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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创立方 药师威名

    “所有参赛者一天内进入长安城,否则一律淘汰,一天后进行第二轮比试。”

    武师的声音回荡在上空,宣布第二轮的开始时间。周遭藏在暗处离得远的选手听到这个消息,马不停蹄的赶往长安之内。

    无名正等着京墨去叫人表演,却听柳心说:“先生,我们可能要提前离开才行,这第二轮的比试开始后是要封城的,谁也无法进出。”

    这时无名犹豫了,现在真的适合离开吗,蜚零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李夭那边的亲事还没有退掉,就这么离开好像有些不合适。

    他暗自深吸了一口气,想的太多了,徒增烦恼。即使没有他,其他人也会找到各自的解决办法,世界一样转。

    思绪间无名无心听曲,离开了待君临艺馆,京墨等来了蜚零等人却发现无名和柳心已经离开。鬼卿放下一锭银子,和几人一块儿去找老大,走时还恋恋不舍的回头,屏风后的佳人并不知台下之人已走,还在卖力弹唱。

    街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好像这十万人的消失对长安没有什么影响,依旧繁华如此。无名走在街上,挑了一件西域人手里把玩的陨粒所制的立方,准备将它送给李夭,只要李夭一高兴说不定就会同意解除婚约。

    对此柳心默默不语,心里觉得这么做反而只会适得其反,李夭确实会开心而且会越陷越深,这门亲事将会更加牢固。

    因为是从别人手里买来的东西,无名认为就这么送人不行,于是用刻刀在上面刻了阵纹和图案。上以先天八卦为顶,内藏十天支;下以后天八卦为基,暗蕴十二地支;四方分有四山镇守,昆仑、蓬莱、瀛洲、酆都。

    其中无名认得的只有昆仑山,其他山都是按照记忆中师父画的图案所刻,大概有个七分像。

    制作完成以后无名都有些爱不释手,显然对自己的作品相当满意,这件东西很适合命者用来占卜,再加上一滴血就大功告成。血滴上去以后,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四座山模糊了些,无名还以为失败了。

    “奇怪,师傅以前也是这么干的,用这招赚了不少钱呢,怎么我不行?算了,就这样也可以了,回去再问问师傅。”

    收好东西他问柳心有没有想要的东西,可柳心说:“能跟着先生就是我想要的”。

    “你这丫头还会哄我开心啦,开朗了不少嘛!”

    远处有锣鼓声响起,无名跟着大部队去围观,竟然是有人大张旗鼓的抬着众多彩礼来求亲的。

    “也不知道哪家姑娘这么有牌面,想必一定是美如天仙。”

    旁边有位提着菜篮的大婶对无名说:“当然美了,她可是长安四美人之首,不然怎么能让这么多人争抢”。

    长安四美是那些无聊人排的,除此之外还有长安丑角榜,而榜首则是柳心,不过柳心不在意也就无所谓了。

    无名看到别人的排场便想到自己当初在山风县和李夭的定亲有多简陋,这样的亲事师父居然同意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小伙子,你成亲了没有,家里做什么的?大婶家有个女儿和你正配呢!”

    妇人一眼便看上了无名,想将自己的女儿介绍给他。看出无名窘迫的样子,柳心插在两人中间的位置,转过头对妇人说:“先生有婚约在身”。

    冷峻的目光惊得妇人一颤,那人顾不上热闹,慌忙往旁边窜了窜,似乎觉得不够安全又躲在后面,嘴里还嘟囔着柳心的凶狠语气。

    提亲者还站在客栈前,等待主人家的应许,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出来,看样子是吃闭门羹了。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柳心走了出来,对无名说道:“先生,走吧!”

    “去哪儿?”

    “找李夭啊!”

    无名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客栈后面便是望月阁,对方要提亲的对象便是李夭,此时此刻他简直大脑一片空白,有太多信息需要消化。

    阁楼内的李夭烦心于此,这文家的大公子纠缠了她许久,没脸没皮的怎么也甩不掉,说起来还是她用美人计从对方手里抢了货源,使得文元对她念念不忘,痴迷难舍的缘故。

    偷看过外面情况的安叔告诉他:“姑爷和柳心姑娘在外面,看样子这件事他们也知道了”。

    “知道又如何,我又没有做什么。”李夭突然转变语气道:“那......他什么反应?”

