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回乡遇恶道
修行迈入门槛，经此一遭，他方才明白，练功这种事，欲速则不达，须日积月累，勤练不辍才行。
复归行医修道，每天都是那么平静。
“师父，您那个葫芦是法宝吗？”
这天闲暇无事，张子石拿着一本江湖得来的《仙门轶事》，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嘿嘿，你小子眼光不错啊！”
张子石两眼放光，急不可耐地说道：“啊，师父，这葫芦真的是法宝？那你平日里就让我捧着啊。啧啧，法宝啊，我拿着那么久都不知道，真是太蠢了。”
他马上把葫芦给拿了过来，问道：“师父，这葫芦怎么用啊？”
“这葫芦可不一般，须得手持葫芦，葫底冲天，葫眼对己，大呼一声葫芦助我。再拔开葫芦塞子，便可知葫芦妙用。此乃法宝秘诀，不可轻传！”
“御使法宝这么简单？”张子石心中暗忖道，然而作为一个热血少年，法宝这两个字已经让他上头了。
顾不得想太多，于是摆开架势，中气十足地大喊了一声：“葫芦助我！”。
“哗啦啦！”张子石被葫芦中的酒淋了一脸，顿时屋子里酒香四溢。
“师父，你骗我！”张子石哪里还不明白这是被师父耍了一道。
雷先生捧腹大笑道：“你这是少年无知啊，这宝葫芦里面的酒可是神奇之物。有道是，人生在世三万天，有酒有肉赛神仙啊。”
每个月初，又或者是过节的时候，张子石爹娘都会带着礼品去拜见雷师父，聊表感谢之意，也顺便看下宝贝儿子，给他带点换洗衣服还有些零嘴之类的。
言语间，张氏夫妇见儿子谈吐见识长进不少，两人心里甚是高兴。
按照习俗，过年的时候都会把儿子接回家里住上半个月的。张子石拜师学艺已经快两年了，眼看又要过年的时候了。
因雷师父是一个人住，去年过年的时候，张有德夫妇曾约了雷师父一起到家中过年，碰巧雷师父有事。今年跟雷师父早早约了，雷师父也答应了下来。
年底这会儿，镇子上各家各户都在准备着过年，张有德的饭馆也暂时歇业了。今天正是腊月二十八，张家饭馆里飘出酒肉香味，大堂里众人欢声笑语，雷先生跟张子石一同回张家过年来了。
只见张有德端着酒杯，站着说道：“雷先生，我们全家敬您一杯。子石素来顽劣，这两年感觉像换了个人，这全靠您细心教导。您是子石的恩师，也是我张家的恩人啊。”
柳茹红、张子石也都站了起来，一同举杯向雷先生劲酒。小白蹲在张子石凳子上，自顾自地舔着吃的。
雷先生也站了起来，微笑道：“子石如今已是我徒儿，咱们都不要客气了。子石这孩子，聪明，勤快，我这当师父的也轻松了不少。来，咱们同饮此杯。”
席间觥筹交错，宾客尽欢。酒席过后，张有德陪着雷先生说话，张子石跟着边上墨迹了会儿，呆不住，跟家里人还有雷先生说了下，带着小白去街边玩去了。
“早点回来，别惹事啊！”柳茹红在后面叮嘱道。
“子石，回来过年了啊，又长个了啊！”路边认识的大婶喊道。
“大婶，过年好啊。”张子石肩上扛着小白，一路招呼着乡里乡亲。
“嘿，你们都在呢，在聊什么了？”张子石遇到了自己的那些狐朋狗友了。
“哈哈，你小子终于回来了，都快把我们给忘了吧！”领头的家伙给了张子石一拳头
“黄四，说什么呢，你小子还欠我一顿饭呢，我怎么可能忘记呢。”张子石勾住那家伙的脖子。
黄四哎哟了一声，说道：“轻点，才几个月没见，你小子劲怎么这么大啊。这是学到本事了啊？”
张子石翻了个白眼，抓住黄四手腕，装模作样地说道：“来，来，让本大夫给你把把脉。”
