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黑暗深渊
没有人丈量过这里与地面的距离，这里阴暗潮湿，终年飘着碎雨，远低于正常温度，抬眼望去，那从未散开的迷雾，便是这里的天。
罪渊终年不见天日，这里有一种昆虫，名为松柔，松柔智商低下，全凭着本能行动，它目不能视，适应阴暗的生活环境。
松柔有着纤细的六只脚，和一个根本不符合它体型的硕大肚腩，那肚腩中满是油脂，在罪渊黑暗幽闭的环境中，松柔油脂制成的松柔蜡是这里唯一的光源。
“雨又下大啦，这狗屎天气，当真恶心人！”
黑暗中，一人披着茅草，手提松柔油灯，微弱的光线下，他咒骂声刚落，就一脚踩进面前的泥坑中，那泥浆瞬间没过了他的脚踝。
“靠，溅了老子一腿，你这个老瞎子。”
另一人披着黑色粗布麻衫，本来一瘸一拐的跟在提灯那人的身后，忽的被他一脚溅了一身泥，当场便忍不住埋怨。
“呵！老瘸子你有脸说我？不然你在前面走！看你不摔个狗吃屎！”
那被称为老瞎子的人，一气之下就站在了泥潭中，回身骂了回去，手里的松柔油灯随风不住的飘摇，一副随时都要熄灭的样子。
深知对方脾气和自己一样暴躁，肯定会再骂回来，但那独眼老头在泥坑里站了半天都没听见对方说一句话。
也不顾漫天的大雨，他把油灯换了一只手，然后抬起自己的茅草帽，扭头看了看，只见那瘸腿老头正一眼不眨的盯着自己身后，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老瘸子，你咋啦，罪渊里闹鬼啦？”
那瘸腿老头闻声也没收回视线，眯着眼睛，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说
“老瞎子，你看，前面那是啥？像不像个人！”
独眼老头这才转过头，对着自己身前的方向看了半天。
“艹，真是个人！”
两人淌着泥浆往前走了几步，油灯一探，便看见一人浑身是血，光着上半身，怀里抱了个已经不成人形的尸体，正仰面躺在泥水里，不知死活。
“又是从上头掉下来的，见怪不怪，走喽走喽！”
独眼老头用仅剩的一只眼看了看，便懒得管他死活，对着那人随意踢了一脚，拉着身后的人就要离开。
“等等，老瞎子！”
瘸腿老头本来也没当回事，这样摔下来的人，他们隔几日便会遇见几次，罪渊对于上边的人来说，是绝好毁尸灭迹的地方，扔下来便一了百了。
但是刚刚独眼老头那一脚，把泥坑里的人直接踢翻了一面，头朝下背朝天的趴在两人旁边，瘸腿老头只是不经意的瞟了一眼那人的后背，便再移不开眼。
“这是……”
被拽回来的独眼老头擦了擦眼上挂着的雨水，他看清了那人的后背时，也是一愣，随机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有趣，有趣，抬回去研究研究。”
瘸腿老头嘿嘿一笑，当下便对这不知死活的人提起了兴趣，管他三七二十一，抬回去先剖开了看看。
但是两人不论怎么使劲，都掰不开那人抱着尸体的手，那尸体和他仿佛黏在了一起，是搬也搬不开，撬也撬不开。
两人最后无奈之下，只得把松柔油灯扔在一旁，连人带尸体，一起抬了回去。
本来两人就年事已高，一个瘸一个瞎，抬的又是个青年小伙，身上还挂着个掰不下来的尸体，沉得不得了。
油灯被草草扔下，回去的一路上还看不清路，磕磕绊绊，可把两人累坏了，走了多久，就骂了多久。
“老子回去要把他大卸八块，他俩不是喜欢抱着吗，老子把他俩一起剁了！”
瘸腿老头嘴下不饶人，本来他就腿脚不好，这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次才把人搬了回来，如今只有剁了那人，才能让他稍微消消气。
两人咒骂着把人抬进了茅草屋，恶狠狠的扔在了一旁的长桌上，才喘着粗气拿下了身上滴水的行头。
屋里的松柔蜡烛被一根根点亮，屋内的情形一览无余。
茅草屋进门便是个不大的厅堂，厅堂中间有个炭火坑，两边是两个紧闭的小木门，想来是两人睡觉的地方。
厅堂周围都是巨大的架子，上面摆满了奇奇怪怪的瓶罐，把本来就不大的地方，挤得更是小。
两人点了火，光着身子在炭火堆旁边烤了好一会儿，身上干的舒服了些，这才心情好了点。
歇的差不多，两人提着松柔蜡烛凑近了那长桌。
两人平时都是能坐着绝不站着的人，今日能引得两人不辞劳苦，把人一路搬回来的原因，就是那人背后的符咒。
那符咒不是寻常符咒，但是两人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没人比他们更熟悉那符咒的由来了。
