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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炼毒炼器

    当正午的第一缕烈阳照射在毛杰的脑袋上,毛杰才艰难地从床上爬了下来,当他晃晃悠悠地走下楼时,恍惚间听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从地下室传来。他急忙冲到地下室,结果一眼就看到方灿在鼓捣着一些古怪的瓶瓶罐罐,还听到方灿神经兮兮嘀咕着:“这个要提纯,那个萃取。”

    毛杰被这幅景象吓了一跳,质问道:“你小子在别人家瞎搞什么呢?”

    方灿闻声回头,道:“哟,这不是毛杰吗,我之前不是说要跟着你学炼器吗,可我来拜访来时却看你睡得正香,我不好意思打扰你,所以就自己先练练手了。”

    毛杰面露狐疑之色,随手拿起一个试管,看着里面的紫色液体,说道:“我怎么不记得有什么炼器之法要用到这种东西,而且你小子就这样明目张胆地闯进别人家里?”

    “诶,此言差矣,你每日都睡到正午时分,若是家中被可疑人员闯入该多危险,我这是帮你看家啊。”方灿语气诚恳地解释道,只是说话的时候双目一直紧盯着着手中摇晃的试管,根本没有用正眼看过毛杰一次。

    毛杰恼怒地抓了抓乱糟糟的胡须:“要说可疑人员的话,难道还有比你更可疑的人员吗?”,毛杰知道剑甲龙是被毒杀的,之前也猜测方灿应该是个毒师,现在可以直接确定了。

    毛杰无奈地叹了口气:“弄完了记得清理干净,我可受不了这个。”说完毛杰就转身上去了,身后传来方灿的声音:“放心好了,这些东西我封存的很好,是不会挥发的,应该…大概…没问题。”

    毛杰听完悬着的心是一点都没放下,但总感觉肚子有点饿,民以食为天,决定还是吃完饭再来处理。

    再等毛杰回来,方灿已经不摆弄那些瓶罐了,正拿着截骨头在那敲敲打打,毛杰凑近仔细打量,那截骨头长约十公分,应当是龙的骨爪,但又有些太小了,毛杰对方灿拿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已经习以为常,所以也懒得细究。

    方灿见毛杰回来了,问道:“毛大师,你帮我看看,如果我想将这个打造成一把匕首行不行的通?”

    毛杰对大师这个称呼颇为受用,拿起骨爪观察一番,又稍微测试了硬度,摇了摇头:“太硬了,我的那些炼器之法都用不上。”

    “如果我有办法在一定程度之内改变它的外形呢?”

    “这倒是可以一试,不过也只能炼成简单的匕首而已。”毛杰说着,向方灿介绍了几种炼器之法,方灿仔细听着,不懂的地方又多问几遍,毛杰也是毫无保留,有问必答。

    就这样,方灿一有空就过来询问,一周过后,方灿心中已然有了确定的方案,现在就差付诸实践了。

    同时方灿体内的灵脉也恢复地差不多了,现在已经可以完整的运转灵气,心情大好,握了握拳,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就在方灿一如既往前往毛杰的工坊的时候,碰到了王昌,王昌面带笑意,一见方灿就不由分说要拉着他去喝酒。到了酒桌上,王昌率先往嘴里灌了口酒,兴奋地说道:“方兄弟,老哥我终于是接到活了,这不,明日就启程,我跟你说上一声。”

    “恭喜王镖头啊,祝你一路顺风。”方灿贺喜道,往嘴里挑了两花生米,说道:“王镖头如此兴奋,此趟任务肯定非比寻常吧。”

    王昌一愣,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我毕竟还是第一次以镖头的身份押镖,你知道的,我以前是护卫,所以嘛,这个主要是历练,任务重不重要那不是关键。”

    方灿明白过来,安慰道:“王镖头说得对,这做人做事最重要的就是脚踏实地,谁不是从基层做起的呢。”

    “是嘛,方兄弟说的对。”说着王昌跟方灿碰了个杯“主要是这路程遥远,我放心不下你和我们小姐啊。”

    是放心不下我是假,放不下张晨依才是真吧,方灿心中腹诽,嘴上依然客气:“王镖头你放心吧,小姐那里我帮你看着呢。”

    “好!多谢方兄弟。”王昌抱拳“对了,那个恢复灵脉的丹药,老哥这些日子一直帮你看着呢,可惜让城怕是买不着了。”王昌沉默了一会,一拍大腿,道:“这样,等老哥回来,老哥带你去京城走上一遭,我们嵩国地大物博,那些好东西全汇聚在京城呢,京城肯定有治灵脉的丹药。”

    方灿本身就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所以对此是毫无兴趣,只是随意地应了一句。王昌对方灿这个态度很不满意,以为方灿放弃修行了,教训道:“修行一道,本就是坎坷崎岖的,只不过是受点小挫折而已,你怎能就此自暴自弃?”

    荒灿闻言连忙给王昌敬酒:“王护卫所言极是,此番话令我醍醐灌顶啊,对了,你给我讲讲京城呗。”

    王昌同样举杯痛饮:“要说这京城啊,那就是我们修行者的圣地,据说那里收录着全天下功法术法,应有尽有。许多修士都汇聚在京城中,光是在路上闲逛都能碰上不少修士,就连地阶修士都一大堆呢。”。荒灿听得起劲,频繁地与王昌碰杯。饮酒期间王昌小声提了一嘴:“只是不知为何,我心中总是略感不安。”。不过很快就被抛至脑后,王昌就这样毫无节制地喝着,直到伶仃大醉,还是方灿将王昌带回镖局。

    方灿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王昌初次担任镖头有点紧张,简单地运转灵气清洗体内的醉意,回头继续炼器去了。

    翌日清晨,王昌准备好人手与物资,此去一行,共有七辆马车,随行人员近三十人人,除了商会的马夫外,镖局也出动了十多位武夫与六位黄阶修士。对此张盖还是不甚放心,另外多安排了一位镖头同行,体量还是颇大的。

    张盖与王昌的一众亲友亲自送行,方灿也在其中,方灿见王昌频繁地往人群中张望,迟迟不肯出发,问道:“王镖头,你莫非是在等谁?”

    王昌咳嗽两声,支支吾吾:“没,那个,我就是想再看看大家。”方灿搂着他的肩膀说:“你在等张小姐?”王昌耳根通红,刚想辩解两句,又被方灿打断:“你知道的,那些女人家家的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离别的场面,所以她此刻不知道躲在哪偷摸摸的掉眼泪呢,怎么可能来送行呢。”

    方灿语重心长:“所以啊,你不要想太多,你最重要的就是早去早回,做出一番成绩来,让她刮目相看才是。”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王昌说着心里有一点不太确定,但看着方灿那坚毅的眼睛,一瞬间他仿佛明悟了,拍了拍方灿的肩膀留下一句“等我回来。”,而后翻身上马,喊一声启程,潇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