    ”茫然,无措,难以置信,一片空白,应该就这些“。

    安叔完美总结了无名的情绪,而李夭听后误以为无名在吃醋,竟有些得意。于是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准备气一下无名,可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听到一些让她很不舒服的话。

    文远被拒之门外本来就一肚子气,但他隐藏的很好,表面上还是彬彬有礼的公子,引人瞩目。见守门的两个小孩为无名开门,文远一把抓住无名的手不让他进去,并质问道:“阁下何人,怎得入内?”

    无名礼貌回话:“在下无名,是......”

    “是李夭的未婚夫。”柳心插话道。

    她的话在人群中引起轩然大波,众人纷纷议论着突然冒出来的无名,文远更是嘲讽道:“开什么玩笑,李夭会看上这个小白......。”

    话音未完他的胸口就挨了柳心狠狠一脚,轿子被他撞得四分五裂,不过他是练家子体质好,加上柳心脚下留情,所以没有大碍,甚至一口血都没有吐。

    她警告道:“想活命就管好嘴,否则我不介意让你闭嘴”。

    无名不想柳心动手便说起好话,得饶人处且饶人,说着就要带柳心进去,可文远非不信这个邪,尽管看到柳心的冰冷眼神、听到恐吓话语,但身为长安一霸的文家大公子哪里忍得了这口气,当即指出柳心丑角榜的身份,并辱骂无名软饭男要靠女人保护。

    周围人的矛头从他身上移开同时指向柳心,无名不在意别人说他,但说柳心就不行。

    一声惨叫引得所有人侧目,柳心在瞬息间斩下了文远的右臂作为惩罚,因为她察觉到无名的不开心。

    只是现在的柳心对无名也有不了解的地方,现在的无名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受辱还傻笑装的无所谓的无名。

    无名蹲下身捡起还在动弹的手拿到哀嚎的文远跟前,对着旁边的护卫说:“别急,我是来帮他接上胳膊的”。

    其他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不仅没有离开,反而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也不管文远同不同意,无名直接给他的手臂按了上去,如铜币串联的疗伤阵法环绕切口,药气灌输、经脉重连、血肉再生,在惊叹的目光中,断掉的手臂恢复如初。

    文远试了试,发现真的可以用,仿佛刚才的断臂之痛只是一场幻觉。

    无名站起身,笑着很认真地说:“就此离去,一切就当没有发生过,大家相安无事”。

    护卫扶起公子就要带他离开,对于柳心的那一刀他们现在还后怕,根本看不清出刀的过程,继续待下去一定会吃亏。

    倒是无名给所有人留了个好印象,认为他以德报怨,不计他人之过,是个善良仁慈的人,而且还懂得神奇的医术,话风一转就说李夭好福气有这样一个未婚夫。

    大公子文远只觉奇耻大辱,被人斩了手臂又被人给接上了,再听周围的人将他和无名相比把他贬低的一无是处,他本就好面子,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气急败坏的他抽出护卫的刀砍向无名,不等柳心阻止他的刀就自己落在地上。右臂瘙痒无比,如千蚁爬身,挠的血肉模糊。

    “刀,刀,刀”。

    实在难受至极,想用地上的刀将手臂斩下,却被旁边的几个护卫一块儿按住他将他带回了文家。

    在门缝里看戏的李夭走了出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她确实有倾城之姿,连无名看了也暗暗惊呼,妖孽啊!

    “再不走,就封你们的铺子。”李夭一句话赶走了半数的人,关上门才对无名说:“挺毒啊!怎么做到的?”

