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接近真相
大长老站在墓碑前，思绪仿佛穿越时间飘到了许久之前，低沉的声音映着火光，缓缓飘到黎温耳中。
“你父亲对你是有苦衷的，但他之前所做之事，直接改变了坤碑界内的秩序，虚塚崛起，成为界内他们不可小觑的一处势力，他与你母亲，走到一起尤为不易，他所做的这一切，一开始也是因为你的母亲。”
“你是说我的母亲她是………是虚？”
黎温简直如遭雷击，在弥山镇从小陪伴自己那么久的母亲，竟然非常人。
“我只能言尽于此，再多说，虚塚恐遭不测，你父母的事情颇为复杂，而你只能靠自己，揭开所有的迷题，旁人无法参与，也给不了你帮助，我只能说，你眼见的未必为实。”
“你的母亲未必真的永远离去，你的父亲也未必真的如你所想。”
大长老拄着拐杖亦步亦趋的走到黎温面前，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继续说
“他们能看见你如今长的如此优秀，想必也会十分开心，只是你爹费尽心思的想让你正常生活，到头来，你还是进了坤碑界，孽缘啊………”
“那他如今在哪？”黎温问道。
“想必，在你需要很努力才能触碰到一点的地方，你若是想找到他，现在的你还远远不够。”
“我本来还为涯儿随意带外人进来而生气，没想到她却把你带了进来，果然世事难料…”
大长不禁老面露无奈。
“我与她，在常世就认识了，只不过，那时的她还不是如今的她……”
说起白涯的事情，黎温便有些苦恼，大长老刚才的话对他不是没有一点帮助，可是刚从父母的漩涡中脱身，又遇到了白涯这个难题，让黎温着实为难。
“她就是她。”
大长老神秘兮兮的说出一句话，便再不言语，看着表情变幻莫测的黎温。
“你是说………白涯就是白愿？”黎温连忙追问。
“是与不是，你难道真的没一点分辨？”
“看着常世里你们生活幸福的小朋友们，涯儿也应当有些苦闷吧，你们回到家都有人照顾，而她……想必那段日子应该也不好过，是啊……虚怎么会有父母呢，空荡荡的屋子，她如何熬过一个又一个晚上的。”
大长老感慨的解释道。
“可是……明明她搬来时，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屠老也明明听到了隔壁的声音啊。”
黎温尤为不解，明明曾经的一切都看起来那么美好真实，若真是如此，那白愿隐藏的太深了。
“那可是常世，你们的体质与如今都不能相提并论，涯儿自始至终都不曾是人类，想要影响你们的认知，对她来说，轻而易举，只是，她回来后也从未提及她在常世的事情，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们的认知……”
黎温紧紧皱起了眉头，事情的发展让他越来越不相信自己。
“傻小子…就算她能影响你们的认知，却改变不了你们的喜好和思维，你可不要瞎想。”
“你知道她是由何而来的吗？”
大长老又问道。
“知道…她说是爱。”
“她竟然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大长老见黎温轻易说出，当下表情都震惊了。
“怎么，我不能知道吗？”
“孽缘……孽缘…啊”
大长老一连说了好几个孽缘，然后便不住的摇起了头说
“你当知道，对虚来说，最致命的弱点就是它的由来，别说对旁人，这虚塚里的每一位，都死守着自己的秘密，对自己的同伴家人都不会透露半分，因为虚，由何而来，便不会拥有什么，那便是它致命的地方……”
“你是说，白涯她…不会拥有爱？”
黎温也有些惊慌了，大长老今天对他说的每件事，都颠覆了他的认知。
“可怜封离那小子，还以为是自己不够优秀，却想不到涯儿自始至终便不会对他动感情…”
大长老拄着拐杖无奈的笑了笑继续说
“虚体如我们，本来就是没有心的，就是千刀扎在心头我们都未必会死，喜欢与不喜欢都只是我们最简单的情感。”
“但是……如果是你的话，涯儿未必不可救药……”
大长老拍了拍黎温的肩膀，眼神里竟带了些期待，事到如今他若还感觉不到黎温对白涯的特殊情感，那简直白混了一辈子。
“为何”
“因为你非凡人，只是如今被困住了。”