黄四甩开手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最近有啥新鲜事吗？说来听听呗。”
“嗯，李家那个小妞嫁人了。”
“哎，你还惦记着人家小姑娘呢。”隔壁一个少年打趣道。
“对了，镇子外面的破观里面，来了个游方道士，颇有些神奇手段，要不咱们去看看？”说话的是另外一个少年，名叫李元。众少年皆点头赞同
自打跟师父练功之后，张子石对街头上跑江湖的人已不是太感兴趣。不过听大伙儿都说这道人有些功夫，他心里也有些好奇，想去见识一下，于是一班少年便簇拥而去。
那个道观在镇子外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来，一直破败不堪，平日里没什么人，偶尔有过路或者乞丐歇个脚。
众少年来到道观，鱼贯而入。道观里面不大，殿堂中供着一副神像，案上放着烛台香炉什么的。
道观之中有一人，穿着道袍，身后背负一柄长剑模样物件，背手而立，听得少年喧哗，便转身过来。
“哦，是你们啊，今日前来是有灵异之事要告知于我么？”这道人显然与少年们认识。
黄四走上前头，摆出一副老套模样，拱手说道：“道长，这才隔了几日，镇子就这么大，哪里有什么灵异之事啊。今日我黄四的兄弟回来，带他过来长长见识，您老给展示一下仙法呗。”
“没注意今日新来个小兄弟，告罪告罪。”道人亲切地打了个招呼，朝前走去。其实他早就看到了张子石了，肩上蹲着个猫，想不注意都难。
“这位小哥面相出众，怎么称呼啊？嗯，这只白猫好是可爱啊。”道人伸出手，想去摸小白。
张子石还没来得及回答，小白已经从张子石肩上一跃而下，使劲地给了道人一爪子。
道人见状赶忙侧身，只听得见滋啦一声，道人道袍被撕了一个大口子。
“孽畜，大胆！”道人没预料到看着温顺的小白会突然暴起，速度还这么快，脸色一沉，大声呵斥。
小白毫不畏惧，发出一声低沉地猫叫声，前爪抓地后背拱起，一副敌视的模样。
“这位道长，小白就这脾气，认生，请莫见怪！”张子石赶忙道了声歉。
“道长，你可小心些，这个猫可是敢跟豹子斗呢！”黄四洋洋得意道。之前回来，张子石跟他们吹嘘过自己跟豹子的遭遇，不过他记得师父的吩咐，没把豹子是妖兽的事情说出。
“豹子？是什么样的豹子？”道人听闻此言，阴沉的脸立刻缓和了下来，一边询问，一边仔细看了看小白。
这只小猫确有不凡之处，道人心下立刻活泛了起来。
“那我可不知道，这你得问他。”黄四指了指张子石
“小兄弟，刚才是我鲁莽了，道袍的事不用放在心上。你那只豹子长得什么样？在哪里碰到的，现在到哪里去了？”道人似乎对豹子特别感兴趣，问了一连串问题。
这道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对豹子还这么感兴趣，这里头有问题。张子石心里有了防备，说道：“哪里有什么豹子，就是只黄鼠狼，我跟他们吹牛的。”
又跟黄四打了个眼色，说道：“出来这么久了，我要回去了啊，要不然要不爹娘骂了。”
黄四跟张子石打闹惯了，看着道士似乎跟以往也有不同，心领神会，立马说道：“嗯嗯，咱们走吧，我也得回去干活了。”
说着，这群少年一起便朝观外走去。
“且慢，这位小友，这只小猫与本道人有缘，你开个价，卖予我吧。”道人拦住了张子石。
“不卖，给多少钱也不卖。”张子石越发讨厌这道人了。
那道人笑道：“我看你还是卖给我的好。”
众少年见情形不妙，一起围住道人，嚷道：“哪里来的野道士，敢来我们这里撒泼！”
