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宴席上的察言观色
大房与二房时隔多年分离两地，此次终于相聚一堂，赵尚文赵尚武两兄弟各自谈论起这些年的经历，说到难过处竟是如何也控制不住情绪，就着酒水互相安慰勉励起来，而李氏与二夫人姜氏却言笑晏晏，细数着自家孩子的趣事。
赵雨萌她们这一桌早就得了父母的允许，差遣了丫鬟小厮们将点心瓜果摆到了花园里。一时间这边热闹非凡，欢声笑语。
赵雨萌等人就在这样的氛围中将在长青县和这一路所发生的事娓娓道来，当然！她杀了土匪的事却是瞒了下来，免得吓到这些足不出户的兄弟姐妹们。
她不提，赵子旭等人自然也不会拿出来说。她这边大概讲完，又听二房说起赵家族人的趣事来，其间说到赵家所出产的各类海货更是吸引了大房孩子的全部注意力，就连赵雨萌也心痒难耐，恨不得立马就飞到海边去赶海了。
月上枝头时，赵雨萌才意犹未尽的领着丫鬟回到芳草园，也就是她现在的住处。
“小姐，大海是什么样子的？真如三小姐所说像蓝色的宝石吗？”红玉一边给赵雨萌捏肩膀，一边歪着头问到。
赵雨萌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藏拙，毕竟原身从小在长青县长大，曾经回来过一次但当时年龄也太小，不可能见过海，于是道：“这个倒是说不准，不过，我与二哥哥三姐姐说好了，等过几天就能带我过去看看，到时候带上你和紫玉去见识见识！”
“小姐能带上奴婢吗？奴婢从小在北边长大，还是在流浪时才听人说起南方有大海，听闻海里有吃不完的鱼虾呢”云朝正在整理床铺，闻言忙惊喜的转身询问，眼睛里满含希冀。
“嘿嘿！放心吧，这种事怎么能少得了你！到时候你家小姐我带你们捡贝壳去”
“不过，云露还太小我就不带她去了，海边还是有点危险的”
“嗯嗯，听小姐的安排！”云朝与红玉齐齐应声。
“哇！小姐你真好！红玉爱死你了！”红玉整个双眼亮晶晶，跟着赵雨萌久了，连说的话都被带歪了去。手上的力度不知不觉又大力起来，捏的赵雨萌龇牙咧嘴。
云朝也是喜不自胜的点点头：“太好了！奴婢一定要多捡贝壳给小姐”
紫玉将安神香点好，再看看闹做一团的主仆三人，忍俊不禁的摇摇头，她家小姐是一点架子也没有，从前只有红玉这么跳脱便罢了，现在又多了个活泼的云朝……
“来，你坐这里，我有话问问你”赵雨萌见紫玉忙完，连忙招手让她过来。
紫玉依言走过来坐在塌边，赵雨萌拉了她的手笑着问道：“怎么样？今日在席间可瞧得分明了？”
紫玉低头想了想，便将今日所见娓娓道来，其间还加上自己的一些猜测，赵雨萌听得十分认真，就连红玉和云朝都竖起了耳朵。
等紫玉将情况说完，时间已经过去大概一盏茶功夫，赵雨萌此刻正摩挲着下巴低头沉思。
“这么说来，我母亲与二叔母确实面和心不和”想了一会功夫后，赵雨萌才缓缓吐出这一句。
紫玉一愣：“小姐如何知道？”也不怪她有些吃惊，今日席间她可是偷偷观察了许久才发现一点端倪的，她家小姐一直都在与其他公子小姐们说笑，没想到现在却口气这么笃定。
“嘁～”
赵雨萌轻嗤一声，语气带着些嘲讽：“那几位虽然表面客客气气的，实际上那怨气都快冲破屋顶了！”
想到什么眼珠一转，赵雨萌又继续说道：“特别是二叔家那个袁姨娘，那可不是个好相与的，我发现她不说话则已，一开口就弄得我母亲与二叔母之间剑拔弩张”
“这位袁姨娘，奴婢与二房那边的婆子接触时，倒是有听闻了一些传言”紫玉皱着眉缓缓说道。
赵雨萌一下子就来劲了，忙让紫玉快点说。
“奴婢其实就是在那些婆子无聊闲磕牙时听了一耳朵，听她们说啊，这袁姨娘原本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家中虽然不算富裕，可她父亲乃是一名秀才，家中还办了私塾，袁姨娘从小跟随袁秀才读书识字，按道理来说这样的女子就是给富户人家做正头夫人也是做得的，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急匆匆的就被二老爷抬进府里做了良妾”