大长老低声说道，然后便转过了身再不看黎温，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待得黎温走出了巨门，那石门缓缓闭合后，大长老轻叹一口气
“黎昊啊，黎昊，你当想不到你儿子与你如出一辙，甚至连喜好都相同，爱上的人也如此相像，也就你胆子大，神之子的身份都胆敢帮他隐瞒，我虚塚也是时候还恩于你了………”
黎温走出石门后已是深夜，发现执法队还举着火把等待在旁，白涯已经不知踪影，当下便感觉到了疲惫，大长老今夜告诉他的事情着实有些多，走出来后黎温甚至都有些恍惚自己听的是否都是真实的。
绕过议事堂的最高建筑，黎温脚步缓慢的向房间走去，
“出来了？”
白涯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黎温回过神，果然是一身长袍的白涯。
“大长老没有为难你吧，他是有些老了，但是………”
白涯还在滔滔不绝的跟黎温解释大长老的事情，她面前的黎温却表情逐渐怪异了起来。
还不等白涯再说什么，黎温直接向前一步，把白涯直接紧紧抱在了怀中，突然的变故让白涯头脑发蒙，连带着身子都僵硬了起来，这是她第一次被人抱住………
“你活的不耐烦了？”
白涯动也不动，但声音却逐渐冰冷，身体周围原本芬芳的花香，都瞬间变得冷冽了起来。
谁知黎温也没说什么，抱了一下白涯便在她完全发火之前，松开了手。
“你当真隐藏的好深。”
黎温的一句话，简直如同惊雷一般在两人中间炸响。
“你在说些什么，大长老与你说了什么？”
白涯表情冰冷的看着面前的黎温，语气间都是满满的防备，仿佛她原本逐渐放下的铠甲，再次被她披上。
“他只是解答了我的一些疑惑，并不知道更多的事情。”
黎温说完便停顿了几秒，而复又向前一步，站在白涯面前一脸正经的说
“你不管你到底是谁，白涯也好，白愿也罢，对我来说，你就是你，无论你对我什么感觉，我一直都是喜欢你的。”
黎温看着白涯的眼睛，从霜冻到破裂，只需要一瞬间，这是他几年来第一次对面前的女子说出自己的心意，无论她会觉得唐突还是愤怒，对黎温来说，起码这是一个开始，比遥遥无期要好的多。
“既然大长老与你说了不少，你应当知道，我绝不会爱上谁。”
白涯毫不示弱的看着黎温，好像一眼已经看见了两人的结局。
“定论别下的太早太绝对。”
黎温完全一副狗皮膏药，臭不要脸的样子看向白涯。
“你可莫要异想天开，相信我，杀了你绝对比喜欢你更容易。”
就算黎温一副示好的样子，白涯仍是一副万年冰山脸，说出的话夹枪带刺，步步紧逼。
“如果杀了我能让你高兴点，那你便杀了我吧，只是如果我一天不死，便要纠缠你一天，一年不死，便会纠缠你一年，我才不会像封离那般畏手畏脚。”
黎温勾起嘴角，笑着看向白涯，话里话外都是要与白涯不死不休的样子。
谁知白涯听了他这段话，竟也笑了起来，虽火光阴暗不明，白涯却还是美得惊心动魄。
“人贵在要有自知之明，不瞒你说，喜欢我的人有点多，就算排队也未必轮得到你，这是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以后再说这种话，我当场杀了你。”
白涯毫不留情的讽刺道，眉眼间又回到了女王般的气势，让黎温好生无奈，这女人当真变脸如翻书。
“如今的我，自知不如你，但是终有一日，我要强过喜欢你的所有人，名正言顺的走到你身边，你只会是我的。”
黎温神色郑重的对白涯说，全然不像有一丝开玩笑的样子，就好像他对她的未来做出的承诺。
就算白涯再绷得住，如今故作完美的表情上也终于露出一丝裂缝，她又靠近黎温一步，纤长的手指捏上了黎温如今有些胡茬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说
“若你能活到你说的那一天，我说不定能多看你一眼，但那之前…小心别像死狗一样让我替你收尸。”
白涯说罢便直接消失在了黎温面前，只留他一人站在刚刚还唇枪舌剑的‘战场’上。
“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
黎温对着空空如也的走廊，高声喊道，意料之中的，并无任何回应，只余他的声音在走廊上四处回荡。
