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吾乃白涯
“镇魂”
封离看着法阵喃喃道，剑把上的左手渐渐不支，手心处有黑雾肆意，是刚刚赤魂链上的怨灵反噬，封离眉心处的蓝色符文也开始暗淡。
‘魂天咒’
巫渊立于高空，眼神不带一丝怜悯，双手结印，口中轻吟咒文，此咒若成，今日封离和白涯以及那些卑微的凡人都会消散于此。
“镇魂法阵，镇无羁之魂，祭吾之宿命。”
封离低头凝视阵中的白愿，
“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吗……”
思虑片刻后封离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耳边白发随风飘动，却掩不住那温柔如斯的眼神，摇摇头轻笑了一声
“哼，也罢，今后便无人如我一般烦你了。”
说罢，封离便抬起头再不看白愿，单膝凌空跪在法阵上，扬起修长的脖颈看向天空，双指抬起牧冰。
“以吾之魂，祭吾宿命，吾道渺渺，天道擎苍。”
一语道毕，封离眉心的冰蓝色符文瞬间燃烧，化为灰烬飘向天空，一道光柱从空中射下与牧冰连于一起，长剑光芒大盛，封离双手紧握剑身，鲜血缓缓顺着剑身流下，顺着法阵纹理蔓延。
封离跪于空中，表情坚定，未曾有丝毫迟疑，瞳孔的颜色随着血液流出从湛蓝缓缓变灰，脖颈处一条黑色符文从下巴至胸腔逐渐延伸，皮肤从脖颈向下随着符文开始逐渐崩坏。
巫渊见着封离竟然献祭自己去救白涯，
‘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你们虚塚真是可悲’巫渊心想，嘴里更是加快了咒文的速度。
镇魂法阵在封离的血液影响下再难稳固，法阵摇摇欲坠，几个魂卫甚至难以承受魂力，直接化为黑雾当场消散。
白愿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百年的梦，一场百年孤独的梦，思维难以自控，犹如一颗渺小的星星，被偌大的星空包围，星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团刺目的光团，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自己想逃脱却难以移动，意识难以支撑，最终被巨大的光团缓缓吞噬。
额头的樱花印记终于全然闪现，意识恢复，睁开眼睛就看见半跪在空中的封离，还有封离膝下满是鲜血松动的法阵。
“封离”
清冷的声音飘荡在阵中，封离握住剑身的双手抖了一下，移动僵硬的脖颈缓缓低头，正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神。
“终于醒了啊，我还怕等不到你了”
封离艰难的动了动嘴角，身体自下半身开始逐渐消散于空中。
淡粉色光芒缓缓收敛，女子双脚着地立于破碎的阵中，看了眼空地间极度混乱的场面，便抬头看着开始消散的封离，眼神悲伤又寒凉的说，
“为什么”
巫渊看着阵中已经转醒的白衣女子冷哼道
“为什么？自然是为了维护你这个消失大半年的虚塚新主人，可是如今你们都要死，一起上路吧。”
说罢，手下结印已成，天空中顿时闷雷声不断，黝黑的云体中有如灵魂体般的灰色鬼影四处隐现，云中呜咽般哀嚎不断，许多弟子已经无法忍受这种灵魂上的冲击捂住耳朵滚倒在地，
“去死吧！”
巫渊手印翻转张开双臂，云中的灰色鬼影犹如逃脱枷锁般向地上的众人哀嚎着掠去。
黎温等人眼见着空中鬼影迅速袭来已然无法避开，鬼影在众人暗淡的瞳孔中迅速放大，黎温默默的闭起了眼睛。