道人桀桀一笑，衣袖一扫，邻近的几个少年便朝四周飞了出去，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其他少年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心下害怕，便四下作鸟兽散了，道人倒也没有阻拦，只是盯着张子石一个人。
今天的事情无法善了了！张子石没有跑，他知道自己被盯上了。暗中观察观内布置，心里盘算这对策。比起一年多之前遇到豹子的慌乱，他是沉稳了许多。
“你小子还真沉得住气。”道人还是有些意外，问道：“刚才怎么不跟着一起跑啊？”
“你会让我跑吗？”张子石毫不示弱，双目直瞪着道人。
“废话少说，把这猫交出来，再跟道爷我说明白豹子的事情，我就放你走。”道人面露凶光。
“你一个大人，抢我一个小孩子的猫，好意思么你？”张子石问道。
“天道公平，无分大小。再说，本道爷看上你的猫，你一个凡人，是你的荣幸，识相的赶紧交出来。说不定我心情高兴之下，还能给你一些机缘。”
“嗯……”张子石做沉思状。
“你是在拖时间么，就算你们全镇的人都来，对我来说也是毛毛雨一般。”道人不屑一顾地说道。
“给你猫！”张子石大吼一声，突然把小白朝道人脸上扔去，自己头一低，倾力挥拳冲向道人怀里。
小白飞在空中，发出如猫儿发情一般凄厉叫声，令人心中一颤，四爪皆出，抓向道人的脸。
也不见那道人有太大的动作，只是用手这么一挡，小白便如之前少年一般，也是飞了出去，在地上翻打了几个滚，还是摇摇晃晃地站立了起来。
“砰！”
道人在格挡小白的时候，腹部空挡便露了出来，张子石的拳头便实打实的击中了。
这一击如同击中了石墙一般，道人无甚反应，张子石却痛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托着手蹲了下去。
“你这一人一猫果然都有些来历，这下我更不能轻易放你们走了。”
……
张家饭馆里面，雷先生正与张有德天南海北的聊着。突然砰地一声门一下被推开了。
“张叔，不好了，镇子，镇子西头破观，里面有个恶道欺负子石，我们一伙人都打不过！”进来的正是黄四，他素来机灵，刚才见事不可为，便一路飞奔回来找人了。
张有德还没来得及反应，雷先生却立马警觉起来。一个道人欺负小孩，这是本身就透着蹊跷，而且一伙少年打不过一个人。别的少年他不知道，张子石练功近两年，寻常成年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对方来着不善！
“道观在哪里？”雷先生站了起来
“沿着门前这条街往西走，出了街半里地就能看到。”黄四大声回答道：“我带你们过去！”
“不用，你们在家里等着！”说着，雷先生便跨门而去。
“我们也一起去！”张有德连忙拉上黄四跟着出门。自家孩子，还是自家镇子，怎好让孩子师父出面呢。
二人出门之后，往街上一看，却已不见雷先生踪影。
“这位雷先生，怎么这么快？”黄四咂舌不已。
张有德虽是惊讶，心中却也有点数。子石每次说起他师父，都钦佩不已。一年多来子石身手谈吐都与之前大不同，这次见雷师父这番举动，知他应不是凡人，只是不知为何隐居于此。
二人也沿着街跑过去。
那道人正想法子盘问子石，不想张子石借口手疼，杵在地上大呼小叫，耍起无聊来了。
“你以为我没法子对付你了吗？”道人脸一横，正要使出手段，突然眉头一皱，自言自语道：“有人来了，哟，还是修道中人。”
“剑出！”
身后长剑应声从他身后飞出，这飞剑模样说不出的诡异，剑身通体黑绿，扭曲蜿蜒，似有鳞片，表面泛着令人恶心的黏液。道人大袖一挥，卷起张子石和小白，踏着飞剑往远处深山密林疾驰而去。
