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强大的气息
“躲开了？！”
张方金大吃一惊。
无边黑暗中，偷袭本是十拿九稳，面前的秦凡竟然在不可视的情况下避开了要害。
怎么可能？什么都看到不到，他怎么做到的？
咻！
秦凡一个驴打滚避开致命袭击后，一个闪身回到房间。
走廊中，张方金脸色一狠，他已没有退路，举着刀冲向房间。
轰！
下一秒。
一股晦暗、冰冷的气息从秦凡的身上，汹涌如火山般爆发。
张方金持着尖刀的手已探入房间，他忽然一动都不敢动。
“为什么会这样……”面对这股气息，仿佛于荒野上，遇见了一头择人而噬的雄狮，来自基因的本能令张方金战栗，他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尖刀。
这是真真切切被凶兽凝视、被死亡凝视的气息。
刹那间。
张方金察觉到自己的视线被杀人狂通过合作者契约共享。
“杀人狂竟然也在害怕！”
张方金惊恐地后退一步，再也无法忍受来自秦凡身上这股气息的压迫，在黑暗中，调头落荒而逃。
为什么会这样？
秦凡是什么人？那是什么气息？
去特么的抹杀！
去特么的！
……
房间中。
秦凡逐渐感到疲惫、逐渐感到虚弱。
走廊中的危险似乎已经退去，秦凡终于感到肩膀传来尖锐的疼痛。
他侧头一看，右肩有一条五六公分的口子，鲜血正在泌出。
刚刚黑暗中敌人的一击，他并没有完全躲开，只是危机当中，肾上腺素疯狂分泌的影响，令他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肩膀中招。
秦凡身上那股冰冷的气息如看不见的黑雾在持续蒸腾。
“呼。”
秦凡忍着痛，上前将房间的门关上。
“差一点被刺中脖子。”
秦凡疲惫的坐在地上，他将上衣脱下，撕出几条长长的布条，手跟牙并用，将肩膀上的伤口用布条缠住。
直到这时。
来自他体内那股晦涩、冰冷的气息终于逐渐褪去。
十年前，他被卷入副本死里逃生后，除了可以驾临恐惧……此外，他有另一个巨大的改变。
身体里，出现了另一个冰冷的第二人格。
第二人格常年蛰伏在深处，这是第二人格第一次露出气息，这气息如此可怖。
“刚刚被偷袭的瞬间，是第二人格给出了预警，千钧一发才避开了脖子。”
包扎结束，秦凡再也无法抵挡一天的疲劳，深沉地睡去。
……
……
嗡！
震动将秦凡从睡梦中惊醒。
【天亮安全，三十秒内离开第六层，否则抹杀！】
秦凡起身看了眼手表，匆忙离开房间。
其他人也都出现在漆黑的走廊中，一群人摸着黑下楼，回到第五层之后，眼前豁然开朗。
天光大亮。
已经到了第二天。
“楼道消失了。”
秦凡回头看去，通往第六层的那个楼道，涟漪般荡漾着，然后消失。
“秦凡？！”“天哪，你怎么了？”
众人被秦凡的样子吓到了，衣衫破碎，肩膀上绑着布条，布条沾满了已经干涸的鲜血。
楼下忽然传来一声声嘶力竭的尖叫：“死人了！”
秦凡顾不上解释自身的情况，往楼下跑去。
二楼的楼道口，趴着一具已经僵硬的尸体。
“是NPC！昨晚死了一个NPC！”
“是谁杀的？”
“还能是谁？”
问话的人也立刻反应过来自己的问题太白痴，还能是谁？必然是杀人狂。
“杀人狂昨晚没有对我们外来者下手，而是对一个NPC下手了？”
“杀人狂不是把张方金列为目……”
说话的人是男生碰上张方金的目光，硬生生把剩下半截话咽回肚子里。
张方金紧紧握着拳头，嘶声道：“你的意思是希望死的是我是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男生见张方金向自己走来，声音哆嗦：“对不起，我真的不是——啊！”
他被张方金一拳打倒在地上。
张方金上前踹了一脚，举起拳头挥打，男生惨叫着抵挡。
嘈杂的声音像是乱流般冲入秦凡的耳朵。
秦凡忽然感到一阵难以形容的急躁。
大脑忽然涌现出强烈的晕眩，仿佛脚下有一把火正在炙烤自己，热量从脚底传到脑袋。
脑袋好热。
更大的声音乱流冲入耳朵。
好晕！
秦凡忍无可忍，喝道：“住手！”
“！”
众人惊住了！
在干嘛？秦凡在呵斥张方金？
顿时一片安静，安静到众人甚至屏息，不敢让呼吸发出声音。