“樱花，是樱花！”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到来，黎温睁开双眼，如同飞雪般的樱花在空地间打着转肆意飞舞，鬼影一遇到樱花，如同遇到隐形的刀刃般嘶吼着湮灭在空中。
黎温转头看向阵中自苏醒后气质与从前大不相同的女子，女子面无表情并未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缓缓的走出镇魂法阵，如视法阵于无物，随着她的每一步，法阵都破碎的更加厉害，在她踏出法阵的最后一步，法阵终于分崩离析。
纤细的手腕一挥，空中的樱花便如受了指令般飞向周围的魂卫，魂卫还未做出任何逃开的动作便纷纷变成黑雾骤然消散，巫渊在空中看着破阵的女子和轻易被破解的魂天咒，脸色虽看起来还算淡定，但眼角已经止不住的颤抖。
“吾乃白涯，虚塚之主，汝不过灵魂尔尔，与我说话，你不配。”
白涯一步步从地面走向虚空，黎温坐在地上见空中的白涯身姿随着步伐逐渐成熟，若之前是16岁左右的身姿，如今便已经是20岁成年女子的姿态。
披散的长发从腰间逐渐长至大腿向下，乌黑的发色和眉毛随着半空中的每一步由灰及白，额头樱花印记浮现，身上白衣的金色纹路越加显眼，在夜色中闪耀着金色的光辉。
本是看起来宽垮的衣袍，逐渐由宽松变得紧身，裹着妖娆的身体向下垂去，环着洁白如玉的双肩，酥胸半露，袍底随着走动拖长于半空。
站定于半空，白涯除了一身白衣已然没有一丝白愿的痕迹，眉眼依旧精致，却长得更为成熟，堪称妖孽，眼神中没有了温柔和清澈反添妩媚和清冷，整个人气质冰冷的仿佛据人于千里之外。
白涯冰冷的看着巫渊，玉手轻钩，探入虚空从封离手中接过牧冰，
“封离，再等会儿我，你要看着他们把今日对你所为，千百倍的还给你。”
“白涯，你休要得意！”
巫渊看着对面的白涯，后退几步闪到黑雾前，双手合十默念，黑雾骤间散去，与刚才几倍之多的魂卫出现在了半空中。
白涯提起牧冰，冰蓝色的剑身上透明樱花状花瓣环绕，
“魂陵作孽太多，就从你们开始还债吧。”
语毕便踏入虚空，空地间一时竟寻不到白涯的气息。
“别乱，布阵。”
巫渊沉声道。魂卫接了命令迅速布阵，阵还未布好，巫渊感觉耳边一凉，抬头就看见自己上空纷纷扬扬樱花飘落，自己的左耳已不知何时被割伤，只身躲开樱花，右手拉出铁链就向空中甩去，却未能击中任何，巫渊后背冷汗不止。
巫渊在空中已经不知躲闪了几回，每次闪到空处，身旁不是下雪就是飞花，一时间狼狈不堪，身上四处都是伤口，血滴滴点点从空中滑落，魂卫本是以巫渊为阵眼布阵，巫渊位置不定，竟也是难以布出阵型，一群人在天上四处躲闪，好不可笑。
旁边的封离看着自己已经消散至腰，又看着天上逃窜的巫渊等人，扯了扯嘴角
‘还是那副不饶人的样子’
“白涯，你出来，有本事正面对决”
巫渊喘着粗气对空中怒吼。
“你不配”
虚空悠悠中传来白涯冷漠的声音。
巫渊正想一不做二不休损了赤魂链引爆虚空将白涯逼出，却听得空中四处崩坏声起，偌大的天空竟开始如玻璃般破裂
“糟了，玄魂境要被破。”
巫渊眉头紧皱，却没想话音刚落白涯拿着剑在自己对面现身。
“为免麻烦，玄魂境被破之前，你们就消失吧。”
白涯说罢，并未给巫渊思考的机会，右手持剑，瞳孔转粉，杀意尽现便冲进了魂卫中，速度快的根本看不清，或者说是在不同的虚空中快速穿梭，魂卫中黑雾四起，惨叫声不断。
巫渊擦了擦脸上的血却也看不清白涯到底在哪，身边魂卫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被杀且死状极为可怖，像是被杀的一瞬间经历了数种极端折磨。
片刻后，空中便只剩巫渊一人，
“轮到你了”