“你父亲对你是有苦衷的，但他之前所做之事，直接改变了坤碑界内的秩序，虚塚崛起，成为界内他们不可小觑的一处势力，他与你母亲，走到一起尤为不易，他所做的这一切，一开始也是因为你的母亲。”
“你是说我的母亲她是………是虚？”
黎温简直如遭雷击，在弥山镇从小陪伴自己那么久的母亲，竟然非常人。
“我只能言尽于此，再多说，虚塚恐遭不测，你父母的事情颇为复杂，而你只能靠自己，揭开所有的迷题，旁人无法参与，也给不了你帮助，我只能说，你眼见的未必为实。”
“你的母亲未必真的永远离去，你的父亲也未必真的如你所想。”
大长老拄着拐杖亦步亦趋的走到黎温面前，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继续说
“他们能看见你如今长的如此优秀，想必也会十分开心，只是你爹费尽心思的想让你正常生活，到头来，你还是进了坤碑界，孽缘啊………”
“那他如今在哪？”黎温问道。
“想必，在你需要很努力才能触碰到一点的地方，你若是想找到他，现在的你还远远不够。”
“我本来还为涯儿随意带外人进来而生气，没想到她却把你带了进来，果然世事难料…”
大长不禁老面露无奈。
“我与她，在常世就认识了，只不过，那时的她还不是如今的她……”
说起白涯的事情，黎温便有些苦恼，大长老刚才的话对他不是没有一点帮助，可是刚从父母的漩涡中脱身，又遇到了白涯这个难题，让黎温着实为难。
“她就是她。”
大长老神秘兮兮的说出一句话，便再不言语，看着表情变幻莫测的黎温。
“你是说………白涯就是白愿？”黎温连忙追问。
“是与不是，你难道真的没一点分辨？”
“看着常世里你们生活幸福的小朋友们，涯儿也应当有些苦闷吧，你们回到家都有人照顾，而她……想必那段日子应该也不好过，是啊……虚怎么会有父母呢，空荡荡的屋子，她如何熬过一个又一个晚上的。”
大长老感慨的解释道。
“可是……明明她搬来时，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屠老也明明听到了隔壁的声音啊。”
黎温尤为不解，明明曾经的一切都看起来那么美好真实，若真是如此，那白愿隐藏的太深了。
“那可是常世，你们的体质与如今都不能相提并论，涯儿自始至终都不曾是人类，想要影响你们的认知，对她来说，轻而易举，只是，她回来后也从未提及她在常世的事情，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们的认知……”
黎温紧紧皱起了眉头，事情的发展让他越来越不相信自己。
“傻小子…就算她能影响你们的认知，却改变不了你们的喜好和思维，你可不要瞎想。”
“你知道她是由何而来的吗？”
大长老又问道。
“知道…她说是爱。”
“她竟然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大长老见黎温轻易说出，当下表情都震惊了。
“怎么，我不能知道吗？”
“孽缘……孽缘…啊”
大长老一连说了好几个孽缘，然后便不住的摇起了头说
“你当知道，对虚来说，最致命的弱点就是它的由来，别说对旁人，这虚塚里的每一位，都死守着自己的秘密，对自己的同伴家人都不会透露半分，因为虚，由何而来，便不会拥有什么，那便是它致命的地方……”
“你是说，白涯她…不会拥有爱？”
黎温也有些惊慌了，大长老今天对他说的每件事，都颠覆了他的认知。
“可怜封离那小子，还以为是自己不够优秀，却想不到涯儿自始至终便不会对他动感情…”
大长老拄着拐杖无奈的笑了笑继续说
“虚体如我们，本来就是没有心的，就是千刀扎在心头我们都未必会死，喜欢与不喜欢都只是我们最简单的情感。”
“但是……如果是你的话，涯儿未必不可救药……”
大长老拍了拍黎温的肩膀，眼神里竟带了些期待，事到如今他若还感觉不到黎温对白涯的特殊情感，那简直白混了一辈子。
“为何”
“因为你非凡人，只是如今被困住了。”
大长老低声说道，然后便转过了身再不看黎温，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待得黎温走出了巨门，那石门缓缓闭合后，大长老轻叹一口气
