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妖兽晶核与诸天陨弩
虽然出现了些许插曲，但全程还算是和谐，直到最后一件商品亮相，剑甲龙的剑尾，好几位地阶剑修都是冲着这个来的，届时才是一番真正的龙争虎斗。
果不其然，剑尾刚被拖出来，现场的灵气都开始隐隐躁动不安，这是地阶修士挑动的灵气波动。拍卖师也承受不住这种场面，甚至没有出言介绍也没设定底价，只是简单说了句竞拍开始。
一位地阶修士率先开口：“我出一万两白银。”
“呵呵，剑甲龙如今几乎绝迹，这剑尾可谓世间难寻，这点钱你也好意思报价。我出十万两白银。”出言者态度桀骜，价格更是直接翻了十倍，一幅吃定了剑尾的模样。
现在价格直接被一次性拉高，几位地阶修士出价也只是一万两万慢慢地加着，不过就算如此，价格也被叫到了近二十万的高价。同时也随着频繁的出价，场上的火药味也越来越浓，就连方灿也不禁感到一丝不安。
之前那位态度桀骜的修士不愿再继续纠缠，一咬牙，冷着脸说道：“我出价三十万两白银。”随后又略带警告地说道：“在下在此奉劝各位道友还是量力而行，不要太过勉强自己，免得在阴沟里翻了船。”
无人接话，一般对方说出这种话就意味这场争斗最终将以武力决定胜负，众人皆有各种的考量，现场一时间静了下来。直到某雅阁中一位之前从未开口的剑修打破僵局，说道：“既然道友知道此物世间难寻，就别再用什么无聊的银子出价了。至于警告之言，道友还是留给自己吧，这剑尾我颇感兴趣，我可用一颗地阶妖兽的晶核交换。”这翻话对场内的修士震慑程度更胜之前。
对于修士而言，银钱之类的只是最低级的货币，毕竟这是一个有修士的世界，寻找并开采银矿之类的矿藏是非常简单的事。而妖兽的晶核才是修行界真正的硬通货，因为晶核中蕴含庞大的灵气，无论是炼制法宝还是布置阵法，晶核都是不可或缺的。
而地阶妖兽的晶核不仅仅是稀有，更重要的是能把它拿出来，那就还蕴含更多的信息。地阶妖兽一般存于牧场深处，被牧场的人严加看管，散修根本不可能偷猎，再不然就只能在境外寻找地阶妖兽，而这无异于是在鬼门关前打转。
也就是说这个人要么是朝廷官方人员，再要么就是实力强大到足以在境外猎杀妖兽的强劲散修，这其中无论是哪一个都令人不敢妄动。
那位态度桀骜的修士气得直咬牙，这到手的剑尾被人横插一脚，却又是无能为力，竟是一巴掌把桌台拍碎了。深吸一口气，调整一下情绪，最后还得觍着脸恭维道：“道友财力过人，在下甘拜下风。”
那位拿出地阶晶核的修士闻言不再多说，只是轻笑两声，对拍卖师催促道：“怎么还不公布结果，难道还要我亲自去请你吗。”
毕竟还是小地方的拍卖师，应对能力略显不足，原本就被众修士的灵压压得喘不过气，又被这句话吓了一跳，慌乱间竟忘了流程，拿起锤子直接就敲了下去，又连忙祝贺了几句。
至此，拍卖会也就散场了，至于他们之后是否还有争夺就与镖局无关了，张盖在雅阁中一直坐到所有人离去，直到君子阁的负责人就带着剑尾拍卖所得的晶核进来。
负责人拿着晶核对方灿说道：“规则我们已经事先说明，我们会收取拍卖所得的百分之十作为报酬，但地阶晶核往往因为品质不同，价格也有所不同。”说着他挥手示意身侧的一位老者向前，并将晶核递给老者，即是交代老者也是向方灿说明：“这位是城内名声显赫的鉴宝师，瞻老先生。如果你对他没有异议，那么此次就由他给晶核估价。”
瞻姓老者从怀中取出几枚铭牌递给方灿：“这是老夫的鉴宝证明，还请过目。”方灿接过铭牌，上面刻有朝廷官方的标签，足以证明他的身份，方灿表示没有异议。
“瞻老先生以公正闻名全城，他身份谁人不知啊。”张盖伸手按住方灿的肩膀，接过话茬：“只不过啊，你们打着剑尾的名号引来众多剑修，以便出手你们囤积已久的材料，这是不是也得给方小友一些报酬啊？”
