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深潭茶社遇四棒槌
一棵桃树斜倚在在一个三岔路口旁，其冠之大，足以覆盖路口的上空，一辆马车从远处疾驰而来，刚好停在树冠之下，带来一阵风，刮下数片桃花。
他们依依惜别，几片桃花刚好落在尚丰羽的发髻之上，好一副桃花落日美人图。
马车留给了两位女眷和那个小男孩，竹言青和二三看着尚丰羽驾车马车挥手而去，红颜更胜男儿。
竹言青和二三在一个集市买了两匹骏马，向着栖云峰的方向而去。
这天傍晚，两人骑着快马来到了一条峡谷，两边山上树木郁郁葱葱，山涧有一条路一条河，路能容两辆马车错过，不时传来河水潺潺声。
两人赶了一天的路，想找个地方歇息，山涧往里走了约莫半炷香的功夫，刚好左右略宽，空出一大块地方。
几间房子依着山脚错落着，路的对面是一处很大的水潭，屋旁竖着一只高高的杆子，张着一面旗子，上面写着：深潭茶社。
傍晚，太阳快要落山，余晖刚好照耀在屋前空地的几张桌子上。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这个地方，这个茶社生意不好才对，可是也坐了几桌人。
二三从竹言青手中接过马缰，拴在一旁的矮柱上，两人坐在一个空桌上。
旁边是四个衙役，腰佩长刀，脚蹬皂靴，不远处的拴马住上靠坐着一位蓬头垢面带着枷锁的男人。
向北流放的犯人多经此地，其他几桌的客人毫不在意。
一个衙役端着一碗水和一块干饼子递给犯人，说道：“给，何大人，不要饿死在路上。”
带着枷锁蓬头垢面的何大人对着衙役一笑，也不说话，抬起枷锁接过饼子和水，狼吞虎咽起来。
店家麻溜的小跑到竹言青他们的桌前，问道：“客官喝茶？”
“来一壶茶。”
“大饼呢？”
“嗯，来一张大饼吧。”
一会儿，店家端着一壶茶、两只粗瓷碗和一张大饼放在竹言青的桌子上。
二三拿起大饼先自己咬了一口，喝了一大口谁，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在外边是要保护少主的。
“嗯，这个饼的味道真是不错，应该是土窑中烤的，嗯，这个没啥问题。”
竹言青掰了一块大饼放在嘴里，果然很有嚼劲，越嚼越甜，这个烤饼的师傅很有水平。
正在品尝好吃的大饼，二三坐在旁边不住的使眼色，竹言青顺着竹言青的示意看了一眼，只见两个戴斗笠的汉子是不是朝着何大人方向看，低着头商量着什么。
他们的低头耳语，竹言青和二三听他们的说话并不吃力，竹言青仔细一听。
“老四，待会咱们动手。”
“老大，这里人多不好下手吧。”
“我说，老四你是不榆木疙瘩！我让老二老三前面来干啥来了。”
“干啥呀。”
老大狠狠地瞪了老四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待会我倒在桌子上睡着，你学我就成了，你要是给我弄出岔子来，我睡你老婆！”
“老大，你总惦记翠花，那好，咱回去你睡翠花，我和大嫂……”
老四还没说完，老大就在他的脚面上重重的踩了一脚，老四刚要“猪嚎”，被老大狠狠一瞪眼憋了回去。
二三站蘸着茶水在桌面写了“水，蒙汗药。”
竹言青点了点头，写到：“逼出来。”
二三只是试喝，只是运功感受水中有没有毒，谁曾想这家伙竟然用蒙汗药，不过也没有什么关系，他们针对的是衙役这样的普通人，用量自然不是很大。
