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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时机

    魏颢一手关上了房门,将霜霜阿菱拦在外边,随后一手抱住若华,在她唇上吻了再吻。

    若华看着他这幅饥不择食的模样,觉得好笑急了。

    二人一路摸到了床边,衣服散落一地,魏颢落下窗帘,遮住二人。

    他在上,若华在下。

    魏颢虽然猴急,却也有些紧张,半天找不准地方。

    二人都是第一次,自然是生疏的,魏颢很快缴械投降。

    这一路也累得慌,若华枕着魏颢的手臂闭眼就睡去了。

    魏颢看着若华,手顺着脸,脖颈一直往下,一寸寸的,肌肤如绸缎,余热再次上来。

    若华感觉到身后的家伙不老实,身上抓住那只游走的手,嘟囔一句:“别闹了,我再睡会儿。”

    语气娇憨,魏颢没听过这样的声音,笑出声来:“好,你睡吧!”

    话是这么说,但动作依旧没有停。

    若华睁开眼,满是怒火瞪他,“睡觉!”

    魏颢见她睁眼,痞气一笑:“醒了?醒了就别睡了吧!”

    初经人事的男子身子骨好得要命,若华最后被折腾得直接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到了黄昏,天凉了,黑得早。

    若华转过身,腰上还搭着一只咸猪手,身上酸酸麻麻黏黏糊糊的,她伸手要拿开腰上的手,这时魏颢醒了,手搂过人在胸膛上。

    “饿了没?”他先开口问。

    “嗯!”若华声音有些沙哑。

    “好!”

    魏颢先起身,将若华抱紧了净室,二人一起浸入水中,水温刚刚好,显然是让人换过的。

    这次,魏颢没再动手动脚了,尽心的帮若华清洗,然后抱她出净室,穿好衣服,打开门,外边的霜霜阿菱早就候着了。

    一盘盘菜端了上来,全是若华爱吃的。

    若华确实是饿了,中午都没顾得上。

    霜霜阿菱偷着笑出去了,屋里剩下二人独处。

    若华已经掰了一只鸡腿啃了,吃香不怎么雅观,不过她不介意,魏颢率先给若华盛了一碗粥,推到她面前,“喝点清淡的。”

    若华点点头。

    夫妻俩平平淡淡的吃完晚饭,魏颢出去书房处理了些公事,而后回来了。

    夜里红烛燃烧着,昏黄的灯火照起来,若华在梳妆台前,里边的人忽然更加娇媚了些。

    “明日就要回门了。”若华这才想起来。

    魏颢点点头,“放心,我都准备妥当了。”

    “那就好!”若华果真放下心来。

    “就一句话?不奖励奖励我?”魏颢坐在床边嘻嘻一笑。

    若华白了他一眼没理他,这人可真是得寸进尺。

    魏颢走过来,直接抱起人就走向床榻。

    霜霜阿菱看在眼里,夫妻恩爱,她们笑着退出房间。

    “放我下来!”若华瞪她。

    “该睡觉了!”魏颢就是不放。

    若华看着这人,那点花花肠子她还不清楚?睡觉?睡你个大头鬼吧!

    魏颢轻轻把人放在床上,掀开一床被子盖好了,随后自己盖上另一床被子,怀里还是抱着她。

    若华本以为他又要动手动脚的,没想到不是。

    “别动,真的睡了。”

    魏颢闭眼。

    他知道,闺房之事急不得,他要的是长长久久似水流年,而不是短暂的快乐。

    加上魏颢,若华相当于盖了三床被子,整个人暖暖的,很快就睡去了。

    这一夜注定都是好梦。

    她们的好梦,对于别人,却是一场噩梦。

    连安听到灵稷山的爆炸声,立马赶回了山上,可惜已经晚了。

    他站在爆炸地点,朱雀的尸体被炸得三三两两的。

    连安握紧拳头,赶忙往寺里去了。

    栈道一如往常,只是那一路的血迹显眼,显然是朱雀的。

    “到底是谁?”

    他交集的打开石壁,一路进去,石门里都冰棺已经不成人样了。

    他三两步走到撞着若华尸身都冰棺前,往里一探头,里边什么也没有了,全化成了一摊血水。

    连安脸上全是怒火,一巴掌拍碎了冰棺。

    “该死的,到底是谁?”

    他怒吼一声,石室李声音回荡开来。

    这是他好不容易保持都东西,怎么就成了这样?让他往后一点念想也没有了。

    他顿坐在地上,一点点回想着。

    是谁呢?

    是连泽吗?

    不对,这么多年他都没动静,他以为若华的尸身早就被烧了,怎么会是他?

    除了他,还会有谁呢?