复归行医修道，每天都是那么平静。
“师父，您那个葫芦是法宝吗？”
这天闲暇无事，张子石拿着一本江湖得来的《仙门轶事》，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嘿嘿，你小子眼光不错啊！”
张子石两眼放光，急不可耐地说道：“啊，师父，这葫芦真的是法宝？那你平日里就让我捧着啊。啧啧，法宝啊，我拿着那么久都不知道，真是太蠢了。”
他马上把葫芦给拿了过来，问道：“师父，这葫芦怎么用啊？”
“这葫芦可不一般，须得手持葫芦，葫底冲天，葫眼对己，大呼一声葫芦助我。再拔开葫芦塞子，便可知葫芦妙用。此乃法宝秘诀，不可轻传！”
“御使法宝这么简单？”张子石心中暗忖道，然而作为一个热血少年，法宝这两个字已经让他上头了。
顾不得想太多，于是摆开架势，中气十足地大喊了一声：“葫芦助我！”。
“哗啦啦！”张子石被葫芦中的酒淋了一脸，顿时屋子里酒香四溢。
“师父，你骗我！”张子石哪里还不明白这是被师父耍了一道。
雷先生捧腹大笑道：“你这是少年无知啊，这宝葫芦里面的酒可是神奇之物。有道是，人生在世三万天，有酒有肉赛神仙啊。”
每个月初，又或者是过节的时候，张子石爹娘都会带着礼品去拜见雷师父，聊表感谢之意，也顺便看下宝贝儿子，给他带点换洗衣服还有些零嘴之类的。
言语间，张氏夫妇见儿子谈吐见识长进不少，两人心里甚是高兴。
按照习俗，过年的时候都会把儿子接回家里住上半个月的。张子石拜师学艺已经快两年了，眼看又要过年的时候了。
因雷师父是一个人住，去年过年的时候，张有德夫妇曾约了雷师父一起到家中过年，碰巧雷师父有事。今年跟雷师父早早约了，雷师父也答应了下来。
年底这会儿，镇子上各家各户都在准备着过年，张有德的饭馆也暂时歇业了。今天正是腊月二十八，张家饭馆里飘出酒肉香味，大堂里众人欢声笑语，雷先生跟张子石一同回张家过年来了。
只见张有德端着酒杯，站着说道：“雷先生，我们全家敬您一杯。子石素来顽劣，这两年感觉像换了个人，这全靠您细心教导。您是子石的恩师，也是我张家的恩人啊。”
柳茹红、张子石也都站了起来，一同举杯向雷先生劲酒。小白蹲在张子石凳子上，自顾自地舔着吃的。
雷先生也站了起来，微笑道：“子石如今已是我徒儿，咱们都不要客气了。子石这孩子，聪明，勤快，我这当师父的也轻松了不少。来，咱们同饮此杯。”
席间觥筹交错，宾客尽欢。酒席过后，张有德陪着雷先生说话，张子石跟着边上墨迹了会儿，呆不住，跟家里人还有雷先生说了下，带着小白去街边玩去了。
“早点回来，别惹事啊！”柳茹红在后面叮嘱道。
“子石，回来过年了啊，又长个了啊！”路边认识的大婶喊道。
“大婶，过年好啊。”张子石肩上扛着小白，一路招呼着乡里乡亲。
“嘿，你们都在呢，在聊什么了？”张子石遇到了自己的那些狐朋狗友了。
“哈哈，你小子终于回来了，都快把我们给忘了吧！”领头的家伙给了张子石一拳头
“黄四，说什么呢，你小子还欠我一顿饭呢，我怎么可能忘记呢。”张子石勾住那家伙的脖子。
黄四哎哟了一声，说道：“轻点，才几个月没见，你小子劲怎么这么大啊。这是学到本事了啊？”
张子石翻了个白眼，抓住黄四手腕，装模作样地说道：“来，来，让本大夫给你把把脉。”
黄四甩开手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最近有啥新鲜事吗？说来听听呗。”
“嗯，李家那个小妞嫁人了。”
“哎，你还惦记着人家小姑娘呢。”隔壁一个少年打趣道。