呵斥张方金？疯了吗？那可是一言不合把人骑在身下暴打的人。
欸？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
张方金并没有对秦凡动手。
在秦凡呵斥“住手”的一刻，张方金像是被定住般，右手举起的拳头悬在半空，动也不动。
张方金甚至没有转过头看一眼秦凡。
但是张方金的心里早已掀起了浪涛。
刹那间，他再度回忆起昨夜，秦凡身上爆发出的那股可怕气息。
张方金放下拳头，勒住身下男生的衣襟，冷冷道：“你给我小心点。”
说完，张方金孤身一人，向着楼上走去。
男生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他叫章学，章学忽然想哭，他不敢看别人的眼睛，尤其是不敢看李雪的眼睛。
他深深地喜欢着李雪。
在李雪面前被张方金如此暴打侮辱，令他感到万分屈辱、痛苦。
这一刻，他甚至死的念头都有。
“谢谢你，秦凡。”章学努力不让蓄在眼中的泪水流出来，对秦凡低声道谢后，蹒跚着远离众人。
秦凡用力闭上眼睛。
“你干嘛？”“上班咯。”“不上班行不行啊？”“周一我一点儿都不想上班。”“报纸到了。”“来份煎饼果子。”“嗯，加一个鸡蛋一根香肠。”……
居民楼外嘈杂纷扰的声音，仿佛溪流入海般全部汇聚到秦凡的耳朵中。
各种凌乱的声音纷至沓来。
大约五分钟的时间，这些声音终于不再斑杂，终于变得有序。
秦凡睁开眼，目光越过窗户，看向居民楼外三、四十米处，几个人正坐在早餐铺子前低声闲聊。
“吃过早饭，一起去钓鱼吧。”“不上班吗？”“我没关系，工作交给别人做就好了。”
这个距离，本绝对听不到他们闲聊的声音。
但是，秦凡清晰地听到了每一个字，他们的声音从其他嘈杂的声音中有序的传递过来。
“！”
听力增强！
秦凡长长舒一口气，昨夜不可视的情况下被偷袭，此刻，听觉出现了进化，是第二人格留下的帮助吗？
【重要线索人物关系即将出现变化。】
【剧情正在触发。】
副本提示忽然蚯蚓般扭动闪烁。
张方金大吃一惊。
无边黑暗中，偷袭本是十拿九稳，面前的秦凡竟然在不可视的情况下避开了要害。
怎么可能？什么都看到不到，他怎么做到的？
咻！
秦凡一个驴打滚避开致命袭击后，一个闪身回到房间。
走廊中，张方金脸色一狠，他已没有退路，举着刀冲向房间。
轰！
下一秒。
一股晦暗、冰冷的气息从秦凡的身上，汹涌如火山般爆发。
张方金持着尖刀的手已探入房间，他忽然一动都不敢动。
“为什么会这样……”面对这股气息，仿佛于荒野上，遇见了一头择人而噬的雄狮，来自基因的本能令张方金战栗，他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尖刀。
这是真真切切被凶兽凝视、被死亡凝视的气息。
刹那间。
张方金察觉到自己的视线被杀人狂通过合作者契约共享。
“杀人狂竟然也在害怕！”
张方金惊恐地后退一步，再也无法忍受来自秦凡身上这股气息的压迫，在黑暗中，调头落荒而逃。
为什么会这样？
秦凡是什么人？那是什么气息？
去特么的抹杀！
去特么的！
……
房间中。
秦凡逐渐感到疲惫、逐渐感到虚弱。
走廊中的危险似乎已经退去，秦凡终于感到肩膀传来尖锐的疼痛。
他侧头一看，右肩有一条五六公分的口子，鲜血正在泌出。
刚刚黑暗中敌人的一击，他并没有完全躲开，只是危机当中，肾上腺素疯狂分泌的影响，令他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肩膀中招。
秦凡身上那股冰冷的气息如看不见的黑雾在持续蒸腾。
“呼。”
秦凡忍着痛，上前将房间的门关上。
“差一点被刺中脖子。”
秦凡疲惫的坐在地上，他将上衣脱下，撕出几条长长的布条，手跟牙并用，将肩膀上的伤口用布条缠住。
直到这时。
来自他体内那股晦涩、冰冷的气息终于逐渐褪去。
十年前，他被卷入副本死里逃生后，除了可以驾临恐惧……此外，他有另一个巨大的改变。
身体里，出现了另一个冰冷的第二人格。
第二人格常年蛰伏在深处，这是第二人格第一次露出气息，这气息如此可怖。
“刚刚被偷袭的瞬间，是第二人格给出了预警，千钧一发才避开了脖子。”
