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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毁人亡 瓦方屠尽

    张老伯年迈,被匪首甩于地上疼痛叫唤。柳家主趁机救下柳心,护其至一旁。

    见柳小姐相貌丑陋,贼匪露出嫌弃之色。柳心受冷言多年,早已习惯他人的反应。

    而柳家经商有财,却愿住小小弱水村,只因此处村民不会对她恶语相向。虽是如此,她也是尽量闭门不出。

    屋内睡觉时,其实尚未入睡,那几声咳嗽是故意为之,目的是让窗外的无名知道有人好自行离去。

    当无名来到她床边时,清楚听到无名在自言自语。柳心聪慧,单从无名之言也能猜出他在与灵药对话,那时她就知道其医者的身份。

    奈何貌丑,心有自卑,不敢轻易示人,只能等无名离去。

    今再次见到无名,方知世间真有如此少年郎,且是名具善心的医者,已全然忘了此时的处境。

    匪徒人多势众,柳家主只能看着无名被带走却无能为力。

    贼人退去后,柳家整顿和治疗受伤的村民,聚在一起商讨之后的事情。柳心回到房里,瞧见无名藏在她房间里的箱笼,却是怎么也打不开。

    她猜测是无名留下的,于是好生保管。来到大厅见众人还在讨论,便问道:“可有救医者的法子?”

    支支吾吾的没有人回答她,因为他们也说不出个办法来。袭击弱水村抓走无名的人是附近丘山瓦方寨的匪徒,寨主即那个领头的叫瓦龙,平日欺凌乡里横行霸道惯了,无人敢得罪他。

    有柳家在,今日若不是出现医者,瓦方寨必不会攻击弱水村。可柳家主也不敢轻易交恶他们。

    张老伯懊悔,说是不该留无名,也就不会生了事端,现在也就只能看他运气。

    炊烟寥寥,薄雾笼纱,弱水村却难恢复往日生气,昨夜的事情历历在目,村民忙着清洗地上的血迹安葬死去的人。

    话说丘山瓦方寨,匪首瓦龙抓得无名后就给他上了脖链。每日派人牵着无名外出寻药,夜里就锁在屋内,如嗅味查物的警犬般使唤。

    纵使如此,无名也未放弃逃生的念头,不由想念起师父来,他想回昆仑了。

    寨子里每日大摆宴席,瓦龙将无名采摘的生有灵智之药放出消息暗地售卖,有灵之药植比起无灵之药植价值高上多倍,可谓是赚的盆满钵满。

    “老大,这下我们几年都不用愁吃喝了。”众人大笑随声附和。

    亦有人提醒道:“寨主,这事情还是得小心才是,医者虽是宝,但若是瓦方寨有医者的消息传出去,怕是大祸临头啊”。

    此话让桌上的气氛紧张起来,等着寨主发话。瓦龙眉心一竖,端至嘴边的酒直接放下,抬眼露凶言道:“集结人马”。

    在瓦方寨被当狗使唤数日,只差一株灵药就可满百,他知这群人不会放他离开,只能自谋生路。

    “药当有名,连心锁身,黄连,来。”

    无名心有慌乱,觉有事发生,自他被关在此屋便知外有黄连灵药一株,但他一直没有采摘就是为今天。

    药有灵,入医者手而失言为药,如柳心院里的灵药枇杷被无名手一碰就无法再逃窜,亦不能开口言语一样。

    以此威胁灵药黄连偷来钥匙,无名逃出瓦方寨,察人数稀少忙向弱水村赶去。

    弱水村一如往常,今却有客来访。

    柳家主柳大宝见地面震动,知今日难逃一劫。上次商讨早有言,瓦方寨不会放过他们,所以他提出让村民离开。

    只是大家生于弱水村,死自然也该死在弱水,遂无人离开。柳家主哀叹不懂变通,可这也是他喜欢弱水村的原因啊。

    弱水村严阵以待,与瓦龙为首的贼人缠斗,奈何瓦龙用卖灵药的钱财招收兵力,一百三十位贼匪与七八十位村民厮杀,结果可想而知。

    等到无名赶到时已经为时已晚,满地尸首分离,血浸地三尺,触目惊心。无名一言不发,实在嗓子难受的发哑,叫不出声来。

    一路往前,他看到柳家主的尸体,又找到了张老伯。

    张老伯胸前被砍,手里还拽着一把刀,却是尚有一口气在。张老伯临死言道:“孩子,今日之事,非你过错,莫揽于身,坏你医者之名”。

    无名跪磕三头,泣不成声,久久未能抬头。除药道然外,这是他第一次给人磕头,那份愧疚感早已深埋心间。

    突心有所感,起身寻之。漫漫血泊中升起一道红光,为弱水村更添几分血腥之色。

    红光包围之物便是书上所记的仙·白首,这可真是造化弄人,本苦不知何处寻,现却现身眼前。

    人已死,即使有奇药又有何用?

    药有名,曰仙·白首,聚泽而生,饮血而长,故百年难遇。

    泽指福泽,也就只有弱水村这样皆善良英勇的村子才可能生出此奇药。看此情形,仙·白首在弱水村地下萌芽多年,却一直无血灌溉,逢今日灾祸破土而出,得长即熟。

    其将熟,灵智生,懂福祸,即遁之。

    “药当有名,连心锁身,仙·白首,来。”无名怎会由它离开,金线一出,绑其于手中。

    当抓得仙·白首后,无名方知其师药道然所写药义中故意抹去的哪一行有关仙·白首的描述。

    此药不该存于世,凡其所生之地,必是福泽笼罩人心向善,然横祸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