方灿不知道张盖这番举动是为何意，刚想问，张盖却是低声以灵气向荒灿传音：“方小友身上带了多少银两啊？这地阶晶核的百分之十也不少，如果你不能当场支付，恐怕就只能拿些银票。”
方灿听到这里可算是明白了，这地阶晶核有价无市，君子阁怕是想把晶核留下来，为此，他们一定会找诸多理由借口让方灿放弃晶核。例如方灿没能当场支付报酬，为了交易顺利进行，视作方灿默认拿取晶核价值百分之九十的等价银票。
因此君子阁特意请来瞻姓老者鉴宝估价，瞻姓老者以公正闻名，一旦当场完成交易，世人说不了闲话，方灿势小引不动舆论，自然也无法反悔。
负责人有些为难地问道：“张镖头什么意思？”
“我只是觉得为了公平，倒不如将这百分之十的报酬抵消如何。”
听到这话负责人当然不乐意，坏了规矩倒是其次，主要是这地阶晶核确实难得。负责人摸着下巴思考着，结果他一抬头便对上了张盖的那双眸子，这张盖可是地阶修士，君子阁一位小小的分阁负责人哪里受得住。负责人别过视线，地阶修士他惹不起，思索再三还是咬着牙答应了张盖的提议。
张盖笑着拿走晶核，领着方灿，头也不回往地外走，一直走到门口才将晶核悄悄塞给方灿。
半路上方灿攥着晶核，总是感到一丝不安。想了好一会，还是走到张盖边上：“张镖头，这晶核我留着无用，倒不如...”不待方灿说完，张盖便厉声道：“方小友这是什么意思？我张某人还不屑于抢夺部下的财物，这晶核你自己收好便是。”说完拍了拍荒灿的肩膀，留下一句：“小伙子，我很看好你。”
方灿摸着脑袋对这句话感到莫名其妙，但也就不再提晶核的事了。
回到镖局，方灿便迫不及待地准备研制毒剂，方灿对毒剂的效果期待不已，据毒经上的描述，此毒性之强，就算是地阶修士那也是沾之即毙。一旦炼成，方灿也算是多了道杀手锏，现在此味毒剂主材料已经有了，其余的材料不算是稀罕物，方灿打算在毛杰处购置。
第二天一大早，毛杰的大门便被拍得砰砰作响，毛杰睡意惺忪脚步虚浮，带着怒意嘴上骂骂咧咧地打开大门，然后就看到方灿那张憨厚的笑脸。毛杰顿时泄了气，无奈道：“这么早，你不要睡觉的吗，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我可是来照顾你生意的，你怎的一脸颓然？”方灿说着，掏出一张单子递给毛杰，道：“你这个精神状态很糟糕啊。”
“还不是因为王昌催得紧，现在我好不容易睡一觉，你又来了。”毛杰抱怨一番，双目无神拿着单子随意一扫，仅仅一眼，毛杰就如那枯木逢春般绽开一张笑脸。好家伙，要的东西可真不少，他就像饿狼看肥羊似地盯着方灿，急忙把方灿邀进地下空间，生怕方灿跑了。
方灿再次进入这个地下洞天，虽然不是第一次，但还是不由得感叹它的辽阔，又到工作台边打量着各式各样的工具，而毛杰则是兴奋地照着单子挑拣材料，费了好一会功夫才找齐。
方灿拿了东西也是爽快地付了钱，可就在要走的时候，似乎又想起了些什么，停住了脚步。
毛杰以为方灿还要买东西，挫着手问道：“方灿兄弟，你看看还需要些什么？”
“倒不是还要买些什么，只是想请你鉴定个物件。”方灿从怀里取出一颗储物水晶，那里面装着青铜剑修游无尘留下的一把神机弩。
“鉴别物件你去找鉴宝师啊，找我有什么用。”毛杰虽然口头不愿意，但碍于方灿这个肥羊的面子，还是拿起储物水晶把精神注入其中：“哟呵，这可是个老物件了。”
“你知道这个是什么？”
“当然知道，这是神机弩系列中的一种，而且是初始机种，采用的是老工艺，观样式还是仿的诸天陨弩。”
“诸天陨弩是什么？你怎么知道我这件是仿的。”
毛杰笑了笑：“你知道诸天陨弩在谁手中吗，原本是百炼坊的镇坊之宝，然后百炼坊又被昔日剑宗宗主洗劫一空，这诸天陨弩就落入他手中了，而他又随着剑宗解散失去了踪迹。现在你告诉我你这把是真品，怎么你碰到他了？还把他给抢了？”