“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遇见这符咒……”
瘸腿老头看着桌子上，脸上一阵复杂神色，好似刚刚骂的最狠的那个人不是他。
“先把他翻过来，我看看那符咒。”
瘸腿老头把松柔蜡烛摆在一旁说。
“翻不过来，你看看他抱的那尸体，咋翻？”
独眼老头两手一摆，十分无奈。
“直接连尸体带手一起砍下来得了，反正我就瞅瞅那符咒。”
瘸腿老头嘴一撇，就跑到门口拿了把斧子过来，让独眼老头帮他扶着，抡起来就打算朝着那人剩下的左臂砍上去。
“等下！”
斧子刚抡起来，就听得那独眼老头叫了一声。
“怎么了？怕我砍着你？”
“不是，这尸体上好像尚有一缕残魂。”
“可别瞎扯，这都死的透透的了，如何来的魂？”
“不信你自己看看！”
瘸腿老头将信将疑的放下斧子靠了过去，一指轻点那尸体额头，指尖处瞬间亮起了一抹微弱的绿色光芒。
“想不到还真有，有趣！”
瘸腿老头手指一翻，那绿色的光便被瞬间抽离，漂浮在尸体之上，而后缓缓飘落化成了一道虚幻的人形。
“喂，小子！”
独眼老头对着那人形不耐烦的吼了一声，只见微弱的绿色光芒闻声一阵波动，那人形竟缓缓睁开了眼。
槐川睁开眼的一瞬间，就看见了自己面前的两位老者，这两位老者正光着膀子，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
“这里是？”
槐川看了一眼周围简陋的陈设，一脸茫然。
“这里是罪渊，小子，你是如何留得这缕残魂的？”
瘸腿老头拄着斧子看清了这缕残魂后，一瞬间觉得这人长得还挺好看，便耐心和他解释。
“罪渊……残魂……”
槐川怔了一下，然后突然转身看向身后的长桌。
桌上紧抱着自己尸体不放的人，不是黎温又是谁……
轻叹一口气，虽然只是一抹光影，槐川悲伤的情绪还是轻而易举的占据了不大的厅堂。
一时间那两位老者都没有出声催促他，能来到这，谁又不是个有苦衷的人呢……
“想不到我死的这么丑，这傻子，竟抱着我跳下来了。”
槐川看着自己面前根本分不开的两个人，声音都变得颤抖了。
“他还有救吗？”
槐川转过身，一脸诚恳的看着对面的两位老人，如今他走投无路，只能寄希望于面前的人了。
“小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瘸腿老头并未回答槐川，而是固执的让他说清楚自己神魂没有完全消散的原因。
“原因简单的很，我本就是一缕残魂，只是侥幸得了这副身躯，无论这身躯毁的多不像样，我都受不到丝毫的损伤，只是如今我的灵魂力量已经干涸，我没时间了……”
槐川一字一句的对那老者解释。
“原来如此，能来这罪渊的人，果然个个都不正常，就连尸体都不例外，有趣，有趣！”
瘸腿老头摸着胡子笑了起来，他最喜欢听这些奇门易道的故事。
“老前辈，恳请你们，救一救他。”
槐川跪在了他们面前，无论希望多渺茫，他都不能放过一丝机会。
“救他？我们能有什么好处？”
独眼老头不屑的撇撇嘴，他又不是圣人，救死扶伤可不是他喜欢干的事。
“我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我没办法承诺老前辈更多，但凡前辈能用的到我这一缕残魂，无论何事我都能答应。”
“无论何事？”
独眼老头玩味的看着槐川。
“无论何事！”
槐川跪在地上，没有一丝的犹豫。
“其实，你也并非不能活。”
独眼老头思虑半晌后慢慢的说。
槐川听了这句话，一时根本不能相信，他竟然还能有复生的机会！
“只是，你和他，只能活一个，你选吧。”
独眼老头一脸狡诈，他这句话无异于把刚获得希望的槐川，又直接一棒子砸回了深渊，对他来说，他更喜欢玩弄人性，而不是听些故事。
谁知，槐川听了他的话，竟没有任何的犹豫
“请您救他。”
槐川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黎温，在他心里，这根本不是选择，而是答案。
“哈哈哈，有趣的很，有趣的很！”
槐川今晚的种种表现都出乎了他俩的意料，这一系列的问题甚至不需要他更多的考量，他人痛苦的抉择，到了他这里，根本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小子，老子最欣赏讲义气的人，你朋友，我救了！”
瘸腿老头也不管独眼老头的脸色，自顾自的答应了下来。
“如此，多谢前辈了……”
槐川见那老者终于答应救人，心里甚是感激，直接对着瘸腿老头叩了一记响头。
“至于你嘛，我倒有点别的想法……”
瘸腿老头捏着胡子，就算屋里的光照的并不明亮，他兴奋的眼神却根本难以遮掩……