“对了，镇子外面的破观里面，来了个游方道士，颇有些神奇手段，要不咱们去看看？”说话的是另外一个少年，名叫李元。众少年皆点头赞同
自打跟师父练功之后，张子石对街头上跑江湖的人已不是太感兴趣。不过听大伙儿都说这道人有些功夫，他心里也有些好奇，想去见识一下，于是一班少年便簇拥而去。
那个道观在镇子外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来，一直破败不堪，平日里没什么人，偶尔有过路或者乞丐歇个脚。
众少年来到道观，鱼贯而入。道观里面不大，殿堂中供着一副神像，案上放着烛台香炉什么的。
道观之中有一人，穿着道袍，身后背负一柄长剑模样物件，背手而立，听得少年喧哗，便转身过来。
“哦，是你们啊，今日前来是有灵异之事要告知于我么？”这道人显然与少年们认识。
黄四走上前头，摆出一副老套模样，拱手说道：“道长，这才隔了几日，镇子就这么大，哪里有什么灵异之事啊。今日我黄四的兄弟回来，带他过来长长见识，您老给展示一下仙法呗。”
“没注意今日新来个小兄弟，告罪告罪。”道人亲切地打了个招呼，朝前走去。其实他早就看到了张子石了，肩上蹲着个猫，想不注意都难。
“这位小哥面相出众，怎么称呼啊？嗯，这只白猫好是可爱啊。”道人伸出手，想去摸小白。
张子石还没来得及回答，小白已经从张子石肩上一跃而下，使劲地给了道人一爪子。
道人见状赶忙侧身，只听得见滋啦一声，道人道袍被撕了一个大口子。
“孽畜，大胆！”道人没预料到看着温顺的小白会突然暴起，速度还这么快，脸色一沉，大声呵斥。
小白毫不畏惧，发出一声低沉地猫叫声，前爪抓地后背拱起，一副敌视的模样。
“这位道长，小白就这脾气，认生，请莫见怪！”张子石赶忙道了声歉。
“道长，你可小心些，这个猫可是敢跟豹子斗呢！”黄四洋洋得意道。之前回来，张子石跟他们吹嘘过自己跟豹子的遭遇，不过他记得师父的吩咐，没把豹子是妖兽的事情说出。
“豹子？是什么样的豹子？”道人听闻此言，阴沉的脸立刻缓和了下来，一边询问，一边仔细看了看小白。
这只小猫确有不凡之处，道人心下立刻活泛了起来。
“那我可不知道，这你得问他。”黄四指了指张子石
“小兄弟，刚才是我鲁莽了，道袍的事不用放在心上。你那只豹子长得什么样？在哪里碰到的，现在到哪里去了？”道人似乎对豹子特别感兴趣，问了一连串问题。
这道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对豹子还这么感兴趣，这里头有问题。张子石心里有了防备，说道：“哪里有什么豹子，就是只黄鼠狼，我跟他们吹牛的。”
又跟黄四打了个眼色，说道：“出来这么久了，我要回去了啊，要不然要不爹娘骂了。”
黄四跟张子石打闹惯了，看着道士似乎跟以往也有不同，心领神会，立马说道：“嗯嗯，咱们走吧，我也得回去干活了。”
说着，这群少年一起便朝观外走去。
“且慢，这位小友，这只小猫与本道人有缘，你开个价，卖予我吧。”道人拦住了张子石。
“不卖，给多少钱也不卖。”张子石越发讨厌这道人了。
那道人笑道：“我看你还是卖给我的好。”
众少年见情形不妙，一起围住道人，嚷道：“哪里来的野道士，敢来我们这里撒泼！”
道人桀桀一笑，衣袖一扫，邻近的几个少年便朝四周飞了出去，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其他少年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心下害怕，便四下作鸟兽散了，道人倒也没有阻拦，只是盯着张子石一个人。
