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副城主
一辆黑色轿车从城中央驶往抗战前线。内中座着副城主和他的几个亲信。
副城主名叫张生，丰额薄唇，略显刻薄。年纪在四十岁上下。
官主内，兵主外，互相也很少共谋，他此次探访，不过是混个熟脸。
“前线一直是块肥肉，若能得到他们的一点支持，对付那两个笨蛋轻而易举。老头子若不是要装一辈子的端正刻板，恐怕自己也想啃一啃。
内部的斗争，不能插手外面，这是他的底线。
但体察您情的事别人争着抢着做了，我铤而走险体恤战士，关心战情，难道还会被别人诟病？”
张生觉得自己的决定理所当然。望见了城墙，犹如一道银色的海岸线，忙碌的军民也似暴雨前搬家的蚂蚁。
车停，张生率先落地，抛下一句话，“妖族随时会来，你们在车上待着吧，我一个人看看就好。”
几个下属交换了一下眼色，老城主病危，新城主争着上位，他们既然选择做张生的走狗，那就必须防着张生随时会把他们一脚踢开，不然无论谁上位，他们一辈子也就只能当个小小的文员了。
妖族的进攻就像娃娃的脸，说哭就哭，说到就到，这位怕的无非是哥几个临阵逃脱，丟了他的脸面。
跟是必须跟的，大不了有什么举动都慢他一步。他们抢着说，“我们唯城主马首是瞻，城主去哪儿，我们到哪儿！”
张生轻笑走远了。
……
华腾走在两人身边，一副悲愤痛心的样子。
他见前线混乱，自己也能很快融入其中，否决了后方的权利计划。
他想到了最简单的办法，对食物下毒。
高级纳米战士食用的是特制的食物，普通的食物根本满足不了他们的能耗。
而那些食物受帝国统一管制，在前线自然也被人极其重视。
自己首先要能接触到那批食物，最好还是十天，不，五天左右会被发放的。
靠铁头肯定不行了，那家伙后面就跟战地记者一样，想来才来。
他看了一眼安元，不知道这小子能不能起作用。
安元虽然也对前线的景象好奇，但为了强路上没有干扰，对身边的人一直抱有警惕。他怕被人坑，特别是熟人。
滑头初见他就觉得怪怪的，突然笑眯眯的看了眼自己，多半在想着使坏。后面一定要远离。
城墙每隔一里的距离都有十人并排通过的阶梯。
三人正准备往上。
“王院长！”有人叫住了王星。
安元跟着回头，这人他没见过，五条黄杠，显然是周兰城的执事。能被人凭借背影就认出来，看来和老王头儿关系匪浅。
华腾也注意到了。连忙抖擞精神，紧跟王星，仿佛等着受遣。
王星站着没动，招呼了声，“张副城主。”
还没来周兰城，城里的变化他就已经清楚了。
“院长这就见外了，十年前你对我的帮助我可一点没忘。”张生拉着王星的手，“你这次回来准备是要？”
王星抽回自己的手，“看看我女儿，顺便辅导最后一个战士。”
张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和他想的不一样，以为这位回来又要进行一番龙争虎斗。“能被院长看重的，又是最后一个，肯定是良才。”
他对安元的兴趣不大。但还是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很普通的一个小年轻。
安元微笑显示尊敬，尽量弱化自己的存在。
张生看着旁边的华腾，“这位是？”
和王星年纪相仿的一个平民？怎么会被王星带来这里？
华腾抢在王星前面自报家门不幸。王星的表情有些嫌弃，臭老鼠，脾性不改。
张生笑道，“明天城灭亡周兰城难辞其咎。既然你选择周兰，那周兰一定不会亏待你。
你我之前同级，又是院长的同窗，我相信老城主也会赏识你的能力，如果没有他事，跟我回去谋个职位如何？”
王院长的面子张生好像看得特别重，他不需要人讲，就已经在帮人铺路了。但本意，认为华腾能造成些许影响，如果他自己识趣，不但饿不死，还能享些富贵。
这自然遂了王星的原意。他可没有时间在华腾的事上多费功夫。