罪渊终年不见天日，这里有一种昆虫，名为松柔，松柔智商低下，全凭着本能行动，它目不能视，适应阴暗的生活环境。
松柔有着纤细的六只脚，和一个根本不符合它体型的硕大肚腩，那肚腩中满是油脂，在罪渊黑暗幽闭的环境中，松柔油脂制成的松柔蜡是这里唯一的光源。
“雨又下大啦，这狗屎天气，当真恶心人！”
黑暗中，一人披着茅草，手提松柔油灯，微弱的光线下，他咒骂声刚落，就一脚踩进面前的泥坑中，那泥浆瞬间没过了他的脚踝。
“靠，溅了老子一腿，你这个老瞎子。”
另一人披着黑色粗布麻衫，本来一瘸一拐的跟在提灯那人的身后，忽的被他一脚溅了一身泥，当场便忍不住埋怨。
“呵！老瘸子你有脸说我？不然你在前面走！看你不摔个狗吃屎！”
那被称为老瞎子的人，一气之下就站在了泥潭中，回身骂了回去，手里的松柔油灯随风不住的飘摇，一副随时都要熄灭的样子。
深知对方脾气和自己一样暴躁，肯定会再骂回来，但那独眼老头在泥坑里站了半天都没听见对方说一句话。
也不顾漫天的大雨，他把油灯换了一只手，然后抬起自己的茅草帽，扭头看了看，只见那瘸腿老头正一眼不眨的盯着自己身后，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老瘸子，你咋啦，罪渊里闹鬼啦？”
那瘸腿老头闻声也没收回视线，眯着眼睛，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说
“老瞎子，你看，前面那是啥？像不像个人！”
独眼老头这才转过头，对着自己身前的方向看了半天。
“艹，真是个人！”
两人淌着泥浆往前走了几步，油灯一探，便看见一人浑身是血，光着上半身，怀里抱了个已经不成人形的尸体，正仰面躺在泥水里，不知死活。
“又是从上头掉下来的，见怪不怪，走喽走喽！”
独眼老头用仅剩的一只眼看了看，便懒得管他死活，对着那人随意踢了一脚，拉着身后的人就要离开。
“等等，老瞎子！”
瘸腿老头本来也没当回事，这样摔下来的人，他们隔几日便会遇见几次，罪渊对于上边的人来说，是绝好毁尸灭迹的地方，扔下来便一了百了。
但是刚刚独眼老头那一脚，把泥坑里的人直接踢翻了一面，头朝下背朝天的趴在两人旁边，瘸腿老头只是不经意的瞟了一眼那人的后背，便再移不开眼。
“这是……”
被拽回来的独眼老头擦了擦眼上挂着的雨水，他看清了那人的后背时，也是一愣，随机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有趣，有趣，抬回去研究研究。”
瘸腿老头嘿嘿一笑，当下便对这不知死活的人提起了兴趣，管他三七二十一，抬回去先剖开了看看。
但是两人不论怎么使劲，都掰不开那人抱着尸体的手，那尸体和他仿佛黏在了一起，是搬也搬不开，撬也撬不开。
两人最后无奈之下，只得把松柔油灯扔在一旁，连人带尸体，一起抬了回去。
本来两人就年事已高，一个瘸一个瞎，抬的又是个青年小伙，身上还挂着个掰不下来的尸体，沉得不得了。
油灯被草草扔下，回去的一路上还看不清路，磕磕绊绊，可把两人累坏了，走了多久，就骂了多久。
“老子回去要把他大卸八块，他俩不是喜欢抱着吗，老子把他俩一起剁了！”
瘸腿老头嘴下不饶人，本来他就腿脚不好，这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次才把人搬了回来，如今只有剁了那人，才能让他稍微消消气。
两人咒骂着把人抬进了茅草屋，恶狠狠的扔在了一旁的长桌上，才喘着粗气拿下了身上滴水的行头。
屋里的松柔蜡烛被一根根点亮，屋内的情形一览无余。
茅草屋进门便是个不大的厅堂，厅堂中间有个炭火坑，两边是两个紧闭的小木门，想来是两人睡觉的地方。
厅堂周围都是巨大的架子，上面摆满了奇奇怪怪的瓶罐，把本来就不大的地方，挤得更是小。
两人点了火，光着身子在炭火堆旁边烤了好一会儿，身上干的舒服了些，这才心情好了点。
歇的差不多，两人提着松柔蜡烛凑近了那长桌。
两人平时都是能坐着绝不站着的人，今日能引得两人不辞劳苦，把人一路搬回来的原因，就是那人背后的符咒。
那符咒不是寻常符咒，但是两人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没人比他们更熟悉那符咒的由来了。
“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遇见这符咒……”
瘸腿老头看着桌子上，脸上一阵复杂神色，好似刚刚骂的最狠的那个人不是他。
“先把他翻过来，我看看那符咒。”