方灿被说得一呛，没有反驳。
毛杰对这弩来了兴致，拉了条凳子准备坐下慢慢聊：“诸天陨弩那可是顶级法宝，据说其威力就连天阶修士都难以抵挡。”说着说着毛杰开始手舞足蹈，伸出一根手指用力往前一戳“可谓是毁天灭地级的破坏力。”毛杰抬头看着天花板，眼中尽是向往：“若是我能炼出一件，死而无憾啊。”
方灿无语地看着毛杰的独角戏，说道：“那你也去炼一件不就行了。”
“啊？”毛杰就像看傻子似的看着方灿“我要是有那个能力，我还会坐在这跟你侃大山？你也配？”
这厮好像越来越无礼了，方灿这般想着，但毕竟还有很多想问他的，忍了。
“其炼制材料无一不是世间珍品，莫说是我，就连大嵩皇也收齐不全，而且炼制方法我也没有，其上刻印用的是外附能量阵，使用时消耗的是晶核中的灵气，老工艺了。现在的法宝都是内传能量，消耗的是法宝主人的灵气，也是如今主流的工艺。”
“这是为什么，用晶核的能量不是更好吗？”
“以前修行界连年战乱，修行者碰面就是死斗，这时消耗晶核自然更好，毕竟只要有足够的晶核就能无限施法。可现在不同了，自从大嵩皇与诸国首脑签订和平条约后，战事平息，修行者间的斗法也变得少之又少了。同时晶核逐渐也被朝廷管控，散修也难以寻得晶核。没有了足够的晶核，炼器一道当时本应随之没落，可总有大能者不甘如此，竟开辟了新的体系。”
“破除传统，另觅他法，能做到这一点想必也是惊艳绝伦之辈吧。”
“那是当然，并且据说他的灵感竟是来自于妖兽。”毛杰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方灿一幅期待的表情，他很享受这种被期待的感觉。
方灿又问道：“灵感来自妖兽，怎么回事？”
“妖兽与我们人类修士不同，它们修炼讲究日积月累，反复淬炼自己的肉身，以量变达成质变，有的妖兽甚至会着重强化肉体中最为强悍的部位，使其具备更复杂的能力用来对敌，这种用法与我们的法宝类似。但它们驱动时可没有外附能量阵，所以消耗的也是自己的灵气，这位大能对此加以研究并改进，于是就有了如今的主流炼器法。”
方灿想起了那剑甲龙曾使剑尾变长攻击众人，应该就是如此，问道：“将自身炼制成法宝，也就是说你们有这个技法是吗？”
“这你就别想了，修士最长不过百余年寿元，你就是再怎么淬炼也到不了那种程度的。”
方灿虽然不能将自己炼成法宝，但他手中可是有一幅龙骨，方灿一直觉得自己与龙骨间有着某种联系，这种感觉就像自己的一部分一般。方灿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有祖龙的心脏，这样祖龙成了他的一部分，那龙骨也是他的一部分，想来龙骨也是可以通过这种方式炼成法宝的。
方灿肯定不能把这个猜测告诉给毛杰，但自己想炼制又苦于没有技法，问道：“这炼制之法，你能教我吗？”
毛杰一惊，疑惑地看着方灿，没记错的话，他好像断了灵脉吧，这家伙莫非是想放弃修行，然后做个炼器师。毛杰摇了摇头：“你天资愚钝，是做不了炼器师的。”
“我只是好奇而已。”方灿忍着脾气说着，悄悄地将剑甲龙晶核塞给毛杰：“一点薄礼，不成敬意，就当是学费了。”
毛杰本来还想再劝劝方灿，可摩挲着手中的晶核，又看着方灿这张蠢脸。这家伙自找的我可没忽悠他，毛杰如此自我安慰，点了点头：“也罢，我确实被你的诚心打动了，你可以翻阅我这里的藏书，不懂的地方也可以问我，但我事先声明，这不算收徒，此事你也不能告诉外人。”
方灿见毛杰一脸严肃，连忙起身，拱手施礼，然后低声询问：“莫非我们此道有规定炼器秘法禁止外传，违者就那个啥。”说着方灿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毛杰背对方灿，摇头否定：“没有，我只是怕你在外面丢了我的脸面。”