华腾也感恩张生的相助，但跟张生回去，十天后的太阳肯定是见不到了。他婉言拒绝，“我这条烂命哪里还能够造福人民，家里人还等着我快点下去陪他们。
如果张城主要真心帮我，不如在前线给我找点事做，搬运物资我还是有力气的。”
王星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希望自己给你搭根线吗？这就看开了？
只要跟自己无关，安元也是不会在意的。但他也有些怀疑，做官的人放着官不做，会甘愿去下苦力？
莫非是大官做烂了，小官看不上？
他又想到华腾刚刚笑眯眯的眼神，觉得离他越远越好。
张生本来就没有强求，只是做给王星看的。“既然你已经有了决定，那我便不再多说了。只是前线大家都清楚，以我的身份不好插手，相信王院长还是有话语权的。”
都是明白人，张生也没必要将某些关系遮遮掩掩。
华腾看着王星，他是不是太急了，做苦力找王星不就行了？会不会露出破绽？
应该不会吧。做乞丐好多天，神智失常也正常吧？
王星对他说，“你自己决定就好。”
“那我就不打扰王院长了。”张生做辞别，“我看一圈就回去了。院长有时间一定要联系我，十年不见，做后辈的有好多话想找你聊聊。”
王星点了一下头，“你自己先去忙吧。”
他也不能太随意了。这里面另有一层关系，他离开的时间，别人也曾好心照顾过小芳。
带那一行人走后，三人也上了台阶。
华腾问王星，“妖族进攻可没有个预兆，这位城主就不怕还没走到头就夹着尾巴逃命？”
王星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真糊涂了呢。周兰城战事不断，六级城主又病危，功绩不够，不能移植纳米细胞续命。
他死了，得有人上位。他还没死，自然有几个得争着上位。
估计是其他地方被人做了，这小子不好露头，故意瞎溜达做给人看呢。”
王星没再问。
他很满意自己早打消了走执事的计划，这要去了，估计就是给他弄个一二级的小文员晾着，在办公桌上等死！
王星给安元介绍，“哪里最多的都是平民。前线也一样，物资靠他们。
妖族一旦漏网，最先遭殃的也是他们。别看现在一队队的井井有条，一旦妖族落地，他们慌张，妖兽杀入其中，要想短时间内诛杀，肯定会伤亡不少人。
到头来，妖兽杀的平民还没自己人杀的多。
所以要杜绝这种情况，特别是纳米战士，无论在天上地下，你自己就算是死了，也不能让妖族落在城墙下面。”
华腾比安元还听得认真，当然不能被他们看出来。前线这一套他不懂。
铁头无意间又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要是大军进攻，城墙后面乱做一团，物资供应不上……
城墙上。三辆马车可以并行。
张生随意溜达，看见的人都以礼相待。
内侧是扛着箱子的平民，外侧是调试枪械和码弹药的普通士兵。
相隔不远便有一个拱顶，下面宛若地下街市，除了指挥室外，最多的就是纳米战士休息和训练的场所。
张生没下去的打算。别人估计也不待见他。自讨没趣。
走狗的作用是出谋划策，他们要无时无刻彰显自己的用处。
“王院长亲自领导未朱的一批年轻战士，用意怕是不简单。”
“也许是为了出口十年前落败的恶气！”
“就不知黄老院长知不知道这个消息？”
“他不知道，你们就不会帮帮忙吗？”张生笑道，“黄院长如今七级，只比王院长高一头。
要想更近一步，周兰怕是无望了。他迟早得离开周兰。
昔日的对手销声匿迹十年，重振旗鼓，你们说，他会不会有兴趣再踩那位一脚？”
这样的语气和之前的讨好反差极大。他们心里嘀咕，这人变脸真是快啊。他们也只能顺着意思，“自然。听说黄院长也选拔了一批年轻战士，恐怕早就在等着王院长了。”
张生瞥了他们一眼，不再说话。我的意思你们明白就行。在黄院长面前，我做好人；在王院长面前，你们做坏人。总之，我都是好人。
……