半炷香的时间，几桌人都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何大人也倚在枷锁上呼呼大睡。
竹言青和二三也趴在桌子上静观其变。
过了一阵，那位店家贼眉鼠眼的从里面出来，先来到衙役那儿伸手捣了捣，又用脚踢了踢何大人的枷锁，然后到其他桌上查看。
看到众人确实睡得很死，跑到两个斗笠汉子前面。
“老大，老大，妥了，妥了，他们都被迷糊了。”
老大整理了一下斗笠，踹了一脚鼾声阵阵的老四。
“老四，你他娘的真能睡，起来干活。”
老四一个激灵站起来，抹了一下嘴角的哈喇子。
“老大，干……干啥呀？”
“草，干你老婆！”
“哎呀，老大，你总想着翠花，你这……这不厚道。”
老大伸手在老四的斗笠上扇了一巴掌。
老大问到：“老三，老二呢，里面都弄妥了没？”
“放心吧，老大，里面的都在柴房绑着呢，翻不起浪。老二，见煮了一锅肉，在那啃骨头呢。”
“他娘的，这都啥时候，还吃不够，老三你把老儿喊出来。”
老大又转头对着老四说道：“来搭把手，把姓何的枷锁解了。”
“大哥，咱不是要他的命，你要放了他啊。”
老大瞪了一眼老四，“放你娘！我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少废话！”
看来老四经常被骂，已经习惯了，走过去在衙役身上拿了钥匙，解了何大人的枷锁。
“老四，你丫的把他提溜过来啊。”
老四只好拉着何大人的一只脚，拖到了他们桌子跟前。
这时候，老三和老儿从里面走了出来，不过手中端着一盘羊肉，大棒骨最为显眼。
“老大，咱们干完再吃，还是吃完再干？”
“老二啊，你就不能等咱干完事一起吃，自个吃香吗？”
“哎呀，老大，我不是先尝尝味道怎么样，嗯，缺盐巴，我撒了一把盐。”
“赶紧的，把这个姓何的处理了，早日回去复命。”
老儿刚从桌旁的扁担上抽出短刀，准备上前，老三说话了。
“老大，言大人说边境在动手，咱这里动手合适吗？”
老大一把拽住老二，夺下手中短刀。
“老二，你要宰了他？”
老二无辜的看着老大：“不是，哎，你说要处理他啊。”
老大看着站在一旁的兄弟三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方才我让老四把他提溜过来，不是要抹他的脖子，老二你这一刀下去，地上的血迹，空气中的血腥味怎么办，傻子都知道他被杀了。”
老二一脸懵逼，讪讪的说道：“老大那你说怎么办？”
老大谈了一口气说道：“何大人让咱们边境动手，是怕有人怀疑到他身上，今天咱们在这里弄出个他逃跑的现场，逃了，懂吗，鬼知道他去哪了。”
一旁站着的兄弟仨听了老大的话，终于长舒一口气。
老大接着说：“言大人还有吩咐，要是能问出幕后主使，另有重赏。咱们这样，让他醒来，咱们拷问一番，然后绑个石头丢到前面的深潭之中，看见那边的快马了没有，老三到时候你骑一匹快马往前跑，不要管我们，咱么在桃花郡碰头，耍几天，然后回去复命。”
又补充一句：“你们几个听我的，别他娘的出岔子。”
兄弟几人都竖起大拇指称赞老大，老二拿从怀中取出瓷瓶，倒出一粒药灌到何大人口中，等了一会何大人还不醒来，又拿起一碗水泼到何大人脸上，何大人这才悠悠醒来。
老大对着何大人说道：“哎吆，何大人你可算是醒来了，我家大人让我来救你。”
何大人一脸狐疑的问道：“你家大人是？”
“哎呀，我家大人心里惦着您呢，他说这段时间让您受苦了，快扶何大人上桌。”
几人扶着何大人坐在羊肉前面，何大人这一路饼子能吃饱就不错了，哪里见过荤腥，抓起羊肉大快朵颐。