瘸腿老头把松柔蜡烛摆在一旁说。
“翻不过来，你看看他抱的那尸体，咋翻？”
独眼老头两手一摆，十分无奈。
“直接连尸体带手一起砍下来得了，反正我就瞅瞅那符咒。”
瘸腿老头嘴一撇，就跑到门口拿了把斧子过来，让独眼老头帮他扶着，抡起来就打算朝着那人剩下的左臂砍上去。
“等下！”
斧子刚抡起来，就听得那独眼老头叫了一声。
“怎么了？怕我砍着你？”
“不是，这尸体上好像尚有一缕残魂。”
“可别瞎扯，这都死的透透的了，如何来的魂？”
“不信你自己看看！”
瘸腿老头将信将疑的放下斧子靠了过去，一指轻点那尸体额头，指尖处瞬间亮起了一抹微弱的绿色光芒。
“想不到还真有，有趣！”
瘸腿老头手指一翻，那绿色的光便被瞬间抽离，漂浮在尸体之上，而后缓缓飘落化成了一道虚幻的人形。
“喂，小子！”
独眼老头对着那人形不耐烦的吼了一声，只见微弱的绿色光芒闻声一阵波动，那人形竟缓缓睁开了眼。
槐川睁开眼的一瞬间，就看见了自己面前的两位老者，这两位老者正光着膀子，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
“这里是？”
槐川看了一眼周围简陋的陈设，一脸茫然。
“这里是罪渊，小子，你是如何留得这缕残魂的？”
瘸腿老头拄着斧子看清了这缕残魂后，一瞬间觉得这人长得还挺好看，便耐心和他解释。
“罪渊……残魂……”
槐川怔了一下，然后突然转身看向身后的长桌。
桌上紧抱着自己尸体不放的人，不是黎温又是谁……
轻叹一口气，虽然只是一抹光影，槐川悲伤的情绪还是轻而易举的占据了不大的厅堂。
一时间那两位老者都没有出声催促他，能来到这，谁又不是个有苦衷的人呢……
“想不到我死的这么丑，这傻子，竟抱着我跳下来了。”
槐川看着自己面前根本分不开的两个人，声音都变得颤抖了。
“他还有救吗？”
槐川转过身，一脸诚恳的看着对面的两位老人，如今他走投无路，只能寄希望于面前的人了。
“小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瘸腿老头并未回答槐川，而是固执的让他说清楚自己神魂没有完全消散的原因。
“原因简单的很，我本就是一缕残魂，只是侥幸得了这副身躯，无论这身躯毁的多不像样，我都受不到丝毫的损伤，只是如今我的灵魂力量已经干涸，我没时间了……”
槐川一字一句的对那老者解释。
“原来如此，能来这罪渊的人，果然个个都不正常，就连尸体都不例外，有趣，有趣！”
瘸腿老头摸着胡子笑了起来，他最喜欢听这些奇门易道的故事。
“老前辈，恳请你们，救一救他。”
槐川跪在了他们面前，无论希望多渺茫，他都不能放过一丝机会。
“救他？我们能有什么好处？”
独眼老头不屑的撇撇嘴，他又不是圣人，救死扶伤可不是他喜欢干的事。
“我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我没办法承诺老前辈更多，但凡前辈能用的到我这一缕残魂，无论何事我都能答应。”
“无论何事？”
独眼老头玩味的看着槐川。
“无论何事！”
槐川跪在地上，没有一丝的犹豫。
“其实，你也并非不能活。”
独眼老头思虑半晌后慢慢的说。
槐川听了这句话，一时根本不能相信，他竟然还能有复生的机会！
“只是，你和他，只能活一个，你选吧。”
独眼老头一脸狡诈，他这句话无异于把刚获得希望的槐川，又直接一棒子砸回了深渊，对他来说，他更喜欢玩弄人性，而不是听些故事。
谁知，槐川听了他的话，竟没有任何的犹豫
“请您救他。”
槐川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黎温，在他心里，这根本不是选择，而是答案。
“哈哈哈，有趣的很，有趣的很！”
槐川今晚的种种表现都出乎了他俩的意料，这一系列的问题甚至不需要他更多的考量，他人痛苦的抉择，到了他这里，根本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小子，老子最欣赏讲义气的人，你朋友，我救了！”
瘸腿老头也不管独眼老头的脸色，自顾自的答应了下来。
“如此，多谢前辈了……”
槐川见那老者终于答应救人，心里甚是感激，直接对着瘸腿老头叩了一记响头。
“至于你嘛，我倒有点别的想法……”
瘸腿老头捏着胡子，就算屋里的光照的并不明亮，他兴奋的眼神却根本难以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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