果不其然，剑尾刚被拖出来，现场的灵气都开始隐隐躁动不安，这是地阶修士挑动的灵气波动。拍卖师也承受不住这种场面，甚至没有出言介绍也没设定底价，只是简单说了句竞拍开始。
一位地阶修士率先开口：“我出一万两白银。”
“呵呵，剑甲龙如今几乎绝迹，这剑尾可谓世间难寻，这点钱你也好意思报价。我出十万两白银。”出言者态度桀骜，价格更是直接翻了十倍，一幅吃定了剑尾的模样。
现在价格直接被一次性拉高，几位地阶修士出价也只是一万两万慢慢地加着，不过就算如此，价格也被叫到了近二十万的高价。同时也随着频繁的出价，场上的火药味也越来越浓，就连方灿也不禁感到一丝不安。
之前那位态度桀骜的修士不愿再继续纠缠，一咬牙，冷着脸说道：“我出价三十万两白银。”随后又略带警告地说道：“在下在此奉劝各位道友还是量力而行，不要太过勉强自己，免得在阴沟里翻了船。”
无人接话，一般对方说出这种话就意味这场争斗最终将以武力决定胜负，众人皆有各种的考量，现场一时间静了下来。直到某雅阁中一位之前从未开口的剑修打破僵局，说道：“既然道友知道此物世间难寻，就别再用什么无聊的银子出价了。至于警告之言，道友还是留给自己吧，这剑尾我颇感兴趣，我可用一颗地阶妖兽的晶核交换。”这翻话对场内的修士震慑程度更胜之前。
对于修士而言，银钱之类的只是最低级的货币，毕竟这是一个有修士的世界，寻找并开采银矿之类的矿藏是非常简单的事。而妖兽的晶核才是修行界真正的硬通货，因为晶核中蕴含庞大的灵气，无论是炼制法宝还是布置阵法，晶核都是不可或缺的。
而地阶妖兽的晶核不仅仅是稀有，更重要的是能把它拿出来，那就还蕴含更多的信息。地阶妖兽一般存于牧场深处，被牧场的人严加看管，散修根本不可能偷猎，再不然就只能在境外寻找地阶妖兽，而这无异于是在鬼门关前打转。
也就是说这个人要么是朝廷官方人员，再要么就是实力强大到足以在境外猎杀妖兽的强劲散修，这其中无论是哪一个都令人不敢妄动。
那位态度桀骜的修士气得直咬牙，这到手的剑尾被人横插一脚，却又是无能为力，竟是一巴掌把桌台拍碎了。深吸一口气，调整一下情绪，最后还得觍着脸恭维道：“道友财力过人，在下甘拜下风。”
那位拿出地阶晶核的修士闻言不再多说，只是轻笑两声，对拍卖师催促道：“怎么还不公布结果，难道还要我亲自去请你吗。”
毕竟还是小地方的拍卖师，应对能力略显不足，原本就被众修士的灵压压得喘不过气，又被这句话吓了一跳，慌乱间竟忘了流程，拿起锤子直接就敲了下去，又连忙祝贺了几句。
至此，拍卖会也就散场了，至于他们之后是否还有争夺就与镖局无关了，张盖在雅阁中一直坐到所有人离去，直到君子阁的负责人就带着剑尾拍卖所得的晶核进来。
负责人拿着晶核对方灿说道：“规则我们已经事先说明，我们会收取拍卖所得的百分之十作为报酬，但地阶晶核往往因为品质不同，价格也有所不同。”说着他挥手示意身侧的一位老者向前，并将晶核递给老者，即是交代老者也是向方灿说明：“这位是城内名声显赫的鉴宝师，瞻老先生。如果你对他没有异议，那么此次就由他给晶核估价。”
瞻姓老者从怀中取出几枚铭牌递给方灿：“这是老夫的鉴宝证明，还请过目。”方灿接过铭牌，上面刻有朝廷官方的标签，足以证明他的身份，方灿表示没有异议。
“瞻老先生以公正闻名全城，他身份谁人不知啊。”张盖伸手按住方灿的肩膀，接过话茬：“只不过啊，你们打着剑尾的名号引来众多剑修，以便出手你们囤积已久的材料，这是不是也得给方小友一些报酬啊？”
方灿不知道张盖这番举动是为何意，刚想问，张盖却是低声以灵气向荒灿传音：“方小友身上带了多少银两啊？这地阶晶核的百分之十也不少，如果你不能当场支付，恐怕就只能拿些银票。”