    连安一时半会没想出来,忽然急火攻心,一口血吐了出来。

    原本就因为内力消耗伤了根本,如今再乱了心智,真是哪里都乱。

    连安颓废的瘫倒在地,任体内的真气乱窜。

    恍惚之间,他好像看见了若华,那张纯真的笑脸在天空出现,骑着马儿,侧脸对着他笑了起来。

    “连安哥哥…”

    “若华…”

    连安伸出手去,想要够到她,可那画面缺忽然消失了。

    一切都是幻想,一切都消失了的。

    若华消失了,永远的消失了,他就连一点点幻想都没有了。

    …

    连泽安排的人早已发现连安今日动向不明,已经回去禀报了。

    连泽听着这个消息,手里握着的笔忽然顿了顿。

    “他离开了灵稷山?半路又回来了?”

    暗卫点了点头:“是,山上好像发生了爆炸,他急匆匆回去了,然后在寺里消失了踪迹。”

    “还有呢?”

    “爆炸地点似乎死了个人,还是个女人。”

    “女人?”连泽挑了挑眉。

    连安因为一个女人火急火燎的,那她出灵稷山又是去什么地方呢?

    这让她好奇起来。

    “继续下去盯着,别让他跑了。”

    “是!”

    暗卫下去后,连泽彻底放下了笔。

    眼神深邃的望着门口,比深夜还要黑暗几分。

    “连安啊连安,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尝到痛彻心扉的滋味。”

    因为失去爱人,他心痛,所以也要让这个罪魁祸首跟自己一样心痛才行。

    门口忽然响起敲门声,让连泽回过神来。

    “夫君?能进来吗?”

    是许四娘,这个时候,她是来送夜宵的。

    连安收起之前都狠厉,面对这个完美的妻子,他一向以礼相待。

    “进来吧!”

    许四娘带着阿娟进来了,屋外寒风呼啸,一阵风随着们进来,吹得连泽有些冷。

    “夫君,夜深了,还是要注意身体。”许四娘体贴道。

    “知道了!”连泽今日的语气比平常冷淡了几分,让许四娘怀疑出了什么事。

    不是家国大事就是儿女私情,她的夫君,也只会为了着两件事影响情绪。

    最近家中一切顺畅,那么就是儿女私情了。

    连泽的儿女私情,只给了一人,那就是沈若华。

    这份儿女私情,许四娘嫉妒也嫉妒不来,只得顺遂着,反正世上也没了这个人。

    她把炖好的汤端出来,热腾腾的鸡汤,正适合这寒冬腊月喝,暖身。

    连泽端起那碗鸡汤,慢慢喝了下去。

    “往后别这么辛苦,这些都有下人做的。”

    许四娘忽然看了下连泽,笑道:“不辛苦的,嘘寒问暖,着都是一个妻子为丈夫该坐的。”

    连泽沉默了片刻,没有回答她的话。

    “不早了,去歇息吧!”连泽起身,拉过许四娘的手。

    许四娘忽然吓了一跳。

    连泽看向她:“怎么了?”

    许四娘摇摇头,“没事,刚刚看见一只蟑螂。”

    这是有多久,连泽跟她一起入梦,她都不记得了。

    这一下太突然了,所以才让许四娘吓一跳。

    “走吧!”连泽还拉着她的手。

    “嗯!”许四娘点点头。

    二人一起拉着手出了书房,往西院走去。

    晚风习习,吹得人发冷。

    连泽将许四娘拉近了些,体贴入微的动作。

    许四娘仰头看着他的侧脸,一时真的恍惚了,感觉面前这人好似不是往常的他。

    往常的他虽然也彬彬有礼,却是带着疏远的。

    今天到底经历了什么?让这个人变了?许四娘拿不准他的态度。

    “小心台阶。”头顶上传来连泽的声音。

    “好!”许四娘看向前方的路,小心走着。

    二人扶持,一路走进西院。

    阿娟跟了一路,觉得高兴,大公子与少夫人恩爱,他们这些下人自己也好。

    进入室内,地龙烧得暖暖的,连泽将披风脱下递给了丫鬟,许四娘伺候他脱衣洗漱,一切好了后,二人躺在了床上,拉上窗帘

    灯火熄灭,丫鬟们退了出去,屋里一片黑下了。

    二人盖的是两床被子,许四娘盖到了下巴,忽然有些紧张。

    连泽已经许久没有歇在后院了,自从得知他无后开始。

    许久,她都没有动弹,室内静悄悄的,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她等了好一会后,忽然听到了一阵平稳的呼吸声。

    连泽睡着了。

    许四娘转头,淡淡的视线能看见那张脸,她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她从小就知道连泽生得好看,励志要嫁给他,这就是为什么她跟沈若华合不来,因为她们两是情敌。