说到这里，紫玉觑了一眼正满脸八卦之色的赵雨萌，小心翼翼道：“听那些婆子有些隐晦的说法，袁姨娘成为二老爷的良妾跟咱们夫人有些关系……当时府中还闹了一场，最后还是已经过世的老太爷给压了下来”
“有具体说我母亲在里面做了什么吗”赵雨萌有些疑惑，二房纳妾跟李氏有何关系？况且还是良妾的身份！
在永川国，良妾的地位仅此于正妻，与普通妾室不同，良妾是不允许被发卖的，而且假如正妻去世或者下堂，良妾还可以扶正！这个身份可是连官府承认的！
她父亲赵尚文的妾室萍姨娘，虽为大房诞下一儿一女，可身份上却还是普通妾室，这也与她曾经是李氏的陪嫁丫鬟有关系，其父母就是李氏娘家的下人，一家人都未脱离贱籍。
“这个就不知道了，奴婢也想套点消息来着，可惜那些婆子一个个油精似的，任奴婢旁敲侧击也不肯再透露半分，奴婢也不好做得太过，免得给小姐惹来麻烦”
“没事，你做得非常好”赵雨萌拍拍她的手表示赞许，才刚来几天，紫玉就能听到这些消息已经很厉害了。
不过这袁姨娘虽可怜，可为人实在差强人意，这点看她生养的老五赵子诚和老六赵雨薇就能看得出来，赵子诚与赵雨萌同岁，赵雨萌五月生，倒是比赵子诚大了一个月，但经过今天的相处，这老五的性格很是飞扬跋扈，对待其他兄弟姐妹也是随时耍横，丝毫不顾及手足之情。
老六赵雨薇今年十二岁，看起来倒是乖巧可爱，可却是个擅长茶艺的白莲花，那副做派与袁姨娘十分相似，一开口就挑拨离间，颠倒是非黑白。
赵雨萌不由得庆幸。她可爱的妹妹赵雨晴从来不会使那些小把戏……
“平时你们多盯着些，最好别让人将火烧到咱们院里来，你家小姐我还想过点安生日子呢！”
“奴婢知道了”几个小丫鬟齐齐应声。
赵雨萌只沉思片刻就渐渐放松，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抛到脑后。
其实她也不想管闲事，可是人多了麻烦也多，多知晓些情况也便于她在赵家今后的安稳生活……总之有利而无害。
将红玉几个小丫鬟打发了之后，赵雨萌躺在床上回想今天的事，不知不觉中就闭上了眼睛。
一觉直到天明……
赵雨萌她们这一桌早就得了父母的允许，差遣了丫鬟小厮们将点心瓜果摆到了花园里。一时间这边热闹非凡，欢声笑语。
赵雨萌等人就在这样的氛围中将在长青县和这一路所发生的事娓娓道来，当然！她杀了土匪的事却是瞒了下来，免得吓到这些足不出户的兄弟姐妹们。
她不提，赵子旭等人自然也不会拿出来说。她这边大概讲完，又听二房说起赵家族人的趣事来，其间说到赵家所出产的各类海货更是吸引了大房孩子的全部注意力，就连赵雨萌也心痒难耐，恨不得立马就飞到海边去赶海了。
月上枝头时，赵雨萌才意犹未尽的领着丫鬟回到芳草园，也就是她现在的住处。
“小姐，大海是什么样子的？真如三小姐所说像蓝色的宝石吗？”红玉一边给赵雨萌捏肩膀，一边歪着头问到。
赵雨萌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藏拙，毕竟原身从小在长青县长大，曾经回来过一次但当时年龄也太小，不可能见过海，于是道：“这个倒是说不准，不过，我与二哥哥三姐姐说好了，等过几天就能带我过去看看，到时候带上你和紫玉去见识见识！”
“小姐能带上奴婢吗？奴婢从小在北边长大，还是在流浪时才听人说起南方有大海，听闻海里有吃不完的鱼虾呢”云朝正在整理床铺，闻言忙惊喜的转身询问，眼睛里满含希冀。
“嘿嘿！放心吧，这种事怎么能少得了你！到时候你家小姐我带你们捡贝壳去”
“不过，云露还太小我就不带她去了，海边还是有点危险的”
“嗯嗯，听小姐的安排！”云朝与红玉齐齐应声。
“哇！小姐你真好！红玉爱死你了！”红玉整个双眼亮晶晶，跟着赵雨萌久了，连说的话都被带歪了去。手上的力度不知不觉又大力起来，捏的赵雨萌龇牙咧嘴。
云朝也是喜不自胜的点点头：“太好了！奴婢一定要多捡贝壳给小姐”
紫玉将安神香点好，再看看闹做一团的主仆三人，忍俊不禁的摇摇头，她家小姐是一点架子也没有，从前只有红玉这么跳脱便罢了，现在又多了个活泼的云朝……
