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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书生的叙述

    我叫贾方斌,表姐名为裴容

    我与表姐是定了娃娃亲的,从我记事起,母亲便告诉我要好好善待容姐。说容姐会陪我一辈子。

    我们两家离得又极近,所以我便常常找她出去玩,那时候小,一天就知道玩。经常玩到天黑才回家,我俩也因此经常挨骂。但容姐依旧愿意和我一起玩。

    我们那有座山,山上有许多李子树。那时容姐的母亲,也就是我的伯母,正是怀孕的时候,爱吃酸的。容姐便叫上我,让我陪她去采李子给伯母吃。

    那天道路很滑,我摔了好几个跟头。容姐当时非但没有笑话我,还拉起了我的手,为我捡起一根粗壮的树干让我拄着。

    有了树干,我走的便顺利多了,不多时,便来到了那片李子树林。

    容姐害怕树上的虫子,便由我爬上去摘李子。说实话,我也挺害怕树上的虫子的,但我更害怕在女孩面前丢脸。于是咬咬牙便爬上去了。

    但那木头挺扎人的,好多木刺扎进了手里。但我一直忍着,然后我爬到了李子边,伸手将李子摘下,扔到地上。

    容姐在地下接着。

    其实一切都挺顺利的,若不是因为一条蜥蜴。

    我将一边的李子全部摘下来后,转向另一边,刚要动手去摘便看见了一只隐藏在树叶之间的蜥蜴,那只蜥蜴几乎和树干融为一体,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我也不知当时怎么回事,眼睛变得格外的尖锐。一眼便看见了。当时吓得我大喊了一声,那蜥蜴还对我吐了吐舌头,吓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身体也无法保持平衡了。从树上掉了下去。

    本以为我会摔死,没想到被容姐一把接住了。

    其实那树现在想起来挺矮的……

    容姐当时一脸焦急,急切的问我怎么了?有没有摔到哪?还能不能起来。

    我觉得很丢脸,害羞的满脸通红,从她身上爬起。但是容姐却很温柔的拍了拍我的头对我说,“这么精神,看来身体没大碍啊。”

    “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能有事呢?”我站起身大声说道。用说话大声的行为为自己壮胆,“我刚刚只是不小心,才摔下来的。那树上什么都没有。”

    “嗯,好好。我知道了。”容姐点点头,拿起一旁装满李子的布兜子,起身对我说道,“走吧,回家了。”

    “嗯。”我跟上去,“我帮你拿李子。”

    没想到,我刚碰拿兜子便觉得手手掌针扎的疼,但我强忍着没叫出来,只是默默的将手放下。可容姐却察觉出来我的异样,将我的手翻过来。

    “怎么这么多刺啊?走,回我家去,我给你挑刺。”

    “我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我将手抽出,向山下跑去。谁知刚跑两步便被石头绊倒了。

    说起来那天真是丢脸,我能将这件事情记这么清楚也是因为那天太丢脸了。

    后来我被容姐扶了起来,身上疼死了,但我记得母亲说过男孩子要坚强,不能哭。所以我当时不管疼成什么样,也努力克制着自己。

    容姐抱住了我,手轻轻拍着我的身体,对我说:“想哭就哭吧,不要憋着自己。母亲说,我是你的亲人,在亲人面前可以不掩盖自己的情绪。”

    但即使容姐这么说,我当时还是忍着没有哭出来。

    后来,容姐带我到了她家,她拿针要为我挑刺。我一看那针那么尖,立马就不硬气,吵吵着要回家。

    “如果不把刺挑出来,那刺就会进入你的身体,在你的身体中乱窜。”

    我见容姐这么认真,便害怕了。不由自主的将手递了过去。

    容姐待人亲厚,但做起事来很麻利,所以,为我挑刺时也很快,当感觉到疼的时候,刺已经拔出来了。

    后来容姐将李子拿给我吃,我咬一口,还没尝出味呢,便看见一只奶白色的大肉虫子。

    我当时没绷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容姐见状便让我讲嘴里的李子肉吐出来。说哭就哭,但不要边吃东西边哭。

    然后她将我脸上得眼泪抹去,渐渐的,我止住了哭声。

    “容姐,不要告诉别人我哭了。我是男子汉,被人知道我哭了,会笑话我的。”

    “嗯。”

    容姐答应我了。

    后来,我们渐渐长大。因为科考的原因,我每天都在学堂,家之间徘徊,与她一起的日子便少了。

    但容姐还是会经常来我们家看望我,我说要教她写字。她说不了,说我会就行了。她只爱那缝缝补补的细活,不爱这诗词歌赋。

    容姐时常会带一些她做的糕点过来看我。

    有一次,容姐照常给我送糕点。那天正巧家里人去赶集。

    家里便只剩我和她两人。

    我看书时正巧看到一句“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而容姐正好在一旁将糕点拿出来。

    我看着容姐,只觉得她明眸皓齿,肤若凝脂。心脏怦怦直跳,起身,拉起了她的手。

    容姐当时愣了一下,脸上微微泛红。

    “我想跟容姐一辈子在一起。”我对她说道,“容姐你呢?愿意吗?”

    容姐的脸更红了,对我道:“傻瓜,我们从出生起不就注定会一直在一起吗?”

    看着容姐快要滴出血的脸,我倾身上前,轻轻的吻住了她的额头。

    容姐登时便害羞的将手抽了回去,捂着脸跑了。我跟了上去拉住了她。

    “斌弟何时学的如此轻浮?”容姐不敢瞧我。

    我只当她不喜欢我这样,便放开她的手,一个劲赔礼。

    但即使又这样的小插曲,还是未影响我们两人的感情。她还是会常来看我。为我研磨,为我铺纸。而我也在未做出什么逾越之事。

    就在我以为日子就会这么下去时,遇到了意外。

    那是我赴京赶考前,我与容姐上街买考试需要准备的东西。不巧那天正是范礼雄收租的日子。

    我们就这么碰上了。

    范礼雄一眼便相中了容姐,说要娶容姐。由于是在大街上,他也没动手。

    但他后来直接去了容姐的家,伯父伯母都知道范礼雄是恶霸,不肯将女儿嫁给他。告诉他,容姐已经与我有婚约了。

    听到容姐有婚约,范礼雄便走了。

    看到范礼雄没有在做什么,我便放下心,赴京赶考去了。

    不曾想半路上遇到蒙面贼人,幸好被神仙所救。才得以逃生。

    那神仙说我若还要赴京赶考恐怕有劫难。让我回头,她还会在暗中保护我。

    我便听了她的话,回来了。

    结果到家发现,容姐已经被范礼雄下了聘。

    容姐与我说,范礼雄以我的命来要挟她们。说若不嫁给他,他便在我出行的路上干掉我。

    无法,容姐只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