老大继续诱导：“何大人，慢点吃，小心噎着，我家大人说了，您就此隐姓山林，过段时间他会派人把您的家人送来的，他非常感谢您替他挡了这一劫。”
何大人只顾着往嘴里塞肉，只是点点头，并不说话。
老大继续说道：“何大人，您还有什么话，然我们带给我家大人？”
何大人也吃的差不多了，干脆把嘴一抹，破口大骂南都郡守言伯乾，一口一个“言狗”，骂道最后骂他的家人，骂他的手下，甚至连言府的一套狗都不放过。
文人撒起泼与泼妇骂街的区别，泼妇只会问候祖宗，文人不光文火祖宗，能骂的人七窍生烟，口吐鲜血。
兄弟四人越听脸色越差，何大人越骂越起劲，口若悬河。吐沫横飞。
老大实在是忍不住了，重重一拍桌子，骂道：“姓何的，我草你老婆，你和言大人有过节，你骂他，你骂我们干什么，我们南墙四棒槌招你惹你了，你你你……”
老四上来就是一耳刮子，啐了一口，骂道：“老大睡你老婆，你这个贱嘴！”
老二老三也要打，老大赶紧伸手拦住，说道：“姓何的，今天你要是说出幕后指使，我们哥几个给你痛快的，要是不说，我可是要一个骨结一个骨结的卸下来。”
何大人扬天哈哈大笑，说道：“我早就料到今日，回去告诉言狗，没人指使，就我何成龙一个，老天爷，可叹可悲啊——”
“吆呵，我就不信了。”
老大上前一把捏住了何成龙腋下软肋。
何成龙紧咬牙关，满头大汗，一声不吭。、
老大又伸出手捏住何成龙另一个腋下的软肋，何成龙依旧如此，抬头一口浓痰吐在老大的脸上。
老大气急败坏，一巴掌甩在何成龙脸上，面目狰狞的说道：“那你就去死吧。”
老二拿过来一条绳子，老二老三在一个角落抬来半扇磨盘。
把何成龙结结实实的绑在半扇磨盘上，抬起来就要往深潭那边走。
竹言青和二三刚要准备起身救人，突然听到一个年轻人大喝一声：“住手。”
他们依依惜别，几片桃花刚好落在尚丰羽的发髻之上，好一副桃花落日美人图。
马车留给了两位女眷和那个小男孩，竹言青和二三看着尚丰羽驾车马车挥手而去，红颜更胜男儿。
竹言青和二三在一个集市买了两匹骏马，向着栖云峰的方向而去。
这天傍晚，两人骑着快马来到了一条峡谷，两边山上树木郁郁葱葱，山涧有一条路一条河，路能容两辆马车错过，不时传来河水潺潺声。
两人赶了一天的路，想找个地方歇息，山涧往里走了约莫半炷香的功夫，刚好左右略宽，空出一大块地方。
几间房子依着山脚错落着，路的对面是一处很大的水潭，屋旁竖着一只高高的杆子，张着一面旗子，上面写着：深潭茶社。
傍晚，太阳快要落山，余晖刚好照耀在屋前空地的几张桌子上。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这个地方，这个茶社生意不好才对，可是也坐了几桌人。
二三从竹言青手中接过马缰，拴在一旁的矮柱上，两人坐在一个空桌上。
旁边是四个衙役，腰佩长刀，脚蹬皂靴，不远处的拴马住上靠坐着一位蓬头垢面带着枷锁的男人。
向北流放的犯人多经此地，其他几桌的客人毫不在意。
一个衙役端着一碗水和一块干饼子递给犯人，说道：“给，何大人，不要饿死在路上。”
带着枷锁蓬头垢面的何大人对着衙役一笑，也不说话，抬起枷锁接过饼子和水，狼吞虎咽起来。
店家麻溜的小跑到竹言青他们的桌前，问道：“客官喝茶？”
“来一壶茶。”
“大饼呢？”
“嗯，来一张大饼吧。”
一会儿，店家端着一壶茶、两只粗瓷碗和一张大饼放在竹言青的桌子上。
二三拿起大饼先自己咬了一口，喝了一大口谁，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在外边是要保护少主的。