方灿听到这里可算是明白了，这地阶晶核有价无市，君子阁怕是想把晶核留下来，为此，他们一定会找诸多理由借口让方灿放弃晶核。例如方灿没能当场支付报酬，为了交易顺利进行，视作方灿默认拿取晶核价值百分之九十的等价银票。
因此君子阁特意请来瞻姓老者鉴宝估价，瞻姓老者以公正闻名，一旦当场完成交易，世人说不了闲话，方灿势小引不动舆论，自然也无法反悔。
负责人有些为难地问道：“张镖头什么意思？”
“我只是觉得为了公平，倒不如将这百分之十的报酬抵消如何。”
听到这话负责人当然不乐意，坏了规矩倒是其次，主要是这地阶晶核确实难得。负责人摸着下巴思考着，结果他一抬头便对上了张盖的那双眸子，这张盖可是地阶修士，君子阁一位小小的分阁负责人哪里受得住。负责人别过视线，地阶修士他惹不起，思索再三还是咬着牙答应了张盖的提议。
张盖笑着拿走晶核，领着方灿，头也不回往地外走，一直走到门口才将晶核悄悄塞给方灿。
半路上方灿攥着晶核，总是感到一丝不安。想了好一会，还是走到张盖边上：“张镖头，这晶核我留着无用，倒不如...”不待方灿说完，张盖便厉声道：“方小友这是什么意思？我张某人还不屑于抢夺部下的财物，这晶核你自己收好便是。”说完拍了拍荒灿的肩膀，留下一句：“小伙子，我很看好你。”
方灿摸着脑袋对这句话感到莫名其妙，但也就不再提晶核的事了。
回到镖局，方灿便迫不及待地准备研制毒剂，方灿对毒剂的效果期待不已，据毒经上的描述，此毒性之强，就算是地阶修士那也是沾之即毙。一旦炼成，方灿也算是多了道杀手锏，现在此味毒剂主材料已经有了，其余的材料不算是稀罕物，方灿打算在毛杰处购置。
第二天一大早，毛杰的大门便被拍得砰砰作响，毛杰睡意惺忪脚步虚浮，带着怒意嘴上骂骂咧咧地打开大门，然后就看到方灿那张憨厚的笑脸。毛杰顿时泄了气，无奈道：“这么早，你不要睡觉的吗，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我可是来照顾你生意的，你怎的一脸颓然？”方灿说着，掏出一张单子递给毛杰，道：“你这个精神状态很糟糕啊。”
“还不是因为王昌催得紧，现在我好不容易睡一觉，你又来了。”毛杰抱怨一番，双目无神拿着单子随意一扫，仅仅一眼，毛杰就如那枯木逢春般绽开一张笑脸。好家伙，要的东西可真不少，他就像饿狼看肥羊似地盯着方灿，急忙把方灿邀进地下空间，生怕方灿跑了。
方灿再次进入这个地下洞天，虽然不是第一次，但还是不由得感叹它的辽阔，又到工作台边打量着各式各样的工具，而毛杰则是兴奋地照着单子挑拣材料，费了好一会功夫才找齐。
方灿拿了东西也是爽快地付了钱，可就在要走的时候，似乎又想起了些什么，停住了脚步。
毛杰以为方灿还要买东西，挫着手问道：“方灿兄弟，你看看还需要些什么？”
“倒不是还要买些什么，只是想请你鉴定个物件。”方灿从怀里取出一颗储物水晶，那里面装着青铜剑修游无尘留下的一把神机弩。
“鉴别物件你去找鉴宝师啊，找我有什么用。”毛杰虽然口头不愿意，但碍于方灿这个肥羊的面子，还是拿起储物水晶把精神注入其中：“哟呵，这可是个老物件了。”
“你知道这个是什么？”
“当然知道，这是神机弩系列中的一种，而且是初始机种，采用的是老工艺，观样式还是仿的诸天陨弩。”
“诸天陨弩是什么？你怎么知道我这件是仿的。”
毛杰笑了笑：“你知道诸天陨弩在谁手中吗，原本是百炼坊的镇坊之宝，然后百炼坊又被昔日剑宗宗主洗劫一空，这诸天陨弩就落入他手中了，而他又随着剑宗解散失去了踪迹。现在你告诉我你这把是真品，怎么你碰到他了？还把他给抢了？”
方灿被说得一呛，没有反驳。
毛杰对这弩来了兴致，拉了条凳子准备坐下慢慢聊：“诸天陨弩那可是顶级法宝，据说其威力就连天阶修士都难以抵挡。”说着说着毛杰开始手舞足蹈，伸出一根手指用力往前一戳“可谓是毁天灭地级的破坏力。”毛杰抬头看着天花板，眼中尽是向往：“若是我能炼出一件，死而无憾啊。”