    看到无名的举动,柳心不由想到当初瓦方寨内无名差点用仙·白首杀死上百人,若不是她出现,无名将背上一份罪孽。这一点是最不公的,医者天生不能杀人,杀人则会失去上天赋予的能力。

    那就有人会想,声名赫赫的药师难道没有杀过人?答案是他真的没有直接杀死过人,据说他会让人感受到极致的痛苦,但就是不让你死,还会治好你。

    通过折磨带来的痛苦让人害怕他,在他面前普通人连自杀都做不到,死了他也要救活你,然后继续折磨你,事情一传开,自然让很多人敬而远之。

    无名天生对医书过目不忘,昆仑竹屋里药师写的手札、药记等各类书籍都在他的脑海中,其中最不缺的就是以药代毒的方法,从某一方面说他算是深得药师真传。

    “你关门干嘛,我只是来打个招呼而已,好了,我们走了。”

    “走就走吧,走了就别回来。”李夭还以为这是无名的欲擒故纵之计,一点不惯着无名。

    因为无名觉得自己给李夭的话有点拿不出手,就让柳心转交给李夭,其实是不好意思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先生给你的礼物。”柳心没有说无名想悔亲的想法,这种多此一举的事她不做,“我们要离开长安,马上,黑面人就交给你了”。

    本来欣喜地看着礼物,听到柳心的后一句话,李夭立刻追了出去,谁能想到这竟然是告别礼物。

    当她跑出去的时候,却遇到了慌忙不安的柳心,她从未见过柳心这样,一时间李夭也紧张起来,随即问道:“怎么了?”

    柳心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湿红着眼眸说:“先生......不见了”。

    赶来的四君恰巧看到这一幕,以为大老板欺负老大,一时间不知道该站在哪边。李夭跟他们讲了一下情况,无名失踪,周围的人都没能提供有用信息,几人迅速分工合作集结黑面人打听消息。

    一个大活人在街上突然消失一定会有蛛丝马迹,黑面人的眼线渗透各处,很快就能找到,最要紧的就是时间,柳心就怕有人对无名不利,她懊悔方才不该让无名先出去。

    柳心没有坐着等待,着急万分的她也行动起来,没有消息就去逼问,至少可以排除可疑人员。

    有人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迎来无妄之灾。

    文家,一间房间里,听说大公子受伤都跑来看望,却被文远的父亲文峰挡在门外,只有亲近的人才能进去,但也有十来人,基本上都是文峰的妻妾。

    一气质不俗、两鬓斑白的医者检查了公子文远的情况,面色凝重,摇头说道:“只能砍了。”

    “那就快砍啊!!!”文远四肢被牢牢束缚住,眼球充血,怒目圆睁,扯着喉咙嘶吼着。

    不用体验光从他的表情就能知道他有多痛苦。

    屋内其他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其父文峰果断狠绝,拔刀痛斩儿子的一臂。手臂脱离的瞬间文远好似得到了解脱,泪水滑落,隐有幸福之意。

    医者文三七为其止血包扎,一道灵药下肚,手指在断臂处一按疼痛便被抽离出体。

    之后文远昏睡过去,文峰让所有人离开留儿子休息,他知道文三七有话不方便说,故意支走所有人,将文三七叫到了书房。

    “说吧,怎么回事?为何手臂非砍不可?”

    “发痒的手臂中有一可致人发痒的灵药药气,还有一道咒术会增大灵药的能力,杀心越重,咒术的威力越强,所以公子才会这般难受。”

    从护卫口中他们已得知事情的经过,说到底是自己儿子辱人在先,教训教训就算了,但下此毒手就有些过了。

    文峰握拳锤案,有些生气,可不知道该生谁的气。

    “依我看,对方已经留手了,若是当时大公子不出手,必然不会有事,因为这咒术只能维持一天。另外,据我所知这咒术只有一半的功效,还有一半要么对方没有掌握要么是有意如此。”

    看到文三七欲言又止,文峰张口说:“你知我性子,知道什么就直接说吧!”

    “那我可讲了,此灵药名曰荨麻,术名麻身咒,由道师所创噬心道术所改,而改者……则是药师。”

    文峰听后豁然起身,闻药师之名,惊神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