“嗯，这个饼的味道真是不错，应该是土窑中烤的，嗯，这个没啥问题。”
竹言青掰了一块大饼放在嘴里，果然很有嚼劲，越嚼越甜，这个烤饼的师傅很有水平。
正在品尝好吃的大饼，二三坐在旁边不住的使眼色，竹言青顺着竹言青的示意看了一眼，只见两个戴斗笠的汉子是不是朝着何大人方向看，低着头商量着什么。
他们的低头耳语，竹言青和二三听他们的说话并不吃力，竹言青仔细一听。
“老四，待会咱们动手。”
“老大，这里人多不好下手吧。”
“我说，老四你是不榆木疙瘩！我让老二老三前面来干啥来了。”
“干啥呀。”
老大狠狠地瞪了老四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待会我倒在桌子上睡着，你学我就成了，你要是给我弄出岔子来，我睡你老婆！”
“老大，你总惦记翠花，那好，咱回去你睡翠花，我和大嫂……”
老四还没说完，老大就在他的脚面上重重的踩了一脚，老四刚要“猪嚎”，被老大狠狠一瞪眼憋了回去。
二三站蘸着茶水在桌面写了“水，蒙汗药。”
竹言青点了点头，写到：“逼出来。”
二三只是试喝，只是运功感受水中有没有毒，谁曾想这家伙竟然用蒙汗药，不过也没有什么关系，他们针对的是衙役这样的普通人，用量自然不是很大。
半炷香的时间，几桌人都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何大人也倚在枷锁上呼呼大睡。
竹言青和二三也趴在桌子上静观其变。
过了一阵，那位店家贼眉鼠眼的从里面出来，先来到衙役那儿伸手捣了捣，又用脚踢了踢何大人的枷锁，然后到其他桌上查看。
看到众人确实睡得很死，跑到两个斗笠汉子前面。
“老大，老大，妥了，妥了，他们都被迷糊了。”
老大整理了一下斗笠，踹了一脚鼾声阵阵的老四。
“老四，你他娘的真能睡，起来干活。”
老四一个激灵站起来，抹了一下嘴角的哈喇子。
“老大，干……干啥呀？”
“草，干你老婆！”
“哎呀，老大，你总想着翠花，你这……这不厚道。”
老大伸手在老四的斗笠上扇了一巴掌。
老大问到：“老三，老二呢，里面都弄妥了没？”
“放心吧，老大，里面的都在柴房绑着呢，翻不起浪。老二，见煮了一锅肉，在那啃骨头呢。”
“他娘的，这都啥时候，还吃不够，老三你把老儿喊出来。”
老大又转头对着老四说道：“来搭把手，把姓何的枷锁解了。”
“大哥，咱不是要他的命，你要放了他啊。”
老大瞪了一眼老四，“放你娘！我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少废话！”
看来老四经常被骂，已经习惯了，走过去在衙役身上拿了钥匙，解了何大人的枷锁。
“老四，你丫的把他提溜过来啊。”
老四只好拉着何大人的一只脚，拖到了他们桌子跟前。
这时候，老三和老儿从里面走了出来，不过手中端着一盘羊肉，大棒骨最为显眼。
“老大，咱们干完再吃，还是吃完再干？”
“老二啊，你就不能等咱干完事一起吃，自个吃香吗？”
“哎呀，老大，我不是先尝尝味道怎么样，嗯，缺盐巴，我撒了一把盐。”
“赶紧的，把这个姓何的处理了，早日回去复命。”
老儿刚从桌旁的扁担上抽出短刀，准备上前，老三说话了。
“老大，言大人说边境在动手，咱这里动手合适吗？”
老大一把拽住老二，夺下手中短刀。
“老二，你要宰了他？”
老二无辜的看着老大：“不是，哎，你说要处理他啊。”