饱含杀意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白涯现于空中右手执剑，眼神冰冷，左手两指抚上剑身，如血液流动的冰蓝色剑身中顿时掺进了粉色光芒，牧冰剑身一阵猛烈颤抖，一时间呈现出了半粉半蓝的特殊状态。
‘樱冰刃’
白涯嘴唇轻启，剑身周围狂风四起，金白色衣袍在空中簌簌作响，纤细的腰肢一扭，银白色的长发舞过夜空，白涯手持牧冰化作一道蓝粉色流光飞速冲向不远处满身是血的巫渊。
巫渊自知难以逃脱，手持赤魂链抵在胸前手印翻转，试图抵挡白涯的这一击，谁知符文刚亮于胸前，流光已至。
‘啪’
‘啪’
清脆的破碎声接连响起，巫渊忽然听不见任何声音，低头只看得见双手中断裂的赤魂链和胸前正在溢血偌大的洞口，脚下黑雾开始升腾，意识难以支撑终于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蓝粉色流光一瞬击杀巫渊后并未停留，直接在空中转向飞向了封离，封离试图抬起已经破碎的手触碰那道光，却发现那光忽的散成花瓣围着他轻盈的飞舞，白涯便在花瓣中缓缓现身。
“你回来了”
封离看着面前熟悉的身影说道，
“嗯，回来了”
白涯蹲在封离面前，静静的看着面前原本面容姣好如今却因为自己变得几近面目全非的男子，眼中神色复杂分不清伤与哀……
“当初老师因我献祭，我来不及留住他，同样的事情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就算只有半分机会，我也会寻回你。”
说罢，便轻点指尖于封离额头，一丝微弱的浅蓝色光芒随着白涯的动作被抽出封离身体，
“我总是相信你的……”
随着光芒抽出，封离脆弱的身体终是彻底分崩离析散于半空，只余空洞的一句话回响在空地间……
封离看着法阵喃喃道，剑把上的左手渐渐不支，手心处有黑雾肆意，是刚刚赤魂链上的怨灵反噬，封离眉心处的蓝色符文也开始暗淡。
‘魂天咒’
巫渊立于高空，眼神不带一丝怜悯，双手结印，口中轻吟咒文，此咒若成，今日封离和白涯以及那些卑微的凡人都会消散于此。
“镇魂法阵，镇无羁之魂，祭吾之宿命。”
封离低头凝视阵中的白愿，
“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吗……”
思虑片刻后封离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耳边白发随风飘动，却掩不住那温柔如斯的眼神，摇摇头轻笑了一声
“哼，也罢，今后便无人如我一般烦你了。”
说罢，封离便抬起头再不看白愿，单膝凌空跪在法阵上，扬起修长的脖颈看向天空，双指抬起牧冰。
“以吾之魂，祭吾宿命，吾道渺渺，天道擎苍。”
一语道毕，封离眉心的冰蓝色符文瞬间燃烧，化为灰烬飘向天空，一道光柱从空中射下与牧冰连于一起，长剑光芒大盛，封离双手紧握剑身，鲜血缓缓顺着剑身流下，顺着法阵纹理蔓延。
封离跪于空中，表情坚定，未曾有丝毫迟疑，瞳孔的颜色随着血液流出从湛蓝缓缓变灰，脖颈处一条黑色符文从下巴至胸腔逐渐延伸，皮肤从脖颈向下随着符文开始逐渐崩坏。
巫渊见着封离竟然献祭自己去救白涯，
‘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你们虚塚真是可悲’巫渊心想，嘴里更是加快了咒文的速度。
镇魂法阵在封离的血液影响下再难稳固，法阵摇摇欲坠，几个魂卫甚至难以承受魂力，直接化为黑雾当场消散。