今天的事情无法善了了！张子石没有跑，他知道自己被盯上了。暗中观察观内布置，心里盘算这对策。比起一年多之前遇到豹子的慌乱，他是沉稳了许多。
“你小子还真沉得住气。”道人还是有些意外，问道：“刚才怎么不跟着一起跑啊？”
“你会让我跑吗？”张子石毫不示弱，双目直瞪着道人。
“废话少说，把这猫交出来，再跟道爷我说明白豹子的事情，我就放你走。”道人面露凶光。
“你一个大人，抢我一个小孩子的猫，好意思么你？”张子石问道。
“天道公平，无分大小。再说，本道爷看上你的猫，你一个凡人，是你的荣幸，识相的赶紧交出来。说不定我心情高兴之下，还能给你一些机缘。”
“嗯……”张子石做沉思状。
“你是在拖时间么，就算你们全镇的人都来，对我来说也是毛毛雨一般。”道人不屑一顾地说道。
“给你猫！”张子石大吼一声，突然把小白朝道人脸上扔去，自己头一低，倾力挥拳冲向道人怀里。
小白飞在空中，发出如猫儿发情一般凄厉叫声，令人心中一颤，四爪皆出，抓向道人的脸。
也不见那道人有太大的动作，只是用手这么一挡，小白便如之前少年一般，也是飞了出去，在地上翻打了几个滚，还是摇摇晃晃地站立了起来。
“砰！”
道人在格挡小白的时候，腹部空挡便露了出来，张子石的拳头便实打实的击中了。
这一击如同击中了石墙一般，道人无甚反应，张子石却痛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托着手蹲了下去。
“你这一人一猫果然都有些来历，这下我更不能轻易放你们走了。”
……
张家饭馆里面，雷先生正与张有德天南海北的聊着。突然砰地一声门一下被推开了。
“张叔，不好了，镇子，镇子西头破观，里面有个恶道欺负子石，我们一伙人都打不过！”进来的正是黄四，他素来机灵，刚才见事不可为，便一路飞奔回来找人了。
张有德还没来得及反应，雷先生却立马警觉起来。一个道人欺负小孩，这是本身就透着蹊跷，而且一伙少年打不过一个人。别的少年他不知道，张子石练功近两年，寻常成年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对方来着不善！
“道观在哪里？”雷先生站了起来
“沿着门前这条街往西走，出了街半里地就能看到。”黄四大声回答道：“我带你们过去！”
“不用，你们在家里等着！”说着，雷先生便跨门而去。
“我们也一起去！”张有德连忙拉上黄四跟着出门。自家孩子，还是自家镇子，怎好让孩子师父出面呢。
二人出门之后，往街上一看，却已不见雷先生踪影。
“这位雷先生，怎么这么快？”黄四咂舌不已。
张有德虽是惊讶，心中却也有点数。子石每次说起他师父，都钦佩不已。一年多来子石身手谈吐都与之前大不同，这次见雷师父这番举动，知他应不是凡人，只是不知为何隐居于此。
二人也沿着街跑过去。
那道人正想法子盘问子石，不想张子石借口手疼，杵在地上大呼小叫，耍起无聊来了。
“你以为我没法子对付你了吗？”道人脸一横，正要使出手段，突然眉头一皱，自言自语道：“有人来了，哟，还是修道中人。”
“剑出！”
身后长剑应声从他身后飞出，这飞剑模样说不出的诡异，剑身通体黑绿，扭曲蜿蜒，似有鳞片，表面泛着令人恶心的黏液。道人大袖一挥，卷起张子石和小白，踏着飞剑往远处深山密林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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