老大看着站在一旁的兄弟三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方才我让老四把他提溜过来，不是要抹他的脖子，老二你这一刀下去，地上的血迹，空气中的血腥味怎么办，傻子都知道他被杀了。”
老二一脸懵逼，讪讪的说道：“老大那你说怎么办？”
老大谈了一口气说道：“何大人让咱们边境动手，是怕有人怀疑到他身上，今天咱们在这里弄出个他逃跑的现场，逃了，懂吗，鬼知道他去哪了。”
一旁站着的兄弟仨听了老大的话，终于长舒一口气。
老大接着说：“言大人还有吩咐，要是能问出幕后主使，另有重赏。咱们这样，让他醒来，咱们拷问一番，然后绑个石头丢到前面的深潭之中，看见那边的快马了没有，老三到时候你骑一匹快马往前跑，不要管我们，咱么在桃花郡碰头，耍几天，然后回去复命。”
又补充一句：“你们几个听我的，别他娘的出岔子。”
兄弟几人都竖起大拇指称赞老大，老二拿从怀中取出瓷瓶，倒出一粒药灌到何大人口中，等了一会何大人还不醒来，又拿起一碗水泼到何大人脸上，何大人这才悠悠醒来。
老大对着何大人说道：“哎吆，何大人你可算是醒来了，我家大人让我来救你。”
何大人一脸狐疑的问道：“你家大人是？”
“哎呀，我家大人心里惦着您呢，他说这段时间让您受苦了，快扶何大人上桌。”
几人扶着何大人坐在羊肉前面，何大人这一路饼子能吃饱就不错了，哪里见过荤腥，抓起羊肉大快朵颐。
老大继续诱导：“何大人，慢点吃，小心噎着，我家大人说了，您就此隐姓山林，过段时间他会派人把您的家人送来的，他非常感谢您替他挡了这一劫。”
何大人只顾着往嘴里塞肉，只是点点头，并不说话。
老大继续说道：“何大人，您还有什么话，然我们带给我家大人？”
何大人也吃的差不多了，干脆把嘴一抹，破口大骂南都郡守言伯乾，一口一个“言狗”，骂道最后骂他的家人，骂他的手下，甚至连言府的一套狗都不放过。
文人撒起泼与泼妇骂街的区别，泼妇只会问候祖宗，文人不光文火祖宗，能骂的人七窍生烟，口吐鲜血。
兄弟四人越听脸色越差，何大人越骂越起劲，口若悬河。吐沫横飞。
老大实在是忍不住了，重重一拍桌子，骂道：“姓何的，我草你老婆，你和言大人有过节，你骂他，你骂我们干什么，我们南墙四棒槌招你惹你了，你你你……”
老四上来就是一耳刮子，啐了一口，骂道：“老大睡你老婆，你这个贱嘴！”
老二老三也要打，老大赶紧伸手拦住，说道：“姓何的，今天你要是说出幕后指使，我们哥几个给你痛快的，要是不说，我可是要一个骨结一个骨结的卸下来。”
何大人扬天哈哈大笑，说道：“我早就料到今日，回去告诉言狗，没人指使，就我何成龙一个，老天爷，可叹可悲啊——”
“吆呵，我就不信了。”
老大上前一把捏住了何成龙腋下软肋。
何成龙紧咬牙关，满头大汗，一声不吭。、
老大又伸出手捏住何成龙另一个腋下的软肋，何成龙依旧如此，抬头一口浓痰吐在老大的脸上。
老大气急败坏，一巴掌甩在何成龙脸上，面目狰狞的说道：“那你就去死吧。”
老二拿过来一条绳子，老二老三在一个角落抬来半扇磨盘。
把何成龙结结实实的绑在半扇磨盘上，抬起来就要往深潭那边走。
竹言青和二三刚要准备起身救人，突然听到一个年轻人大喝一声：“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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