白愿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百年的梦，一场百年孤独的梦，思维难以自控，犹如一颗渺小的星星，被偌大的星空包围，星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团刺目的光团，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自己想逃脱却难以移动，意识难以支撑，最终被巨大的光团缓缓吞噬。
额头的樱花印记终于全然闪现，意识恢复，睁开眼睛就看见半跪在空中的封离，还有封离膝下满是鲜血松动的法阵。
“封离”
清冷的声音飘荡在阵中，封离握住剑身的双手抖了一下，移动僵硬的脖颈缓缓低头，正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神。
“终于醒了啊，我还怕等不到你了”
封离艰难的动了动嘴角，身体自下半身开始逐渐消散于空中。
淡粉色光芒缓缓收敛，女子双脚着地立于破碎的阵中，看了眼空地间极度混乱的场面，便抬头看着开始消散的封离，眼神悲伤又寒凉的说，
“为什么”
巫渊看着阵中已经转醒的白衣女子冷哼道
“为什么？自然是为了维护你这个消失大半年的虚塚新主人，可是如今你们都要死，一起上路吧。”
说罢，手下结印已成，天空中顿时闷雷声不断，黝黑的云体中有如灵魂体般的灰色鬼影四处隐现，云中呜咽般哀嚎不断，许多弟子已经无法忍受这种灵魂上的冲击捂住耳朵滚倒在地，
“去死吧！”
巫渊手印翻转张开双臂，云中的灰色鬼影犹如逃脱枷锁般向地上的众人哀嚎着掠去。
黎温等人眼见着空中鬼影迅速袭来已然无法避开，鬼影在众人暗淡的瞳孔中迅速放大，黎温默默的闭起了眼睛。
“樱花，是樱花！”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到来，黎温睁开双眼，如同飞雪般的樱花在空地间打着转肆意飞舞，鬼影一遇到樱花，如同遇到隐形的刀刃般嘶吼着湮灭在空中。
黎温转头看向阵中自苏醒后气质与从前大不相同的女子，女子面无表情并未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缓缓的走出镇魂法阵，如视法阵于无物，随着她的每一步，法阵都破碎的更加厉害，在她踏出法阵的最后一步，法阵终于分崩离析。
纤细的手腕一挥，空中的樱花便如受了指令般飞向周围的魂卫，魂卫还未做出任何逃开的动作便纷纷变成黑雾骤然消散，巫渊在空中看着破阵的女子和轻易被破解的魂天咒，脸色虽看起来还算淡定，但眼角已经止不住的颤抖。
“吾乃白涯，虚塚之主，汝不过灵魂尔尔，与我说话，你不配。”
白涯一步步从地面走向虚空，黎温坐在地上见空中的白涯身姿随着步伐逐渐成熟，若之前是16岁左右的身姿，如今便已经是20岁成年女子的姿态。
披散的长发从腰间逐渐长至大腿向下，乌黑的发色和眉毛随着半空中的每一步由灰及白，额头樱花印记浮现，身上白衣的金色纹路越加显眼，在夜色中闪耀着金色的光辉。
本是看起来宽垮的衣袍，逐渐由宽松变得紧身，裹着妖娆的身体向下垂去，环着洁白如玉的双肩，酥胸半露，袍底随着走动拖长于半空。
站定于半空，白涯除了一身白衣已然没有一丝白愿的痕迹，眉眼依旧精致，却长得更为成熟，堪称妖孽，眼神中没有了温柔和清澈反添妩媚和清冷，整个人气质冰冷的仿佛据人于千里之外。
白涯冰冷的看着巫渊，玉手轻钩，探入虚空从封离手中接过牧冰，
“封离，再等会儿我，你要看着他们把今日对你所为，千百倍的还给你。”
“白涯，你休要得意！”
巫渊看着对面的白涯，后退几步闪到黑雾前，双手合十默念，黑雾骤间散去，与刚才几倍之多的魂卫出现在了半空中。
白涯提起牧冰，冰蓝色的剑身上透明樱花状花瓣环绕，
“魂陵作孽太多，就从你们开始还债吧。”