王星找到负责供应物资的纳米战士，和他也是老相识。自然答应了。
但也有点惊讶华腾的决定，哪怕是食物，一箱箱的也有百来斤重，要一个人抗。
这人身板这么小，以前还官至城主，即使流亡了一段时间，也不见得有那么多力气吧。
华腾把王星拿出来说事，“铁头是知道的，我从小坚持锻炼，别看我筋骨弱，哪怕是一两级的妖兽，我打起来也不含糊。”
那人看了一眼王星，这戏称倒也有点符合这位。
王星脸一黑，抬手就让那人把华腾领走。
看着他的背影，察觉到有点不对，你从小坚持锻炼？体育课跑两圈都得吐白沫，莫非后来改邪归正了？
没再管他。王星继续给安元讲解一些基础。看到安元站在城墙缺口处眺望，笑道，“是不是和你想象的尸山骸骨，恶臭冲天，蚊如黑雾的景象反过来了？”
安元之前确实是这样想的。
王星道，“说来也奇怪，妖族将战死的躯体看得和我们死去的纳米战士一样，一旦撤退，不容半具落在人族手里。
我们最初还觉得那是妖族害怕它们进化的秘密泄露，做过研究。
但哪怕是九级妖兽的尸体，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问题可能和死活有关，当然也要八九级活着的才有用处。”
“但是，”王星停顿了一下，“就像是有某种命令一样，等级越高的妖兽，一旦落在人族手里，自杀的越快。”
安元看着他，“前辈是想要一头活着的九级妖兽研究？”
当然了。王星想，他要是有一头，说不定就能窥探妖族的秘密，自己也有希望一举成为九级。
但希望不大，他说道，“那是九大帝国都在争取的事。你多觉醒些基因技能就行了，其它的不要想了。”
这是你想的好吧？安元继续眺望，自己成了九级抓也是要抓给吴果。他想起了重要的事情，“什么是基因技能？”
这两天遇到的事情太多，他都忘了多问。前线到了，老王头儿得好好说说了吧？
王星道，“看见那座拱门了吗？去下面自己看。”
安元：那要你是干嘛的？导员，就是个带路的吗？
副城主名叫张生，丰额薄唇，略显刻薄。年纪在四十岁上下。
官主内，兵主外，互相也很少共谋，他此次探访，不过是混个熟脸。
“前线一直是块肥肉，若能得到他们的一点支持，对付那两个笨蛋轻而易举。老头子若不是要装一辈子的端正刻板，恐怕自己也想啃一啃。
内部的斗争，不能插手外面，这是他的底线。
但体察您情的事别人争着抢着做了，我铤而走险体恤战士，关心战情，难道还会被别人诟病？”
张生觉得自己的决定理所当然。望见了城墙，犹如一道银色的海岸线，忙碌的军民也似暴雨前搬家的蚂蚁。
车停，张生率先落地，抛下一句话，“妖族随时会来，你们在车上待着吧，我一个人看看就好。”
几个下属交换了一下眼色，老城主病危，新城主争着上位，他们既然选择做张生的走狗，那就必须防着张生随时会把他们一脚踢开，不然无论谁上位，他们一辈子也就只能当个小小的文员了。
妖族的进攻就像娃娃的脸，说哭就哭，说到就到，这位怕的无非是哥几个临阵逃脱，丟了他的脸面。
跟是必须跟的，大不了有什么举动都慢他一步。他们抢着说，“我们唯城主马首是瞻，城主去哪儿，我们到哪儿！”
张生轻笑走远了。
……
华腾走在两人身边，一副悲愤痛心的样子。
他见前线混乱，自己也能很快融入其中，否决了后方的权利计划。
他想到了最简单的办法，对食物下毒。
高级纳米战士食用的是特制的食物，普通的食物根本满足不了他们的能耗。
而那些食物受帝国统一管制，在前线自然也被人极其重视。
自己首先要能接触到那批食物，最好还是十天，不，五天左右会被发放的。
靠铁头肯定不行了，那家伙后面就跟战地记者一样，想来才来。
他看了一眼安元，不知道这小子能不能起作用。
安元虽然也对前线的景象好奇，但为了强路上没有干扰，对身边的人一直抱有警惕。他怕被人坑，特别是熟人。
滑头初见他就觉得怪怪的，突然笑眯眯的看了眼自己，多半在想着使坏。后面一定要远离。
城墙每隔一里的距离都有十人并排通过的阶梯。