包扎结束，秦凡再也无法抵挡一天的疲劳，深沉地睡去。
……
……
嗡！
震动将秦凡从睡梦中惊醒。
【天亮安全，三十秒内离开第六层，否则抹杀！】
秦凡起身看了眼手表，匆忙离开房间。
其他人也都出现在漆黑的走廊中，一群人摸着黑下楼，回到第五层之后，眼前豁然开朗。
天光大亮。
已经到了第二天。
“楼道消失了。”
秦凡回头看去，通往第六层的那个楼道，涟漪般荡漾着，然后消失。
“秦凡？！”“天哪，你怎么了？”
众人被秦凡的样子吓到了，衣衫破碎，肩膀上绑着布条，布条沾满了已经干涸的鲜血。
楼下忽然传来一声声嘶力竭的尖叫：“死人了！”
秦凡顾不上解释自身的情况，往楼下跑去。
二楼的楼道口，趴着一具已经僵硬的尸体。
“是NPC！昨晚死了一个NPC！”
“是谁杀的？”
“还能是谁？”
问话的人也立刻反应过来自己的问题太白痴，还能是谁？必然是杀人狂。
“杀人狂昨晚没有对我们外来者下手，而是对一个NPC下手了？”
“杀人狂不是把张方金列为目……”
说话的人是男生碰上张方金的目光，硬生生把剩下半截话咽回肚子里。
张方金紧紧握着拳头，嘶声道：“你的意思是希望死的是我是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男生见张方金向自己走来，声音哆嗦：“对不起，我真的不是——啊！”
他被张方金一拳打倒在地上。
张方金上前踹了一脚，举起拳头挥打，男生惨叫着抵挡。
嘈杂的声音像是乱流般冲入秦凡的耳朵。
秦凡忽然感到一阵难以形容的急躁。
大脑忽然涌现出强烈的晕眩，仿佛脚下有一把火正在炙烤自己，热量从脚底传到脑袋。
脑袋好热。
更大的声音乱流冲入耳朵。
好晕！
秦凡忍无可忍，喝道：“住手！”
“！”
众人惊住了！
在干嘛？秦凡在呵斥张方金？
顿时一片安静，安静到众人甚至屏息，不敢让呼吸发出声音。
呵斥张方金？疯了吗？那可是一言不合把人骑在身下暴打的人。
欸？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
张方金并没有对秦凡动手。
在秦凡呵斥“住手”的一刻，张方金像是被定住般，右手举起的拳头悬在半空，动也不动。
张方金甚至没有转过头看一眼秦凡。
但是张方金的心里早已掀起了浪涛。
刹那间，他再度回忆起昨夜，秦凡身上爆发出的那股可怕气息。
张方金放下拳头，勒住身下男生的衣襟，冷冷道：“你给我小心点。”
说完，张方金孤身一人，向着楼上走去。
男生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他叫章学，章学忽然想哭，他不敢看别人的眼睛，尤其是不敢看李雪的眼睛。
他深深地喜欢着李雪。
在李雪面前被张方金如此暴打侮辱，令他感到万分屈辱、痛苦。
这一刻，他甚至死的念头都有。
“谢谢你，秦凡。”章学努力不让蓄在眼中的泪水流出来，对秦凡低声道谢后，蹒跚着远离众人。
秦凡用力闭上眼睛。
“你干嘛？”“上班咯。”“不上班行不行啊？”“周一我一点儿都不想上班。”“报纸到了。”“来份煎饼果子。”“嗯，加一个鸡蛋一根香肠。”……
居民楼外嘈杂纷扰的声音，仿佛溪流入海般全部汇聚到秦凡的耳朵中。
各种凌乱的声音纷至沓来。
大约五分钟的时间，这些声音终于不再斑杂，终于变得有序。
秦凡睁开眼，目光越过窗户，看向居民楼外三、四十米处，几个人正坐在早餐铺子前低声闲聊。
“吃过早饭，一起去钓鱼吧。”“不上班吗？”“我没关系，工作交给别人做就好了。”
这个距离，本绝对听不到他们闲聊的声音。
但是，秦凡清晰地听到了每一个字，他们的声音从其他嘈杂的声音中有序的传递过来。
“！”
听力增强！
秦凡长长舒一口气，昨夜不可视的情况下被偷袭，此刻，听觉出现了进化，是第二人格留下的帮助吗？
【重要线索人物关系即将出现变化。】
【剧情正在触发。】
副本提示忽然蚯蚓般扭动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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