语毕便踏入虚空，空地间一时竟寻不到白涯的气息。
“别乱，布阵。”
巫渊沉声道。魂卫接了命令迅速布阵，阵还未布好，巫渊感觉耳边一凉，抬头就看见自己上空纷纷扬扬樱花飘落，自己的左耳已不知何时被割伤，只身躲开樱花，右手拉出铁链就向空中甩去，却未能击中任何，巫渊后背冷汗不止。
巫渊在空中已经不知躲闪了几回，每次闪到空处，身旁不是下雪就是飞花，一时间狼狈不堪，身上四处都是伤口，血滴滴点点从空中滑落，魂卫本是以巫渊为阵眼布阵，巫渊位置不定，竟也是难以布出阵型，一群人在天上四处躲闪，好不可笑。
旁边的封离看着自己已经消散至腰，又看着天上逃窜的巫渊等人，扯了扯嘴角
‘还是那副不饶人的样子’
“白涯，你出来，有本事正面对决”
巫渊喘着粗气对空中怒吼。
“你不配”
虚空悠悠中传来白涯冷漠的声音。
巫渊正想一不做二不休损了赤魂链引爆虚空将白涯逼出，却听得空中四处崩坏声起，偌大的天空竟开始如玻璃般破裂
“糟了，玄魂境要被破。”
巫渊眉头紧皱，却没想话音刚落白涯拿着剑在自己对面现身。
“为免麻烦，玄魂境被破之前，你们就消失吧。”
白涯说罢，并未给巫渊思考的机会，右手持剑，瞳孔转粉，杀意尽现便冲进了魂卫中，速度快的根本看不清，或者说是在不同的虚空中快速穿梭，魂卫中黑雾四起，惨叫声不断。
巫渊擦了擦脸上的血却也看不清白涯到底在哪，身边魂卫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被杀且死状极为可怖，像是被杀的一瞬间经历了数种极端折磨。
片刻后，空中便只剩巫渊一人，
“轮到你了”
饱含杀意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白涯现于空中右手执剑，眼神冰冷，左手两指抚上剑身，如血液流动的冰蓝色剑身中顿时掺进了粉色光芒，牧冰剑身一阵猛烈颤抖，一时间呈现出了半粉半蓝的特殊状态。
‘樱冰刃’
白涯嘴唇轻启，剑身周围狂风四起，金白色衣袍在空中簌簌作响，纤细的腰肢一扭，银白色的长发舞过夜空，白涯手持牧冰化作一道蓝粉色流光飞速冲向不远处满身是血的巫渊。
巫渊自知难以逃脱，手持赤魂链抵在胸前手印翻转，试图抵挡白涯的这一击，谁知符文刚亮于胸前，流光已至。
‘啪’
‘啪’
清脆的破碎声接连响起，巫渊忽然听不见任何声音，低头只看得见双手中断裂的赤魂链和胸前正在溢血偌大的洞口，脚下黑雾开始升腾，意识难以支撑终于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蓝粉色流光一瞬击杀巫渊后并未停留，直接在空中转向飞向了封离，封离试图抬起已经破碎的手触碰那道光，却发现那光忽的散成花瓣围着他轻盈的飞舞，白涯便在花瓣中缓缓现身。
“你回来了”
封离看着面前熟悉的身影说道，
“嗯，回来了”
白涯蹲在封离面前，静静的看着面前原本面容姣好如今却因为自己变得几近面目全非的男子，眼中神色复杂分不清伤与哀……
“当初老师因我献祭，我来不及留住他，同样的事情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就算只有半分机会，我也会寻回你。”
说罢，便轻点指尖于封离额头，一丝微弱的浅蓝色光芒随着白涯的动作被抽出封离身体，
“我总是相信你的……”
随着光芒抽出，封离脆弱的身体终是彻底分崩离析散于半空，只余空洞的一句话回响在空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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