方灿无语地看着毛杰的独角戏，说道：“那你也去炼一件不就行了。”
“啊？”毛杰就像看傻子似的看着方灿“我要是有那个能力，我还会坐在这跟你侃大山？你也配？”
这厮好像越来越无礼了，方灿这般想着，但毕竟还有很多想问他的，忍了。
“其炼制材料无一不是世间珍品，莫说是我，就连大嵩皇也收齐不全，而且炼制方法我也没有，其上刻印用的是外附能量阵，使用时消耗的是晶核中的灵气，老工艺了。现在的法宝都是内传能量，消耗的是法宝主人的灵气，也是如今主流的工艺。”
“这是为什么，用晶核的能量不是更好吗？”
“以前修行界连年战乱，修行者碰面就是死斗，这时消耗晶核自然更好，毕竟只要有足够的晶核就能无限施法。可现在不同了，自从大嵩皇与诸国首脑签订和平条约后，战事平息，修行者间的斗法也变得少之又少了。同时晶核逐渐也被朝廷管控，散修也难以寻得晶核。没有了足够的晶核，炼器一道当时本应随之没落，可总有大能者不甘如此，竟开辟了新的体系。”
“破除传统，另觅他法，能做到这一点想必也是惊艳绝伦之辈吧。”
“那是当然，并且据说他的灵感竟是来自于妖兽。”毛杰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方灿一幅期待的表情，他很享受这种被期待的感觉。
方灿又问道：“灵感来自妖兽，怎么回事？”
“妖兽与我们人类修士不同，它们修炼讲究日积月累，反复淬炼自己的肉身，以量变达成质变，有的妖兽甚至会着重强化肉体中最为强悍的部位，使其具备更复杂的能力用来对敌，这种用法与我们的法宝类似。但它们驱动时可没有外附能量阵，所以消耗的也是自己的灵气，这位大能对此加以研究并改进，于是就有了如今的主流炼器法。”
方灿想起了那剑甲龙曾使剑尾变长攻击众人，应该就是如此，问道：“将自身炼制成法宝，也就是说你们有这个技法是吗？”
“这你就别想了，修士最长不过百余年寿元，你就是再怎么淬炼也到不了那种程度的。”
方灿虽然不能将自己炼成法宝，但他手中可是有一幅龙骨，方灿一直觉得自己与龙骨间有着某种联系，这种感觉就像自己的一部分一般。方灿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有祖龙的心脏，这样祖龙成了他的一部分，那龙骨也是他的一部分，想来龙骨也是可以通过这种方式炼成法宝的。
方灿肯定不能把这个猜测告诉给毛杰，但自己想炼制又苦于没有技法，问道：“这炼制之法，你能教我吗？”
毛杰一惊，疑惑地看着方灿，没记错的话，他好像断了灵脉吧，这家伙莫非是想放弃修行，然后做个炼器师。毛杰摇了摇头：“你天资愚钝，是做不了炼器师的。”
“我只是好奇而已。”方灿忍着脾气说着，悄悄地将剑甲龙晶核塞给毛杰：“一点薄礼，不成敬意，就当是学费了。”
毛杰本来还想再劝劝方灿，可摩挲着手中的晶核，又看着方灿这张蠢脸。这家伙自找的我可没忽悠他，毛杰如此自我安慰，点了点头：“也罢，我确实被你的诚心打动了，你可以翻阅我这里的藏书，不懂的地方也可以问我，但我事先声明，这不算收徒，此事你也不能告诉外人。”
方灿见毛杰一脸严肃，连忙起身，拱手施礼，然后低声询问：“莫非我们此道有规定炼器秘法禁止外传，违者就那个啥。”说着方灿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毛杰背对方灿，摇头否定：“没有，我只是怕你在外面丢了我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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