三人正准备往上。
“王院长！”有人叫住了王星。
安元跟着回头，这人他没见过，五条黄杠，显然是周兰城的执事。能被人凭借背影就认出来，看来和老王头儿关系匪浅。
华腾也注意到了。连忙抖擞精神，紧跟王星，仿佛等着受遣。
王星站着没动，招呼了声，“张副城主。”
还没来周兰城，城里的变化他就已经清楚了。
“院长这就见外了，十年前你对我的帮助我可一点没忘。”张生拉着王星的手，“你这次回来准备是要？”
王星抽回自己的手，“看看我女儿，顺便辅导最后一个战士。”
张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和他想的不一样，以为这位回来又要进行一番龙争虎斗。“能被院长看重的，又是最后一个，肯定是良才。”
他对安元的兴趣不大。但还是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很普通的一个小年轻。
安元微笑显示尊敬，尽量弱化自己的存在。
张生看着旁边的华腾，“这位是？”
和王星年纪相仿的一个平民？怎么会被王星带来这里？
华腾抢在王星前面自报家门不幸。王星的表情有些嫌弃，臭老鼠，脾性不改。
张生笑道，“明天城灭亡周兰城难辞其咎。既然你选择周兰，那周兰一定不会亏待你。
你我之前同级，又是院长的同窗，我相信老城主也会赏识你的能力，如果没有他事，跟我回去谋个职位如何？”
王院长的面子张生好像看得特别重，他不需要人讲，就已经在帮人铺路了。但本意，认为华腾能造成些许影响，如果他自己识趣，不但饿不死，还能享些富贵。
这自然遂了王星的原意。他可没有时间在华腾的事上多费功夫。
华腾也感恩张生的相助，但跟张生回去，十天后的太阳肯定是见不到了。他婉言拒绝，“我这条烂命哪里还能够造福人民，家里人还等着我快点下去陪他们。
如果张城主要真心帮我，不如在前线给我找点事做，搬运物资我还是有力气的。”
王星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希望自己给你搭根线吗？这就看开了？
只要跟自己无关，安元也是不会在意的。但他也有些怀疑，做官的人放着官不做，会甘愿去下苦力？
莫非是大官做烂了，小官看不上？
他又想到华腾刚刚笑眯眯的眼神，觉得离他越远越好。
张生本来就没有强求，只是做给王星看的。“既然你已经有了决定，那我便不再多说了。只是前线大家都清楚，以我的身份不好插手，相信王院长还是有话语权的。”
都是明白人，张生也没必要将某些关系遮遮掩掩。
华腾看着王星，他是不是太急了，做苦力找王星不就行了？会不会露出破绽？
应该不会吧。做乞丐好多天，神智失常也正常吧？
王星对他说，“你自己决定就好。”
“那我就不打扰王院长了。”张生做辞别，“我看一圈就回去了。院长有时间一定要联系我，十年不见，做后辈的有好多话想找你聊聊。”
王星点了一下头，“你自己先去忙吧。”
他也不能太随意了。这里面另有一层关系，他离开的时间，别人也曾好心照顾过小芳。
带那一行人走后，三人也上了台阶。
华腾问王星，“妖族进攻可没有个预兆，这位城主就不怕还没走到头就夹着尾巴逃命？”
王星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真糊涂了呢。周兰城战事不断，六级城主又病危，功绩不够，不能移植纳米细胞续命。
他死了，得有人上位。他还没死，自然有几个得争着上位。
估计是其他地方被人做了，这小子不好露头，故意瞎溜达做给人看呢。”
王星没再问。
他很满意自己早打消了走执事的计划，这要去了，估计就是给他弄个一二级的小文员晾着，在办公桌上等死！
王星给安元介绍，“哪里最多的都是平民。前线也一样，物资靠他们。
妖族一旦漏网，最先遭殃的也是他们。别看现在一队队的井井有条，一旦妖族落地，他们慌张，妖兽杀入其中，要想短时间内诛杀，肯定会伤亡不少人。