“来，你坐这里，我有话问问你”赵雨萌见紫玉忙完，连忙招手让她过来。
紫玉依言走过来坐在塌边，赵雨萌拉了她的手笑着问道：“怎么样？今日在席间可瞧得分明了？”
紫玉低头想了想，便将今日所见娓娓道来，其间还加上自己的一些猜测，赵雨萌听得十分认真，就连红玉和云朝都竖起了耳朵。
等紫玉将情况说完，时间已经过去大概一盏茶功夫，赵雨萌此刻正摩挲着下巴低头沉思。
“这么说来，我母亲与二叔母确实面和心不和”想了一会功夫后，赵雨萌才缓缓吐出这一句。
紫玉一愣：“小姐如何知道？”也不怪她有些吃惊，今日席间她可是偷偷观察了许久才发现一点端倪的，她家小姐一直都在与其他公子小姐们说笑，没想到现在却口气这么笃定。
“嘁～”
赵雨萌轻嗤一声，语气带着些嘲讽：“那几位虽然表面客客气气的，实际上那怨气都快冲破屋顶了！”
想到什么眼珠一转，赵雨萌又继续说道：“特别是二叔家那个袁姨娘，那可不是个好相与的，我发现她不说话则已，一开口就弄得我母亲与二叔母之间剑拔弩张”
“这位袁姨娘，奴婢与二房那边的婆子接触时，倒是有听闻了一些传言”紫玉皱着眉缓缓说道。
赵雨萌一下子就来劲了，忙让紫玉快点说。
“奴婢其实就是在那些婆子无聊闲磕牙时听了一耳朵，听她们说啊，这袁姨娘原本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家中虽然不算富裕，可她父亲乃是一名秀才，家中还办了私塾，袁姨娘从小跟随袁秀才读书识字，按道理来说这样的女子就是给富户人家做正头夫人也是做得的，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急匆匆的就被二老爷抬进府里做了良妾”
说到这里，紫玉觑了一眼正满脸八卦之色的赵雨萌，小心翼翼道：“听那些婆子有些隐晦的说法，袁姨娘成为二老爷的良妾跟咱们夫人有些关系……当时府中还闹了一场，最后还是已经过世的老太爷给压了下来”
“有具体说我母亲在里面做了什么吗”赵雨萌有些疑惑，二房纳妾跟李氏有何关系？况且还是良妾的身份！
在永川国，良妾的地位仅此于正妻，与普通妾室不同，良妾是不允许被发卖的，而且假如正妻去世或者下堂，良妾还可以扶正！这个身份可是连官府承认的！
她父亲赵尚文的妾室萍姨娘，虽为大房诞下一儿一女，可身份上却还是普通妾室，这也与她曾经是李氏的陪嫁丫鬟有关系，其父母就是李氏娘家的下人，一家人都未脱离贱籍。
“这个就不知道了，奴婢也想套点消息来着，可惜那些婆子一个个油精似的，任奴婢旁敲侧击也不肯再透露半分，奴婢也不好做得太过，免得给小姐惹来麻烦”
“没事，你做得非常好”赵雨萌拍拍她的手表示赞许，才刚来几天，紫玉就能听到这些消息已经很厉害了。
不过这袁姨娘虽可怜，可为人实在差强人意，这点看她生养的老五赵子诚和老六赵雨薇就能看得出来，赵子诚与赵雨萌同岁，赵雨萌五月生，倒是比赵子诚大了一个月，但经过今天的相处，这老五的性格很是飞扬跋扈，对待其他兄弟姐妹也是随时耍横，丝毫不顾及手足之情。
老六赵雨薇今年十二岁，看起来倒是乖巧可爱，可却是个擅长茶艺的白莲花，那副做派与袁姨娘十分相似，一开口就挑拨离间，颠倒是非黑白。
赵雨萌不由得庆幸。她可爱的妹妹赵雨晴从来不会使那些小把戏……
“平时你们多盯着些，最好别让人将火烧到咱们院里来，你家小姐我还想过点安生日子呢！”
“奴婢知道了”几个小丫鬟齐齐应声。
赵雨萌只沉思片刻就渐渐放松，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抛到脑后。
其实她也不想管闲事，可是人多了麻烦也多，多知晓些情况也便于她在赵家今后的安稳生活……总之有利而无害。
将红玉几个小丫鬟打发了之后，赵雨萌躺在床上回想今天的事，不知不觉中就闭上了眼睛。
一觉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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