    这一晃眼许多年过去了,这个男人依旧好看。

    许四娘侧身,看着他,然后慢慢闭上眼入睡了。

    两阵平稳的呼吸交杂着。

    第二日,连泽一向早起,许四娘也起身来,帮他穿戴好送他出门。

    连泽睡得并不好,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睡了,可他既然娶了妻子,就要顾忌这个妻的面子。

    丈夫的宠爱,是女人在后院里立足的根本,这个道理他懂得,所以每过一段时日就会如此,大部分时日他都在书房里睡,方便处理事情。

    …

    魏府。

    魏颢跟若华也起了个大早,今天要回门,自然不能太晚。

    二人穿着新衣出门,坐上马车扬长而去,明眼人都知道着新婚夫妻是去娘家回门的。

    “要说,这魏编撰可真是有福气,找了个这样的岳家,出钱不说,女儿还貌美。”

    “不是说李九姑娘有病疾吗?”

    “你刚刚没看见吗?人家那气色,那如胶似漆的样子,哪点看出来病疾了?”

    “也是啊!”

    “……”

    周围人发出羡慕嫉妒恨的酸话。

    魏明也在其中听着。

    是啊!

    魏好运气可真是不赖,随随便便九功成名就了。

    要是他也能遇上个贵人就好了。

    魏明继续在街头闲逛,方向也是去李府的方向。

    …

    没过多久,魏颢若华的马车就到了李府,二人轻车熟路的进门,李家人早已经备好了饭菜等着了。

    见二人一来,立马乐呵呵的笑了,李牢夫人拉过若华的手,“都嫁做人妇咯!”

    若华笑:“再怎么样也是恁的孙女。”

    周围人都笑了起来,一家人乐呵呵的围坐着吃饭,焦点都在若华。

    李云燕瞧着碍眼,明明她才是姐姐,怎么就还没嫁出去呢?

    这叫李云燕恼火。

    一顿饭吃下来,若华就被李老夫人拉走了,而魏颢则被李阳安带走,夫妻俩分开。

    李牢夫人看着若华宏润都面色,道:“着冲喜确实有用啊,你这身子骨好了吧?”

    若华点点头,“都好了,没事的。”

    李老夫人不放心,一早就请了张太医来看了。

    如今,这个年轻张太医,竟然成了李府的常客。

    诊断完后,张太医点点头道:“姑娘的身子骨确实是好了,脉象平稳,并无大碍!”

    这句话,让李老夫人松了口气。

    李二夫人也在一旁笑道:“这魏颢果然是我们薇薇的福星,只要他在,一切都好了。”

    确实是如此,若华每次落难都是魏颢帮忙的。

    “要我说啊,这魏颢还真是嫁对了。”

    李老夫人也赞同的笑了笑。

    几个女人唠唠嗑,回门也就算是结束了。

    …

    李云燕一个人走出李府,心里堵得慌。

    “姑娘,这么走了不太好吧?九姑娘好不容易回门呢!”丫鬟劝她。

    李云燕哼了一声:“有什么好不好的?你没看见里边的人都围着她一个人转吗?谁还管我在不在场?”

    丫鬟被着一怼,哑口无言。

    李云燕气冲冲的走着,忽然一个人撞到她的肩膀,她重心不稳差点摔了。

    “姑娘!”

    她听见后面的丫鬟惊呼,眼睛一闭眼。

    过了一会儿,没有想象的疼痛,她忽然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张俊秀的男人的脸。

    她一时看得有些呆。

    “姑娘?没事吧?”

    这一声问候,让李云燕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男子抱着她的腰。

    李云燕惊的一下跳开。

    “是小生唐突了。”男子道歉。

    李云燕脸红道:“不不不,不是公子的错,公子是为了我才……”

    越说,李云燕越脸红。

    “不知公子怎么称呼?我好谢谢公子才是。”

    “在下魏明!”

    这个人正在魏明,很巧很巧啊!

    李云燕听着这个名字,觉得耳熟。

    “我好像听过你的名字?”

    她想了想,可就是没想起来。

    “我是魏颢的堂哥!”魏明解释。

    “魏颢的堂哥?”李云燕一想,果然想起这个人来。

    母亲说,魏颢的大堂哥一家人,都是个无赖泼皮,专门吸人血的。

    李云燕讨厌这样的人家,印象对这个魏颢的大堂哥印象也差到了极致。

    “你是魏颢的大堂哥?”李云燕问出声来。

    魏明点点头,“正是在下!”

    李云燕瞧了又瞧,觉得着人好像不是她想象的样子,所以才有些质疑。

    “你真是魏颢的大堂哥?”她再问了一声。

    魏明再点点头,“是!”

    李云燕呵呵笑了两声:“那可真是巧啊!”

    魏明笑,哪里是巧?他就是看见这姑娘从李府出来,看穿着打扮知道是位小姐,这才跟着她以待时机的。

    这不,时机果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