“黎昊啊，黎昊，你当想不到你儿子与你如出一辙，甚至连喜好都相同，爱上的人也如此相像，也就你胆子大，神之子的身份都胆敢帮他隐瞒，我虚塚也是时候还恩于你了………”
黎温走出石门后已是深夜，发现执法队还举着火把等待在旁，白涯已经不知踪影，当下便感觉到了疲惫，大长老今夜告诉他的事情着实有些多，走出来后黎温甚至都有些恍惚自己听的是否都是真实的。
绕过议事堂的最高建筑，黎温脚步缓慢的向房间走去，
“出来了？”
白涯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黎温回过神，果然是一身长袍的白涯。
“大长老没有为难你吧，他是有些老了，但是………”
白涯还在滔滔不绝的跟黎温解释大长老的事情，她面前的黎温却表情逐渐怪异了起来。
还不等白涯再说什么，黎温直接向前一步，把白涯直接紧紧抱在了怀中，突然的变故让白涯头脑发蒙，连带着身子都僵硬了起来，这是她第一次被人抱住………
“你活的不耐烦了？”
白涯动也不动，但声音却逐渐冰冷，身体周围原本芬芳的花香，都瞬间变得冷冽了起来。
谁知黎温也没说什么，抱了一下白涯便在她完全发火之前，松开了手。
“你当真隐藏的好深。”
黎温的一句话，简直如同惊雷一般在两人中间炸响。
“你在说些什么，大长老与你说了什么？”
白涯表情冰冷的看着面前的黎温，语气间都是满满的防备，仿佛她原本逐渐放下的铠甲，再次被她披上。
“他只是解答了我的一些疑惑，并不知道更多的事情。”
黎温说完便停顿了几秒，而复又向前一步，站在白涯面前一脸正经的说
“你不管你到底是谁，白涯也好，白愿也罢，对我来说，你就是你，无论你对我什么感觉，我一直都是喜欢你的。”
黎温看着白涯的眼睛，从霜冻到破裂，只需要一瞬间，这是他几年来第一次对面前的女子说出自己的心意，无论她会觉得唐突还是愤怒，对黎温来说，起码这是一个开始，比遥遥无期要好的多。
“既然大长老与你说了不少，你应当知道，我绝不会爱上谁。”
白涯毫不示弱的看着黎温，好像一眼已经看见了两人的结局。
“定论别下的太早太绝对。”
黎温完全一副狗皮膏药，臭不要脸的样子看向白涯。
“你可莫要异想天开，相信我，杀了你绝对比喜欢你更容易。”
就算黎温一副示好的样子，白涯仍是一副万年冰山脸，说出的话夹枪带刺，步步紧逼。
“如果杀了我能让你高兴点，那你便杀了我吧，只是如果我一天不死，便要纠缠你一天，一年不死，便会纠缠你一年，我才不会像封离那般畏手畏脚。”
黎温勾起嘴角，笑着看向白涯，话里话外都是要与白涯不死不休的样子。
谁知白涯听了他这段话，竟也笑了起来，虽火光阴暗不明，白涯却还是美得惊心动魄。
“人贵在要有自知之明，不瞒你说，喜欢我的人有点多，就算排队也未必轮得到你，这是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以后再说这种话，我当场杀了你。”
白涯毫不留情的讽刺道，眉眼间又回到了女王般的气势，让黎温好生无奈，这女人当真变脸如翻书。
“如今的我，自知不如你，但是终有一日，我要强过喜欢你的所有人，名正言顺的走到你身边，你只会是我的。”
黎温神色郑重的对白涯说，全然不像有一丝开玩笑的样子，就好像他对她的未来做出的承诺。
就算白涯再绷得住，如今故作完美的表情上也终于露出一丝裂缝，她又靠近黎温一步，纤长的手指捏上了黎温如今有些胡茬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说
“若你能活到你说的那一天，我说不定能多看你一眼，但那之前…小心别像死狗一样让我替你收尸。”
白涯说罢便直接消失在了黎温面前，只留他一人站在刚刚还唇枪舌剑的‘战场’上。
“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
黎温对着空空如也的走廊，高声喊道，意料之中的，并无任何回应，只余他的声音在走廊上四处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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