到头来，妖兽杀的平民还没自己人杀的多。
所以要杜绝这种情况，特别是纳米战士，无论在天上地下，你自己就算是死了，也不能让妖族落在城墙下面。”
华腾比安元还听得认真，当然不能被他们看出来。前线这一套他不懂。
铁头无意间又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要是大军进攻，城墙后面乱做一团，物资供应不上……
城墙上。三辆马车可以并行。
张生随意溜达，看见的人都以礼相待。
内侧是扛着箱子的平民，外侧是调试枪械和码弹药的普通士兵。
相隔不远便有一个拱顶，下面宛若地下街市，除了指挥室外，最多的就是纳米战士休息和训练的场所。
张生没下去的打算。别人估计也不待见他。自讨没趣。
走狗的作用是出谋划策，他们要无时无刻彰显自己的用处。
“王院长亲自领导未朱的一批年轻战士，用意怕是不简单。”
“也许是为了出口十年前落败的恶气！”
“就不知黄老院长知不知道这个消息？”
“他不知道，你们就不会帮帮忙吗？”张生笑道，“黄院长如今七级，只比王院长高一头。
要想更近一步，周兰怕是无望了。他迟早得离开周兰。
昔日的对手销声匿迹十年，重振旗鼓，你们说，他会不会有兴趣再踩那位一脚？”
这样的语气和之前的讨好反差极大。他们心里嘀咕，这人变脸真是快啊。他们也只能顺着意思，“自然。听说黄院长也选拔了一批年轻战士，恐怕早就在等着王院长了。”
张生瞥了他们一眼，不再说话。我的意思你们明白就行。在黄院长面前，我做好人；在王院长面前，你们做坏人。总之，我都是好人。
……
王星找到负责供应物资的纳米战士，和他也是老相识。自然答应了。
但也有点惊讶华腾的决定，哪怕是食物，一箱箱的也有百来斤重，要一个人抗。
这人身板这么小，以前还官至城主，即使流亡了一段时间，也不见得有那么多力气吧。
华腾把王星拿出来说事，“铁头是知道的，我从小坚持锻炼，别看我筋骨弱，哪怕是一两级的妖兽，我打起来也不含糊。”
那人看了一眼王星，这戏称倒也有点符合这位。
王星脸一黑，抬手就让那人把华腾领走。
看着他的背影，察觉到有点不对，你从小坚持锻炼？体育课跑两圈都得吐白沫，莫非后来改邪归正了？
没再管他。王星继续给安元讲解一些基础。看到安元站在城墙缺口处眺望，笑道，“是不是和你想象的尸山骸骨，恶臭冲天，蚊如黑雾的景象反过来了？”
安元之前确实是这样想的。
王星道，“说来也奇怪，妖族将战死的躯体看得和我们死去的纳米战士一样，一旦撤退，不容半具落在人族手里。
我们最初还觉得那是妖族害怕它们进化的秘密泄露，做过研究。
但哪怕是九级妖兽的尸体，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问题可能和死活有关，当然也要八九级活着的才有用处。”
“但是，”王星停顿了一下，“就像是有某种命令一样，等级越高的妖兽，一旦落在人族手里，自杀的越快。”
安元看着他，“前辈是想要一头活着的九级妖兽研究？”
当然了。王星想，他要是有一头，说不定就能窥探妖族的秘密，自己也有希望一举成为九级。
但希望不大，他说道，“那是九大帝国都在争取的事。你多觉醒些基因技能就行了，其它的不要想了。”
这是你想的好吧？安元继续眺望，自己成了九级抓也是要抓给吴果。他想起了重要的事情，“什么是基因技能？”
这两天遇到的事情太多，他都忘了多问。前线到了，老王头儿得好好说说了吧？
王星道，“看见那座拱门了吗？去下面自己看。”
安元：那要你是干嘛的？导员，就是个带路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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