢饥荒，易子而食之事，比比皆是。
祸不及见自己。
能换得血脉的延续，有何不可？
虽然也有几位眼中闪烁着犹豫，但都被淹没在疯狂地同伴中。
苏栎妗瞳孔微颤，看着眼前这幕。
虽面无表情，但手已在不知何时悄悄攥紧。
此时的她能感觉到身体的状况愈发不妙，已是强弩之末。
眼前的场景不断变幻，意识逐渐变得模糊，但停顿的脚步提醒着苏栎妗本不该如此，她将心一横，咬紧舌尖，腥甜的味道在嘴中蔓延，痛觉换回几分神智。
大门合上时。
终于还是顶不过那阵痛意，鲜血自口中喷出。
两眼一黑，不省人事。
不知过去多久，昏迷倒地的苏栎妗指尖微动，她睁开眼，并未察觉丧失了五感中的哪项，心头疑惑。
简单处理身上的血迹后，大步向外走去。
途经御花园时，终于明白她丢的是哪一感，满园好花本该馥郁芳香，可苏栎妗却闻不出味道。
故意将其中一朵摘下，放到鼻前细嗅。
果不其然。
苏栎妗眼底露出浅淡的笑意还好，丧失的只是嗅觉，并不妨碍她行动，倘若丢的是视觉听觉，那可就难办了。
时不等人。
眼见外面的天色，一双柳眉紧蹙，她捏紧手中的玉扣，纵身向远处去，来到弘恩阁外。
彼时郭棠正站在阁内，双目紧闭将后背留给旁人。
但微动的耳尖以及加重的呼吸，无一不告诉外人他已察觉来客。
即便明知有人到访，也并未转身。
只是启唇，用冰冷的声音质问。
“来者何人。”
苏栎妗听闻不禁哑然失笑，就她这样哪里说得出话。
抬步上前，将轻功运用到极致。
冰凉的物什塞入郭棠手中，她垂眸一看，神色不显，但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氛围在顷刻化解。
是那位。
两人并没有过多的交涉，由郭棠走在前面带领苏栎妗向后院走去。
来到一间不起眼的书房内。
直觉告诉她这里并不简单。
果不其然。
郭棠抬手落在一本书上，将它向前一推，脚边约莫五步开外的地方出现暗道。
火光随着它的开启升起。
“跟我走。”
郭棠回头望向苏栎妗叮嘱了声，随后头也不回地向暗道走去。
后者听闻，连忙跟上。
这条暗道在她看来格外漫长，走了约莫有几炷香的时间，却还没见另外那头。
苏栎妗不由得揣摩，究竟是谁这么大的手笔，竟然能修建这么长的暗道，更不必提要耗费真金白银修整。
思及此处，不由得望向走在前面，一声不吭的郭棠。
暗道的尽头是座苍翠的青山。
当苏栎妗看见眼前的这幕时，呼吸一滞。
她本该呼吸新鲜的空气，但数以万计的黑衣人在这座山上演武，规模不下于拥有巨大权柄能坐拥私兵的将军。
更何况他们使出的一招一式，无一不在提醒苏栎妗身手的不俗。
恐怕天子亲卫，也不过如此。
身边的那位似乎察觉到苏栎妗的震惊，那双清冷的风眸向正在练武的手下望去，忽然冒出句。
“弘恩阁曾是先帝留下的暗桩，里头的人都是经过精心筛选的精锐，而我则受先帝之命负责统领。”
先帝留下的暗桩。
苏栎妗已经不知这是第几次震惊，她曾想过弘恩阁势力非凡定有它的仰仗，可万万没想到靠山竟然是先帝。
如果真依郭棠所言，皆为精锐，那其中即便是最平平无奇的小角色恐怕也不下于大内高手。
她提笔在纸上写下两字。
当真？
郭棠并没有想做解释的意思，只是略微颔首算作回答。
既然如此，有弘恩阁相助，接下来的计划事半功倍。
她将刚刚写好字的纸拿开，重新落笔。
本是不经意地垂眸，但当郭棠看到上面的字后，面色陡然变冷。
二十六日可能会爆发国难，届时请阁主出手相助。
国难二字一出。
本来人淡如菊，清雅似仙的弘恩阁阁主身上的戾气不加掩饰。
于情于理，他都不能置身事外。
“届时你以哨声为信，吹响我便率领弘恩阁众人支援。”
郭棠点头应允，此事便算这么敲定。
一桩心事放下苏栎妗在这边待了片刻后离去。
已临近约定的日子。
她再度换上蒙古神女的衣物，想起上次发生的事情，不由得紧锁眉心，无论如何此番都要做些措施。
与此同时另一边。
颜嘉拿起盘子中的东西咽下，强忍着那恶心的感觉，一股似有若为的香气萦绕着她。
看着铜镜中戴着面具的自己，不禁勾唇。
漆黑的瞳孔中期待与阴翳半分。
希望这份大礼，那位收到后能满意。
……
还是上次那群面具人，同样神似癫狂的信徒匍匐在地。
唯一不同的是今天所来之人大多为女性。
几个面黄肌瘦的妇女，将来意道明。
求子。
隔着面具人，苏栎妗望向苦苦哀求的众人沉默。
随后目光在戴着面具的这群人身上辗转。
这次他们又想做些什么？
殊不知，在打量众人的同时，有道隐晦的目光也在望向她。
萧昇荇混迹其中，衣袍下的手紧紧攥住剑柄，以备不时之需。
站在中央的面具人抬手，底下的声音瞬间消失。
面对饱含希望的众人，幽幽开口。
“想要生子并非不可，但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一句话。
让本来还有些犹豫怀疑的妇人更加疯狂，更有甚者直接磕头。
若能求得一子，为家里延续香火。
那她们的付出便是值得。
“只要能怀上亲生骨肉，做什么都行！”
苏栎妗闻言呼吸微滞，目光放在众多面具人身上。
她清楚。
接下来这些家伙会提出无比残忍的要求，换来达成所愿。
果不其然。
“强行怀胎乃逆天而为，但并非不可，只要汝等杀了族中血亲的骨肉，捣碎成泥再蒸给生父吃，便可换取子女，汝等是否愿意？”
面具人的要求比之上次更加残忍，竟然以人肉为食。
但跪在地下的众人却不以为然。
恰逢饥荒，易子而食之事，比比皆是。
祸不及见自己。
能换得血脉的延续，有何不可？
虽然也有几位眼中闪烁着犹豫，但都被淹没在疯狂地同伴中。
苏栎妗瞳孔微颤，看着眼前这幕。
虽面无表情，但手已在不知何时悄悄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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